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建設跟三大爺看著賈張氏出溜出聾老太太的屋子。


    好家夥,這是關心幹兒子關心了一宿啊,也不知道我柱子哥受不受得了。


    張建設看著紅光滿麵的賈張氏暗自想著。


    “是張家小子跟閻老三啊,你們倆起的可夠早的,我這是一早上過來看我幹兒子睡的好不好,我呀,就是一個操心的命,我先回去了,你們忙著啊。”


    張建設跟三大爺看著賈張氏提溜著褲子跑了,嘴裏還嘟囔著。


    “真他麽的倒黴,怎麽一大早的碰到了這倆貨,我這早上起的夠早的了,大早上的不睡覺瞎瘠薄轉悠什麽,跟個傻波一似的。”


    “老丫挺的是不是罵咱們倆了?”


    張建設看著三大爺不確定的說著,實在是賈張氏最後嘟囔的聲音太小了,他沒聽清,不過看嘴型不像是好話。


    三大爺把藥酒揣兜裏,這可是大兒子自信心的來源,可不能有半點閃失。


    “甭管她了,我看這個賈張氏這麽下去早晚落不著好。”


    三大爺看了一眼聾老太太屋子,順嘴說著。


    “三大爺,建設兄弟,早上吃了沒?沒吃來家裏喝粥啊?棒子麵粥老鹹菜疙瘩絲,我拿香油跟黃豆給他嗆了一下,老香了。”


    許大茂出門拿著盆刷牙洗臉,招呼著閻老摳跟張建設。


    三大爺聽說是拿香油嗆的鹹菜,要不是兜裏有大兒子崛起的鑰匙,他都打算喝兩碗墊墊肚了。


    “不了,我這還有點事,就先回了。”


    “哦,那您老回吧。”


    咋不再勸勸了,你再勸一句我就順坡下驢喝碗粥啊。


    閻老摳有點鬱悶的看著許大茂,打算在緩一緩,萬一這小子再張羅一嘴呢。


    家裏添了一口人,又花了五塊錢給兒子找自信,當然是能省則省,自己在外邊吃一口,家裏就能省一口糧食。


    “許大茂,大早上你丫的咋呼什麽呢,讓不讓人睡覺了。”


    傻柱揉著眼睛從聾老太太的屋子裏走了出來。


    “傻柱,你丫的還說我呢,聾老太太家裏的床你也不知道給修修,嘎油嘎油的你也睡得著?不是你丫的是認床吧?到早上了這才消停了。”


    張建設跟三大爺齊齊的看著傻柱,可以啊,還得是小夥子,一般人可禁不住這麽造。


    傻柱被張建設跟閻老摳給看毛愣了。


    “不是,你倆這是什麽眼神?”


    “柱子哥,你這黑眼圈挺重啊。”


    張建設看著傻柱下了兩步台階,走了過來,看樣子是打算去街口茅房撒尿。


    “昨個一宿都沒睡好,淨防著二大爺說的大耗子了。”


    “是成了精的大耗子吧?就剛剛我看見耗子精跑出去了,沒吸你陽氣吧傻柱?”


    三大爺這個讀書人也開始宣傳封建迷信了,拿著傻柱打鑔。


    “什麽?耗子精,在哪呢?快把它逮住啊,這要是跑我家裏來,我兒子就危險了。”


    傻柱還沒什麽,許大茂先著急了,他可聽說過耗子精吃小孩的。


    傻柱一聽閻老摳說什麽吸陽氣就知道他幹娘出門的時候被這個三大爺給看見了。


    低著頭臊眉耷眼的走到三大爺身邊。


    “三大爺,禮拜天閻解成的婚禮不想好了吧?”


    “呦,呦,傻柱,我可什麽也沒說,我什麽也不知道,你們先聊著,我家裏還有點事,就先走了啊。”


    三大爺也顧不上許大茂家裏的棒渣粥小鹹菜了,捂著兜裏的白酒瓶子就跑了。


    “還治不了你了!”


    傻柱啐了三大爺背影一口,又轉頭看向張建設。


    “你也看見了?”


    張建設點點頭,艱難的開口。


    “你怎麽受得了的?”


    傻柱惆悵的看著夏天七點鍾北京城的天空。


    “她給我拿了張秦姐的照片讓我看著。”


    張建設知道這個她是誰,也被傻柱對於秦淮茹的感情深深的感動了。


    他都想去找個照相機,再學習衝洗相片的技術,專門給秦淮茹照幾張照片,不穿衣服那種,專門給柱子哥看了。


    要不然總覺得他柱子哥太慘了,這個世界總是對老實人充滿了惡意。


    “拿的是我秦姐跟我大哥的結婚照,看著我大哥,這感覺一下子就上來了。”


    傻柱在張建設身邊又說了一句。


    張建設聽後心中暗歎,白心疼了,他柱子哥永遠是他柱子哥。


    一個不走尋常路的愛寡婦更愛有夫之婦最愛不羈倫理放縱的廚子。


    “興奮嗎?”


    “嗯。”


    “天亮了麵對麵,不隔應嗎?”


    “拿被子捂著腦袋看照片,有種不一樣的感覺。”


    “想著把肚臍眼蓋上,要不然受風該肚子疼了。”


    “知道,就光著一個屁股,背心我都沒脫。”


    張建設對傻柱諄諄教誨,生怕他哥受了委屈,傻柱則表示自己知道怎麽照顧好自己,讓他弟不用過於擔心。


    “你們倆雀麽的說什麽呢?不拿我當兄弟是不是?”


    許大茂看著張建設跟傻柱在邊上小聲嘀嘀咕咕的沒完,自己像個局外人一樣,立馬不幹了。


    “大茂哥,沒聊啥,說的是柱子哥棒打耗子精的事情,柱子哥待會打算找兩塊磚頭把耗子窩給他堵上,是吧柱子哥。”


    “沒錯,正好許大茂你在這,一會你把你家門口,那堆昨個燒席大灶的黃泥土,拿水跟草木灰給我霍愣了,一會我上完茅房就把耗子洞給它糊上。”


    傻柱指著許大茂家門口昨晚上沒來的急扒的簡易灶台說道。


    “憑什麽啊!我管你那事。”


    許大茂一聽讓他幹活,不樂意了,剛歇了幾天,床上的活停下了,床下的活你還指使我幹?


    “你不怕大耗子去你家吃你兒子你就甭幹,哎,這一盆碗筷是我家的吧?昨個我也沒想起來拿回家去,怎麽黃的乎的?”


    傻柱嚇唬了許大茂一句,就看見了灶台邊上大鋁盆裏放著的碗筷,想著應該是他家裏的,走過去看了眼,有種大哥來了的感覺。


    許大茂則是默不作聲的開始那腳丫子踹灶台,他可知道大耗子吃小孩的事情,鼻子耳朵腮幫子都給你啃了。


    踹倒了灶台拿起自己的臉盆裏的水開始和泥,想著是不是撒泡尿在裏麵,可惜現在天亮了,大家夥都起床了,沒好意思這麽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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