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黑衣人如同幽靈一般,突然出現在眾人麵前,那身影顯得異常突兀,讓人措手不及。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由得緊張起來,紛紛提高了警惕。他們目光緊盯著這個神秘人,試圖透過他那隱藏在陰影中的麵容,探尋出他真實的意圖。然而,神秘人的眼神卻被黑暗所遮蔽,令人難以捉摸,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他身上散發出的強大靈力更是令人生畏,仿佛能吞噬一切生命。


    白澤眉頭緊皺,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與警惕。他邁步向前,緩緩走到神秘人身前,語氣堅定地問道:“你究竟是何人?為何會出現在這裏?”他的聲音帶著威嚴。


    “咯咯”神秘人發出一陣低沉而詭異的笑聲,那聲音仿佛從地獄深處傳來,讓人毛骨悚然。他的笑聲中充滿了不屑和嘲諷,似乎對眼前這些人的問題感到可笑至極。


    笑聲過後,他用冷漠的口吻回答道:“整個大荒都知道,相柳是出了名的大魔頭,就是你們這幾個人,難道還需要我費心費力地去跟蹤你們嗎?”他的話語中透露出對白澤等人的輕視,似乎將他們視為無足輕重的存在。


    毛球最厭惡他人詆毀九頭妖,他麵色冷峻地言道:“休要多言,你若有膽量,便現身讓眾人一觀,何必在此處含沙射影。大魔頭又如何?他實乃大英雄,你算什麽角色?”


    神秘人轉向毛球,須臾之間,一股磅礴的靈力驟然爆發,令毛球難以動彈。此等強大的靈力,毛球素未謀麵。毛球被這股靈力高高托起,仿若有一雙無形之手扼住其咽喉,使其呼吸困難。毛球的麵龐逐漸漲得赤紅,痛苦地掙紮著。


    九鳳目睹此景,怒聲喝道:“鬆手!”其言未落,一團烈焰便疾射向神秘人。豈料,神秘人卻文風不動,隻輕揮衣袖,那團烈焰便瞬間消散無蹤。九鳳亦未曾料到,此神秘人竟如此強大。


    白澤凝視著眼前這位強大而神秘的人,沉聲道:“既然你知曉我們的行蹤,卻遲遲未對我們動手,想必我們之間並無血海深仇。何必與一隻剛剛修成人形的鳥計較?觀你靈力修為,想必已修煉千年有餘,還望高抬貴手。”


    “哦,一群螻蟻”神秘人不但不鬆手,靈力越來越凶猛,毛球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你!”九鳳想上前,與他廝殺,卻被白澤攔下。


    白澤道“還請高人明示,如何做,才能放開毛球”


    “簡單,隻要你們幫我找到此人!我可以放過你們!”神秘人狂妄的說道,接著說,目光在眾人身上掃過”


    說著一張畫像落入白澤手中,白澤打開畫像一看:隻見畫中人擁有一張俊美絕倫的臉龐,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他的眼神中常帶著一絲玩世不恭,但當目光掃過,卻能讓人不寒而栗。高挺的鼻梁下是緊抿的薄唇,透露出一絲不容置疑的決斷力。一頭墨黑色的長發隨風飄揚,偶爾有幾縷發絲掠過他那鋒利的眉梢,高大挺拔的身子,身著一襲暗紅色的長袍,上麵繡著複雜的魔紋, 腰間佩戴著一把古樸的長劍,劍柄上鑲嵌著一枚黑色的寶石,散發著淡淡的魔氣。 他身上散發出一種與生俱來的王者之氣,即使在沉默中,也能感受到他那令人敬畏的威嚴。


    白澤沉聲道:“莫非他便是魔尊?”


    神秘人輕笑一聲:“你果然名不虛傳。”


    白澤至此方明了此人的意圖,麵色沉穩道:“放了他,否則你所圖之事一概休想。”


    神秘人冷哼一聲,撤回了靈力。毛球伏於地,以銳利的目光緊盯著神秘人,心中滿是憤恨與不甘。


    白澤亦不再與他糾纏,直言道:“恐怕你的目的不止於此吧。”


    神秘人輕哼一聲:“你無需知曉,到時自會明了。”


    白澤凝視著神秘人,心中已然知曉對方身份,麵對其強大的靈力,他一人尚可拚死一搏,然他們這些人又當如何?他的目光掃向九鳳,深知不能冒險,道:“魔尊身困婆婆夢境,我們又如何能夠進入?況且進入者又怎能出來?”


    九鳳聞此,眉頭微皺:“進入夢境,他自行即可,為何還要牽扯我們?”雖說她欲入內尋找塗山嬌,可此人如此言說,定然非同小可。


    白澤搖了搖頭,語氣堅定地說:“他是魔族,若能進去早就進入了,他沒有進去的條件,不是所有人都能進入。”


    神秘人聽後不僅不生氣,反而鼓起掌來,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你讓我刮目相看,即使進不去,我也要全力一試!”


    話音剛落,神秘人便啟動了強大的靈力,試圖讓白澤一眾等人進入夢境。然而,無論他如何嚐試,白澤他們始終無法進入夢境。幾輪下來,神秘人的力量漸漸耗盡,但他依然不肯放棄。


    白澤皺起眉頭,心中暗自思忖:難道真如自己所料?神秘人並不知道隻有特定的人才能夠進入夢境。而此刻,神秘人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不禁感到困惑和憤怒。


    就在這時,神秘人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他喘著粗氣,額頭上滿是汗水。他意識到,如果繼續這樣下去,不但找不到魔尊,而且還可能因為耗費過多的靈力而失去抵抗能力,最終被這些人殺死。


    經過一番思考,神秘人決定暫時放棄,他轉過身去,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白澤和其他幾人麵麵相覷,臉上露出驚訝和疑惑的表情。


    然而,神秘人離去時留下的一句話卻讓白澤他們心頭一震。那是一句充滿挑釁意味的話:“我還會回來的,哈哈,哈哈......”這句話在山洞中回蕩,仿佛預示著未來更多的挑戰與危險。


    神秘人走後,山洞裏陷入了一片寂靜。白澤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看來我們要做好準備應對這個神秘人的再次出現。”其他人紛紛點頭,表示同意。


    於是,眾人密切關注周圍的動靜。他們知道,一場新的風暴即將來臨,而他們必須時刻保持警惕,以應對任何可能發生的事情。


    在這娑婆幻境之內,天空絢麗多彩,五彩祥雲相互交織,而腳下則是遼闊無邊的碧波,平靜得宛如一麵鏡子,映照出天地間的寧靜。


    相柳心生疑慮,此處究竟是何地?所有的一切都好似毫無生氣,這裏的靜謐程度甚至可與玉山相媲美。相柳環顧四周,四周一片死寂,令人心生恐懼。不遠處,在碧波之上,赫然聳立著一具晶瑩剔透的水晶棺,遠遠望去,那裏似乎躺著一個身著紅衣的女子。


    相柳稍作思考,塗山嬌的身體似乎發生了某種變化。他凝視著懷中的人兒,塗山嬌那原本冰冷的身軀,此刻竟然在微微顫動。此刻支撐著塗山嬌的,或許唯有那顆唯一的心髒,相柳無法確定,那蠱蟲是否還存活著?


    望著那具水晶棺材,那是可以為塗山嬌施展血陣的陣法所在,如此以命續命的陣法,普天之下恐怕也唯有他相柳能夠做到了。


    相柳抱著塗山嬌迅速靠近水晶棺,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塗山嬌的身體反應異常強烈,仿佛她的靈魂正欲衝破身體的束縛。相柳不明所以,他對這個地方一無所知,也不明白為何塗山嬌會有如此強烈的反應。他將手放置在塗山嬌的身後,開始源源不斷地向她輸送靈力,期望能夠緩解塗山嬌的顫動。


    未幾,塗山嬌似是稍顯平靜,抬眸之際,相柳驚見水晶棺中的那人,駭然失色,棺中靜臥之女子!其容顏竟與塗山嬌毫無二致!她正安詳端莊地躺於其中,恰似沉睡之仙子。


    此地怪異,此人亦怪,究竟此處是何地?相柳心中疑慮叢生,他緊緊摟住塗山嬌,不敢有絲毫鬆懈。他覺察到塗山嬌魂魄的再度躁動,遂又開始為塗山嬌輸送靈力,然而,此番無論他怎樣竭力,塗山嬌的情形皆未見絲毫起色。相柳心急如焚,他決然以指為刃,挖出自己的心頭血,欲以血施救。仿若世界與他戲弄,塗山嬌的麵龐依舊平靜如昔,連睫毛都未曾顫動一下。相柳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迷茫與絕望,但瞬間又被堅毅的光芒所替代。他輕聲呢喃:“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棄你。”相柳開始慌亂起來,他開始不斷地為塗山嬌輸送靈力,然徒勞無功.......


    相柳用力地挖出心頭血,那鮮血如同燃燒的火焰一般熾熱,似乎蘊含著無窮無盡的情感和力量。他小心翼翼地含住塗山嬌柔軟的唇瓣,然後慢慢地將心頭血滴入她的口中,期待著她能感受到這份深沉的愛意和溫暖。然而,令人失望的是,她始終沒有醒來,沒有任何反應。


    \"嬌兒,嬌兒,我是相柳啊!快點睜開眼睛看看我吧。\" 他的聲音帶著明顯的焦慮和不安,心中充滿了恐慌,淚水不受控製地從眼角滑落,模糊了他的視線。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因為無法喚醒她而感到傷心難過,還是因為擔心會永遠失去她而心生恐懼。


    他並沒有氣餒,堅持不懈地重複著這個動作,一次又一次地挖掘出心頭血,一次又一次地喂食給她。每次挖取心頭血的時候,就像是在他的心上劃開了一道深深的傷口,但他的目光卻無比堅定。盡管他的臉色逐漸變得蒼白如紙,身體也越來越虛弱,但他仍然頑強地支撐著,渴望著奇跡的出現。


    相柳內心如亂麻,仿佛被狂風卷起的落葉,他沉著地呼喚:“嬌兒,嬌兒,嬌兒啊!”同時,他緊緊地摟住塗山嬌,生怕稍一鬆手她便會消失無蹤。然而,塗山嬌宛如沉睡一般,安靜地躺在他懷中,那雙手溫柔地滑落,恰似落葉歸根,悄然觸及地麵。她的頭微微側轉,仿若一朵凋零的絢爛之花,在沉默中漸漸失去往昔的光輝。相柳終究難以承受這般苦楚,他低沉呼喊:“嬌兒!你快醒來啊!”聲音中蘊含著無盡的哀傷與絕望。


    “嬌兒,為夫回來了,你看看我呀!”相柳言罷,一口鮮血噴湧而出,心中焦急似火,眼前景象逐漸模糊。就在眼瞼緩緩合攏的瞬間,他雙手用力抱緊塗山嬌,似乎要將她融入自己的血肉之中,“此生,若可行,就讓我隨你一同離去吧,願我不再蘇醒……


    在相柳閉眼的瞬間,並未察覺,塗山嬌的身軀竟開始緩緩羽化,其魂魄與神識凝聚成一道耀眼奪目的白光,而在這道白光之中,隱約透露出一股清新明亮的光源。這一係列變化發生得極其迅速,以至於相柳未能及時察覺其端倪。那道光芒瞬間沒入棺木之中,最終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多時,麵色蒼白如紙的相柳悠悠轉醒,突然間,他察覺到身旁的塗山嬌已然離去,心瞬間懸至嗓子眼。他自我安慰道:嬌兒,你怎會忍心離我而去?


    他努力地告訴自己要冷靜,但內心深處那股強烈的不安感卻如潮水般湧來,仿佛能清晰地感知到,那曾經讓他安心的心跳聲,此刻已經徹底消失。相柳仰頭望天,身體因情緒的激動而微微顫抖,眼眶泛紅,卻硬是忍著不讓淚水落下。


    往昔歲月裏的歡聲笑語,那些和塗山嬌共同度過的美好時光,在他的腦海中不斷地出現。每一個畫麵、每一句話語,都成為刺痛他內心深處的利刃。他默默地站在那裏,一言不發,但心中卻是波濤洶湧,無盡的悔恨與思念在心中蔓延開來。


    沒有人能比他更了解,塗山嬌已經不在人世,那位活潑可愛、機智聰慧且心地善良的女子,已永遠離開了他。


    同樣,也沒有人能比他更明白,這個女人在背後默默地付出了多少,然而最終他們還是錯過了彼此,甚至連揮一揮手道別的機會都沒有留下。


    經曆過生死離別後,相柳的心已然變得淡然。再次重生為人,他對這位女子滿懷感激之情。她那燦爛如陽光般的笑容照亮了他的生活,給予了他無限的溫暖和力量,卻從不求任何回報。而如今,她悄然離去,隻留給他一段最為痛苦的記憶……


    相柳仰頭看天許久,許久,他心亂如麻,然而他並未關注到,水晶棺內發生的事情。


    且看,橫臥的紅衣女子,徐徐睜開她那如杏般的眼眸,目光冷冽,仿若寒星,直直地凝視著棺外那位身著白衣、白發勝雪的俊逸男子。她望著他那孤寂落寞的身影,為何自己的心竟會猛地刺痛?看著那似曾相識的背影,她的淚水猶如決堤之水,源源不斷地流淌而下。


    奇異的景象出現了,方才尚顯平靜的幻境,此刻開始變得模糊不清,整個世界都被淚水所浸染,烏雲密布,雨水從天空中傾灑而下。


    相柳全然未被這猝不及防的天氣變化所影響,他的內心正被無盡的痛苦所折磨。雨水衝刷著他的麵龐,分不清臉上流淌的究竟是自己的淚水還是雨水。


    瑤姬凝視著那個蒼涼的背影,無數個夢境中,他都是如此孤獨,如此無助,被人遺棄,無人憐愛,人人皆懼他,將他拋棄。同樣是在寒冬的一個午後,她於軹邑閑遊,望見了他那落寞的模樣。那時的瑤姬甚是不解,為何在這嚴寒之日,他的衣衫如此單薄。更令瑤姬費解的是,在這冰天雪地之中,他卻赤著雙腳行走在冰冷的雪地上,所過之處留下了點點血跡。還是少女的瑤姬,想都未想,便奔向隔壁的鞋鋪,買下了一雙超大的男鞋,追上了他。瑤姬跑了過去:“天氣這麽冷,你光著腳不冷嗎?這雙鞋給你,你快穿上吧。”


    那個高高瘦瘦的男孩聽到聲音後緩緩地轉過身來,用一種冷漠至極的眼神盯著瑤姬看了一會兒,然後毫無感情色彩地吐出了兩個字:“走開!”


    他的語氣平淡如水,但其中卻蘊含著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然而,瑤姬可不是那種輕易被嚇到的人,她倔強地仰起自己那張小臉,義正言辭地說道:“你凶什麽凶啊?如果你不穿鞋的話,等會兒你的腳就會被凍壞的哦。到時候,要是讓你的爹娘知道了,他們該多心疼呀!”


    男孩聽了瑤姬的話,整個人愣住了,像是失魂落魄一般,嘴裏喃喃自語道:“爹……娘……”他反複念叨著這兩個字,似乎陷入了某種癲狂的狀態,無法自拔。


    瑤姬見狀,不禁感到有些詫異和擔憂。但她並沒有想太多,因為大人們常常這樣哄騙小孩子,所以她理所當然地認為男孩隻是在和家人鬧別扭而已。於是,她輕聲安慰道:“好了好了,你別激動啦,先把這雙鞋穿上好不好?”


    瑤姬的話語充滿了溫柔與關懷,試圖平複男孩內心的情緒。而男孩在她的安撫下,也逐漸恢複了平靜,並開始重新審視眼前的這個女孩......


    男孩默默地接過鞋子,穿在腳上。瑤姬笑了,笑得很開心,仿佛忘卻了所有疲憊。然而,男孩卻突然抓住瑤姬的手,用力握了一下,低聲說了句謝謝,便轉身離去。望著他遠去的背影,瑤姬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失落感。


    她本以為這次相遇隻是一個偶然,卻不知命運的齒輪早已開始轉動。瑤姬重生了,她看到那個熟悉的背影,回想起曾經的點點滴滴,心中百感交集。心中的那個問題,他能否告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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