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所有人都準備好了,直接去了新月飯店的拍賣會場。


    來這兒進行這場拍賣的均是達官顯貴,且新月飯店的裝潢的確不俗,奢靡的氣息幾乎是撲麵而來。


    這裏的茶水,飯菜都極貴。


    絕對是有門檻的,一般人進不來。


    裘德考


    而在拍賣會開始以前需要進行點戲。


    這個環節專門是拿來給那些好麵子的達官顯貴擺闊的。


    新月飯店專門找來了北平最有名的戲班子,連唱三天,而最後一天的重頭戲則由底下的觀眾以價高者得的形式進行點戲。


    他們是作為正式客人被邀請來的,且在此之後所經曆的一切都已經計劃好了。


    所以沒必要在這裏擺闊。


    就在這個時候,木子一看見了阿齊。


    他站在一個貝勒身邊,指點江山似的給他出主意呢。


    單看那人穿著就十分有那種暴發戶的氣質。


    應當是不缺錢的。


    阿齊指點一二,那個果然價高點戲。


    點了一曲《霸王別姬》。


    不過這台戲,唱的沒那麽好,至少比不上二爺。


    阿齊是這方麵的行家,這個偶然遇到的貝勒應當是叫阿齊來給古董估價的。


    不說溢價了,至少得物有所值才行。


    這貝勒爺是有錢,但並不是傻子。


    之前對於阿齊身份的猜測果然沒錯,去參加個葬禮也能夠遇到這種身份的滿清遺貴,他以前身份也不低。


    隻是大清已經亡了,木子一猜測他應該是家族受到了牽連,禍及全族,連根拔起,隻剩下他一個人活了下來。


    拍賣終於開始了。


    三株藥草是盲拍,也就是說得連拍三輪才行。


    日本商會一開始就點燈了。


    木子一和張啟山坐在一個包間裏麵,就像跟日本人較上勁了一樣,點燈的按鈕不斷響起。


    等到價高到日本人快要承受不住的時候,張啟山就果斷放棄。


    第一輪還好,第二輪也是如此,已經明顯惹惱了日本商會。


    “張先生,你這是故意的!”狗急了,還是要站起來咬人的。


    “故意的又或是不故意的,有關係嗎?我有違反拍賣會的規則嗎?”


    張啟山麵對日本人,肯定不會讓人壓了一頭。


    第三輪叫價,日本商會打算反其道而行之,他們把藥錢壓高以後直接放棄,以此來坑害張啟山。


    就算沒拍到藥材,後麵也可以組織人去張啟山那裏搶來。


    但是這一次,日本商會開始點燈以後,張啟山一直保持沉默。


    前麵兩輪已經把價格炒的很高了,在新月飯店包場,就算再有錢也很少能夠拿出這樣的魄氣來。


    正當日本人咬著牙根要把這株藥草拿下來的時候,彭三鞭姍姍來遲入場,這個專門來相親的新月飯店大姑爺,自然不會放棄這樣獻臉的機會。


    尹新月看著這傻子把價錢越吵越高,忍不住叫人去提醒了兩句。


    彭三鞭這才悻悻收手。


    這並不是尹新月對他有意思,而是她覺得沒必要讓一個局外人自己進到這個設好的圈套裏麵。


    至於相親的事情,之後可以另外找他當麵商量。


    實在談不攏,她還可以跑路。


    要是避不過,就跑去長沙躲躲,她反正還有個好姐妹還待在長沙呢……


    這場拍賣會結束了,今天點了太多次天燈,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張啟山他們的是新月飯店請來的托。


    所以即便三場天燈,三株藥草都是日本人拿到了。


    也沒人真心祝福。


    隻覺得日本人都是些大傻子,明著眼就被人給坑了。


    但是新月飯店是百年老店,一直以來的規矩就是如此。


    新月飯店盤踞在北平百年之久,人脈,資金都是其他機構難以匹敵的。


    日本人想要在華國站穩腳跟,就不會明著得罪這個飯店。


    所以這個悶虧也隻能自己吃了。


    坐在包間裏,木子一心情愉悅。


    八爺也是十分樂嗬,但是木子一突然發現好像少了個人。


    二月紅今天本來就不會來這兒,但是嶽綺羅可是很愛湊熱鬧的,怎麽早上沒見她人影呢?


    “綺羅呢?”木子一突然湊近了盯著張啟山問道。


    “她沒起來。”


    張啟山撓了撓腦袋 咳嗽了一聲轉過頭去。


    “我擦!張啟山你不會趁人之危吧?昨天綺羅喝醉了,然後又是你送她回去的,不會吧……不會吧……”


    “那當然沒有,我不是如此無禮的人!”張啟山急了,趕緊反駁。


    “我都還沒說怎麽呢?你就光顧著反駁……一定有鬼……嘻嘻嘻……”木子一此時的表情莫名有些猥瑣。


    八爺看著木子一身上有些起雞皮疙瘩,但是他也想來撮合兩句,“因為我說了,所以您真對人家姑娘有意思,就直接一點,嶽姑娘身上可有大本事。”


    “人家不僅本事不低,長得還漂亮,佛爺,配你,妥妥的!”


    可能高冷之中帶著點悶騷的人都是這個德行,張啟山隻是咳嗽了幾聲,就認真嚴肅道:“我與她不太可能,他與我構想中的妻子相差甚遠,她太鬧騰了,我倒是希望身邊有個安靜的人能夠默默陪我。”


    “那多沒趣?你這人一看就很死板,再來一個文靜舒雅的老婆,不敢想象你們家得無趣到什麽地步!”尹新月一臉嫌棄。


    “不是我說,你要是真對人家姑娘做了什麽,你就得負責任,一個大男人家家的……”


    “可是我真沒做什麽……”


    雖然他沒有主動,也是人家月嶽姑娘自己主動趴在他的懷裏抱了一晚上。


    但總歸是做了,他應當要負責任的。


    當他開始考慮起這個問題的時候,他想要送給嶽綺羅的東西就很多了。


    包括他身上最重要的二響環。


    等他回過神來麵對身邊兩姑娘的質疑,他習慣性的沒有回答。


    他這個人向來不會先承諾什麽,一向都是先去做了之後,等你看見了,他才會承認。


    說很容易,做很難,等到做到了才能說出去。


    木子一一看張啟山那眼神,她突然就懂了。


    她也算是閱男無數了,也懂男人的想法。


    當尹新月還要再說些什麽話,來刺一次刺張啟山的時候,木子一直接就把她拉走去吃東西,人家心中有數的話就不用再多說了。


    ……


    (本章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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