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國尋和路斷闖進來之後沒有看到榮樂的蹤影,許國尋厲聲問道:


    “榮樂人呢?”


    鬣狗的氣息全顯,二小也同樣爆發出自己五品造極武者的實力,隻有血大一個人在觀望著。


    許國尋的視線從鬣狗身上漸漸移到二小身上,最後又移到血大身上,似乎那句問話也隨著目光的轉移而轉移。


    血大和許國尋的目光對視上,兩隻眼不住地顫抖起來,仿佛每一秒對視都是一種煎熬。


    這時候,二小看出了端倪,急忙對血大喊道:“別看他的眼睛,他那雙眼睛很不對勁。”


    血大這才急忙將頭轉到一邊去,嘴裏頗為氣憤地叫罵兩句。


    鬣狗開口道:“早就聽聞許大將軍的一對重瞳眼異於常人,今日一見果然不凡!”


    (許國尋,後天重瞳眼,可自己開啟或關閉,重瞳眼有攝人心魄的威力。)


    許國尋冷冷地回答說:


    “我可從來沒聽說過江湖上有你這麽一號人,你是哪裏藏著的老鼠?!”


    鬣狗聽到許國尋這樣諷刺他,微微有些發惱,反諷道:


    “許大將軍,我是哪裏的老鼠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若是不像傳聞中說的一樣有本事的話,今天就得交代在這了!”


    許國尋全然不懼,手中的銀色彎刀將光線射到鬣狗的眼中。


    (許國尋手中的銀色彎刀,月極,上古玄鐵所造,削鐵如泥,極其鋒利)


    鬣狗被這光線惹惱了,不再多說,手中拿著一柄血色長鉞打向許國尋。


    (此血鉞,使用血七門門內秘法所煉,鉞的表麵附著這無比濃鬱的血氣,可腐蝕萬物)


    血大這時候也爆發出自己六品武者的氣息,配合二小兩人迎戰路斷。


    ……


    回到王詡這裏,榮樂聽到傳送陣還要一刻鍾時間才好之後,就說道:


    “你們三個拖住他們,我先去地下密室了。”


    隻見榮樂走到一處陰暗的角落裏,兩手摸索著什麽機關。


    “哢”的一聲,牆壁上突然出現了一道門,而這門後則是一條長長向下的樓梯。


    榮樂走進去之後,這道門並沒有立刻關上;


    也正是這時候,路斷和許國尋兩個剛剛走進後廚之中。


    王詡迅速地催動天罡步和乾坤鏡,他在那道門關上的一刹那前,也鑽了進去。


    盡管王詡隻是微微發出了一絲聲音,榮樂也還是聽到了。


    走在長梯上的榮樂尖聲問道:“是誰?!”,“鬣狗,血大?”


    王詡緊張地站在原地,全身氣機收斂,並沒有出聲。


    不知為何,榮樂此刻一心想著跑進密室之中,就沒有回頭仔細查看。


    榮樂一步步走下樓梯之後,王詡才緩緩移動下自己的身體,跟在榮樂之後走了下去。


    王詡剛一走到樓梯門口處,正想著此刻是不是走出去,就聽到榮樂開口問道:


    “快成了沒,我們被許國尋查到頭上來了。”


    王詡心中一驚,這裏竟然還有別人,他們的計劃到底是什麽?


    隻聽到那人甕聲甕氣地回答道:


    “不行,托赫塔外有一道極強的封印,我們很難破解開”


    王詡想起了昨晚救出他的那位蒙麵女子帶他去過托赫塔,並將塔下鎮壓著寶物一事告訴了他,甚至還對王詡說,若是不想死,就得到這個寶貝。


    “若是用血煞珠內的煞氣的話,多久能夠解開封印,我們要趕快離開這裏了。”


    那人一聽到血煞珠,便欣喜地回答道:


    “若是血氣滿盈的血煞珠的話,恐怕用不了多久就能破開了。”


    那人話音剛落,榮樂就把那顆已經吸收了足夠血氣,完全變紅的血煞珠拿了出來。


    一瞬間過後,王詡聽到那個男人激動地說道:


    “大人,若是這顆血煞珠的話,我敢保證用不了十分鍾,封印就能破開,十五分鍾之內就能拿到混沌靈珠。”


    榮樂嗯了一聲,匆匆說了句,“趕快動手”。


    此刻王詡心中雖然尚有諸多疑惑,可這也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了:


    王詡先對路斷傳音告知了地下密室的存在,然後從榮樂剛才走出去的地方走了出來。


    王詡一出來就看到榮樂正目不轉睛地盯著這裏。


    “王詡,我果然沒猜錯,你一定會跟來的”,榮樂似乎是有些得意地說道。


    暗室的另一邊,一個身材矮小有些臃腫的男人正將血煞珠的血氣源源不斷地朝著托赫塔的方向傳去。


    不用說,他此刻正在憑借血煞之氣破壞托赫塔的封印,若是封印解除,混沌靈珠也就被他們拿去了。


    王詡沒有猶豫片刻,拔刀出鞘,一招鬥龍斬打向那個身材臃腫的男人。


    榮樂尖聲提醒道:“血師,快閃開!”


    血師仍然站在原地不動,仿佛沒聽到榮樂的提醒一般。


    可當那道‘鬥龍斬’打到血師身旁的時候,血煞珠竟然用血氣將血師圍了起來。


    榮樂看著這道血氣屏障長長地鬆了一口氣,然後走到王詡麵前,正色道:


    “王詡,早就聽聞你的大名了,不過你到底有沒有真本事,還是先和我過上兩招吧。”


    “血煞劍!”


    榮樂說完之後,一柄血色法劍從她身旁飛了出來,這情景極像當年陳伏虎身旁飛出的那柄褐色法劍。


    榮樂一臉陶醉地看著身前的血色法劍,怒目道:


    “這柄法劍乃是我血七門最為濃鬱的血煞之氣所煉化,小心了!”


    榮樂說完,這柄血色法劍就以極快的速度飛到了王詡身前,空中留下一道煞氣的血影。


    好在王詡早有準備,催動天罡步,一個閃身躲了過去。


    “王詡,看來是我小瞧你了;不過若是再加上這個呢?!”


    榮樂尖聲說了句,然後手中凝聚起一道血色的煞氣,打入血煞劍中。


    王詡此刻明顯地感覺到這血劍的威力變得更強了。


    果然,血煞劍這次以兩倍的速度刺向了王詡。


    饒是王詡第一時間催動天罡步,也沒有躲過這一劍,反而被這法劍劃破了胳膊。


    王詡感覺到自己胳膊上沾染了那血劍上的煞氣,此刻正不斷腐蝕著自己的經脈。


    王詡毫不遲疑地激發荒古霸體,周身氣息一震,煞氣被清除掉了。


    可這柄法劍仍然不依不饒,在空中連續不斷地攻擊著王詡。


    王詡深知這柄血劍的厲害,隻能不斷地閃避著,同時漸漸地拉近他和榮樂的距離。


    榮樂是邪修術士,術法自然強上一些,可若是被王詡近身的話,就沒有那麽容易對付王詡了。


    隨著王詡身上的傷逐漸增多,王詡與榮樂的距離也越來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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