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壯還沒有說話,張婆子直接破口大罵:“你個妖怪,你不得好死,我要殺了你……”


    張婆子的話太難聽,謝琅直接充耳不聞,看了還在瑟縮著身體的王大壯:“我耐心有限,你趕快選擇,是你死還是你娘死,若不選擇的話,就由我來幫你選。”


    “不……你不能這樣逼我兒子,你不能……”張婆子繼續怒道:“有種你衝我來,我兒子往後會是大官,你這個妖怪不得好死……”


    “聒噪。”謝琅不再猶豫,一道白刃閃過,張婆子的一根手臂就被謝琅給切下了,血液四濺,張婆子也慘叫了一聲。


    那些禁錮住張婆子的衙役也被嚇了一跳。


    “你還有三秒鍾時間。”切了張婆子一根胳膊的謝琅一臉平靜,看著還在猶豫不決的王大壯,輕笑地說道。


    除了王大壯,其他人也是大氣都不敢喘,惶恐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切。


    “3,2……”


    正當謝琅要吐出‘1’的時候,王大壯立馬拿起地上的長劍,哭著說道:“我選擇殺了我娘,你放過我好不好?”


    此話一出,全場震驚。


    他們想不到王大壯為了活命,居然要殺了生養自己的娘。


    而謝琅早有預料,嘴角翹起一抹諷刺的微笑:“既然如此,那便動手吧。”


    張婆子還處在斷了一根手臂的痛苦中,王大壯已經從地上拿起長劍,顫抖著都到張婆子的跟前。


    “娘,你說過我是你好不容易得來的金兒子,就算我想要天上的月亮,你也會摘下來給我。我想要吃桂花糕,你二話不說就賣了大姐給我買桂花糕;我想要吃肉,你不顧二姐哭喊將二姐賣到了妓院,二姐的身段不錯,賣了有足足二十兩呢!


    我為了喝花酒,一次性花光了家裏的錢。你也不怪我,還將我三姐四姐給賣給了隔壁村的一個老掉牙的老頭做妾,那個老頭子給得錢很大方,直接給了五十兩銀子。一個月後,三姐四姐對外宣稱病死,其實你早就知道是被那個老頭活生生折磨死。


    但你卻笑得很開心,第二天就去老頭子那裏討公道,討了一百兩銀子回來做補償。就這樣,我的七個姐姐都被你給賣出去了。你說這是她們應該做的。


    既然姐姐們都能為我而死,那這次娘你也再幫兒子一次吧,你這麽愛我,你一定不會怪我的是不是?”


    王大壯一邊哭著,一邊對著張婆子述真情,若是忽略掉王大壯話裏的內容,還真像一個大孝子。


    “娘,我向你保證,我從今往後定會用功讀書,到時候考取功名,並且給你蓋一個大大的墓,好祭奠您的在天之靈。”王大壯說著還比劃了一個大圓,語氣十分真摯和誠懇。


    “兒啊,娘不怪你,娘真的不怪你。”


    張婆子搖搖頭痛苦道:“隻要你好好的,老婆子我這條命又算得了什麽?”


    緊接著長劍刺入張婆子的肚子裏,很快張婆子就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周圍的人都被震驚住了。


    真是好一出母慈子孝的畫麵!


    “妖怪,我兒子殺了我,你不準殺我兒子,不然我變成厲鬼都會饒過你的。”


    或許是因為愛子心切,張婆子就算將要死在自己兒子手上,但她卻沒有絲毫怨言,反而對著謝琅咆哮道。


    這就是母愛嗎?


    “放心,我會信守承諾的。”謝琅平靜地看著這一幕,露出了一抹殘忍且又古怪的微笑。


    接下來,由於王大壯沒有使用過劍,捅的地方不是致命的心髒,所以為了讓他娘徹底安息,又刺入了十幾劍。


    直到他的臉上濺滿鮮血,張婆子才徹底沒了氣息。


    張婆子死後,王大壯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殺了我娘,你應該信守承諾,放我一馬。”


    王大壯說著就想要逃離這個鬼地方,然後就在他離開的那一刻,直接被謝琅一個法術又給拉了回來。


    “你騙人!!你不講信用!你不是說隻要我把我娘殺了,你就不殺我的嗎?”王大壯朝著謝琅咆哮道,他明明已經按謝琅說得去做了,為什麽謝琅還不放過他。


    “我隻說過不殺你,但也僅此而已。”


    謝琅的表情異常冷漠,一字一句地說道:“我會告訴你,有時候,死也是一種解脫。”


    這王大壯,真是好一個畜生!


    他那七個姐姐可以殺張婆子,被張婆子害死的人也可以殺她。


    但唯獨,王大壯不能。


    於是動用法術,王大壯整個人仿佛被一雙無形的雙手提到半空中,無形的細小利刃自謝琅手上迸發,不停地切割王大壯的肉體。


    緊接著他的血肉一塊一塊地落在地上,仿佛淩遲一般。


    “啊啊啊!!!!”


    淒厲地慘叫聲響徹整個公堂,讓聽到的人感到微微不適。


    但是眾人都沒有為他求饒,一是求饒無用,二是這是他應得的。


    “我是說過不殺你,但沒說過讓你生不如死,我在你身上施加了一道術法。往後每隔三個時辰,你都會受到一次淩遲之刑。此刑罰將會伴隨你的一生,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並且你無法通過自殺的手段死亡,你往後隻會在永無盡頭的苦海中不斷沉浮,於痛苦中清醒,又於痛苦中昏厥,直到生機消逝的那一刻。”


    聽到謝琅的這番話,現場的人雖沒有體驗到這種痛苦,但也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這真的是生不如死。


    一天有十二個時辰,每隔三個時辰一次,那就說明每天都要遭到四次淩遲,連睡個覺的時間都沒有。


    想想就覺得絕望,還不如死了去了。


    “不!!!”王大壯爆發出絕望的慘叫聲,然而身上的皮肉還在不斷的分離,不一會兒就成了一個血人,盡管如此痛苦,但他的意識還是清醒的,“殺了我,殺了我……”


    慘叫聲逐漸變得嘶啞,他也從求活變成了求死。


    而謝琅隻是淡淡說道:“這是你活下來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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