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六人你準備怎麽處理?”陸鳴想起大順那六個書生。


    夏哭夜想了想,“既然大順那個使者把他交給了你處置,那就讓他們賠錢,然後把他們分配到各個店打雜,等大順使者離開時再把他們還回去。”


    陸鳴樂了,“你這樣大順使者怕是要恨死你。”


    夏哭夜想起剛才大順使者離開時的樣子,無所謂道:“今日你讓大順丟了這麽大的臉,那人恐怕已經記恨上你了。”


    過兩日他還得參加殿試,不能跟在陸鳴身邊保護他。


    他想了想,又道:“這幾日讓崽崽他們幾個跟著你,不要去人少的地方。嗯,把陸知鳶也帶上,讓她多學習一下。”


    “知道了。”


    ——


    眨眼時間來到殿試這天。


    夏哭夜天還沒亮就出發來到了宣乘殿,經曆了點名、散卷、讚拜、行禮等繁重的禮節後所有應試者總算來到了大殿。


    作為今科會元,他走在所有應試者的最前方,而身後緊跟著其餘人,蕭子墨一行人離他稍遠些,但也不是很遠。


    所有人都被吩咐過到了大殿後不可東張西望,更不可直接抬頭直視當今天子。


    然夏哭夜這人一六零的體重一五九的反骨,在走進大殿時他就瞟了一眼坐在上位的皇帝。


    似乎為了體現皇帝的威嚴,宣乘殿修建得非常大,從門口到皇帝的距離比他想象中還遠,夏哭夜一眼看去,隻看到一抹明黃色的身影。


    這還是他眼睛不近視的情況下,要是近視,怕是就看到一坨明黃色的東西。


    但隨著夏哭夜等人越走越近,那抹明黃色也越來越清晰。


    正當他快要看清楚皇帝長啥樣時,他身邊的範全忽然咳嗽了聲。


    夏哭夜:“……”


    夏哭夜垂下了頭,跟隨範全行禮。


    之後就是皇帝說話,很傳統,就是一些關於考試內容、考試規則或者對他們這些應試者的期望,跟夏哭夜以前學校的校長發話似的,冗長又無聊。


    夏哭夜沒太注意聽,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皇帝的聲音去了,越聽他越覺得這皇帝的聲音熟悉。


    懷著疑惑,夏哭夜抬了一下頭。


    “???”看到墨九卿,夏哭夜這吐槽都不知道該如何吐槽了。


    他早該想到的,當初墨九卿在青山縣時就曾說過自己有個表弟在青山縣。


    當時他就猜到了葉青羽是墨九卿那個所謂的表弟,葉青羽是長公主的兒子,按照輩分,可不就是墨九卿的表弟麽。


    夏哭夜又想起了自己和陸鳴第一次在聚仙樓遇到墨九卿時的場景,當時墨九卿一副被打劫的模樣。


    那時候不正好是新帝領兵出征,大敗大和朝的時期麽。


    所以當時新帝應該是脫離了隊伍,來到了青山縣。


    大殿之下的一舉一動都在墨九卿的注視下,夏哭夜忽然抬頭看他,自然也逃不過他的眼睛。


    不過,對於夏哭夜的“冒犯”,墨九卿沒有任何反應,他看了一眼夏哭夜就繼續他的長篇大論了。


    冗長的話語結束,墨九卿大手一揮直接開考。


    殿試不比會試,能走到這一步的學子,都是有真材實料的。


    而殿試上的考試也不像會試那般複雜,就隻有一道策問題。


    殿試隻一天,日暮交卷,經受卷、掌卷、彌封等官收存。


    等到閱卷日,分交讀卷官八人,每人一桌,輪流傳閱。


    閱卷跟縣試鄉試會試一樣,讀卷官輪流傳閱各加圈圈,三角等五種記號,得圈最多的考卷則為佳卷。


    而所有卷中,得圈最多的十張考卷會進呈給皇帝,由皇帝欽定禦批一甲的狀元、榜眼、探花。


    一甲三人稱進士及第,又稱三鼎甲。


    二甲若幹人,占錄取者的三分之一,稱進士出身,二甲的第一名稱傳臚。


    三甲若幹人,占錄取者的三分之二。最後由填榜官填寫發榜。


    夏哭夜拋開了一切思緒,仔細答題。


    日暮,夏哭夜等人交了卷,在範全的帶領下離開宣乘殿。


    殿試放榜在三月三,這天是稚兒的三歲生辰。


    轉眼夏哭夜都要給稚兒過第二個生辰了,但這次很不巧,稚兒的生辰恰好遇到了夏哭夜殿試放榜。


    殿試放榜跟會試放榜不一樣,因為殿試放榜要唱名,他必須到場。


    放榜前一日,範全將這次的前十名考卷進呈給了墨九卿。


    “範卿閱卷時有人搞事嗎?”墨九卿翻看考卷時問了範全一句。


    範全搖頭,“沒有,這些時日他們都挺安分的,估計是還沒從盛家一事緩過神來。”


    墨九卿笑了笑,“還算他們識時務,不然朕不介意再抄兩個人。”


    反正現在他在這些大臣眼中已經是個徹徹底底的暴君,想幹什麽就幹什麽,就算再抄兩個人,他們也隻能認著。


    範全也笑了,“皇上英明神武,他們不敢造次。”


    由於墨九卿這個皇帝這幾年表現得太過瘋狂,動不動就抄家砍頭流放,朝廷大臣對他再不滿也不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搞事情。


    所以這次科舉考試那些人都十分的安分,也沒搞什麽幺蛾子。


    “這個謝綏……這名字好耳熟。”範全呈上來的考卷中有一張便是謝綏的。


    範全回想了下,道:“臣記得謝平安謝將軍的兒子似乎就叫謝綏,不過這孩子似乎不在京城。”


    範全一說墨九卿就想起來了,“話說這謝將軍的妻子胡靜姝好像朕登基以來都不曾見過她,就連當初她授封也因為重傷沒能回京。”


    當年他還隻是個皇子時父皇覺得他殺伐過重,並不喜愛他,唯獨當時的定國公對他好。


    至於胡靜姝,他小時候倒是見過幾麵,後來長大就不曾見過了,即便後來他封了胡靜姝為大將軍,也不曾與她見過一麵。


    當初胡靜姝帶著自己的小隊殺進敵軍軍營,生擒了敵軍將領呼延野,但自己也受了重傷。


    當時胡靜姝重傷,無法回京,他也就沒讓她回京,讓她好好在營地養傷。


    然養好傷之後,胡靜姝跟謝平安又被他一道聖旨送去了西陵關。


    仔細想想,胡靜姝和謝平安去西陵關已經四年了。


    他想著要不要將胡靜姝跟謝平安召回來,但這念頭剛起來就被他壓下去了。


    西陵關過去便是大順朝,大順朝跟大和朝一樣對大夏虎視眈眈,他若將胡靜姝跟謝平安召回來,西陵關怕是再難安寧。


    他看了眼謝綏的考卷,答得中規中矩。


    “朕記得這謝綏不是自小學武的嗎?怎麽會參加科舉?”


    這方麵範全還真知道一點,“聽說是謝將軍和胡將軍寫信讓他從文的。”


    墨九卿有些意外,“還有這種事?”


    “是,不過,具體是因為什麽,老臣並不知曉。”


    墨九卿點點頭把謝綏的考卷放到一邊,又繼續看。


    “範卿可有特別中意的考生?”閱卷期間墨九卿又問範全。


    範全咳嗽一聲,“皇上,其實老臣還真有一個學生特別滿意,不過我與另外幾個大臣討論過後,他們覺得此人的文章太過浮誇,想法也太過天馬行空,不切實際,有誇大的成分在其中,所以我們討論過後,把他的考卷被放在了最底下。”


    墨九卿聞言已經猜到了範全說的是誰,於是他果斷將最後一份考卷單獨抽了出來。


    果不其然,最後一份考卷正是夏哭夜的。


    墨九卿從頭到尾仔細閱讀了夏哭夜的答卷,看到最後,墨九卿笑了。


    他這次出的題仍舊是民生問題,而夏哭夜圍繞著這個問題一點點鋪開,在一份小小的答卷上給他們繪製了一個無人敢想的未來。


    按照那些人的思想來看,夏哭夜的答卷的確是過於浮誇,不切實際了。


    “那些人說的文章浮誇,想法太過天馬行空在何處?”


    範全正色,“此考生在文中寫到要想富先修路,還有什麽先富帶動後富,讓大夏朝的經濟運轉起來,要提升大夏朝的商人地位,甚至其中還寫了一種名為水泥的東西,這東西咱們尚且見都沒見過,所以幾位大臣便覺得他隻是在臆想罷了。”


    墨九卿搖搖頭,“你們不曾見過,但朕見過,他這答卷上所說的事,青州府正在一一施行。”


    範全想起了一年前墨九卿因為青州府一事大發雷霆一事,他頓時恍然大悟。


    說話間墨九卿也看完了十份考卷,看完考卷,他心中也有了考量,“好了,第一名就定夏哭夜吧,朕看他不僅是今科會元,還是青州府解元,這狀元郎也給他吧。這幾年大夏朝沉寂太久了,正好多點喜事活躍一下,也讓大順大武好好看看咱們大夏朝並非無人。”


    “皇上說的是,三元及第,咱們大夏朝至今為止隻有太祖皇帝在世時出過一個。”範全笑道。


    墨九卿心情也極好,之後他又挑選出榜眼跟探花。


    曆朝曆代的探花郎都是要長得好看的,本來以夏哭夜的姿色,就算他不是狀元,那探花也非他莫屬。


    但人家偏偏要靠實力取勝。


    “這榜眼……”墨九卿在兩張考卷上徘徊不定,“範全,這許淳,朕記得沒錯的話,他好像是當年大理寺少卿之子?”


    “皇上並未記錯。”範全都有些佩服皇上了,當年許家出事,皇上也被先帝關在宮中,按理來說對外麵的事應該不知曉才是。


    但沒想到皇上竟連一個流放官員兒子的名字都記得。


    墨九卿想了會,然後把許淳的考卷放到了一邊,喃喃道:“往事已矣,朕記得大理寺那邊還缺一個評事。”


    範全瞬間懂墨九卿的意思了。


    最終榜眼落到了一個名叫張權的人頭上。


    “至於這探花……”墨九卿一時間有些為難了。


    這探花郎不僅要文采好,還得要長得好看的,除掉一個夏哭夜,他發現今年的考生文采都不錯,而且也都長得一表人才,很難定論。


    他想給謝綏吧,又忽然想起一個叫宋湘的也長得好看,還有蕭子墨,南忱,這幾人的文采都差不多,就是長相也不相上下。


    “範卿,你有沒有發現這兩年的學子越來越不錯了,這文采都挺出眾,就連長相也不相上下,這讓朕很是為難啊。”選了一會,墨九卿抬頭看向範全。


    範全:“……”


    他倒是很想說一句又不是擱這選美,既然文采都差不多,長得也差不多,隨便選一個得了唄。


    選了好一會,墨九卿忽然壞笑道:“給謝綏吧,謝家世代都是將軍,大將軍的兒子,去當個探花郎,也算是給他們謝家‘開枝散葉’了。”


    範全嘴角抽搐,這皇帝,有時候吧,也挺沒節操的。


    之後墨九卿又將其餘幾人的名次排了一下,就這麽定了下來。


    次日,夏哭夜等人來到宣乘殿外等候唱名。


    殿試唱名先宣讀三甲進士之名單,然後唱讀一甲三名,最後便是二甲傳臚以及三甲傳臚。


    其實,隻要會試錄取,一般殿試就不會落榜,最差都是個同進士。


    隨著一個個名字飄過,夏哭夜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


    他沒想到自己幾十歲了,竟然還會有這麽刺激的時候,這感覺就跟當年他高考等著出成績時一模一樣。


    關鍵是,他高考時壓力還沒這麽大,他現在隻覺得緊張又刺激。


    三甲同進士宣讀完畢,之後唱讀一甲三名。


    夏哭夜瞬間來了精神,豎著耳朵聽著。


    宣乘殿內,墨九卿手握此次科舉進士名單,“進士一甲第一人,青州府夏哭夜。”


    唱名聲音由遠及近,夏哭夜隱約聽到了自己的名字,但不是很肯定。


    待聲音越來越近,夏哭夜終於確定他沒聽錯,他長長呼出一口氣,邁著四方步鎮定走出。


    “進士一甲第二人,安州府張權。”


    “進士一甲第三人,青州府謝綏。”


    隨著一甲三人名次出爐,底下的新科進士們都有些躁動,任誰都沒想到,一甲竟被青州府包圓了兩個。


    然而,讓他們更沒想到的還在後麵,唱讀完一甲,便是二甲進士,而二甲第一第二以及第六又是青州府的。


    進士二甲第一名不出意外落到了蕭子墨頭上,而第二名卻落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頭上。


    許淳!


    至少在放榜之前,夏哭夜等人都沒想到許淳會殺出重圍直接成了二甲第二名。


    而一直發揮穩定的南忱這次也仍舊穩如泰山,會試時他便是第六名,這殿試,仍舊是第六名。


    雖落後了蕭子墨幾人幾名,但其實除了一甲三名,二甲的前幾名其實都相差不大,名次全看機緣。


    夏哭夜三人進入宣乘殿,墨九卿對夏哭夜已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所以並未多問夏哭夜。


    謝綏墨九卿也並未多問,反倒是以往一直不怎麽受重視的榜眼受到了墨九卿的青睞,被墨九卿拉著問了許多問題。


    張權看墨九卿都不怎麽問夏哭夜和謝綏,還以為皇帝不怎麽喜歡夏哭夜和謝綏,心中還有些樂,結果墨九卿問完他後,直接讓他離開了。


    而夏哭夜和謝綏,卻被墨九卿給留了下來。


    張權帶著滿腹的疑惑走了。


    而張權一走,墨九卿就揮退了大殿中其他人。


    “謝綏,最近寫信給你爹娘了嗎?”人沒了,墨九卿說話也隨意起來了。


    謝綏沉默一瞬道:“回皇上,寫了。”


    墨九卿點點頭,又問,“怎麽想著回京了?想你父親娘親了?”


    謝綏臉一紅,但沒否認。


    墨九卿笑笑,比起謝平安,謝綏可真是太好猜了,什麽都寫臉上了。


    之後他又跟謝綏說了幾句話就讓人退下了。


    看著謝綏離開,墨九卿才扭頭看向夏哭夜,“你前兩日見到朕似乎很震驚?”


    夏哭夜下意識嗯了聲,但隨即想起來墨九卿現在的身份,又咳嗽一聲道:“回皇上,的確有些驚訝。”


    墨九卿淡然一笑,“不用這麽拘謹,這裏隻有你我,你就把我當做那個在白雲山上跟你們蹭吃蹭喝的友人就是了。”


    夏哭夜嘴抽抽,他倒是想,但是,這皇權至上的國家,他還真沒法將這個國家的最高統治者當做友人。


    畢竟一個弄不好,這就是最大的敵人。


    “我聽青羽說你是海外來客?”墨九卿問夏哭夜,之前在青山縣,他不好發問。


    “回皇上,學生的確來自海外。”他來自三千年前一事,目前為止,他隻告訴了陸鳴,就是崽崽他也不曾說過。


    墨九卿聽到夏哭夜的自稱在心裏歎息了一聲,果然,身份一旦改變,很多事情也會隨之改變。


    墨九卿心道一聲罷了,又跟夏哭夜討論了好一會陸家村一事。


    說起陸家村,夏哭夜話可謂是滔滔不絕。


    等兩人說完,時間都過去一炷香了。


    想著外麵鴻臚寺的人以及新科進士們還在等著,墨九卿揮了揮手,“退下吧。”


    夏哭夜行了個中規中矩的禮便退下了,離開宣乘殿時他還在想等會回去給稚兒他們帶個什麽禮物,今日他高中狀元,這可是一大幸事,他要和家人好好慶祝一番。


    不過,在回家之前,他還有很多事要做。


    另一邊,陸鳴和崽崽幾人已經在禦街陽春樓等一早上了,從夏哭夜進宮開始就一直等。


    但等了這麽久,他們還是沒見著夏哭夜出來。


    “爹爹,你說父親不會沒考中狀元,躲在哪裏偷偷傷心吧。”崽崽噘著嘴趴在窗子邊一個勁往宣乘殿的方向看,從夏哭夜進宮到現在已經快兩個時辰了。


    陸鳴好笑的拍拍他,“胡說什麽,你爹爹最厲害了。咱們要相信他,而且,你爹爹可不會躲起來偷偷傷心。”


    跟夏哭夜在一起這麽久,他就沒見夏哭夜因為這種事傷心過。


    “看時辰,應該快了,你耐心等著吧,對了,爹爹給你的荷包呢?”


    崽崽拍了拍自己小胸脯,“爹爹放心,崽揣著呢,崽還把崽的錢錢全放在裏麵了,等父親出來,崽就把荷包扔給他當零花錢。”


    陸鳴一臉黑線的從崽崽懷裏把荷包掏出來,本來輕飄飄的荷包,現在變得沉甸甸的,裏麵少說也有二十幾兩銀子了。


    “崽,你是想謀殺親爹麽?”這荷包要是砸到夏哭夜身上,夏哭夜還不得疼上許久?


    而且,要是崽崽扔荷包的時候,荷包跟別人的荷包堆在一起,到時候夏哭夜看花眼接錯了荷包,荷包掉地上被人撿去了,他豈不是白白損失了二十幾兩銀子?


    崽委屈巴巴,“父親一定能接住崽崽荷包的。”


    稚兒也點頭,抱著陸鳴大腿撒嬌道:“哥哥準頭好,爹爹不要擔心,哥哥一定不會砸到父親的,稚兒幫爹爹看著哥哥,一定不讓哥哥砸到父親。”


    這一年,稚兒長大了不少,以前走路都還顫巍巍的小豆丁,現在已經能跑能跳了,跟在崽崽身後上躥下跳,可調皮了。


    最重要的是,稚兒非常的護崽崽,平時崽崽要是做了點什麽錯事被陸鳴或者夏哭夜訓話,稚兒都會在一邊安慰崽崽。


    甚至有時候還會把自己的小金庫拿出來給崽崽買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因為稚兒覺得,他身上最寶貝的就隻有他的小金庫,哥哥對他好,他就要把自己最好的東西用在哥哥身上。


    陸鳴頗為無奈,這小棉襖養了一年多,也不知道是給崽崽養的還是給他們養的。


    不過,在養育稚兒這方麵上,他和夏哭夜的確沒有崽崽上心。


    有時候他跟夏哭夜一忙,經常會忽略掉崽崽和稚兒,而這種時候,陪伴在稚兒身邊的通常都是崽崽。


    崽崽似乎知道自己是哥哥,要承擔起照顧弟弟的責任,所以有時早上起來崽崽找不到夏哭夜或者陸鳴,他就會主動把稚兒叫醒,然後給稚兒穿衣洗漱,梳頭發。


    吃早飯的時候崽崽也會特別照顧稚兒,他會把稚兒放在專門的座椅上,然後給稚兒把飯菜跟擦嘴的帕子備好。


    總之,崽崽照顧稚兒,那叫一個細致,比陸鳴照顧他倆還要細致。


    平時稚兒要是有個小病小痛,第一個發現的人也絕對會是崽崽。


    他想,或許稚兒之所以會這麽維護崽崽,也是因為崽崽真的把他照顧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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