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哭夜:“……”


    眉清目秀的秀才,南忱長相俊逸,五官英挺,眉清目秀和他沾不上邊,那大叔說的就是蕭子墨了。


    陸鳴剛把兩個小崽子哄睡著,聽言也走了出來,“先過去看看怎麽回事。”


    說罷,陸鳴先在院子裏找了把砍刀。


    對付陸洪陸卉等人,手裏沒點武器真不行。


    “你在家,我過去看就是了。”夏哭夜不想陸鳴去見那些人渣。


    陸鳴搖了搖頭,他現在心情很不好,非常想砍人,“我要去,我得去看看他們還有多無恥。”


    大叔咽了口唾沫,這段時間他們受了夏哭夜一家不少恩惠,他們都忘記了,夏哭夜一家可都悍得很。


    不過,幸好夏哭夜一家悍也隻對陸洪等人悍。


    “你們快去吧,他們就在小河邊,等會晚了那公子就慘咯。”大叔擺擺手走了。


    兩人疾步朝小河邊去,到小河時小河邊已經圍了不少人。


    夏哭夜看到蕭子墨渾身濕透滿臉疲憊的坐在河邊,在他旁邊還坐著同樣濕噠噠的大壯。


    南忱蕭子軒和南秋厲言厲爻則站在蕭子墨的麵前,義憤填膺的看著對麵的陸洪等人。


    “你他娘的,那秀才摸了我家免哥兒,抱了他,還將他身子都看了,敢不娶他,我就上縣衙去告你們。”陸洪凶神惡煞的看著南忱等人說。


    “沒錯,我弟弟可還沒說人家,用你們這些秀才的話來說,他就是未出閣,你剛才對他那樣,你不娶他,要他以後如何嫁人?”陸青也挺著胸膛叫罵。


    “狗娘養的,還是秀才呢,敢做不敢當是吧?你是哪門子的秀才?我們陸家也有秀才,你別以為你是秀才就了不起,你今天敢跑,我明兒就去縣上把你的醜事宣揚出去。”


    陸洪婆娘陸王氏叉腰臉紅脖子粗的大罵,汙言穢語,不堪入耳。


    陸卉倒是沒罵人,就杵著拐杖冷冰冰的看著南忱等人威脅,“今天這事兒不處理好,咱們明天公堂上見。”


    夏哭夜撥開人群,一腳踹在陸王氏腰上,陸王氏尖叫一聲撲在了陸卉身上,當著周圍一群人的麵和陸卉來了個嘴對嘴。


    “喝——”


    “嘶——”


    “啊——”


    驚訝驚叫抽氣的聲音此起彼伏。


    這熱鬧可比剛才的熱鬧還好看啊。


    陸鳴冷笑看著這一幕,“喲,光天化日之下,陸王氏,你偷人還偷到自家小叔頭上去了?”


    陸鳴這話一出,周圍人也小聲議論起來,“我說她怎麽經常往陸卉家跑,原來是有這麽一層關係。”


    “本來就不是個安分的,你怕是忘了,這陸青陸免,還不知道是誰的呢。”


    ……


    議論聲很小,但架不住它多啊。


    陸王氏像是想到了什麽,尖叫著從地上爬了起來,發瘋一般朝陸鳴撲過去,結果又被夏哭夜一腳踹回了陸卉身上,砸得陸卉連連鬼叫。


    陸王氏這輩子最恨的就是這件事,之前周嬸就老拿這事兒刺她,但她打不過周嬸,每次都隻能受那窩囊氣。


    現在又被陸鳴和其他人拿出來說,陸王氏太陽穴突突突的亂跳,腦袋也發脹發昏。


    陸鳴剛才這麽說也隻是為了刺一下陸王氏,結果這一刺還真讓他察覺出不尋常的地方。


    陸青和陸免雖是雙胞胎,但長得不像,陸免長得像陸王氏。


    陸青的話,說實話,以前他就覺得陸青長得像陸洪,他本來以為陸王氏在嫁給陸洪之前就和陸洪暗通渠道。


    但今天他忽然發現陸青和陸卉也有幾分相似,而且,比起陸洪,陸青顯然和陸卉更相似些。


    陸鳴像是發現了新大陸,眼睛都亮了,他看向陸王氏的眼神十分詭異,“我說呢,原來是這樣啊。”


    陸王氏眼底閃過一絲無措,她感覺,陸鳴可能發現了什麽。


    夏哭夜也注意到了,他嘖了聲,“貴圈真亂。”


    聰明人都發現了,但愚蠢的人卻還蒙在鼓裏不自知。


    陸洪看陸王氏和陸卉還躺一塊,上前一步把陸王氏拽了起來,“和小叔躺在一起,成什麽體統,你不要被他們帶跑偏了,今天咱們是來給免哥兒說理的。”


    陸王氏緊了緊胳膊,頭一次聽陸洪的話安靜了下來。


    陸卉也被陸洪扶了起來,甚至陸洪還貼心的給陸卉拍了拍身上的灰。


    這一幕又看得夏哭夜和陸鳴嘖嘖稱奇。


    這難不成就是傳說中的堂弟“綠”我千百遍,我待堂弟如初戀?


    “夏兄。”南忱幾人看到夏哭夜來了,緊繃的神經總算得到了片刻的鬆懈,但也僅僅隻是片刻罷了。


    “蕭兄,南兄,這是發生什麽了?”


    說起這事兒,蕭子軒氣不打一處來,“夏哥,你們村裏這幾人好生不講理,剛才那人落進了水裏,我哥好心去救他,結果他把我哥拉進河裏,害得我哥差點被衝走。”


    “幸虧這位大壯兄弟剛才出現把他們倆一起救了上來,結果一上來,這小哥兒就硬說我哥摸了他,抱了他,還把他身子看了,要我哥負責。”


    夏哭夜:“……”


    他的沉默震耳欲聾。


    這就是現實版的農夫與蛇啊。


    “他跳下水救免哥兒,難道沒有抱免哥兒?沒有摸到免哥兒?”陸青氣憤道。


    夏哭夜冷笑,走到陸免麵前,冷聲問道:“他抱你摸你了?”


    陸免紅了臉,但腦袋還算清醒,他知道在夏哭夜這裏他是沒希望的,於是他清了清嗓子,點頭道:“沒錯,他剛才跳下河的時候的確是抱了我,手,手還放在我這裏。”


    陸免指了指自己胸口。


    “哦?大壯也同樣下水救了你們,你為什麽不說大壯也抱你摸你了?”夏哭夜戲謔看著陸免。


    陸免臉漲紅,“大,大壯,他,他……”


    “哦,他是傻子。”夏哭夜補充了陸免沒說完的話,“所以,他傻他就不是男人了?”


    陸免臉色一瞬間煞白,“我,我沒這麽說。”


    夏哭夜點頭,“那行,你承認他是男人了,那麽,現在,兩個男人都抱了你,摸了你,你想兩個一起嫁嗎?把你劈成兩半,一人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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