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扶一怯懦的走到燕南山的麵前小聲的喊了一句:“燕伯伯”。“你是叫張扶一吧?”燕南山用關心的語氣問張扶一道。


    “我的名字叫張扶一,我的小名叫慶華”張扶一咬著手指回答。


    “沒想到,七八年前可憐的小男孩已經長這麽大了,來過來我抱抱”燕南山和藹可親的說道。


    張扶一慢慢的走向燕南山,燕南山讓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麵。


    “八九年前,你還是個這麽大的孩子,我就抱過你了”燕南山說道。


    外婆把燕南山帶來的飲料拆開來,先遞給燕南山一瓶,燕南山接過飲料轉手放在旁邊的桌子上麵。外婆又遞給張扶一一瓶,張扶一伸手接過來握在手裏。


    “大嬸,今年的茶葉多嗎?今年的茶葉市場大,需要的有點兒多”燕南山說到道。


    “我也不知道大概有多少來著,等下慶華的阿公回來,讓他給你稱一稱”外婆說到。


    “大叔,去哪裏了?”燕南山問道。


    “他放牛去了,要不讓慶華去把他叫回來吧。慶華你快去山上把你阿公叫回來,快去”外婆說道。


    張扶一聽了外婆的安排,從燕南山的手臂中掙脫出去,朝著田野裏喊外公回家了去了,大黃也跟在張扶一的後麵。張扶一跑到山上,這個時候差不多外公也要回家了。


    “啊公,啊公”張扶一喊到。“哎”外公應了一聲。


    “阿婆,讓你快點回去”張扶一喊到。“是了”外公回答。


    張扶一隨便掰了一根棍子,加入的外公的圍追堵截中。他在前麵引路,外公在後麵防止有牛羊丟失。大黃衝著牛圈叫了幾聲,似乎是在和牛兒們打招呼。


    “阿公,家裏麵來了一個人,說是來找你的”張扶一說道。


    “是誰來了?”外公問道。


    “我不知道是誰,我沒有見過這個人”張扶一說道。


    “走走走,快點回去看看”外公說道。


    大黃夾在牛的中間,時而聞聞這裏,時而嗅嗅那裏。外公跟在牛群的後麵,看到牛兒想去吃路邊的玉米樹,外公就大吼著嚇唬牛兒。牛群也好像是聽得懂外公的話,被罵了就不再敢伸頭去吃玉米樹了。


    很快張扶一就和外公一起把牛群趕回了家裏,把牛兒們趕進牛圈,外公順手把大黃給拴了起來。


    “燕先生來啦”外公進院子裏看到燕南山便熱情的和他打招呼。


    “老婆子,快點燒點熱水,給燕先生泡茶”外公對著外婆說道。


    “水我已經燒好了”外婆說道。


    “太麻煩你們了,不用這麽客氣”燕南山說道。


    外公快速的走進屋裏麵拿出一包茶葉,外婆帶著張扶一從廚房裏麵搬出一張桌子。外公則是把茶葉,茶壺,茶杯放到桌子上麵,燕南山拿起茶葉看了看,然後又拿了兩片嚼了嚼。


    “真是好茶葉,今年應該沒有打藥嘛?”燕南山問道。


    “沒有,肥料我們都是用的牛糞”外公說道。


    外公把外婆給燕南山泡的那杯茶水拿起來看了看說到:“燕先生,這杯是撿出來的不好的茶葉。我把它倒了,給你泡一杯好的吧”。


    外公說完便把外婆泡的那杯茶水給倒進了垃圾桶,然後把被子遞給張扶一讓他去洗一下。


    張扶一接過杯子,跑到水龍頭那裏打開水龍頭把杯子衝洗一遍。然後又快速的把杯子放回到桌子上麵,外公則從燕南山的麵前拿過來茶葉,抓了一大把放進茶壺裏麵,然後倒上開水。悶了一會兒之後,外公便拿開茶壺的蓋子,給燕南山倒了一大半杯茶水。


    外婆搬來了一個凳子坐在了張扶一的旁邊,外公像是想起來了什麽似的對外婆說:“去拿水果花生瓜子那些東西出來給燕先生吃嘛”。


    外婆答應了一個:“哦”,便站起身來走進屋裏麵去了。外婆出出進進跑了三四趟,陸陸續續的桌子上擺滿了東西,蘋果橘子香蕉,瓜子,糖果等等。外公還拿出來了一瓶好酒,一包好煙。


    外公拿著酒杯給燕南山倒了一杯酒,又把一包玉溪煙拆開遞給燕南山一支。燕南山接過香煙放進嘴中,掏出打火機點燃。


    “燕先生,煙放在桌子上麵,你自己拿抽一下。我去捉一隻雞來殺,你自便就好”外公把煙放在桌子上麵說道。


    “曹大叔,不用這麽麻煩”燕南山對外公說。


    “應該的,應該的。你坐一會兒,我很快就來”外公敷衍的說到


    “慶華,過來幫我抓雞腳”外公吩咐張扶一到。


    張扶一跟著外公來到牛圈門外麵,外公看準了一隻大公雞,一個箭步衝上去一把就抓住了它。外公把雞按在地上麵,然後右手拿雞腳,左手拿雞翅膀把雞拎了起來。


    張扶一跟著外公來到廚房門口,外公朝著廚房裏麵喊了一聲:“老婆子,快拿一把菜刀出來”。


    外公把雞腳遞給張扶一抓著,之前每次殺雞,幾乎都是張扶一幫他抓著雞腳,所以張扶一對於抓雞腳這個任務已經習以為常了。


    外公看了看一眼菜刀,然後把雞翅膀也遞給了張扶一。張扶一拿著六七斤重的大公雞,在廚房門口站了八九分鍾。外公把雞遞給張扶一之後,便拿著菜刀去磨刀石上“嚓嚓嚓”的磨起了菜刀。


    當外公把菜刀磨好回來的時候,張扶一的手已經酸得不行了。外公磨好了菜刀之後來到張扶一的麵前從張扶一的右手接過雞翅膀,把雞頭夾進翅膀中間。


    外婆拿出來一隻用來盛雞血的大碗,外公把雞脖子上的毛拔掉幾根,然後揮舞著菜刀在雞脖子上麵劃了兩下,雞血便流了出來。雞血紅彤彤的流了一大碗,滴在盛雞血的大碗上起了很多泡沫,本地人把這種泡沫稱之為“旺子”,取興旺喜慶之意。外公認為這是一個好兆頭,便連聲說道:“旺了,旺了,我家要興旺了”。


    外婆則笑著說:“這是燕先生帶來的旺氣”。張扶一則傻笑著,也認為這是一個好兆頭。


    很快雞血便流盡了,外公把雞放進事先外婆準備好了的鐵盆裏麵。然後外婆從廚房提出一壺熱水往雞身上澆,外公則是拿著事先準備好了的棍子死死的壓著雞,以免開水燙在它的身上使得雞到處亂跳。


    外公殺雞,是一個高手。拔雞毛也不賴,吭哧吭哧幾下就把雞毛給拔光了。張扶一則是在旁邊幫忙打下手,時而澆水,時而撒鹽,時而進去廚房拿東西。


    在外公外婆以及張扶一的共同忙碌下,大公雞很快就弄好了,外公還手忙腳亂的弄來了好多菜。豬火腿是去隔壁借來的,醃豬下水是以前做好了醃著的,蔬菜是去菜地裏麵現拔來的。張扶一也是在外婆和外公的共同使喚下,累的不行了。時而他要去拾柴火,時而他要洗菜,時而他要提水,忙的不亦樂乎。


    外公準備好了食材之後,便讓張扶一陪著外婆一起做菜,他要出去陪著燕先生去了。


    “燕先生,怠慢您了。家裏麵沒有什麽菜,我先去找了一些”外公走到燕南山的麵前笑著對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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