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


    陸生看著神祗念大有把自己誇成人族救世主的模樣,立馬擺手。


    “我可做不了救世主,您這高帽還是自己戴著吧。”


    這話讓得神祗念一愣,剛想說話,就聽到陸生問道。


    “你沒問題了,我這裏倒是有,秘境到底是什麽?”


    聞言,神祗念不得不把想說的話憋了回去,轉而開口道。


    “秘境隻是當年的一個計劃而已。”


    “什麽意思?”


    陸生詫異。


    “當年人族智者對最終一戰有所預料,製定了名為【火種】的計劃。”


    神祗念侃侃而談,當年他雖然在前線,但火種計劃他也有所耳聞。


    “他們將人族各大強者、乃至於各流派武學和傳承封存於空間亂流之中,隨著封印力量的流失,這些傳承會重新回到祖星。”


    “即使人族在最終一戰之後沒落,也會憑此再度崛起!”


    神隻念雙目有著一抹黯淡,那些智者預料的沒錯,他們果然是敗了。


    見到陸生沒有說話,神祗念繼續解釋。


    “當然大多數秘境都是這樣,還有一些則是意外。”


    “意外?”


    陸生一愣。


    神隻念點頭,指了指自己,“比如我的這座秘境,它是我用自己的頭顱所化!”


    “昔年我戰死,破碎的頭顱保存著我的一絲殘念,隨後被卷入了空間亂流之中,最後近些年成功回到了祖星。”


    說話間,祂有些感歎,自己當年不曾回到故土,沒想到千百萬年之後,竟然又回來了。


    可惜一切已經物是人非。


    “真是了不起!”


    陸生讚歎一聲,隨即雙眼閃閃發亮:“你知道那些火種秘境的位置嗎?”


    神祗念一愣,隨即哭笑不得。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那些秘境在空間亂流之中,位置並不是一成不變的。”


    陸生臉上肉眼可見的失望。


    神祗念見狀有些好笑:“你是道祖,那些傳承對你來說並沒有太大意義。”


    陸生沒好氣道:“你說的輕巧,你見過六階武者的道祖嗎?”


    “……”


    六階?武者?


    每一個字神隻念都能聽懂,合起來祂就不知道什麽意思了。


    當年的他,踏上修行路就已經是武師了。


    “對於道祖來說,境界不過是空殼子,隻要壯大自己的道,本身境界武者還是武王,區別不大。”


    神祗念感歎道:“這是破滅王說的,他說,境界隻是為庸人劃分的,便於讓他們理解武道。”


    好狂一破滅王,怪不得被幹掉了。


    做人,就得跟他一樣,低調一點。


    胡思亂想的陸生皺眉,詢問道。


    “道嗎?雖然我感覺它在壯大不假,但那是吸收破滅兩道的遺澤,也太慢了。”


    這話讓得神祗念一時間愣住了,半晌說不出話來。


    “怎麽了?”


    他是能感受到破滅兩道的所有奧義從虛空紛至遝來,最終融合在他泥丸宮內的道紋之中。


    隻是不知道是因為破滅之王隕落太久了,還是說當年的敵手對破滅兩道大肆破壞了。


    反正對於他的“誅”道壯大,並不是很迅速。


    “你是說,你的道在吞噬破滅兩道?”


    “是啊,不是很正常嗎?”


    陸生很奇怪的望著神色突然激動的神祗念。


    “正常?”


    神祗念忍不住從蒲團上站起來,“這哪裏正常了?!”


    祂被刺激的有些神神叨叨。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意味著你將有無上的可能!”


    “其他的道祖不行?”


    陸生問道,得到了神祗念斬釘截鐵的回答。


    “從未聽說過!道祖可以被抹殺,道也可以被抹除掉,甚至可以繼承,但不可能互相吞噬,否則當年的破滅王就不會是雙道道祖了。”


    祂雖然不曾進入這個層次,但是研究了很久,對道祖這個層次的某些東西,她比道祖還熟。


    說著祂看向陸生,“你若是早生千百萬年多好……”


    祂目光灼灼,當年人族極端強盛,想要誅殺一兩尊道祖並不困難,殺了道祖,奪了道交給眼前的小道祖吞噬。


    人族絕不會像今天這樣沒落。


    “咳,”


    陸生幹咳一聲,“這可由不得我。”


    “也是,”神祗念重新坐下,“你的道不要隨意外露。”


    “還要盡快強大起來!”


    祂突然想到了什麽,“你要收我為徒嗎?”


    這話差點讓陸生嗆死,他還沒來得及說話。


    神祗念就自我否定了這個辦法,“不行,我隻是一絲執念,對你的幫助不大。“


    見到陸生神色古怪,神祗念便道。


    “實際上尋常道祖變強的辦法就是傳道!”


    “傳道?”


    陸生若有所思。


    “是的,當修煉你這一道的武者越多,你的道就越強!”


    神隻念言簡意賅。


    “可惜我已經隕落,不然投入你的門下……”


    神祗念有些可惜,而陸生臉色有些古怪。


    “這種傳道並不分種族?”


    “道超脫在上,並無種族之分。”


    神祗念淡淡開口,“但道祖有種族之念!”


    “那武道之主該有多強啊……”


    這話讓得神祗念一愣,隨即笑道:“並無武道之主,這是諸天道祖的共識。”


    “該怎麽傳道?”


    陸生顯然動了心。


    這種躺著都變強的方式,讓人羨慕。


    “你的道星投影,讓他們參悟就是。”


    神祗念隨意道:“或者用道的奧義創造一本武學或者功法,傳播出去。”


    “諸天好多所謂的傳承,都是道祖傳道的把戲。”


    “難度有點大,但是可以試試!”


    陸生點頭,隨即站起來,好奇問道。


    “除了前線,你知道如何進入虛空嗎?”


    “虛空?前線?”


    這話讓得神祗念一愣,“我等的祖星就在虛空之上,穿過空間亂流就是虛空……前線是什麽?人族已經被迫退守本土了?”


    “我不太清楚,”陸生搖搖頭,“我隻是個弱小可憐的六階武者……”


    “空間亂流我可抵擋不住,有別的辦法嗎?”


    “……”


    神祗念沒有理會前半句話,隻是若有所思,“你要是想要進入虛空,倒是還有一個辦法。”


    “什麽?”


    “專屬於道祖的辦法。”


    神祗念笑道,“道之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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