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叔,您太客氣了,不用這麽麻煩隨便弄一點菜飯就得了”燕南山說。


    “燕先生難得來一趟,這是應該的,算起來你都已經三四年沒有來過我家了”外公說道。


    “今年的茶葉收成怎麽樣?”燕南山問道。


    “比去年多一百多斤,都是手工揉製的好茶葉”外公說道。


    “你去拿出來給我稱一下吧”燕南山說道。


    “燕先生你不要著急嘛,你難得來一趟我家,這次不得住上幾天再走”外公說。


    “我家裏麵生意忙,頂多住個一天就得回去了”燕南山說道。


    “你今你剛來到我家,想必路上累了。休息一晚,明天再稱吧”外公說道。


    張扶一一直坐在燕南山對麵的一個小凳子上扣著手指,低著頭不知道想著什麽。


    “慶華,你是叫慶華嗎?”燕南山問道。


    張扶一點了點低著的頭,不知道該怎麽辦。


    “你今年幾歲了?上幾年級了?”燕南山問。


    “我今年九歲了,上三年級”張扶一玩著手指頭說道。


    “上學考了多少分,厲不厲害”燕南山問到。


    “六十四分”張扶一無地自容的說,害羞的臉都紅了。沉默著,不知道怎麽說。


    燕南山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外公拿起桌子上麵的玉溪煙,抽出一支遞給煙南山,燕南山接過香煙點燃。


    “大雷,菜飯都弄好了,快點請燕先生進來吃飯了”外婆站在廚房門口對著外公說。


    “燕先生,吃飯了。走進去隨便吃一個便飯,不要拘泥”外公邀請燕南山到。


    燕南山站起身來,跟著外公走進了廚房。外公熱情的給他拿了一個凳子讓他坐下,然後又給他拿筷子盛一碗飯。


    “不用這麽客氣,我自己來就行了”燕南山說。


    “燕先生快點夾菜吃,就跟在自己家一樣”外公說。


    這頓飯吃的最好的莫過於張扶一了,他一塊一塊的夾雞肉吃,不像大舅媽和大舅在家一起吃飯那樣壓抑。張扶一第一個放下碗筷,肚子吃的飽飽的。


    張扶一放下碗筷便回麵樓寫作業去了。外公和外婆陪著燕南山吃飯,燕南山一邊喝酒一邊吃菜,吃得好慢好慢。


    燕南山吃好飯之後一直坐在飯桌旁邊和外公聊天,時不時的還會打一通電話。


    “慶華,慶華”外公喊到。正在寫作業的張扶一答應一聲:“哎”。


    “快點去幫你婆婆洗碗去,她一個人忙不過來”外公說道。


    張扶一放下筆走出麵樓,外公正在陪著燕南山坐在院子裏麵喝茶抽煙。張扶一走進廚房的,外婆正在收拾桌子上麵的殘羹剩飯。張扶一熟練的把吃飯的碗筷以及盛菜的大碗還有煮菜的小鍋都收到一個盆裏麵。把盆端到水龍頭那裏,往盆裏麵放上水。


    “慶華,碗洗好了,都把水擦幹,然後把碗放到櫃子裏麵。但心別把碗摔了,我去切豬食去了”外婆說道。


    “我知道了婆婆,你去喂豬去吧”張扶一一邊洗碗一邊說。


    張扶一按照外婆的吩咐,把碗洗好以後慢慢的放進碗櫃。張扶一走到廚房門口,外婆還在門口切著豬食。外婆看到張扶一這麽快就把碗洗好了就問他:“洗好了慶華,洗了幾遍?”。“三遍”張扶一說。


    “把這些豬食抬到豬圈倒給豬吃”外婆說完便把菜刀洗了洗進廚房去了。


    張扶一把裝著芭蕉樹切細了拌玉米麵的一大盆豬食搬到豬圈門口,然後用一個小盆,一盆一盆的把豬食搖進專門用來喂豬的豬食槽子裏麵。張扶一剛把豬食倒進豬食槽子裏麵,小豬們便一個個的圍了過來,你推我攮的搶著食物。把所有的豬食都倒進去之後,張扶一便抬著盛豬食的盆回去了。把盆放回原位之後,張扶一就回到麵樓寫作業去了。


    燕南山一直和外公在院子裏麵喝茶聊天直到半夜,本來外婆打算讓燕南山住在慶國的房間的,但是燕南山一再堅持要和張扶一睡在麵樓裏麵。


    外公和外婆讓張扶一去慶國的房間睡覺,燕南山堅持讓他陪著自己睡在麵樓裏麵。外婆把家裏的被子都拿了出來,在麵樓的地板上麵為燕南山鋪了一個地鋪。


    外婆給燕南山倒了一大盆熱水泡腳,燕南山欣然接受了。洗好了腳之後,燕南山在外公外婆的陪同下來到張扶一住的麵樓裏麵,先是把背包放在了桌子上麵,然後在地鋪上躺了下來。外公和外婆和燕南山寒暄了幾句,就走出麵樓把院子裏麵的電燈關了回房間睡覺去了。


    張扶一躺在自己的床上,心裏麵想著好多的話想問燕南山,可是他總是感覺無從開口。


    “慶華,你的慶華這個名字是誰給你取的”燕南山打破沉寂問道。


    “我的阿公給我取的,張扶一這個名字是你給我取的嗎?”張扶一順勢問道。


    “你的張扶一這個名字不是我取的,是你的爸爸的師父取的”燕南山說。


    “你知道我的爸爸媽媽在哪裏嗎?”張扶一問道。


    “不知道,我已經十多年沒有見過你的爸爸和你的媽媽了。自從你出生之後,好像就沒有聽說過你爸爸媽媽的消息了。大多數的人都認為他們九年前和一個大魔頭決鬥,被那個魔頭殺死了”燕南山說。


    張扶一的腦海裏隱約的浮現出來一對身穿黃色衣服的男女,他正在和一個黑衣服的人影打鬥。


    “阿公他們說,我的爸媽都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他們真的是都死了嗎?”張扶一問道。


    “確切的我也不知道,我也快有十多年沒有見到過他們了”燕南山說道。


    “伯伯你說我還能見到他們嗎?”張扶一問道。問話間張扶一聲音有點兒哽咽,抽泣著好像想哭出來的意味。


    “天各由命,唯天不可渡矣。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一切都抵不過天命。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別哭了,我想總有一天等到命運降臨,你一定會見到他們的。”燕南山說道。


    “真的會有這麽一天嗎?”張扶一抽泣著問道。


    “會有這麽一天的,你的爸爸媽媽都是好人。上天的福報一定會降臨,你也總有一天會見到他們的”燕南山說道。


    “對了他們在你很小的時候還給你留了一個東西”燕南山說到,從地鋪上站起來打開手電筒,走到桌子旁邊。從背包裏麵拿出一枚杯口般大小的銅錢,上麵拴著一條紅繩可以戴在脖子上麵。


    “這是你爸媽留給你的東西,你小時候太小,對你來說也沒有什麽作用。所以現在給你也許會有用,但是我希望你用不到它”燕南山說著,把銅錢遞給了張扶一。


    張扶一接過銅錢,仔細打量了一番,覺得這枚銅錢和他有著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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