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懷德那裏一直喝到晚上八點多,兩人中間幾次暗暗互相設套試探。


    好在旁邊有財務科出身的李嵐陪著雙方也能互相插科打諢應付過去。


    眼看一頓酒喝到了晚上八點鍾,何雨柱以家中老婆管的嚴為理由,也就打算告辭離開。


    李嵐一聽何雨柱一個大男人的還害怕老婆管教。


    滴溜著一雙杏眼,滿臉桃花的調笑道:“何科長,你大小也是國營大廠裏的科級幹部,怎麽還被一個資本家的大小姐給管住了。”


    “那不是讓咱工人階級給他們資本家給掐了脖子嘛。”


    這句話一出口,何雨柱的內心咯噔一下,雖說表麵依然笑盈盈的可大腦裏麵已經開始瘋狂構思起來。


    在這麽敏感的時候說這話是啥意思?何雨柱思考了一會。


    隨即坦然自若的說道:“我這是尊重和愛護我的愛人,並不是怕她,我愛的是她的智慧、善良、和幽默,這與她的出生無關。


    此話一出李嵐心中大為感動,隻感覺眼前的何雨柱是那麽的高大挺拔,內心中原本有些幹枯的心也活泛起來。


    不知怎麽的原本敢於直視何雨柱的目光也變得膽怯回避起來,覺得自己的臉頰微微有些發燙。


    一旁李懷德的媳婦也對何雨柱的話感同身受,心裏自然又多了幾分好感。


    微笑著開口道:“柱子,真想不到,你啊!不光人會辦事就連嘴都跟抹了蜜一樣,就你剛才那幾句話,嫂子我啊,就知道你跟你媳婦在家啊,一定恩愛的很。”


    “嫂子我啊,在婦聯工作,以後有啥需要幫忙的隻管來婦聯找我!”李懷德愛人愛憎分明很豪爽的答應道。


    至於她話的可信度嘛,也跟何雨柱送來的那麽多禮物也有關,信不信就看往後的交情往來了。


    對於這個時代的女性來說,相夫教子,穿衣吃飯才是兩口子最重要的事情。


    六十年代飯都吃不飽的時代,有多少夫妻在一起最重要的一個原因也不過是為了解決最基本的生存問題,老話說嫁漢嫁漢,穿衣吃飯。


    夫妻之間在一起生活難免有些磕磕碰碰的地方,上嘴唇還有和下嘴唇打架的時候。


    李嵐別看是鴿委會主任李懷德的女兒,可是嫁人以後老公來了脾氣。


    在家一喝酒一不高興,說打她就打她,再加上李嵐隨她母親不肯服輸的強勢性格更是遭婆家人討厭。


    縱然李懷德權力很大,社會人脈廣,可也隻能點到為止,無能為力。


    總不能自己派人整死女婿,弄死外孫女的爹吧。


    所以李嵐前幾年的婚姻並不幸福,女婿的家庭也不一般。


    李懷德也不想和男方家親家不成成仇家,最後實在是李嵐要以死相逼才隻好跟前夫離了婚。


    可想而知,李嵐的心裏是有多悲涼原本認識了許大茂還以為對方是個可以依靠的人,哪知道同樣是個表裏不一,吃著碗裏望著鍋裏的渣男。


    更是讓李嵐的內心世界感到暗淡無光,心中寂苦。


    直到今晚何雨柱的出現讓她看見一個大男人居然身上還帶著逗孩子的大白兔奶糖,會說出尊重愛人,保護愛人的話。


    這讓李嵐感覺到無比震驚和靈魂深處的震動與歡喜。


    渾然不知的何雨柱在臨走前還跟李嵐的女兒苗苗打了招呼,想了想又從口袋裏拿出幾張疊好的千紙鶴送給了苗苗。


    這讓苗苗高興的一步三尺高,說想讓何雨柱能再多在家裏待一會。


    李懷德此時已經是滿臉醉意,臉色紅通通的,但還是知道要以正事為重。


    還主動幫何雨柱說了幾句,這才讓心不甘情不願的李嵐不方便再說話。


    等送走了何雨柱,李嵐就趴到窗戶邊去看何雨柱的身影,臉上滿是好奇與期待直到確認何雨柱的背影看不見了,才舍得移開。


    “行啦行啦,人家何雨柱已經結婚啦,娶了個資本家的女兒,孩子都快兩歲了。”“你瞎看啥啊,瞎看!”李懷德有些嫉妒的對老婆孩子們說道。


    李懷德媳婦說道:“你看看人家柱子還真是有意思啊,他要真把這培訓班搞起來,你也全力支持他搞個副處幹幹?”


    李懷德沒好氣的白了他媳婦一眼道:“就何雨柱娶個資本家女兒,他還想再往上升,想都別想!能這輩子混個正科就已經很不錯了。”


    “沒有我李懷德罩著他,他早就完蛋了,這小子還算有點用處,要是嗎天不聽話,我輕輕鬆鬆弄死他!”


    此時李懷德的臉上哪還在見到醉意和玩鬧,臉上隻剩下了老謀深算的思考。


    李嵐在邊上也不說話,顯然早已經在家裏被父母熏陶的辦公室政治論,給熏陶的無以複加。


    接下來的幾天何雨柱依然開始忙碌建班辦校的事情,每天不是在廠裏就是在外麵各個廠裏找願意交流學習的老師傅來教課。


    這天下班的時候,何雨柱騎自行車在軋鋼廠內的幾個以前放成品鋼材的庫房裏檢查調研,想找一個可以用來當做教室的地方。


    就在他逛完一個廠房倉庫想要關門上鎖時,他突然發現庫房裏有個陰暗的身影穿梭在其中。


    自然卷,綠棉襖,黑褲子這不是賈張氏的孫子,秦淮茹的寶貝兒子賈棒梗嘛。


    棒梗眼神中帶著謹慎和小心,鬼鬼祟祟的在庫房裏貓著身子,顯然是想等檢查的人一走後,他就可以進入其中大肆偷盜一番。


    何雨柱也沒有說話,隻是對一旁的陪同人員說了一聲讓他趕緊去叫廠保衛科的人過來,下班後要立刻清點成品入庫,並登記鎖好大門。


    囑咐完這些,何雨柱也就沒有再摻和接下來的事情,而是準備趕緊下班回家奶孩子做飯去了。


    說到孩子,何雨柱最近也是非常憔悴,就在前幾天孩子身體有些不舒服,夜裏發起了高燒,家裏也沒有啥孩子能吃的藥。


    隻能找了一輛平板車,何雨柱讓媳婦和孩子坐在上麵,又從家裏多拿了幾床棉花褥子,鋪在上麵。


    他推著車帶著媳婦和老婆往醫院趕,去了醫院以後檢查是肺炎,緊張的婁曉娥臉色發白,好在醫生醫術高超,確診以後建議打點滴,退燒快,孩子也少受點罪,何雨柱無奈點頭答應。


    因為何晨光年紀太小,找不到胳膊上的血管隻能走腦門上打點滴吊水。


    一根針頭插進兒子的腦袋裏,疼的小何晨張嘴哇哇哇的大哭起來。


    好不容易紮完針,打點滴又是一夜不睡。


    原因是小孩吊鹽水頭上還插著針,肯定是不舒服的,一不舒服就要亂摸頭,拽下來。


    為了孩子不受第二次苦,最後何雨柱跟媳婦兩個人輪流熬夜看著孩子,這才熬過了白天,等早上七點多,何雨水跟廠裏請完假來換他。


    何雨柱也才有機會去廠裏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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