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謔!你了解的還挺多的呢!誰告訴你的?”王昭月摩挲了一下下巴,一臉壞笑。


    “嘿嘿嘿,秘密。”


    “呔,這還用猜嗎,是不是王蘭姑娘告訴你的?”


    “嘿嘿嘿嘿,昭月兄你怎麽知道的。”荀巨伯不好意思的紅了紅臉。


    “你們什麽時候開始的?”馬文才突然出聲。


    嗯?嗯?!文才兄這是不是跑題了?


    “也沒多久,就是那次我和王蘭姑娘,一起從後山摔下來後的事情了。”荀巨伯小媳婦似的,摳了摳手指。


    “山長和山長夫人,他們是怎麽同意你們在一起的?見山長和山長夫人時,你都說了什麽討好他們的?你什麽時候提親?你們什麽時候成婚?”


    不!不不不!!!文才兄,你這問的問題,怎麽問的越來越偏了?咱們不是聊山匪的事情的嗎!!!現在這是什麽情況?討論見對方家長見麵會?如何討好對方家長小訣竅班?還是提親成婚確定日???


    “山長大人,也就將我叫到書房,問了我們在後山發生的事情,讓我事無巨細的都講了一遍,王蘭姑娘則是被她母親叫到了一旁,也將山上的事情都講了一遍好像,反正山長他們找我聊完後,就讓我先好好讀書,等學業之後,這婚嫁的事情再說,嘿嘿嘿嘿,至於那個提親,嗯?不對啊!我們不是聊山匪跟我們有關的事情的嗎?怎麽現在聊起了我和王蘭姑娘的事情???你!你你你!你們詐我!!!”


    荀巨伯漲紅了臉,羞憤的站了起來。


    王昭月拿起自己的茶盞,碰了噴荀巨伯的茶盞,‘叮’的一聲:“不!巨伯兄,文才兄剛剛隻是問了問你,話可是你主動說的啊,不過,在這裏,我還是要恭喜巨伯兄,告白成功啊!”


    “嘿嘿嘿,多謝昭月兄。”荀巨伯這家夥,一點都不記仇,喜滋滋的坐了下來,一口悶了麵前的茶。


    這是將茶當酒喝了啊!


    茶桌上另一個將茶當酒喝的,則是文才兄。


    馬文才滿臉不相信的,幹了一盞茶,小聲的嘀咕著:“就這麽容易?怎麽會就這麽容易?不應該啊?我看今日晚上可不是這樣的??!!!”


    文才兄雖小聲的嘟囔著,但是架不住王昭月靠的近啊,這不文才兄嘟囔著的小話,王昭月是都盡收耳底。


    聽清了文才兄說的話,王昭月捂嘴笑了笑,想起對麵荀巨伯還在呢,趕緊咳嗽了一聲:“你們別說八卦了,快來說說正事,山匪的事情,跟我們到底有什麽關係。”


    “這次山匪的事情,不僅跟你我他有關,那天晚上發現山匪的學子們,都有關係,這次剿匪行動,我們也都要參加,到時候可都是跟品行排名有關的,還會論功行賞的,你說,這跟我們有沒有關係!”


    “什麽?!我們也要去?”


    王昭月都震驚異常,難不成文才兄出征的事情,這是要提前了嗎?


    馬文才聽完荀巨伯的話,也是一臉的不樂意:“不行,剿匪的事情太過凶險,昭月你不能去。”


    “啊?昭月兄這麽厲害的,都不去?那我們去,豈不是都得送死去?”荀巨伯驚訝的出聲,上下打量了一番王昭月:“也是,昭月兄你太瘦了,但是昭月兄你射箭厲害啊!還有劍術方麵也不差,就是力氣小了一些。”


    “謝謝你的誇獎,巨伯兄,你們都去的話,我肯定也是要去的。”


    “昭月!”馬文才不讚同的出聲。


    “嘿,我我還想著這次剿匪立功呢,這樣到時候,去向王蘭姑娘提親的時候,我也算是有功在身的了。”


    “巨伯兄,這次咱們出去剿匪,安全第一,相信王蘭姑娘看中的是你的人品和你真心實意對她的好。”


    “放心吧,昭月兄,王蘭姑娘特意給我準備了一些東西,咱們肯定能剿匪成功的,對了,既然你們知道了,就趕緊先收拾東西吧,我也回去收拾東西去了,也不知道這次出去,要待多少天。”


    荀巨伯告知這個消息後,便立即離開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不僅王昭月和馬文才,屋內伺候著的夏荷和馬統,也都聽見了,那二人立刻眼巴巴的看向各自的主子,表明他們也要跟著去。


    王昭月本就要帶著夏荷,夏荷不僅內務打理的好,武藝方麵也是很不錯的,這樣多能型的人才,說什麽她去哪裏,都是得帶著的啊。


    當王昭月同意夏荷去後,馬統也不詢問他家公子的意思了,反正王公子同意夏荷去了,他肯定也是能去的,便也轉身跟著夏荷,一起替公子收拾東西去了。


    而這邊剛剛一直不同意王昭月去的文才兄,王昭月自然也有方法讓文才兄同意,那必須先是一番甜言蜜語,先誇誇文才兄,說文才兄定然是能保護他的,長時間不見,她也會想文才兄,會每日寢食難安的。


    再說這次剿匪時間不定,他們二人關係才剛開始沒多久,要是長久不見,害怕二人生分了,萬一中途,家中讓他回去婚嫁怎麽辦,這要是出去剿匪了,家中定然沒辦法安排婚嫁事宜。


    最後又說了,如果還是不讓他去,等他們大部隊走了,她隨後就跟上,一個人路上走著,萬一遇到了危險,也不知能不能應付。


    最最重要的,則是她舅舅都已經奉旨來書院了,她不可能抗旨不遵,不能讓舅舅落人口舌。


    這一番話下來,文才兄不得不點頭同意,但讓王昭月在外麵,一定要跟在他身邊,切不可一人獨自行動。


    第二日,當王昭月他們還在上課時,陳夫子來到了門口,說是山長讓他過來宣布事情,陶淵明想著應該是昨日說的關於山匪的事情,便點頭讓陳夫子進來宣布了。


    “各位學子們,想必大家很清楚此次山匪事件的嚴峻,朝廷已經派了兩位大人來剿匪,因此事是尼山書院上報朝廷的,朝廷念在書院有功,便特允學子們也可加入本次的圍剿山匪行動中,此次圍剿山匪,不論是士族還是平民,都可論功行賞,品狀排名也與此行動掛鉤,如在本次圍剿山匪行動中,有人死了,還可領30兩金的撫恤金,想要參與本次圍剿山匪的行動的學子們,午時之前都找我報名。”


    陶淵明先生憤怒的聽完陳夫子說的話,戾聲質問道:“為何還要其他學子,也去?!”


    陳夫子漫不經心的看向台下,已經躍躍欲試的學子們:“這都是自願的,何來強求?”


    “字字無強求,可句句都是強求之意,這難道還不算是嗎?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麽?”


    “好了,學子們既然已經知道這些了,好好想想,再來找我,馬文才,王昭月,祝英台,荀巨伯,梁山伯,你們幾個跟我去一趟山長那邊,山長有事尋你們呢。”


    陳夫子帶著王昭月他們幾人,往外走去,陶淵明先生緊追其後,將陳夫子拉到一旁:“昨夜我走後,你們到底商量了什麽!為何今日還要威逼利誘其他的學子們,這麽多學子,你們護的過來嗎!你們這不是叫他們送死嗎!他們寒窗苦讀,不是過來送死的!!!”


    陳夫子伸手伏開,陶淵明先生抓著他的手:“正因為他們寒窗苦讀,更是知道這次的機會,想要往上爬,哪裏是那麽簡單的,崖崖山壁本就陡峭,不是嗎?”


    “可也不是這麽爬的啊!出人頭地就這麽重要嗎!”


    陳夫子冷哼了一聲,招呼著王昭月等人,快快隨他去山長那裏。


    離開時,王昭月轉頭看了一眼,塌著腰的陶淵明先生,先生的背影此刻看上去,是那麽的沉重又那麽的悲傷。


    她垂下的手突然被握住,王昭月知道,這是文才兄無聲的安慰。


    馬文才利用二人寬大的衣袖,一直緊緊握著王昭月的手,就算到了山長書房的門口,二人相握的手也不曾分開。


    其實王昭月的心情,並不是如陶淵明先生一樣那麽的悲傷,她隻是有些感慨,感慨世家子弟的出人頭地,總是那麽簡單,平民學子們想要出人頭地,總是要付出自己全部的氣力,甚至是自己的安危,大部分的時候,他們需要付出的不僅是自己的所有,還有背後他們家人的全部氣力。


    但就算付出了所有,也都不一定能夠出人頭地,這就是這個時代的悲哀,其實不止這個時代,任何時代都是如此,換湯不換藥罷了。


    山長大人看到王昭月他們過來了,趕緊高興的引領大家進入書房,進了書房才發現,書房內還有兩個人,王太守和馬太守二人都在。


    山長先是說明了兩位太守來此的緣由,又講到了他們五人,因為那晚發現了山匪與當地衙門勾結的事情,皇帝很認可他們的能力,所以這次的剿匪行動,他們五人也要參加,不僅代表個人,也代表尼山書院參加,到時候他們還需帶兵隊,去那次他們發現山匪的地方,隻要這次剿匪成功,朝廷對他們都會論功行賞的,不僅是對他們自己,每個人的家族都會受到嘉賞。


    山長說完話,便揮手讓他們回去趕緊收拾東西,午飯後就隨太守們下山。


    幾人出了書房後,五人當中,就屬馬文才,荀巨伯和祝英台三人最為鬥誌昂昂。


    馬文才興致如此高昂,一是他本就要走仕途,這次剿匪如若成功了,會讓他的官運更好走;二是這次剿匪成功,他可以在王昭月舅舅麵前表現,他是有能力能夠娶昭月的;三是他從小到大的願望就是出兵打仗,保家衛國,雖然這次隻是剿匪,但這也算是保護百姓。


    而祝英台和荀巨伯為何鬥誌昂揚,荀巨伯是為了王蘭姑娘,他要有功績在身,才不會讓王蘭姑娘受委屈。


    祝英台高興,是覺得這比上一世多了一次,可以讓山伯加官進爵的機會,這樣讓母親同意他們在一起的希望,就更大了一步。


    幾人心中各有想法,但最終的目的都是剿匪,讓百姓不用再膽戰心驚。


    回到學子院落後,他們便各自回房了,王昭月和馬文才因昨晚已經收拾好了,二人便隻是坐在床邊喝著茶。


    夏荷從門外走了進來:“公子,老爺找您。”


    王昭月昨夜還想著舅舅,要何時單獨找他,沒想到反而快要出發前,才來尋她,王昭月放下手中的茶盞,與文才兄說她等會兒回來,便與夏荷離開了。


    平日裏,在王昭月身邊,說話總是嘰嘰喳喳不停的夏荷,今日罕見的猶如鋸了嘴的鵪鶉似的,王昭月便有所懷疑了。


    “夏荷,舅舅找你時,可曾問你了什麽?”


    “嗯。。。。就是問了問公子您在書院裏呆的習不習慣,在書院中有沒有要好的同窗好友,還問了問公子在書院裏可曾有受過欺負,然後又說了看到公子狩獵時的颯爽的射箭騎馬身姿,想來一定吃了很多的苦,說沒想到尼山書院,竟然有這麽好的老師,還說了公子騎的馬,看起來很有靈性,與其他學子的馬,有所不同。。。。。”


    夏荷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王昭月的心情也就越發的無奈,小小夏荷如何能鬥得過官場上的老狐狸呢。


    “公子,我是真的要保密的,可是老爺後麵問的問題,我都招架不住,不知該如何回答了,最後老爺說,我要是再不說實話,就要發賣了我,但是公子你放心,我沒說您和馬公子談。。。談什麽。。。談戀愛,我就說隻說您對馬公子有好感,那是因為您的騎馬射箭和練劍,都是馬公子陪著您練習的,其餘的事情,我是什麽都沒說的。”


    夏和哭喪著臉,看向王昭月:“公子,您不會不要我了吧。”


    王昭也有伸手揉了揉夏荷的頭發,安慰道:“孩子,你哪裏能鬥得過為官多年的王太守呢,察言觀色,你我都得好好學啊,別想了,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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