時間一點點過去,差不多一炷香過後,王大壯整個人就已經化成一灘肉泥。


    如此血腥的場景,讓現場陷入了無聲的恐懼,盡管這些人很是害怕,卻不敢發出一點聲響。


    之後,那灘肉泥又重新凝聚起來,成了一個人形。


    “不要——不要——求您饒了我,我求求您……”重新變回人形的王大壯跪地求饒,瘋狂地朝著謝琅磕頭。


    “拖出去。”


    謝琅無動於衷,嫌棄王大壯的求饒聲太吵,吵得她耳朵有點煩。


    於是很快,便有衙役上前,將王大壯拖走丟出縣衙之外,讓他自生自滅。


    解決了王大壯之後,謝琅將目光轉向林大貴的另外三個狐朋狗友。


    王大壯不是什麽好貨,這三人亦不是。


    她之前說過,隻是暫時將人頭寄放在他們的脖子上,這時便是取回來的時候。


    “你……你想幹嘛?”


    “神靈饒命啊!隻要您饒了我,無論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都願意為您辦到,求您饒了我……”王大壯的慘狀還在眼前,他們不想做第二個王大壯,於是紛紛求饒,不停地向謝琅磕頭。


    對於他們的求饒,謝琅隻是搖搖頭,說道:“太沒誠意了,況且,我看你們不爽,還是去死吧。”


    他們這求饒太沒誠意了,比起夜無憂來差多了。


    另外夜無憂隻是人囂張了點,這些人,欺男霸女的事情可沒少做。


    右手一揮,一道長劍的虛影出現在空中,下一瞬,虛影就朝著幾人劃過去。


    “不!!!”一道道絕望地怒吼,緊接著,這幾人就被這道劍影,抹去了所有的生機,倒在了公堂之上。


    其脖子處噴濺的血液也染紅了整個公堂。


    讓人駭目驚心。


    在場的眾人紛紛倒吸了一口冷氣,但無人敢指責謝琅。


    “縣令,你可以繼續審案了。”待解決了這些人後,謝琅當成沒事人一樣,坐回了座位上,整個人平靜且淡然。


    縣令的心是七上八下的,聽到謝琅的話,略微顫抖道:“神靈,沒有案件可以審了。”


    王大壯等人控訴謝琅,這些人已經被謝琅解決了。


    王大爺全家被殺一案,這是神靈的怒火。


    至於林大貴父子兩人說謝琅是妖怪的事情,這也解決了。


    所以,現在哪裏還有案件?


    謝琅見此,隻是輕輕一瞥還活著的林大貴父子二人,語氣平淡道:“他們兩個不是嗎?”


    “不……不要……”林大貴的語氣顫抖到了極致,見到這染血的公堂,他不要,他不要死。


    於是爆發出驚人的速度,迅速跪倒在謝琅的腳下,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求饒道:“娘,您饒了我,隻要您饒了為我,我往後都聽你的,好不好?”


    “對對對!您饒了我們吧!”張鐵牛也過來求饒,磕頭磕得‘砰砰’響,看起來很是卑微。


    “兒啊,你不是說我不是你娘,而是妖怪嗎?”謝琅不動聲色,輕輕地反問道。


    “你是我娘,你絕對是我娘,不是什麽妖怪。”張大貴驚恐地搖搖頭,就算謝琅真是妖怪,他也隻能認她為娘了。


    “大貴說得對,你是我媳婦,你一定是我媳婦,不是什麽妖怪。”


    張鐵牛不停地磕頭,以為這樣謝琅就可以放過他。


    但不知道這句話正觸動她的逆鱗。


    果然,謝琅聽了這句話後,整個臉都沉了下來:“你算什麽東西?敢稱我是你媳婦。”


    不僅因為張鐵牛說的這句話,更是因為她看張鐵牛尤其不爽。


    若說江梨和林大丫的悲劇是何桂花一手促成的,那張鐵牛就是隱身在背後的既得利益者。


    壞事是何桂花做的,好處是他享的。


    其他人隻會罵何桂花賣女兒,苛待兒媳,但不會罵這個置身事外的張鐵牛。


    當何桂花被罵時,甚至他也能說一句這都是他家婆娘背著他幹的。


    一句話就能把自己推脫得幹幹淨淨。


    “褻瀆神靈,罪該萬死。”


    伸開右手,靈光一閃而過,一把削皮刀出現在了手中,但與尋常削皮刀不同的時是,這把削皮刀整體呈黑紫色,煞氣從中散發,就算在遠處觀看的人,也被這煞氣影響到,心裏不由得發怵。


    “此物名為骨肉削皮刀,可以用來削皮,但削的不是水果皮,而是……人皮。”


    人皮?眾人聽到謝琅這話,仿佛想到了一個人的皮被這把削皮刀一點一點削開的畫麵,不禁被嚇得頭皮發麻起來。


    然而,謝琅繼續幽幽地道:“刀鋒鋒利無比,不僅是人皮,就連血肉和骨頭也能輕易地削下來,用它削下來的血肉,薄如蟬翼,晶瑩剔透,擺上餐桌,在配上一些點綴,就算得上上好的美味。”


    眾人的身體顫抖地更厲害了。


    血肉,擺盤,你確定你是神仙,真不是妖怪?


    “不要這樣對我,我錯了,我真的錯了。”而張鐵牛求饒地更厲害了,磕頭都把自己的頭給磕破了。


    砰!!


    骨肉削皮刀被謝琅扔到了那些衙役的麵前,嚇得他們當場顫栗。


    “對於用刑一事你們應該最得心應手吧。”謝琅語氣變得森然,瞥了一眼還在求饒的張鐵牛:“將他拖下去,拿這把刀將他的血肉一點一點削下來,然後喂狗。”


    “不——不要——!!求您……求您……”


    謝琅不為所動,隻是淡淡道:“求我沒用,我勸你還是莫要掙紮,好好感受下現在還沒被用刑的美好時間。”


    幾個衙役臉上有點掙紮,感受到地上那把削皮刀的寒意,一時猶豫不定。


    還是陳捕頭將它撿起,入手微微涼,並沒有感到不適,對著那些衙役道:“神靈吩咐的,趕緊把他拖下去。”


    然後對著謝琅恭敬道:“神靈放心,我一定會讓他感受到極致的痛苦再離開的。”


    然後讓衙役將林鐵牛給拖走,被拖走的過程,張鐵牛還在不停掙紮和叫喊。


    “不要……不要這樣對我……放過我……”


    淚水從眼裏噴湧,很快就浸濕了整個麵龐,再加上他的掙紮與大喊,使得他看起來有幾分猙獰,被拖著路過人群時,眾人都默默地往後退了一步,看向他有幾分憐憫,也有幾分駭然。


    而謝琅隻是平靜地注視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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