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離去，亦是新始
夢醒，我成了最後的大能 作者：單據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他保證這是自己見過最聖潔的靈魂，哪怕靈魂空無一物，依舊讓人起不起任何邪念。
在遠處教堂之上觀戰的斯安單膝跪地，眼中透露著不可置信。
聖女的靈魂看到封巧義，露出純美的笑。
“謝謝你，好心人…哦，還有我的侍女，安德莎，你都這麽漂亮啦。”
雖然靈魂在消散，但她依舊不急不慌，聖女的靈魂抱住安德莎，輕聲安撫。
“我的小安德莎，真是抱歉給你帶來這麽多麻煩。”
“唔唔…”
滾燙的熱淚順著臉頰滴落在地，心裏五味雜陳，她近千年的時光因麵前之人的信念而活。
沒想到今日再見麵，居然要她親眼見證她靈魂的消亡。
“聖女大人，您……”
“我早就死啦，小安德莎，在神的身旁我會為你祈禱…”
聖女溫柔的話語突然停滯，她的靈魂又被某道術法控製。
安德莎心中默念那道複活術法的口訣，緊接著她的軀體似乎得到了觸碰靈魂的力量。
她緊緊抓住聖女的靈魂，流淚的眼睛充斥著堅定的信念。
但從封巧義的角度上來看，安德莎的靈魂在被燃燒，燃燒產生的能量就是她能觸碰靈魂的原因。
“安德莎！”封巧義喊道。
“您就是我一生的追求，我不能再容忍您的逝去。”
安德莎身上半透明的金色靈魂不斷將聖女的靈魂拉入體內，這讓聖女的靈魂停止消散，而她的靈魂卻開始消散。
她看向封巧義，眼中的溫柔像是在告別。
“小雙他們就拜托你啦，巧義。”
她露出勉強的笑，安德莎已經逐漸失去自己的身體控製權，這具充斥著純粹光明之力的身體很快將不屬於她。
“安德莎！”
他撲到陣法上，純粹的光明之力卻讓他無法靠近半分，狂風劍心也無力分出多餘的力量。
“再見了，這段時間在你身邊，我真的很高興，隻是，我有屬於自己的信仰，比起我的生，我更願意讓聖女再次照耀這片大地。”
聖女的靈魂徹底進入安德莎體內，她的雙眼瞬時泛白，緊接著瞳孔中出現一顆晶瑩的光棱，再眨眼時，封巧義已經看不到她的靈魂。
儀式結束，一人突然出現在廢墟之上，他的雙手纏著血紅的繃帶。
“聖女貞德，這是你的光明墜，其中有你生前所有的光明信仰。”
一枚吊墜落在貞德麵前，她看著吊墜愣愣出神。
封巧義已經重新站起身，不顧身上滿是血洞的傷口，憤恨地質問道：“是你們計劃的，對嗎？”
“這是世界的決定，帝師先生。”
“風嘯劍訣。”
突然，一陣風暴在帝都中卷起，烏雲密布，誰都能感受到那來自天地的憤怒。
他的身上肆虐著劍意，風煉劍脫手，出現了一柄精致的風紋青劍。
男人心頭突然冒出一個死字，那是自己的力量對身體的警告，再在這待下去，他絕對會死。
他欲轉身逃離，一道風壓在此時將他徹底壓製，封巧義一步步向男人靠近。
“風嘯子劍，天外……”
“等等！”
貞德突然拉住封巧義，這讓他的神情出現一瞬的鬆懈，男人抓住這個機會身形消散，眨眼間消失。
他轉身要砍向貞德，卻在看到她身上的裝飾時停下，內心糾結掙紮，手裏的劍最後還放下，任由它化作劍意回到體內。
貞德的靈魂將這具身體的容貌和體質完全變成最貼合她的樣子，從她身上隻能看得到過去安德莎的影子。
“先生，小安德莎有話要跟你講，這是她最後的托語，讓我一定要轉告你。”
她拉近封巧義，將自己的額頭貼在封巧義的額頭上，將靈魂中最後的托語告訴他。
一種來自安德莎靈魂的力量，化作語言，在他腦海中響起。
“封巧義，我知道這麽做很對不起，很對不起小雙他們，但聖女大人是我的信仰，我不能再失去信仰。
無論這是誰的計劃，我的夙願的確被滿足了，我很高興，沒有一點不願意。
所以，我想求你不要怪罪聖女大人，好嗎？”
“…好。”他怎麽會不答應呢？
“在之後，要麻煩你照顧好小雙他們嘍，我其實和默瑟羅談過，他說你有個命定之人，遇到她之後一定要好好對她，知道嗎？”
“……”
“可不要當作聽不到哦，親愛的，我希望未來有一個能讓你一見鍾情的人愛你，同時你也愛他。
你親愛的安德莎。”
從靈魂寄語中出來，封巧義的心情複雜，要在這個世界上找出來一個真正愛自己的人有多難，他能接受這樣的結局嗎？
安德莎完成了自己的夢想，她在高興和滿足中死去，他應該為此高興。
“貞德，我不會再追究這件事，你的未來怎樣也與我無關，我們，兩不相欠。”
掉落在地的風煉劍自動回到劍鞘裏，封巧義撤去外圍的結界，坐在青劍上飛回帝師府。
站在結界外觀望的伊莎貝拉看到他正想打個招呼，卻發現他臉色陰沉，她意識到這次事件肯定有什麽大事發生。
她和凱瑟琳一同趕往戰場中央，在看到聖女貞德時，皆是一愣。
這位傳說中的法洛林英雄怎麽會出現在這裏？是偽裝嗎？
不。
伊莎貝拉很快否定這個想法，因為她身上的那股氣質，簡直跟聖女典禮說的一模一樣，金瞳聖氣，慈而不懦。
可她身上的裝備卻是安德莎小姐的女仆裝，難道是？
伊莎貝拉想到一種不可置信，又真實的可能。
聖女貞德依靠安德莎的身體複活了。
帝師府
封巧義回來後直奔廁所，在洗手台不停吐血，來自天地的壓力不斷壓迫著他體內的力量，像是對他的懲戒。
‘這方天地禁止人類出現靈能境之上的力量，你太衝動了。’
直到他吐得臉色發白，這種壓迫才停下。
‘你必須要在半年內脫離這個身份，用另外一種身份生活，隻有這樣才能在宏觀上讓你的存在感減弱。’
劍客的提醒在耳邊回蕩，他手一揮，把台子上的血跡清理幹淨。
這天地的情況實在詭異，強行突破居然是這種結果。
“帝師？”
歐蕾安膽怯地在廁所門口，她的心理年紀很小，但知道什麽事該做，什麽事不該做。
“歐蕾安？”
歐蕾安拿出絲帕遞給他，指著他嘴邊的血跡提醒道：“在那裏還有。”
“嗯，在這裏的事情不能跟其他人講哦。”
他擦幹血跡，臉色很快恢複如常，這對他這種級別的修士不過轉瞬的事。
歐蕾安聽話地點點頭，伸出雙手要抱抱。
封巧義抱起歐蕾安這個小姑娘回到客廳坐下，其他人看到封巧義從這裏出來，頓時蜂擁著把他圍起來。
“帝師您沒事吧？”
“有沒有哪裏受傷？”
“帝師，安德莎姐姐呢？”
“好了好了，都去做自己的事…至於安德莎，她回不來了。”
他攔不住一個真心想要奉獻的人，既然這是安德莎的選擇，封巧義能做的隻有相信和支持。
在除夕夜，他失去了最後一個能說真心話的人。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姑娘們都注意到她們的男人心情不好，因此沒有一個人選擇去打擾他。
五天後，光明教宣選出新任聖女，繼承貞德之名，聖女貞德將成為法洛林帝國的新任支柱。
新年一月，法洛林皇家學院重新登上世界舞台，其以豐富的教學資源和雄厚的支持，重回世界第二學府的寶座。
二月，法洛林帝國建立新的交易航道，令法洛林經濟發展迅速。
三月份，安鉑恩侯爵晉升聖騎士，成為第四名公爵，繼承帝師之名，承風煉劍。
安鉑恩的授勳典儀在帝都內舉行，伊莎貝拉親自到場。
授勳台上，封巧義親自將象征聖騎士的佩劍遞給安鉑恩。
“老師，我定不負所托，守護法洛林。”
安鉑恩這個孩子意誌堅定，是繼承他意誌的不二之選。
他將自己的配件取下，一同放在安鉑恩的雙手上，他轉身對下麵的觀禮者宣布。
“從今日起我卸下帝師一職，由我的徒弟安鉑恩繼承帝師之名，由他繼承這柄風煉劍，守護帝國。”
或許民眾們不知道封巧義這麽做的目的，明明帝師一職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在法洛林就是呼風喚雨的存在，他為什麽要早早卸職。
但知道內幕的人明白，封巧義已經準備離開。
尤其是伊莎貝拉，授勳典儀結束伊莎貝拉便找到封巧義，她明白這個男人走後，對法洛林的影響有多大。
帝師府會客廳
“帝師，你要…”
“我已經不是帝師了，陛下。”
封巧義身上沒有那柄標誌性的風煉劍，落入人群中他就是個普通人。
“不，法洛林不能失去你。”
“陛下，你把想的太重要了，解決新朝饑荒，重振皇家學院，將國庫充實，這些事跡無一不在說明您的智慧。
如今的法洛林帝國，有不弱於帝師的聖女貞德，和得到我傾囊相授的新任帝師，他比以往任何時期的法洛林都要強大。”
封巧義摸了摸她的頭，說道：“還有這繁星庭院，等我離開，這裏會變成隻忠於你和皇室的人才培養寶庫，所以不必驚慌，你的未來一片光明。”
“不，我要的隻是你，帝師。”
“不，你不要。”
兩人的談話自然而然地被住在這裏的姑娘們聽到，她們不敢出聲又被命令隻能現在這裏等著，所以隻能在房間裏激烈討論。
“陛下的強製愛好霸道啊啊！”
“好喜歡這該死的宿命感。”
“不是，你們兩個在說什麽啊，陛下可是在跟我們搶男人。”
瑪格麗特及時阻止自己的姐妹的幻想，帝師可是她們的男人，要是伊莎貝拉加進來，那她們還有機會嗎？
大膽的她已經是這群姐妹的大姐大，她可無法容忍自己的男人被繁星庭院外的別人搶走。
哪怕這個人是陛下也不行。
“咚咚咚”
封巧義推開房門，他的出現讓姑娘們安靜下來。
“排好隊，第一個芙諾艾。”
他手上出現一疊書信，芙諾艾來到他麵前，接過屬於她的書信。
接下來是薩希，費西緹，亨利埃塔，每個人都拿到屬於自己的書信。
直到最後一份發完，封巧義才對疑惑的眾人解釋道：
“我在不久後就會離開，並且不會回來，這份書信中有我對你們的和離書，如果你們在未來找到喜歡的男人，就把這份和離書拿出來給伊莎貝拉，還你們自由。
在這裏麵還有一張全國通用的銀行卡和三張符紙，符紙能抵抗聖騎士的全力一擊，或是釋放聖騎士的全力一擊，保你們安全。
如果沒找到喜歡的人，可以把這裏當作家，伊莎貝拉不會對這裏動手，我也囑咐過安鉑恩，在百年內，我的這些話還算有用。”
他不會讓她們因自己的離開，守活寡一輩子，他給她們自由，大家都是身不由己。
“帝師大人…”瑪格麗特站出來想說些什麽。
“我還需要一個人，我會讓她成為聖騎士級別的修士，但相應的，這個人要成為繁星庭院的守護者，隻要還有一個人在繁星庭院，就要保護你們的姐妹，不被外人欺負。”
最後，是科雅希思接受修為灌注，他的灌注並非直接塞進修為，而是真正的循序漸進的雙修之法。
讓她的靈力在這裏這過一遍，增幅完成再循環回去，如此往複，就能培養出一名根基紮實的強者。
這就是他最後為他們做的事情，再之後就要靠她們自己了。
六月末
伊莎貝拉結束一天的繁重事務，回到寢宮坐在床上，目光在華麗的房間裏掃視，掃到窗戶時，猛地看到一道人影。
“帝師？”
她從床上跳下來，跑到窗邊時人影早已消失不見，在床邊留下了一本百頁書和一張紙條。
‘走了，這本百頁書中每一頁都蘊含著擊殺聖騎士的力量，你可以靠它自保，也能靠它成為一名劍修，不要找我，祝你未來好運。’
今天的月亮格外圓，清色月光下，曾輔佐當代女皇的帝師，離開了他一手打下來的帝都。
在遠處教堂之上觀戰的斯安單膝跪地，眼中透露著不可置信。
聖女的靈魂看到封巧義，露出純美的笑。
“謝謝你，好心人…哦，還有我的侍女，安德莎，你都這麽漂亮啦。”
雖然靈魂在消散，但她依舊不急不慌，聖女的靈魂抱住安德莎，輕聲安撫。
“我的小安德莎，真是抱歉給你帶來這麽多麻煩。”
“唔唔…”
滾燙的熱淚順著臉頰滴落在地，心裏五味雜陳，她近千年的時光因麵前之人的信念而活。
沒想到今日再見麵，居然要她親眼見證她靈魂的消亡。
“聖女大人，您……”
“我早就死啦，小安德莎，在神的身旁我會為你祈禱…”
聖女溫柔的話語突然停滯，她的靈魂又被某道術法控製。
安德莎心中默念那道複活術法的口訣，緊接著她的軀體似乎得到了觸碰靈魂的力量。
她緊緊抓住聖女的靈魂，流淚的眼睛充斥著堅定的信念。
但從封巧義的角度上來看，安德莎的靈魂在被燃燒，燃燒產生的能量就是她能觸碰靈魂的原因。
“安德莎！”封巧義喊道。
“您就是我一生的追求，我不能再容忍您的逝去。”
安德莎身上半透明的金色靈魂不斷將聖女的靈魂拉入體內，這讓聖女的靈魂停止消散，而她的靈魂卻開始消散。
她看向封巧義，眼中的溫柔像是在告別。
“小雙他們就拜托你啦，巧義。”
她露出勉強的笑，安德莎已經逐漸失去自己的身體控製權，這具充斥著純粹光明之力的身體很快將不屬於她。
“安德莎！”
他撲到陣法上，純粹的光明之力卻讓他無法靠近半分，狂風劍心也無力分出多餘的力量。
“再見了，這段時間在你身邊，我真的很高興，隻是，我有屬於自己的信仰，比起我的生，我更願意讓聖女再次照耀這片大地。”
聖女的靈魂徹底進入安德莎體內，她的雙眼瞬時泛白，緊接著瞳孔中出現一顆晶瑩的光棱，再眨眼時，封巧義已經看不到她的靈魂。
儀式結束，一人突然出現在廢墟之上，他的雙手纏著血紅的繃帶。
“聖女貞德，這是你的光明墜，其中有你生前所有的光明信仰。”
一枚吊墜落在貞德麵前，她看著吊墜愣愣出神。
封巧義已經重新站起身，不顧身上滿是血洞的傷口，憤恨地質問道：“是你們計劃的，對嗎？”
“這是世界的決定，帝師先生。”
“風嘯劍訣。”
突然，一陣風暴在帝都中卷起，烏雲密布，誰都能感受到那來自天地的憤怒。
他的身上肆虐著劍意，風煉劍脫手，出現了一柄精致的風紋青劍。
男人心頭突然冒出一個死字，那是自己的力量對身體的警告，再在這待下去，他絕對會死。
他欲轉身逃離，一道風壓在此時將他徹底壓製，封巧義一步步向男人靠近。
“風嘯子劍，天外……”
“等等！”
貞德突然拉住封巧義，這讓他的神情出現一瞬的鬆懈，男人抓住這個機會身形消散，眨眼間消失。
他轉身要砍向貞德，卻在看到她身上的裝飾時停下，內心糾結掙紮，手裏的劍最後還放下，任由它化作劍意回到體內。
貞德的靈魂將這具身體的容貌和體質完全變成最貼合她的樣子，從她身上隻能看得到過去安德莎的影子。
“先生，小安德莎有話要跟你講，這是她最後的托語，讓我一定要轉告你。”
她拉近封巧義，將自己的額頭貼在封巧義的額頭上，將靈魂中最後的托語告訴他。
一種來自安德莎靈魂的力量，化作語言，在他腦海中響起。
“封巧義，我知道這麽做很對不起，很對不起小雙他們，但聖女大人是我的信仰，我不能再失去信仰。
無論這是誰的計劃，我的夙願的確被滿足了，我很高興，沒有一點不願意。
所以，我想求你不要怪罪聖女大人，好嗎？”
“…好。”他怎麽會不答應呢？
“在之後，要麻煩你照顧好小雙他們嘍，我其實和默瑟羅談過，他說你有個命定之人，遇到她之後一定要好好對她，知道嗎？”
“……”
“可不要當作聽不到哦，親愛的，我希望未來有一個能讓你一見鍾情的人愛你，同時你也愛他。
你親愛的安德莎。”
從靈魂寄語中出來，封巧義的心情複雜，要在這個世界上找出來一個真正愛自己的人有多難，他能接受這樣的結局嗎？
安德莎完成了自己的夢想，她在高興和滿足中死去，他應該為此高興。
“貞德，我不會再追究這件事，你的未來怎樣也與我無關，我們，兩不相欠。”
掉落在地的風煉劍自動回到劍鞘裏，封巧義撤去外圍的結界，坐在青劍上飛回帝師府。
站在結界外觀望的伊莎貝拉看到他正想打個招呼，卻發現他臉色陰沉，她意識到這次事件肯定有什麽大事發生。
她和凱瑟琳一同趕往戰場中央，在看到聖女貞德時，皆是一愣。
這位傳說中的法洛林英雄怎麽會出現在這裏？是偽裝嗎？
不。
伊莎貝拉很快否定這個想法，因為她身上的那股氣質，簡直跟聖女典禮說的一模一樣，金瞳聖氣，慈而不懦。
可她身上的裝備卻是安德莎小姐的女仆裝，難道是？
伊莎貝拉想到一種不可置信，又真實的可能。
聖女貞德依靠安德莎的身體複活了。
帝師府
封巧義回來後直奔廁所，在洗手台不停吐血，來自天地的壓力不斷壓迫著他體內的力量，像是對他的懲戒。
‘這方天地禁止人類出現靈能境之上的力量，你太衝動了。’
直到他吐得臉色發白，這種壓迫才停下。
‘你必須要在半年內脫離這個身份，用另外一種身份生活，隻有這樣才能在宏觀上讓你的存在感減弱。’
劍客的提醒在耳邊回蕩，他手一揮，把台子上的血跡清理幹淨。
這天地的情況實在詭異，強行突破居然是這種結果。
“帝師？”
歐蕾安膽怯地在廁所門口，她的心理年紀很小，但知道什麽事該做，什麽事不該做。
“歐蕾安？”
歐蕾安拿出絲帕遞給他，指著他嘴邊的血跡提醒道：“在那裏還有。”
“嗯，在這裏的事情不能跟其他人講哦。”
他擦幹血跡，臉色很快恢複如常，這對他這種級別的修士不過轉瞬的事。
歐蕾安聽話地點點頭，伸出雙手要抱抱。
封巧義抱起歐蕾安這個小姑娘回到客廳坐下，其他人看到封巧義從這裏出來，頓時蜂擁著把他圍起來。
“帝師您沒事吧？”
“有沒有哪裏受傷？”
“帝師，安德莎姐姐呢？”
“好了好了，都去做自己的事…至於安德莎，她回不來了。”
他攔不住一個真心想要奉獻的人，既然這是安德莎的選擇，封巧義能做的隻有相信和支持。
在除夕夜，他失去了最後一個能說真心話的人。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姑娘們都注意到她們的男人心情不好，因此沒有一個人選擇去打擾他。
五天後，光明教宣選出新任聖女，繼承貞德之名，聖女貞德將成為法洛林帝國的新任支柱。
新年一月，法洛林皇家學院重新登上世界舞台，其以豐富的教學資源和雄厚的支持，重回世界第二學府的寶座。
二月，法洛林帝國建立新的交易航道，令法洛林經濟發展迅速。
三月份，安鉑恩侯爵晉升聖騎士，成為第四名公爵，繼承帝師之名，承風煉劍。
安鉑恩的授勳典儀在帝都內舉行，伊莎貝拉親自到場。
授勳台上，封巧義親自將象征聖騎士的佩劍遞給安鉑恩。
“老師，我定不負所托，守護法洛林。”
安鉑恩這個孩子意誌堅定，是繼承他意誌的不二之選。
他將自己的配件取下，一同放在安鉑恩的雙手上，他轉身對下麵的觀禮者宣布。
“從今日起我卸下帝師一職，由我的徒弟安鉑恩繼承帝師之名，由他繼承這柄風煉劍，守護帝國。”
或許民眾們不知道封巧義這麽做的目的，明明帝師一職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在法洛林就是呼風喚雨的存在，他為什麽要早早卸職。
但知道內幕的人明白，封巧義已經準備離開。
尤其是伊莎貝拉，授勳典儀結束伊莎貝拉便找到封巧義，她明白這個男人走後，對法洛林的影響有多大。
帝師府會客廳
“帝師，你要…”
“我已經不是帝師了，陛下。”
封巧義身上沒有那柄標誌性的風煉劍，落入人群中他就是個普通人。
“不，法洛林不能失去你。”
“陛下，你把想的太重要了，解決新朝饑荒，重振皇家學院，將國庫充實，這些事跡無一不在說明您的智慧。
如今的法洛林帝國，有不弱於帝師的聖女貞德，和得到我傾囊相授的新任帝師，他比以往任何時期的法洛林都要強大。”
封巧義摸了摸她的頭，說道：“還有這繁星庭院，等我離開，這裏會變成隻忠於你和皇室的人才培養寶庫，所以不必驚慌，你的未來一片光明。”
“不，我要的隻是你，帝師。”
“不，你不要。”
兩人的談話自然而然地被住在這裏的姑娘們聽到，她們不敢出聲又被命令隻能現在這裏等著，所以隻能在房間裏激烈討論。
“陛下的強製愛好霸道啊啊！”
“好喜歡這該死的宿命感。”
“不是，你們兩個在說什麽啊，陛下可是在跟我們搶男人。”
瑪格麗特及時阻止自己的姐妹的幻想，帝師可是她們的男人，要是伊莎貝拉加進來，那她們還有機會嗎？
大膽的她已經是這群姐妹的大姐大，她可無法容忍自己的男人被繁星庭院外的別人搶走。
哪怕這個人是陛下也不行。
“咚咚咚”
封巧義推開房門，他的出現讓姑娘們安靜下來。
“排好隊，第一個芙諾艾。”
他手上出現一疊書信，芙諾艾來到他麵前，接過屬於她的書信。
接下來是薩希，費西緹，亨利埃塔，每個人都拿到屬於自己的書信。
直到最後一份發完，封巧義才對疑惑的眾人解釋道：
“我在不久後就會離開，並且不會回來，這份書信中有我對你們的和離書，如果你們在未來找到喜歡的男人，就把這份和離書拿出來給伊莎貝拉，還你們自由。
在這裏麵還有一張全國通用的銀行卡和三張符紙，符紙能抵抗聖騎士的全力一擊，或是釋放聖騎士的全力一擊，保你們安全。
如果沒找到喜歡的人，可以把這裏當作家，伊莎貝拉不會對這裏動手，我也囑咐過安鉑恩，在百年內，我的這些話還算有用。”
他不會讓她們因自己的離開，守活寡一輩子，他給她們自由，大家都是身不由己。
“帝師大人…”瑪格麗特站出來想說些什麽。
“我還需要一個人，我會讓她成為聖騎士級別的修士，但相應的，這個人要成為繁星庭院的守護者，隻要還有一個人在繁星庭院，就要保護你們的姐妹，不被外人欺負。”
最後，是科雅希思接受修為灌注，他的灌注並非直接塞進修為，而是真正的循序漸進的雙修之法。
讓她的靈力在這裏這過一遍，增幅完成再循環回去，如此往複，就能培養出一名根基紮實的強者。
這就是他最後為他們做的事情，再之後就要靠她們自己了。
六月末
伊莎貝拉結束一天的繁重事務，回到寢宮坐在床上，目光在華麗的房間裏掃視，掃到窗戶時，猛地看到一道人影。
“帝師？”
她從床上跳下來，跑到窗邊時人影早已消失不見，在床邊留下了一本百頁書和一張紙條。
‘走了，這本百頁書中每一頁都蘊含著擊殺聖騎士的力量，你可以靠它自保，也能靠它成為一名劍修，不要找我，祝你未來好運。’
今天的月亮格外圓，清色月光下，曾輔佐當代女皇的帝師，離開了他一手打下來的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