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那名侍衛匆匆趕回向拓王稟報:“王爺,屬下已經打探清楚了,江家大小姐此刻正在廂房內享用齋飯。至於江家二小姐嘛......她......她......”說到此處,這名侍衛變得支支吾吾起來,似乎難以啟齒。


    拓王見狀,心頭頓時湧起一股無名怒火,飛起一腳狠狠踹向那名侍衛,怒喝道:“她到底怎麽了?連句話都講不利索,簡直就是個沒用的廢物!”


    侍衛猝不及防之下被踹倒在地,但他不敢有絲毫耽擱,強忍著身體的劇痛迅速爬起身來,戰戰兢兢地回答道:“回王爺,江二小姐此時正在一間禪房之中與幾名和尚糾纏不清。”說完這句話後,侍衛已是滿頭大汗,渾身顫抖不止,心中暗自祈禱著王爺千萬別一怒之下將自己給殺了。畢竟,就在不久前,朱砂才剛剛慘死在王爺手中,而自己現在正跪在朱砂身旁呢。


    “好一個不知廉恥的江梅憐!竟然膽敢去勾引和尚,本王交代她辦的事情也沒有任何回音。快帶本王前去!”拓王的臉色陰沉得可怕,猶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充滿了無盡的暴戾之氣,讓人望而生畏。


    “遵命,王爺!”侍衛連忙應聲道,隨後急忙站起身來,領著拓王朝著那間住著三名和尚的禪房快步走去。


    才走出不遠,拓王突然轉頭對著身旁的一名老者說道:“胡叔,煩請您去一趟方丈那裏,告知他本王有重要之事相商,請他速速前來相見。”


    “是,王爺!”胡叔恭敬地應道,然後轉身朝著寺廟大殿快步走去。


    而就在此時,遠在京城的恭王府內,恭王已然歸來。然而,他卻將自己身旁最為得力的高手甲子悄悄留了下來,並命其隱匿於暗處,負責守護江美鬱的安全。


    “表哥,你回來了!”一聲輕柔婉轉的呼喚傳來,隻見嚴嬌兒亭亭玉立地站在庭院之中,臉上掛著一抹溫柔的笑容。她身著一襲淡粉色的羅裙,身姿婀娜,宛如一朵盛開的桃花般嬌豔動人。


    “嗯,你怎麽在這裏?”恭王微微皺起眉頭,麵色冷漠如霜,毫無波瀾地問道。他那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厭煩之情。


    “是……是姑母讓我沒事就過來照顧表哥,姑母擔心表哥整日忙碌,身邊又沒有一個貼心之人可以照料起居,所以才特意吩咐我前來......”嚴嬌兒輕聲細語地解釋著,聲音中帶著些許委屈與無奈。


    “你以後沒事別到王府來了,本王並不需要任何所謂的照顧。”恭王的語氣冰冷至極,仿佛能讓人瞬間墜入冰窖一般。說罷,他甚至都沒有等待嚴嬌兒做出回應,便毫不猶豫地邁步踏入了府門之內。隻留下嚴嬌兒獨自佇立在原地,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心中充滿了失落和哀傷。


    嚴嬌兒此刻猶如被定住一般,站在原地不知所措,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內心充滿了無盡的尷尬與窘迫。她深知這位表哥向來都是言出必行、果斷決絕之人,根本不會顧及什麽親情情麵。若是強行闖入,恐怕隻會碰得一鼻子灰;可若就此離去,又實在心有不甘。


    就在這進退兩難之際,嚴嬌兒靈機一動,決定給自己找一個體麵的理由下台。隻見她微微側過身去,對著身旁的貼身丫鬟烏蓮輕聲說道:“烏蓮啊,我看表哥今日似乎頗為疲憊,想必是政務繁忙所致。咱們就別再叨擾他了,改日再來拜訪吧。”說完,還故意露出一絲無奈的神情。


    烏蓮何等機靈,自然明白自家小姐的心思,趕忙應道:“是呀,小姐說得極是。那咱們便先回去,待王爺閑暇之時再來探望。”說著,便緊緊跟隨在嚴嬌兒身後,一同邁著輕盈的步伐緩緩離開了這座莊嚴肅穆的恭王府。


    而在那寧靜祥和的白雲寺內,拓王率領著一眾威風凜凜的侍衛,邁著沉穩有力的步伐,徑直走向了那三間位於寺廟深處的和尚禪房。與此同時,胡叔亦領著神色凝重的方丈匆匆趕來。


    方丈剛聽聞此事,不禁合十雙手,連聲念叨:“阿彌陀佛,佛門清淨之地竟然發生如此不堪入目的穢事,實在是罪過啊!懇請佛祖大發慈悲,饒恕這些犯錯之人……”他的聲音充滿了悲憫與無奈。


    拓王麵色陰沉,眼中閃爍著怒火,猛地抬起一隻腳,用力一踹,那扇原本緊閉的房門瞬間被踢開。眾人定睛一看,隻見屋內四名男女正橫七豎八地躺在床上。


    “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拓王勃然大怒,指著江梅憐怒斥道。


    那幾名和尚被突如其來的闖入者驚得手足無措,慌亂之中連忙從床上爬起。然而,還未等他們站穩腳跟,拓王已然迅速抽出身旁一名侍衛腰間所配的鋒利佩刀,作勢就要向那幾個和尚砍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始終緊閉雙眼的方丈突然高聲喊道:“阿彌陀佛,王爺息怒!佛門聖地嚴禁殺戮,請將這幾位交由貧僧來處理吧!”說罷,方丈依舊雙目緊閉,嘴裏不停地喃喃自語:“阿彌陀佛,佛祖開恩呐!願佛祖保佑我等度過此劫……”


    三個和尚麵色慘白地跪倒在地,身體顫抖著向方丈苦苦哀求,希望能得到饒恕,保全性命。與此同時,江梅憐也逐漸從混沌中恢複了些許神智,她伸手拽過身旁的被子,緊緊地將自己包裹起來,淚水如決堤般湧出,不停地抽泣著。此刻的她,心中充滿了迷茫和困惑,完全不明白自己怎麽會陷入如此不堪的境地。


    但當她靜下心來細細思索時,答案便漸漸浮現在腦海之中。瞬間,一股強烈的憤怒湧上心頭。隻見她艱難地挪動雙膝,緩緩爬行到恭王腳下,聲嘶力竭地哭訴道:“王爺啊!憐兒實在冤枉,這一切都是那江美鬱搞的鬼,肯定是她暗中對憐兒下了藥,才讓憐兒失去理智,做出這般醜事。王爺您最了解憐兒的心了,憐兒對您可是一心一意,絕無半點二心呐!”


    聽到這番話,拓王氣得渾身發抖,他猛地一腳踹開江梅憐,怒喝道:“賤人!休要再胡言亂語!你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之人,從今往後,莫要再來糾纏本王!”說完,拓王狠狠地一揮衣袖,滿臉憤恨地轉身離去。


    望著拓王漸行漸遠的背影,江梅憐絕望地呼喊著:“王爺,王爺……江美鬱,你這個惡毒的女人,竟敢陷害於我,我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江美鬱正吃得有滋有味,嘴巴塞得鼓鼓囊囊的,含糊不清地說道:“可青,你快過來一起吃點兒啊,真的太美味啦,快點兒……”


    “小姐,可青還不覺得餓呢,不過看您這副模樣,心情似乎格外的好呀?”可青一臉疑惑地看著江美鬱,眼中滿是好奇。


    江美鬱放下手中的筷子,滿足地拍了拍肚子,笑著說:“沒錯,本小姐現在心情好極了!哎呀,我已經吃飽了,把這些都撤下去吧!”說著,她優雅地端起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邁著輕盈的步伐,嘴裏還哼著小曲兒:“今天是你的生日我的中……”


    聽到這陌生而又動聽的旋律,正在收拾桌子的可青不禁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滿臉困惑地問道:“小姐,您唱的這首歌奴脾從來都沒有聽過呢,這是什麽曲子呀?”


    江美鬱眼珠一轉,狡黠地笑了笑,隨口胡謅道:“哦,這個嘛,就是我隨便瞎哼哼出來的,沒啥特別的意思。”說完,她便繼續悠然自得地哼唱起來,那歡快的曲調仿佛能讓人忘卻一切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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