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哭夜每說一個字,陸免臉色難看一分,陸洪等人臉色也很難看,但礙於夏哭夜的淫威,他們不敢造次。


    “姓夏的,你在放你娘的屁呢,”當然,除了頭鐵的陸王氏以外,“那秀才摸了免哥兒,救人就救人,為什麽還要抱著人?而且,他還看了免哥兒的身子,我寧願他不救,總之,他既然已經救了,那就必須得負責。”


    有了自家娘說話,陸免硬氣起來,“沒錯,他救我就救我,為什麽還要攬著我這裏,他就是故意的。”


    “哦?你的意思是他下水救你反而是他的錯。”夏哭夜說。


    陸免身上還是濕的,說明落水之前就這麽穿著的,也就是說,陸王氏等人說的看了身子就是指他落水被救上來的時候。


    夏哭夜幾乎都要氣笑了,穿這麽厚,怕是拿透視鏡來看都他媽看不清裏麵是什麽鳥樣。


    為了訛人,陸洪一家還真是什麽話都說得出口。


    陸免看看自己,又看看蕭子墨。


    蕭子墨皺眉,把頭擰到一邊去,他發誓,等回去以後,他再也不會來陸家村了。


    陸免把他的神色看在眼裏,噘噘嘴,“沒錯。”


    陸青附和,“沒錯,總之,這件事就是那秀才的錯,他必須得負責。”


    夏哭夜嗬嗬一笑,一把揪起陸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陸免扔下了河。


    夏哭夜動作太快,所有人都沒看清楚他是怎麽做的,等回過神陸免已經在水裏撲騰了。


    陸洪等人都傻眼了,反應過來發瘋撲向夏哭夜,“你在做什麽?你這個瘋子,殺人犯。”


    別說陸洪等人,就是蕭子墨等人都被震驚到了。


    蕭子軒咽了咽口水,“夏哥,好狠。”但他好喜歡是怎麽回事?看到那人被扔下水,他心裏真暢快啊。


    夏哭夜一腳踹開陸洪,冷冰冰的站在岸上看著不停掙紮著的陸免,對陸洪等人道:“既然人本來就在水裏,那還是讓他待在水裏吧。”


    “現在,你們誰下去救?”問這話的時候夏哭夜是問的在場所有人。


    見識了陸洪家的無賴行為,誰還敢下水救人,當即所有人都齊齊搖頭往後撤了一步。


    “再不快點,人就要被衝走了。”夏哭夜笑眯眯道。


    這段時間雪早就化完了,河水也沒有之前那麽湍急,陸免是個成年人,體重擺在那裏,一時半會也衝不走。


    唯一倒黴的就是,陸免是個旱鴨子,會不會被嗆死,那就不得而知了。


    陸洪滿頭冷汗,聞言跌坐在地上,他不敢下水。


    夏哭夜冷哼一聲,看向陸王氏和陸青。


    陸王氏和陸青退後一步,用行動表示拒絕。


    夏哭夜又看向陸卉。


    陸卉倒是鎮定,“不,姓夏的,人是你扔進去的,你去救。”


    夏哭夜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眯眼威脅,“你們再不下去,我就把你也扔進去,你看是你跑得快,還是我的動作快。”


    陸王氏終於對夏哭夜有了一絲害怕,之前無論是夏哭夜砍了陸洪一隻指頭,還是打了陸卉,她都沒感覺到有多可怕,唯獨這次,她從心底裏害怕起夏哭夜來。


    陸青腿肚子都在打顫,他驚恐的看著夏哭夜,隻覺得這人就是個魔鬼。


    “下去!”夏哭夜厲聲一吼,全場人噤若寒蟬,陸王氏和陸洪陸青三人齊齊抖了抖。


    在夏哭夜的注視下,最終陸洪等人將陸青推了出來,“陸青,你去,這裏就你能救免哥兒了。”


    陸青欲哭無淚,在眾人的逼迫下,他跳下了水。


    夏哭夜一直站在河岸上看著,河水不急,陸青很快就遊到陸免的位置。


    隨後他就看到陸青攬著陸免胸口將人帶上了岸邊。


    陸免嗆了好幾口水,趴在地上不斷地咳嗽。


    然而,夏哭夜怎麽可能就這麽輕易放過他,他輕描淡寫道:“我剛才沒看清楚,你是攬著他胸口才將人救上來的?還是沒有?”


    陸洪一家都沉默了,搞不懂夏哭夜又想打什麽主意。


    “算了,沒看清楚,重新給我演示一遍吧。”夏哭夜冷著臉又一腳將陸免踢下了河。


    陸免掙紮了幾下,被河水衝出去一小截。


    本就有些脫力的他,現在更是驚慌不已,掙紮得比剛才更凶了。


    這就導致他的體力比剛才流失更嚴重,很快就掙紮不起來。


    “姓夏的!”陸卉全身顫抖,目眥欲裂的看著夏哭夜。


    夏哭夜麵無表情,“這次換你去救?”


    陸卉嘴唇哆嗦,“惡鬼,你就是個惡鬼。”


    夏哭夜抬抬脖子,“是麽?我是惡鬼?吸人血的你們難道就是人了?我這隻惡鬼尚且有人性,你們的人性又在何處?”


    “不要浪費大家的時間,這次換誰下去?快點,你們家那個誰要不行了,死了可怨不得我,畢竟,他本來就該死不是嗎?”


    “若不是蕭子墨和大壯救了他,他今天隻有死路一條,我現在隻不過是讓他走他該走的路罷了,你們覺得我很過分嗎?”


    夏哭夜的聲音實在是太過平靜了,所有人都不敢說話,即便是知道夏哭夜經曆過一個怎樣的時代的陸鳴也安安靜靜的。


    他們都很清楚,對於陸免的死活,夏哭夜是真的無所謂。


    蕭子墨等人也很沉默,若是沒被陸洪一家訛詐,不知道這一家人的嘴臉,或許他們還會覺得夏哭夜手段過於強硬。


    但知道了這一家人的醜惡嘴臉後,他們也明白,如果手段不夠強硬,那麽夏哭夜也會像他們一樣被陸洪一家訛上。


    欺軟怕惡,說的就是陸家這種人了。


    夏哭夜也不想和他們磨嘰,直接抓起陸洪,“限你半刻鍾內將人救上來,不然我送你們一家下河洗洗澡,要是中途誰自己把自己洗沒了,那就隻能說你們命該如此。”


    陸洪狠狠哆嗦了下,慌亂的點頭,僵硬的跳下水往陸免的方向遊去。


    陸免還在小幅度的掙紮,察覺到陸洪來救自己了,陸免頓時幾跟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死死攀附在陸洪身上。


    這一瞬間,陸洪隻覺得陸免變成了一座小山,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陸鳴皺皺眉,拉了拉夏哭夜的衣服,“陸洪好像不行了。”


    他可不希望夏哭夜髒了自己的手。


    “沒事,他能上來。”夏哭夜拍拍陸鳴手背,他剛才就想到了這種情況,不過,陸免離岸上不遠,陸洪想活下來,就是拚盡了自己的老命,也會把陸免一同帶上來的。


    果不其然,夏哭夜這話說了沒兩分鍾,陸洪就帶著陸免上了岸。


    夏哭夜蹲在兩人麵前,手裏甩著他從地上拔的草樂嗬嗬問陸洪等人,“如何?現在全村一半人都看過陸免的身子了,他還在大庭廣眾之下被親哥父親又摸又抱,現在,你們覺得蕭子墨還會娶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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