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事不請人不到,喪事不請人自來。


    許大茂月底還是去了95號院,很早就到場,上香三支,扶禮十塊,與一大媽遺體做了最後道別後,許大茂沒有參與送發喪和送靈。


    回到後院,打掃了房間,又悄悄的從地下室裏拿出書畫透了透氣,查看完好後,又重新整理好房間,鎖門,與在中院正在做喪席的何雨柱說了聲,又和在一旁扒拉算盤記賬的三大爺閻阜貴打了招呼,顧自回去了,沒有參與馬上閻進行的席麵。


    許大茂與一大爺關係又不好,今兒過來純粹是與一大媽做個告別的。死者為大,許大茂小時候一大媽也是偶有關照的。


    最近抄錄佛經和研讀佛經,讓許大茂的精神境界不自覺的有些提高,對很多以前耿耿於懷的事情,現在也有新的感悟。


    或許真是身有慧根吧,一朝悟了,心性變了。


    順道去了88號院看望下張太和老倆口。


    “師母,我師都不在家?”


    “大茂,老頭子自從春節有人送了他一對啥畫眉鳥後,愛上遛鳥啦,雷打不動的就出去溜鳥,到晌午才回來呢。”


    “師母,那還不好呀,老有所樂,你就讓他去唄。你自己注意身體,和我師父一起早起逛逛,練練拳,不挺好嘛。想不做飯外麵吃,現在也不像以前啦,物資充盈,不缺吃的了。我騰雲哥,淩雲哥手裏有錢。你不夠用找他們要去。”許大茂悄悄的和師母開玩笑呢。


    “大茂,錢夠用,我和你師傅現在雖然都退了,也有退休工資,兩人加起來也有90多,哪用的完,就是這一出去不回家,還真不好辣時間點,出去吃,那還是算了,好吃的還真吃不起,一般的你師父嘴跟刁,不一定吃呢。沒事,風風雨雨這麽多年過來了,現在時代也清明了,沒有那麽多爛事了,活著就挺好。你今兒咋過來啦?”


    “這不95號院一大媽沒了,今兒過來送一程嘛,我沒等著吃席就走了,順道過來彎一彎。”


    “哦,就是那易師傅的那口子,大茂你可能不知道,那個易師傅王八蛋,以前和你師父還有些怨氣的那人,賊不是個東西。你不知道吧?聽說是與你們院的那個啥寡婦又好上了,把他那口子給氣的。哎……人呐,沒的說。”


    “有這事兒?就他對門那賈張氏,矮冬瓜,胖的跟球似的老虔婆?”


    “咋,你們院的人沒和你透個底兒?也是,你們95號院的人都喜歡捂蓋子,深怕醜事傳出去不好聽,這人人有嘴,還能捂住,不然我們院怎麽可能知道,而且連細節都知道。”


    許大茂這時候的大腦還真是有些受到衝擊了,事情原來是這樣式的。那接下來是不是要讓他們那個白眼狼棒梗回城,然後認做孫子,又開養老大計了?易中海難不成要脫了工位給棒梗?這好像不太可能,畢竟八級工的工資超一百呢。


    許大茂到了東四也已經晌午了。顧美芳和倆兒子都已經吃過飯了,倆閨女自己去了普家去學樂器了。


    “美芳,有啥吃的?”


    “啊,你今兒不是吃席嘛?咋,沒吃?”


    “嗯,去我師父那轉了一下,回來晚了。有啥吃的?”


    “有,還有點粥,花卷,我再給你攤幾個雞蛋,炒一盤土豆絲兒啊,很快的。”


    “那行,還真有點呃了,今兒起得早,就吃了一個包子,一碗豆漿。口袋裏沒帶糧票,”


    不一會兒,攤雞蛋和土豆絲兒上桌了,外帶還炸了個花生米。顧美芳拿著酒盅,酒瓶過來了,“先喝幾杯,花卷和粥熱一下,還得幾分鍾呢。”


    許大茂還真想喝幾杯。今天聽說易中海晚年和賈張氏苟合的事兒,他一路回來還自我剖析自己呢。想當年沒和婁曉娥結婚前就和同院的秦淮茹有勾聯,下鄉又上了顧美芳的炕,結婚後,也在三方藕斷絲連過。後來又和方笑如,何麗華有瓜葛。自己也算是大混蛋了。自己有啥資格笑話易中海呢。


    趁著倆孩子出了屋,在院子裏玩耍時,許大茂忍不住問顧美芳,


    “美芳,你說我現在一邊和你過著日子,一邊又和笑如過著日子,你是不是心裏挺不樂意的?”


    顧美芳沒想到許大茂突然問這個事情,她好像從來沒考慮過這個事兒,“當家的,咋啦?碰到啥事兒啦?”


    “倒是沒,今兒去送殯,聽說易中海原來和同院的賈張氏不清不楚,大概一大媽就是這樣抑鬱沒了的,所以窩這不想著自己目前也是這個狀況嘛。”


    “當家的,我從來沒想過是你不對,也許是我自私吧。因為有了你,我才真正的對得起他陳家了。不然我們娘仨現在不在哪呢。現在小勇小玉都進了城,有了家。你就是我顧美芳這輩子最大的恩人,愛人了,我怎麽可能有啥怨言,我以前唯一有些擔心的是怕菡菡,萏萏長大了覺得笑如妹子和我一起伺候你,她們有啥想不通的。不過這事兒也為發生,倆姐妹也許知道實情,可咱一大家子現在過得非常融洽,我就把心放肚子裏了。你沒聽菡萏現在叫笑如妹子不叫幹媽了,叫小媽了嘛,她們還知道疏影是她們親妹子呢。你說現在她們這麽大了,能不知道你我和笑如的關係嘛。最要命餓事情都沒發生,你覺得我對你有啥怨言嘛。”


    許大茂幹了一盅酒,又給倒上,點了一根煙,“美芳,你不知道,笑如她父母已經知道疏影是我和她的孩子了,我現在還真挺怕方家父母的。畢竟我許大茂做了冒天下之大不韙的事兒,沒有道德,不學好,花花腸子一大堆。”


    “其他人我不知道,你,許大茂,我男人,你即便有十個女人,我也跟著你。沒有你就沒有我的今天,做找也好,離婚也罷,我都跟著你,隻要你不拋棄我。”


    “美芳,我許大茂斷沒有拋棄自己女人的心思。我也就有感而發,問問你們的心思而已,有時候事情多,我考慮不周,或者無意傷害你們的事或者說話也不可避免。就比如今年我從宣傳科調去當工會副主席了,雖然都是幹部,就是打進冷宮了唄。我是不在乎這個,萬一你們在乎呢,我又沒很及時的告訴你們,說不定你們就會有意見,說我刻意隱瞞也不一定不是?溝通挺重要,無論是愛人之間,父子之間,朋友之間。相互信任更重要。


    芳啊,我說這些,就是讓你們安心,我很好,沒事兒,咱們多多溝通,你有任何想法隨時和我,和笑如都可以溝通的。不能悶在心裏。還有,別總說我是你恩人這事。因果循環,你我相愛也許是上天注定的,不然怎麽兩胎生四個呢。這是福報。”顧美芳感動的從桌沿另外一邊挪到許大茂旁邊,“當家的,我都聽你的,咱是命中注定。那現在就有一事要和你溝通溝通。”


    許大茂換過一手拿著香煙,右手圈住挨過來的顧美芳,“寶貝,啥事,大膽說,天塌下來有你爺們頂著。”


    “大茂,我身上兩個月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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