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雁蓉踏入林家府邸,恰逢林軒亦在席間,她刻意繞了個彎子,聊起了葉晚晴與薑雨伯之間流傳的風言風語。


    卻意外地發現,餐桌上的氛圍如同靜止的湖麵,對她的挑撥毫無反應,眾人皆沉默以對。她不滿地撅了撅嘴,隻能繼續低頭,默默品味著碗中的佳肴。


    餐桌上,靜謐得隻能聽見餐具輕輕碰撞的聲音,過了片刻,林軒優雅地放下了手中的銀筷,目光轉向林太太:


    “母親,秦懷他們有點私事找我商量,我得出去一趟。”


    秦懷等人,是林軒自小便結識的玩伴,家境相仿,林太太對他們的聚會向來持開放態度,聞言隻是輕輕頷首:


    “去吧,注意安全。”


    林雁蓉見林軒有離席之意,連忙咽下嘴裏的食物,眼中閃爍著期待:


    “舅舅,能不能帶上我呀?”


    林軒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那眼神中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疏離,讓林雁蓉心中不禁打了個寒顫:


    “哦,我突然記起還有些瑣事未處理,就不去了,你乖乖待在家裏吧。”


    “好吧。”林雁蓉的聲音裏帶著一絲失落。


    林軒輕輕應了聲,隨即開始整理自己的衣袖,動作優雅而從容。


    而在名為“天堂”的私人包廂內,秦懷接完一通電話歸來,發現林軒的座位上已空無一人。


    “嘿,林軒人呢?”


    李晨風從裏間的門縫裏探出頭來,指了指陽台的方向:“在那兒,抽煙呢。”


    秦懷挑了挑眉:“他什麽時候開始迷上這玩意兒了?”


    李晨風聳了聳肩,一臉無辜:“誰知道呢。”


    秦懷不再多言,邁開步子朝陽台走去,剛到門口,便見林軒孤身一人立於陽台之上,周身被淡淡的煙霧環繞,顯得格外寂寥。


    “這可不是你的作風啊,林軒,什麽時候開始用煙來排遣憂愁了?”


    秦懷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戲謔,但林軒隻是默默地吸了一口煙,仿佛整個世界都與他無關,連一個眼神都吝嗇給予。


    秦懷終是耐不住這份被漠視的寂寥,心中那些關於近日風聞的思緒如潮水般湧來,他索性直言不諱:


    “近日裏,葉晚晴似乎與一位新晉小生走得頗近,此事你可知曉,又有何感想?”


    這話如同一陣風,吹散了林軒周遭的煙霧,他終於有了些微的動容,目光從遠方收回,輕輕落在秦懷身上,拇指不經意間一彈,煙灰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隨後消散於無形。


    他微微垂首,那雙深邃的眼眸中,似乎藏著一片陰霾。


    秦懷見他終於有了反應,心中那股八卦之火愈發旺盛:“聽說葉晚晴正不遺餘力地栽培那位年輕人,而那小子也確實有幾分能耐……”


    林軒的耐心似乎已到了極限,他猛地掐滅了手中的煙,那雙冷冽的眸子直視著秦懷,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諷刺:


    “你對她,不是一直情有獨鍾嗎?”


    秦懷被這話噎得一時語塞,半晌才擠出一個“啊?”字。


    但隨即,他便明白了林軒話中的深意,不禁氣極反笑:


    “哈哈,林軒,看來葉晚晴選擇與你分道揚鑣,還真是明智之舉。”


    林軒麵無表情地回應,聲音裏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苦澀:


    “這話,你無需重複。”


    秦懷拍了拍身旁的欄杆,似乎想借此驅散心中的煩悶:


    “好,從今往後,我不再提及此事。你說得對,你們已經離婚,各自安好便是。”


    林軒沉默不語,將手中的煙蒂緩緩按入垃圾桶,目光再次投向那浩瀚的夜空,眼中一片空洞,仿佛思緒已飄向了遙遠的地方。


    在這漫長的夜晚,林軒的心事如同迷霧中的燈塔,忽明忽暗,無人能窺其全貌。


    同樣,葉晚晴的心海深處,也藏著不為人知的波瀾,那些關於過往、關於未來的思緒,在她心中交織成一張複雜的網,無人能解。


    關於葉晚晴與薑雨伯之間那段撲朔迷離的傳言,仿佛一陣突如其來的風,又似一場驟雨,未及深究便已匆匆收場。


    在某個陽光明媚的午後,葉晚晴親自現身月華娛樂,以一種不容置疑的姿態,將薑雨伯從繁忙的工作中抽離,帶離了公眾的視線。


    薑雨伯的助理站在公司門口,目送著他們的身影漸行漸遠,直至那輛彰顯著不凡品味的座駕完全消失在視野的盡頭,心中不禁猜想:


    “難道,葉總真的對薑雨伯另眼相看?”


    這個問題,如同一片輕輕飄落的羽毛,落在心湖上,激起層層細膩的波紋,卻無人能夠給予一個確切的答案,更無人敢於輕易觸碰這敏感的話題。


    葉晚晴的新作已圓滿落下帷幕,她的生活也隨之回歸了一片寧靜與閑適。這段時間,她仿佛與世隔絕,享受著難得的平和。


    而今日,她之所以會踏入月華的大門,尋找薑雨伯,皆因一個微妙的契機——近來,那個曾經頻繁入夢的身影,蘇俊彥,已許久未在夢中出現。


    然而,昨晚,他又不期而至,帶著一抹淡淡的憂傷,讓她不禁憶起了一段塵封的往事。


    在前往月華之前,葉晚晴已細心地向薑雨伯的經紀人李夢確認了他的日程安排。


    她得知,薑雨伯剛結束了一場重要的角色試鏡,今天上午僅安排了簡短的兩節形體訓練課,作為對他辛勤付出的小小獎勵,李夢特意為他爭取了下午的休息時間。


    在決定帶走薑雨伯之前,葉晚晴詢問他是否願意協助自己完成一項特別的任務。


    他,沒有絲毫猶豫,以一句簡單的“願意”,回應了她的期待。


    葉晚晴駕駛著車輛,行進間透露出一種從容不迫的優雅,即便是遇到紅燈,也能穩穩地停下,沒有絲毫的急躁。


    薑雨伯坐在她的身旁,側首望向她,自上車以來,她便陷入了沉思,未曾開口言語。


    十分鍾之前,她如一陣清風般突然出現在公司,提出了那個突如其來的請求,他毫不猶豫地應允,隨後便被她帶著離開了熟悉的環境。


    她未言明具體需要何種幫助,他亦未曾多問。


    此刻,車內一片靜謐,隻有彼此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


    紅燈悄然轉換為綠燈,薑雨伯收回了遊離的視線,葉晚晴也適時地啟動了車輛,跑車繼續穿梭在城市中,最終緩緩駛入了一棟雅致小別墅的車庫內。


    下車前夕,薑雨伯的腦海中浮現出了種種猜測,忽明忽暗。


    “你想喝白開水,還是果汁,亦或是其他口味的飲品呢?”葉晚晴那柔和而平靜的聲音,如同春風拂過,打斷了他的思緒。


    薑雨伯望向她,微微一笑:“白開水便好,葉總。”


    葉晚晴輕輕頷首,為他倒了一杯晶瑩剔透的白開水,目光不經意間掠過手腕上的手表:


    “其實,並不需要你做任何繁瑣之事,我隻是希望你能成為我的模特,讓我能夠盡情地描繪一幅畫作。”


    她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歉意,又補充道:“當然,不是脫衣服的那種。”


    薑雨伯在喝水時聽到這句話,險些被水嗆到,那張一直保持著淡然之色的臉龐,此刻也泛起了淡淡的紅暈:


    “能成為葉總的模特,是我的榮幸。”


    葉晚晴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如同晨曦中的第一縷陽光,溫暖而明媚。她輕輕伸出手,帶著他,進入畫室。


    “你就隨意地坐在那張小沙發上,怎麽舒服怎麽來,我大概需要一個小時的時間來完成這幅畫。”


    薑雨伯聞言,便在小沙發上找了個最舒適的姿勢坐下,整個人顯得輕鬆而自在。


    葉晚晴則已經沉浸在了自己的繪畫世界中,畫室裏靜悄悄的,隻有筆尖在紙上輕輕滑動的聲音。


    她身後的窗簾隨風輕輕搖曳,如同舞動的精靈,而她卻渾然未覺。


    薑雨伯靜靜地望著葉晚晴的背影,心中充滿了疑惑,不太明白她此舉的深意。


    一個小時的時間悄然流逝,葉晚晴終於停下了手中的畫筆,她轉過身來,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笑容:


    “好了,已經快中午了,想不想嚐嚐我做的飯菜?”


    薑雨伯站起身,目光並未直接回應她的邀請,而是落在了畫板之上:


    “我可以看看葉總的畫作嗎?”


    “當然可以。”葉晚晴的回答簡潔而大方。


    薑雨伯緩緩走近,眼前的畫作讓他眼前一亮,畫中的自己栩栩如生,葉晚晴的畫技比他預想的還要精湛許多。


    然而,他並未留下享用午餐,因為此時李夢的電話如同及時雨般打來,告知他外麵有狗仔蹲守。


    李夢迅速趕到小別墅,親自將薑雨伯接走。


    盡管他們已經提前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但仍舊被一些嗅覺敏銳的記者捕捉到了蛛絲馬跡,照片很快便在網絡上流傳開來。


    葉晚晴突然現身月華,將薑雨伯帶走,兩人在小別墅中共度了近兩個小時的時光,最後由薑雨伯的經紀人李夢親自接回。


    這一係列事件,似乎為葉晚晴與薑雨伯之間的包養傳聞又添了一把實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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