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雷雨過後,空氣中的悶熱也散去幾分,就像此刻何雨柱的心情一樣愉快輕鬆,因為兒子何晨光終於可以出院了。


    趁著雷雨剛停,何雨柱抓緊時間帶著妹子雨水一起幫忙,把婁曉娥娘倆用長板車給接回了家。


    路上看見國營的肉包子店何雨柱讓妹子雨水去買了十個肉包子回來。


    打算晚上煮點玉米糊糊,就著肉包子吃。


    這幾天他往來醫院和廠裏說實話也給累的不輕。


    心想著今天晚上回家總算可以睡個好覺了。


    為了不耽誤自己晚上學習休息的時間,何雨柱一路上就開始給妹子跟曉娥布置任務。


    曉娥回家以後就趕緊把屋裏收拾好,家裏這段時間沒有曉娥在所以屋子裏也比較亂。


    老妹雨水回家先啥也不管,打開液化灶先燒三壺熱開水,作為晚上一家人洗澡用。


    自己則負責做晚飯,蒸二和麵給曉娥和孩子明天在家吃。


    路上婁曉娥還十分擔心的詢問何雨柱趁自己不在家,會把家裏弄的有多亂。


    何雨柱搞怪的用手敬了個禮學著樣板戲裏的架勢,義正言辭的向曉娥說著戲裏的台詞。


    “向偉人保證,請老婆和兒子放心,家裏一切穩定如常。”


    逗的在婁曉娥懷裏的兒子何晨光手舞足蹈哈哈大笑。


    就這樣何雨柱一家人在溫馨的氣氛中說說笑笑的走回了家。


    柱子還是老實的遵守著和媳婦的約定,堅決不在屋裏抽煙,二是垃圾絕不隔夜,三是上床堅決洗腳。


    這是何雨柱跟婁曉娥幾次鬥智鬥勇在長期拉鋸戰中,妥協和服輸的產物。


    怎麽辦呢,結婚的男人總是要承擔一些的,如果這能換來曉娥的平靜和家庭的和諧,他覺得適當的犧牲也是可以的。


    幾人剛回到院子裏,就聞到了一股濃鬱的香味,雨水有些期待的問:“哥你又做啥好吃的啦,這麽香,這香味都飄到院子外來了。”


    何雨柱有些尷尬的撓頭上同樣是臉上帶著疑惑,開口道:“我這幾天都是吃廠裏食堂的菜,今天一下班就去醫院接你嫂子跟侄子了,哪有空在家做飯啊。”


    那這是?雨水有些疑惑的低聲道。


    索性率先邁進了院子,剛好看見閆埠貴一家人都在院裏,三大媽在院裏曬衣服,老二閆解曠在旁邊給老娘幫忙。


    三大爺閆埠貴則在旁邊仔細認真的擦他輛自行車。


    旁邊的煤爐子上麵正燒著一鍋香噴噴的某種食物,院裏的香味就是從閆埠貴家的鍋裏傳出來的。


    緊跟著何雨柱一家也進了前院,禮貌的跟三大爺一家打了聲招呼。


    “呦,曉娥,孩子好了是吧,終於出院了啊,你們去醫院有一個星期了吧。”三大媽熱情的關心道。


    何雨柱和婁曉娥表示了感謝,幾人就在前院裏寒暄了起來。


    這時候何雨柱還沒忘記香味的事情,開口道:“三大爺做啥好吃的呢,這麽香?”


    閆埠貴笑道:“這不你三大媽老家給送來幾個個雞蛋。”


    “家裏有半個月沒吃過油腥了,我把學校給的高沫和八角醬油啥的摻和到一起。”


    “今天索性給它鹵上五個,到時候切成兩半,家裏七個人吃。”


    閆埠貴這話有學問,幾個雞蛋究竟是多少雞蛋沒講,五個雞蛋切一半那也就十塊,老閆家七口人也就一人半個多一點。


    這意思很明顯了,其他鄰居別想多要一個嚐嚐,就是想嚐人家家都困難成這樣了,你好意思要那一半的鹵雞蛋嗎?


    可就在這時角落裏鑽出來一個身穿綠棉襖,頭發自然卷的男孩帶著兩個一大一小的女孩子,正是賈家兄妹。


    “三大爺三大爺,你們家七個人分十瓣雞蛋,那多出來的三瓣雞蛋怎麽辦?”


    “我看分給誰,你們心裏都覺得不合適,幹脆三大爺我幫你把自行車擦幹淨,你給我們吃吧。”賈棒梗一副小大人的模樣認真說道。


    三大爺閆埠貴的臉頓時就是一凝,隨即忽悠道:“那啥,棒梗,我們家這雞蛋啊,不新鮮了,給別人吃怕拉肚子,你們也不想拉肚子吧。”


    可賈棒梗依然不依不饒道:“三大爺,沒事我們是情願嘴上享受下麵遭罪,大家都是一個院的我幫你們吃了算了。”


    此時一旁的閆解曠可就不耐煩了,直接沒好氣的對賈棒梗說道:“賈棒梗你聽不聽的懂人話,一點骨氣都沒有,誰家的便宜都想占,你們家也真好意思!”


    賈棒梗一聽臉上頓時就掛不住了,他一直以來都努力在兩個妹妹麵前維持自己大哥的形象。


    今天居然當麵給閆老二懟,內心中的自卑感和憤怒一下子就爆發了,怒吼道:“一個臭雞蛋有啥了不起,我吃到了嗎?我特麽還沒吃到嘴裏,你特麽就亂說話!”


    “你想死是不是!再說我也沒白吃不是說給你們家擦自行車了嘛!”


    眨眼間鄰裏就出了矛盾,正是應了那句話,四合院裏亂不亂,賈家說了算。


    何雨柱覺得是幫誰說話都不合適。


    “三大爺年輕人不懂人情世故,有些東西想不了那麽多,都讓一步吧。”


    “我跟曉娥家裏還有事,那我們就先回去了。”何雨柱說完話也不等對方回應就帶著老婆孩子回了中院。”


    但他能感覺到在他的背後有一道記恨的目光正在直視他。


    隨即回頭一看,見棒梗抿著嘴滿臉凶相的看著他,見何雨柱瞪了他一眼,也不知怎麽的一種畏懼感從心底而生。


    仿佛何雨柱的眼睛有一種魔力,在他麵前就感覺自己像被扒光衣服一樣,被對方看的一清二楚。


    他也不傻,在院裏他媽跟他奶,雖說也經常咒罵何雨柱他們一家,可是卻告誡棒梗千萬不要正麵招惹何雨柱,他是這個院裏最大的官了,棒梗心虛的轉過身沒敢再跟何雨柱對視。


    何雨柱搖了搖頭看的清楚,知道棒梗這孩子已經長歪了,靈魂都已經畸形了。


    在這樣發展下去早晚是吃牢飯的命,冷笑一聲也懶的跟他一般見識,轉身穿過拱門回了後院。


    半晌後院裏又傳來一陣殺豬般的咆哮與咒罵,一聽就知道是賈張氏加入了爭吵的隊伍,院裏的鄰居紛紛出來觀看,臉上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屋裏兩人手上幹著混,久久無言,許久婁曉娥朝何雨柱望了一眼低頭小聲道:“柱子哥,要不等晨光長大一些,我們就搬出這個院吧,這院裏的人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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