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哭夜聽到第一本書還挺正常,因為這裏的《詩書》是指大夏朝的詩書,而不是他那個時代的。


    但聽到後麵他懵了。


    《育兒手冊》?


    《論如何嗬護花草》?


    這些不是他給陸鳴的書嗎?


    還有,後麵的書全都不是這個時代的書,全是他給陸鳴的書。


    夏哭夜扶額,他都忘記了,崽崽跟著陸鳴學的,除了這個時代的書,自然還有他那個時代的啊。


    雖然這些書說了也沒關係,他最多就給黎老解釋一下這些書是自己家鄉的。


    但是《育兒手冊》?你一個三歲多四歲的小娃子,你看《育兒手冊》?


    夏哭夜都無語了。


    黎老也很疑惑,“這《育兒手冊》以及後麵的書都是些什麽書?”


    夏哭夜拱拱手,尷尬道:“院長,這些書都是學生家鄉的書,咳,《育兒手冊》是學生給夫郎和自己學的,因為第一次當父親和爹爹,我們都不太懂,就想多看看書,不曾想被這小子給看了去。”


    “至於後麵的書,也都是學生家鄉的書。”


    黎老愣了一瞬,旋即哈哈大笑,“我還說是什麽書呢,聽著挺奇怪的,不過小家夥的看書範圍還挺廣啊。”


    崽崽眨眨眼,這個院長爺爺還真奇怪,不是他問他看過什麽書嗎?


    黎老笑了一會,問崽崽,“你背一背這《三字經》給我聽聽,小夏你聽著看他背得正確與否,我正好也了解一下你們海外的文化。”


    夏哭夜點頭,“好。”


    崽崽學著夏哭夜的樣子向黎老拱了拱手,旋即清脆的聲音便在內堂響起,“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養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子不學,非所宜。幼不學,老何為。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學,不知義。為人子,方少時。親師友,習禮儀……”


    聽著崽崽一字一句清晰的背誦,黎老整個人都愣住了。


    實在是崽崽背誦的這些東西他還是第一次聽到,他一邊聽崽崽背誦,一邊暗自琢磨。


    等崽崽都背完了黎老還在琢磨。


    過了許久,黎老忽然大喝,“好,好!《三字經》,好!”


    夏哭夜和崽崽都被他嚇了一跳,崽崽更是怯怯的看了一眼黎老,“院,院長爺爺,我背完了。”


    這位院長爺爺有點人來瘋,他有點發怵。


    “不錯,不錯,朝旭是吧,小朝旭很棒,爺爺這就安排你進書院。”黎老興奮得滿麵通紅。


    剛才的《三字經》就算夏哭夜不說他也知道崽崽肯定全背誦對了,因為他聽到的每一句都值得深思。


    安排完崽崽,黎老沒有立即讓夏哭夜送崽崽去外院,而是問夏哭夜,“小夏,剛才朝旭背誦的這《三字經》裏提到《論語》,《孟子》《中庸》這些都是書吧?我剛才思來想去,也隻有這麽解釋才是合理的。”


    夏哭夜這下是真感到震驚了,他完全沒想到黎老的記憶力以及思維能力如此之強,僅僅通過崽崽背誦的《三字經》就提取出了裏麵的四書五經。


    他拱拱手,回道:“是。”


    “不錯,小夏,我聽說你過目不忘,想必這些書你都看過了吧?那你能把這些書都默寫出來麽?”黎老現在對這些書都非常感興趣。


    從《三字經》中他粗略的了解到這些書的價值,具體價值有多重他暫且不知道,但他有種感覺,他覺得這些書若拿到大夏朝,一定會掀起一場文化熱潮。


    夏哭夜咳嗽了聲,他倒是沒想過有一天他那個世界的文化能以崽崽之口得到傳遞。


    “院長的意思是……”夏哭夜試探性問道。


    黎老笑道:“我也不瞞你,剛才僅僅隻是聽到小朝旭的《三字經》我就覺得這幾本書的價值應該不亞於大夏朝的書經,我是個愛書之人,對《論語》等書非常感興趣。”


    “而且,三字經中包含的許多東西都是我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不僅是《論語》等書,《三字經》還有《弟子規》以及你那本《育兒手冊》跟《論如何嗬護花草》老夫也都很感興趣。”


    “當然,若小夏你不願意將它們傳播到大夏,我也不會強求。”


    夏哭夜沒有不願意,不僅沒有,他還非常希望這些書能傳播到大夏各個角落。


    不過他還是矜持扭捏了下,才緩緩道:“學生自是願意的,不過學生最近學習頗為吃力,還請院長多給我些時日。”


    黎老一聽夏哭夜願意,別說多給些時日,就是給夏哭夜半年他也願意啊。


    他哈哈大笑,拍拍夏哭夜肩膀,“你慢慢寫,不急,不急,馬上就是秋闈了,還是科舉比較重要,這件事你放在心上就成,什麽時候默寫給我都行。”


    夏哭夜無奈,他空間裏好幾套四書五經呢,可惜的是,他不能就這麽拿出來。


    “還是得等到以後啊。”夏哭夜在心裏感慨一聲,隨後跟黎老告別,送崽崽去外院。


    送崽崽去外院時他也很不放心,一個勁的叮囑崽崽,“崽崽,去了外院以後,要小心控製著自己的力道,知道嗎?”


    “知道了。”崽崽認真回答道,那小模樣,活像要上戰場一樣,“但是父親,要是有人欺負崽崽,崽崽能打回去嗎?”


    夏哭夜摸摸下巴想了一會道:“可以,但不能把人打傷或者打殘,更不能打死,隻要讓他知道痛就行了。”


    書院裏的都是三歲到十三歲的小孩子,小孩子間的霸淩有時比大人之間的更可怕。


    所以他還是希望在他不在的時候,崽崽能保護好自己。


    畢竟夏家的教育守則就是,該出手時就出手,絕不能委屈了自己。


    隻不過說是這麽說,他還是又囑咐崽崽,“但是,父親還是希望你遇到這種事的時候是來找父親,而不是靠你的小拳頭,畢竟你現在還小,多多依賴一下父親也是理所當然的。”


    說到這裏,夏哭夜把崽崽抱了起來,舉得高高的,“不過,咱們崽崽長得這麽可愛,又這麽乖巧懂禮貌,又有誰會欺負崽崽呢?你說是吧?”


    崽崽咯咯直笑,父親說得對,他這麽乖,也不主動惹事,那些哥哥都會喜歡他的。


    要是不喜歡他,那也沒關係,他也不喜歡他們就是了,井水不犯河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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