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是坐在火堆邊,吃烤肉,學子們不怎麽經曆過這些,都很驚奇,但是在這樣的飯,吃了三天後,都有一些怨言了。


    但還好,今天是第一天,大家聽不到怨言。


    馬文才拿起一塊烤肉,撕掉了烤糊掉的地方,然後將烤肉遞給了王昭月。


    一旁的馬統,也有樣學樣的,將烤肉遞給了夏荷,夏荷嫌棄的推開:“你這個太小了,大的不給我,給我小的,馬統你死定了,回去罰你給我打熱水。”


    馬統拿著手裏的烤肉,小聲的嘟囔著:“你不說,打水的事情也都是我在幹啊。”


    馬統和夏荷的互動,都被旁邊的荀巨伯聽見了,荀巨伯立刻轉頭與梁山伯蛐蛐著:“你瞧,那昭月兄的書童和文才兄的書童,他們二人也太搞笑了吧,那馬統被拿捏得死死的,果然是一山更比一山高啊~~~”


    “巨伯兄,你快別看熱鬧了,趕緊吃飯,咱們也要趕緊休息,累了一天了,我是渾身痛的要死。”梁山伯敲了敲後背,舒展了一下脖頸。


    祝英台伸手捏了捏梁山伯的後脖頸:“怎麽樣?還疼嗎?”


    “多謝英台,好多了,我也來給你按按。”梁山伯擦了擦手,讓祝英台轉過身去,捏了捏祝英台的肩膀。


    “咦,你們比那兩書童還膩歪,我走了,坐在你們旁邊,實在讓我吃不下。”


    荀巨伯拿著烤肉,就去找其他學子說話去了。


    學子們吃完了飯,早早的都進帳篷裏休息去了,王昭月他們也不例外,簡單洗漱後,也快速爬進被窩裏休息去了。


    雖然副將說讓學子們明日早上好好休息,但是王昭月還是文才兄一起早早起床了,因為他們二人要練劍,王昭月自從與文才兄一起練劍以來,就不曾荒廢過每日的早晨。


    二人練完劍,回到帳篷洗漱了一番,吃了夏荷準備的早飯後,二人又繼續每日的讀文章時間,夏荷他們看主子們在看書了,便將馬統拉出了帳篷,在帳篷外守著。


    王昭月第六次歪著頭,對文才兄左看右看的,文才兄嘴角快克製不住笑的時候,咳嗽了一聲,放下毛筆抬起了頭,又看了看,他再也無法專心閱讀的文章,無奈的歎息道。


    “。。。。。。昭月。”


    王昭月直起腰撲進文才兄的懷中,捧他的臉道:“哎呀,誰家小乖乖啊~叫我幹什麽啊?”


    馬文才耳根子一點紅:“昭月,你這般,我無法認真。”


    王昭月揣著明白裝糊塗:“什麽?我怎麽啦?”


    王昭月背靠在文才兄的懷中,拿起了桌上文才兄放下的毛筆道:“哦~~~我知道了,一定是文才兄的注意力都在我身上了,所以連筆都拿不穩了是嗎?文才兄,你可不能這樣,你不是要好好學習的嗎?怎麽能不想前程想釵裙呢?該打!”


    王昭月伸手輕輕拍打了一下,文才兄的掌心。


    馬文才被王昭月這副假裝惡人先告狀的樣子,逗的輕笑了一聲,將下巴擱置在王昭月的脖頸處,深吸了一口氣,用力的環住昭月的腰,講話的聲音悶悶的:“昭月,到底何事?嗯?”


    被摟住的王昭月,順勢又往後靠了靠,示意文才兄可以繼續吸,文才兄倒也還真的湊近脖頸處,又吸了吸屬於昭月的氣息。


    王昭月趁文才兄再次低頭的時候,一側脖子,直接親了一口文才兄的嘴角,笑嘻嘻道:“文才兄,你的腹肌是不是又多了?”


    聞言,環在王昭月腰間的一條手臂,突然僵硬了一下,馬文才的眼眸微微睜大,整個人有些害羞的,向往後躲去。


    “哎呀呀,好像還真的躲了呢,我摸摸,快讓我來好好摸摸吧。”王昭月愛不釋手的,在文才兄身上胡亂摸了一把又一把的,甚至還想用手捏一捏,可惜文才兄的肌肉,突然變的硬硬的,捏不動。


    “哎呀,怎麽捏不動了啊。”


    “啊嗯~~~”文才兄發出不好意思的聲音,左躲右躲的,想要躲開,可惜王昭越突然一個翻身,將文才兄壓在了身下,隻能無奈的任人上下其所了。


    “昭月。”


    “幹嘛!有事說事,無事別耽誤我摸腹肌。”王昭月跟逗貓似的,撓了撓文才兄的下巴。


    “昭月,這是在外麵,你舅舅還在這裏。”


    “所以說,自從出發到現在,文才兄你恪守儀態,每次在外麵,都要與我保持一步之遙,連個小手都不敢拉,該不會就是因為我舅舅在,所以你才不敢的吧。”


    王昭月就跟發現了新大陸似的,盯著文才兄,期待文才兄給出答複。


    躺在地上的文才兄,抿了抿唇,無奈的點頭。


    “我的天呐,我們家文才兄,什麽時候,膽子這麽小,這麽怯弱了?”王昭月捂住嘴,故意誇張的說著,逗弄著文才兄。


    馬文才雙手扶住王昭月的腰,手腕輕輕一反轉,馬文才坐起了身來,王昭月又坐在了他懷中,不過二人是麵對麵的坐著。


    馬文才沮喪的,與王昭月頭靠著頭:“因為還沒有得到認可,怕提前被你舅舅,發現了我們的關係,他不同意,然後將你帶回去了。”


    “那怎麽辦呢?文才兄?要我跟你私奔去嗎?”王昭月故作愁悶的瞧著文才兄。


    馬文才低頭吻了吻王昭月的眼睛,在文才兄的吻落下之時,她也隨之閉上了眼睛,文才兄很公平的,每隻眼睛都吻了吻。


    “不,我要八抬大轎,明媒正娶,三書六聘,鳳冠霞帔的去娶你,昭月你值得更好的,我不會帶你走上私奔這條路。”


    王昭月將自己埋與文才兄的懷中,側耳傾聽著文才兄的心跳聲。


    “舅舅自從進了營地,就沒有找過我,馬太守也並未來尋你,想來他們應該是有重要的事情在處理。”


    “嗯,你無需擔心,我定會護你周全。”


    “公子!公子!!!我是夏荷。”


    “怎麽了?”


    “陳夫子他們讓集合,似乎我們要與老爺們分開走了。”


    “什麽?”


    王昭月他們來到集合的地方,聽陳夫子說的話才得知,現在要分成兩隊了,一隊原地待命聽從安排,另外一隊,則是帶一些喬裝打扮的士兵,去上次發現山匪的地方,尋找山匪的山頭。


    而王昭月他們,就是要去尋找山匪山頭的那一隊伍。


    陳夫子宣告完畢後,福伯找了過來,與王昭月交代了幾句,讓王昭月等會兒去找山匪山頭時,切不可衝在前麵,一切以自身的安危為重。


    原本老爺就不想讓王昭月來的,但是突然不去,恐引起別人的猜忌,所以這次行動,福伯的意思,就是讓王昭月裝裝樣子就行,不可魯莽行事,一切聽副將的安排,隨行的副將會保護好王昭月的。


    而老爺沒有過來與王昭月交代,則是因為昨夜王太守和馬太守,就已經連夜出發,去查與山匪勾結的官員去了。


    王昭月聽後點了點頭,並未忤逆家裏的意思,她想著到時候見機行事,肯定是要以自身的安危為重的,畢竟她也不是拯救世界的大英雄。


    能活著,就不錯了。


    福伯交代完之後,又去找了夏荷,又將事情一字不落的,全都又交代了一遍給夏荷,還特別強調了一件事情,就是小姐身有反骨,必須好好的看著小姐,不能讓小姐脫離大部隊,更不允許小姐出差錯。


    夏荷非常謙卑的,聽著福伯交代的事情,福伯說一件事,她就點一次頭,說一件事,點一次的頭,說到最後,福伯都感覺,夏荷將她的腦袋的腦花都搖勻了都。


    福伯歎了一口氣,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認真聽講的夏荷,擺了擺手,讓夏荷趕緊去伺候小姐去,他也要去找老爺去了。


    夏荷一聽她可以走了,那是拔腿就跑,根本就不敢停留,生怕她走慢了一步,就會被福伯逮住,再來交代一遍,要是再來交代一遍,她怕是要昏過去了,因為此刻,她就頭腦昏昏的,實在不能再來第二遍了。


    福伯看著跑的比兔子還快的夏荷,無語道:“跑那麽快做什麽?我是什麽吃人的老虎不成?這夏荷,感覺也不太機靈啊?”


    被安了‘不太機靈’稱號的夏荷,飛快的跑回了帳篷內,按著胸口,喘著氣。


    “夏~荷~你~在~幹~什~麽~~~”馬統大老遠的就看見夏荷跑回了帳篷裏,立刻也跟了上去,隨之這家夥作鬼出聲嚇夏荷。


    “啊!!!”夏荷直接一個反手側握摔,就將馬統摔在地上了。


    “夏荷!你幹嘛!!!我的屁股!好。。。好疼啊~~~嗚嗚嗚~~~~”


    “誰讓你嚇人的,你要是再躺在地上不起來,別怪我使用其他手段了。”夏荷蹲了下來,拍了拍馬統的肩膀。


    馬統一聽還有其他手段,嚇得‘咕嚕’一下,就爬了起來,然後就捂住屁股,靠到帳篷邊上。


    “東西都收拾好了嗎?”


    “收拾好了。”


    “那走吧,咱們去找公子們去吧。”


    “走,走走走,這就走。”馬統一手捂住屁股,一邊螃蟹式的橫著走,生害怕夏荷,再背後給他來上一腳。


    這次去尋找上次山匪出沒的地方,代表尼山書院去的就五名學子,分別是王昭月,馬文才,祝英台,梁山伯和荀巨伯,外加書童夏荷,馬統,銀心,四九。


    劉副將先是帶了十名的士兵,喬裝打扮後,跟隨王昭月他們再次去了上次發現山匪的地方,幾人繞著那片一人高的草叢,來回走了好幾遍,終於發現了一處上山的路。


    順著山路往上走,走了一半,突然發現有巡山人,大家趕緊躲了起來,這才沒被山匪發現,而且上山的這條路非常窄,僅能容一人一人的通過。


    並且他們還在半山腰處守衛的地方,發現了很多大圓石,也就是一旦山匪發現他們,山匪完全不用近身,隻要推下那些大圓石,就夠他們喝一壺的了。


    簡而言之,這條上山路,是個易守難攻的地方。


    他們立刻退回山下,準備找尋其他的上山路,可惜在山下繞了四天,仍然一無所獲,王昭月便提議,既然他們主動上山上不去,不如被動上山,這樣到時候可以和山下的軍隊,來個裏應外合,一舉將山寨拿下。


    王昭月提出的想法,瞬間得到了他家的認同,大夥覺得這個想法,倒是的確可以試一試。


    那既然可以試一試,王昭月便說了自己詳細的策略,那就是之前他們去寺廟上香的時候,曾聽那個馬夫說過,說山匪很喜歡去寺廟前麵的那個山道搶劫,不如咱們假裝路過的波斯商販,讓那山匪打劫我們。


    王昭月此話一出,立刻得到了一起去上香的荀巨伯的疑問:“可是,那些山匪不是見男人就殺嗎?那要是這樣,咱們不就被殺掉了嗎?哪裏還有機會上山去?”


    荀巨伯剛說完,王昭月就突然‘嘿嘿嘿嘿’的,賊笑了起來,然後眼神上下左右的打量起了荀巨伯,這眼神看的荀巨伯心裏毛毛的,立刻雙手緊緊的抱住自己。


    “你。。。你幹嘛?昭月兄,你突然這麽笑,讓我感到毛毛的。”


    ‘哎呀,別怕呀,你要是女子,不就是不用死了嗎?到時候你到了山寨裏,不就可以,嘿嘿嘿~~~~’


    “昭月兄,你太嚇人了,我堂堂一男子,如何能成為女子。”


    荀巨伯站了起來,張開了手,向大家展示自己男兒的身姿。


    王昭月突然伸手一抓荀巨伯的衣領,嚇得荀巨伯瘋狂撲騰著雙手:“不要不要不要!啊!!!”


    “喊什麽喊!搞得我強暴你一樣。我的意思是說,你將這衣服一換,頭發一梳,妝容一畫,完全沒問題,相信我,我的化妝技術可好了,我家姐姐們的妝,我以前可都是給她們畫的,保準給你一畫啊~美如天仙,異域風情搖擺至上~~~”


    “真。。。真的?我不會有危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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