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詡抓住機會,催動天罡步,迅速靠近榮樂,一刀劈在榮樂身上。


    榮樂雖然反應過來,但還是沒能完全躲過這一刀,被王詡砍到左大臂上。


    可令王詡沒想到的是,榮樂受傷之後,實力非但沒有變弱,反而是增強了不少。


    榮樂左大臂上的淋漓鮮血對她那柄血煞劍而言,就是最好的補給。


    隻見血煞劍這時候停止了對王詡的攻勢,榮樂也趁機催動身法拉開了和王詡的距離。


    在王詡的注視下,血煞劍竟然朝著榮樂的左臂而去,榮樂剛剛流出來的鮮血全部被血煞劍吸收了。


    榮樂麵色蒼白,一臉狂喜地喊道:“王詡,你莫要得意,看我的血煞劍殺不殺你!”


    榮樂說完,便口中吐出了一口鮮血,捏出兩個手訣,血煞劍的氣息又強上一些。


    血色法劍以超快的速度穿過了王詡的身體。


    王詡雖說早有預料,但仍沒躲過這一劍,被這一劍完全洞穿了身體。


    王詡怔怔地看著自己肋處的血洞,他沒想到這血劍的威力竟然如此強大。


    榮樂看到自己一擊命中,而且造成的傷害如此巨大之後,得意地笑了起來。


    可令王詡和榮樂兩人都沒有想到的是,王詡身前的那處血洞竟然緩緩地恢複了。


    榮樂臉色變得更加蒼白,吃驚地看著王詡正在恢複的傷勢,尖聲道:“你是人是妖?!”


    其實,王詡自己都沒有想到傷勢會恢複,而且是以如此之快的速度。


    王詡雖說能夠化妖,體內的妖氣也足夠高級,可歸根結底不是妖族,而是人族。


    至於這傷勢恢複的原因,恐怕就隻有項羽傳給他的荒古霸體能夠解釋的了。


    既然傷勢都恢複了,王詡也不再顧慮其他,抽身一劍迎上血煞劍,並將其劈開了。


    王詡趁著這個空當,一刀劈在榮樂身上。


    這下榮樂可就沒有上次那樣的運氣了,結結實實地挨了王詡全力一刀。


    這時候,那個血師突然驚喜地尖叫道:“大人,就要成了,就要成了!”


    依血師所言,恐怕是托赫塔的封印將要被血煞之氣破開了。


    榮樂聽到這話的時候,突然又醒了過來,掙紮著瞥了一眼那柄落在自己身旁的血煞劍。


    榮樂以為,若是王詡此刻幹擾了血師的話,他們在這裏多年的謀劃就毀於一旦了。


    可實際上,榮樂並不清楚血主,血師以及整個血七門存在的意義到底是什麽。


    不論如何,榮樂覺得自己必須要阻止他,因此她最後捏出一道手訣,“以身化煞”,這是血主曾經教給她的。


    (榮樂小時候被血主收養,自從長大之後,就一直為血主做事,自然她的命也是血主的)


    榮樂尖聲喊出一句“以身化煞,血煞長存”,血煞劍飛到了榮樂身前。


    榮樂清楚地意識到,自己的身軀正在磨滅,而血煞劍作為榮樂的本命法劍,正吞噬著自己。


    瞬息間,榮樂的身體消失在原地,而血煞劍仿佛活過來一般,似真正的鮮血一樣,跳動著。


    就在王詡剛要打斷血師的傳導血煞氣的術法之時,血煞劍閃現在王詡的身後,直直地刺向了王詡的後心。


    王詡突然察覺到了這一陣心悸的窒息感,勉強挪動了一下身軀,讓血煞劍的攻擊位置偏移了一些。


    (王詡今天已經接連用了兩次乾坤鏡,他此刻的神魂力量已經不足以支撐繼續使用乾坤鏡躲過這攻擊了)


    王詡轉過頭來,看到了這柄鮮活的血煞劍,感覺到一陣極為強烈的威脅。


    ……


    再看向路斷和許國尋這裏。


    路斷雖說是七品武者的實力,可麵對血大和二小兩個配合極為默契的六品和五品武者,一點都占不到上風。


    再加上路斷又沒有一件趁手的武器,法寶和防具。


    因此被血大和二小雙雙持劍的兩人不斷擊打著,身上也漸漸布滿傷痕。


    許國尋此刻重瞳盡顯,手上的月極依舊閃著銀亮的光線,隻是氣息顯得紊亂了一些。


    鬣狗自己也並不好受,包裹著血鉞的那一厚厚一層血氣此刻明顯地薄了許多。


    可鬣狗還是譏諷地對許國尋說道:


    “許大將軍,難道你隻有這點本事嗎?那別說是抓住七大人了,就連這裏的一具幹屍恐怕都帶不出去。”


    這時候,血大和二小以及路斷三人也停了手,暗中調息著。


    許國尋對鬣狗譏諷的話有些嗤之以鼻,厲聲道:


    “這才剛剛熱身,你不會不行了吧?”


    說完之後,許國尋的氣息變得強大了許多,仿佛正如他所說的這才剛剛熱身而已。


    許國尋手上的那柄月極也變得更加銀亮,以至於有了些淩冽的味道。


    隻見許國尋將彎刀向著空中輕輕一扔,自己的身形也飛快地衝向鬣狗。


    鬣狗先是閃身躲過旋轉的月極,接著再次閃身躲過許國尋。


    可實際上,許國尋的兩次出手都是雷聲大雨點小,根本沒有用出五成力。


    許國尋再次握住自己的彎刀,這時候,他們兩人的距離也已經很近了。


    許國尋先是一刀直奔鬣狗的喉嚨而去,鬣狗急忙用手中的血鉞擋住這一刀。


    也正在這時,許國尋的手腕仿佛脫臼般,以一種詭異的角度刺在鬣狗的右手手腕腕筋上。


    鬣狗被許國尋如此出其不意的一刀傷到了手腕的腕筋,此刻右手幾乎發不出什麽力氣來。


    鬣狗的右手一鬆,血鉞也應聲倒在地上。


    鬣狗吃痛地吼了一聲,接著準備用左手將血鉞撿起來。


    許國尋抓住這個空當,彎刀一甩,擋住鬣狗拿到武器的同時,還傷到了鬣狗的左手。


    鬣狗此刻有些不好受了,痛苦地嚎叫著,但雙手雙雙受傷讓他喪失了很大的戰鬥力。


    許國尋眼看鬣狗已經沒什麽威脅了,開口道:


    “我當你是有多強呢?原來是個外強中幹的銀樣鑞槍頭。”


    鬣狗有些狼狽,沒有理會許國尋的話,示意血大和二小兩人立刻離開這裏。


    就在許國尋和路斷正要阻攔的時候,他們三人突然化作一團血霧,竟原地遁去了。


    等到許國尋再次感應到他們的氣息,已經在百米之外了。


    許國尋正要去追,路斷開口阻攔道:


    “剛才老大告訴我,這裏有一間地下密室,我們還是先去那裏吧,他和榮樂都在那。”


    許國尋想了想,應了一聲,他們現在追出去確實不是明智之舉。


    他們二人就在這後廚中尋找起了密室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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