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送財神
一個農民工到房地產大佬的曆程 作者：長劍淩空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楚天意瘋瘋癲癲，在街上跑著，越走越遠，最後竟然又坐車來到了鎮上，又神使鬼差地來到了他原來的煤球場，大門上的牌子已經變了，大門好像仍然是原來的模樣，他推門沒有開，然後使勁敲起門來。
一個保安聞聲過來了，剛要厲聲嗬斥，一看是他，也表現的很無奈，因他是這裏的老人，心知肚明，這裏邊的曲直原委，他也不敢開門，也不敢說話。受過人家的恩惠，楚天意當時雇用他，給了他的家庭很大的改觀，他不忍心嗬斥，但又不敢放他進去。
這時，一個司機模樣的人走了過來，問“誰在敲門？”
保安指了指楚天意，這人轉身和楚天意弄個麵對麵。
“楚…楚…楚經理。”
這人結結巴巴地說，
保安說，“楚經理，他叫汪河，您原來車隊的司機，您不記得他了嗎？”
楚天意呆滯的臉，頓時有了精神，好像想起了什麽，眼睛直直地盯著他。
汪河滿臉通紅，腿不由地顫抖。
保安見了，轉過臉，偷偷冷笑。
多年來這已經不是什麽秘密，誰都知道，當時是汪河受人指使，故意假裝肚子疼，引誘楚天意無證駕駛，導使交通事故的。
新官接手煤場後，他上來就被提拔為隊長，工資高，不用幹活！人們慢慢從他異常被重用中猜測了當時的事。
後來幾個忠義司機為了核實這個事，故意灌他酒，前幾次沒說，終於在一次醉酒後，吐了真言，他還說，吐出來心裏才舒服。
他的孩子在他行昧良心事不到一年也出了交通事故，死的很慘。
他說出這事時，瞪著腥紅的眼珠子，大聲喊“報應啊，報應啊，老子原來不信這一套，現在不得不信啊！”
人們聽了一陣唏噓，這些司機哪個沒受楚天意思惠，當時養殖廠要開除他們，就是不開除，他們的日子也不好過，工資也那麽低，還常常拖欠。
這時，他心情劇烈變化，最後強烈恨起來楚天意，不是這個人，自己也許不會有這個悲慘命運。
他咬咬牙，屁顛屁顛地往廠裏走去。
楚天意大罵起來，“你們這些強盜！千刀萬剮，喪盡天良的，這是我的場子，你們憑什麽霸占。”
罵聲引來了裏邊的人，人們遠遠地觀望著，認出了他也不敢上前和他說話。
兩個保安模樣的人從裏邊衝出來，不分青紅皂白，上去就是一頓爆打，楚天意隻是抱著頭，嘴裏不停地罵，看到他還罵，又過來兩個人擰住他的胳膊，另一個壯漢迎麵用電棍朝他頭上砸去，鮮血頓時噴了出來，他們又扇兩個耳光，嘴裏是血，罵聲停了，滿頭滿臉都是血，一聲不都哼了。
“放車上，扔山上喂狼去！”有人命令道。
楚天意已經失去了知覺，任憑他們處置。
麻二姑接到一個神秘的電話，確切地說有人打到村委會。村委的人告訴了麻二姑，楚天意被打成重傷，現在那片山林。
麻二姑聽了，趕緊找人開三輪車拉著她去尋找楚天意，聽到楚天意被打破了頭，滿臉是血，估計去晚了，會出人命，天又這麽冷。
到了電話中所說的位置後，旁邊大樹後閃出一個人，這人包著頭臉，隻露出兩個眼睛，揮手領著他們前去。
扔楚天意的司機回去後，怎麽也覺得良心上過不去，就偷偷地溜出來，往南金村委打了電話。自己在附近人家找了個破舊軍大衣把楚天意蓋上。
在這人的帶領下，很快找到了楚天意。送到醫院後，醫生進行了消毒包紮，說“無大礙。”
麻二姑這才放下心來，楚天意雖然醒過來了，但神情仍然呆滯，一副茫然無知的狀態。
麻二姑不由地歎息一聲，“唉，這孩子以後怎麽辦啊！”
一轉身，麻二姑目光淩厲起來……
第二天鎮上傳聞，毆打楚天意的打手，一家煤氣中毒，其他人救回來了，可也不那麽健康了，打手死了。
警察們調查後，也沒弄出個頭緒，楚天意重傷在醫院，在這裏又沒什麽親人，麻二姑老太太一個，手無縛雞之力，況且二人無親緣關係。無人可懷疑。
恰巧，報應！人們紛紛往這方麵猜測。
楚天意本來沒傷著要害，還有麻二姑暗中運氣療傷，他自己也習慣性地按時打坐，哪怕瘋了一天也沒落下。
一星期後，出院了。回到金家老宅。
楚天意雖然說外傷不致命，腦子裏卻有少許淤血，精神時好時壞。加上失去金鳳的精神刺激。呆滯狀態未除。
但是他毅力堅強，又天天打坐，維持著向好的一麵。所以，他時好時壞，一陣清醒，一陣又迷糊。
日曆已翻到臘月十七，進入一九九七年的春節了。
這天金龍來上墳，在麻二姑陪同下，同楚天意一起到了村外山腳下。
金龍想起父親姐姐還有關在監獄的弟弟，不由得悲從中來，痛哭著燒紙錢，楚天意也淚如泉湧，少半天他們完成了祭奠儀式。
楚天意趁著頭腦清醒，當著麻二姑的麵對金龍說，“我暫時住在你家老宅裏，等我身體恢複好，找個活路，就離開這裏。”
“沒事，沒事，楚哥，你住多長時間都沒問題，這三百塊錢你拿著，快過年了，買點東西。”金龍一副書生意氣，誠懇地把錢放到楚天意手上。
楚天意怎麽也不收，“住在這裏，就已經很感謝你了，怎麽能再要你的錢。”麻二姑說，“拿著吧，你現在困難，雖然說和金鳳沒成親，村裏人都知道，她爺倆活著時，你們親如一家人。”麻二姑說著，幫他把錢接過來，放到楚天意口袋裏。
楚天意說，“多謝了！”
“不客氣，都是一家人。”說到這裏，金龍忍不住又哭了起來。
第二天，楚天意在廢品站找了個廢舊的腳蹬三輪車，買下來收拾了一番，然後走街串巷，拾收起廢品來。
過了兩天，他不知怎麽又轉悠到鎮上，在路口，看到一個老人，凍得發抖，在賣財神像。
他停了下來，老人熱切地招呼他，“買一個吧，好心人，幫我開開張，半天了，一個都沒賣出去，還沒吃飯呢，請個財神，保您今年行大運，發大財。”
看到凍成一團的老人，楚天意心裏一陣酸楚，連聲說，“往車上裝，我都要了。”說著把金龍給的三百塊錢交給老人，老人連忙說，太多了，用不了這麽多。”
“就這些，你老人拿著吧，回家過個好年。”老人吟著淚，連聲說，“謝謝，謝謝！”
“別客氣，快幫我裝車上吧。”
“好！好！您真是活菩薩呀！好人一定會有好報！”
楚天意拉著一車財神，來到他主持蓋的商貿大樓前，看著大門口進進出出的人群，紛紛遞上財神，極少數人接的。大多數人不屑一顧。下午了，也沒賣幾個。楚天意心想，這怎麽辦，這不耽誤收廢品嗎？
過年了，人們習慣打掃衛生，很多廢品都扔了出來，可以白撿了。
看到路兩邊一眼望不到頭的店鋪，他突發奇想，送給他們得了。
他推著三輪，邊走邊喊，“送財神了，送時神了。”
然後每個店鋪奉上財神一尊，邊送邊唱山東快書，
“新年到，迎財神，
老板年年交好運，
發大財，又當家，
這個老板人人誇。
這條街上的老板大多都認識他，因他主持建造的商貿大廈帶動了一方經濟，這條街上的生意也紅火起來，老板們感念他的功德，都笑嗬嗬地接過財神，然後給他一百塊錢，口裏說著，“共同發財，共同發財。”
天還沒黑，一車財神都送出去了，滿口袋鼓鼓的，都是錢。
楚天意也興奮起來。積累幾千塊錢，來年，找個好城市，白手起家搞房地產，再重複這商貿大廈的輝煌經曆。他暗自下決心。
有人很快把這事匯報給了某些勢力，某些人想動他，卻又不敢下手，因為毆打楚天意的人離奇死亡，震懾住了他們。
第二天他還是出去收廢品，收的太多了，上一個陡坡時，沒上去，連人帶車滾到溝裏。
楚天意經這一摔，又變成了癡呆的模樣，他每天流著啥喇子，裹著髒兮兮的軍大衣，在店門口討要，唱快板，什麽都忘了，就是山東快書沒忘，尤其是誇老板的幾句，有人給他一塊兩塊，也有人把他轟出來，還有人把他當成神經病人，報了警。派出所民警都知道他的情況，也沒有什麽好辦法，這時翟所長已升任公安局副局長了，剛好分管派出所，聽了所裏的匯報，跟局領導商量了一下，決定送楚天意回老家山東。
楚天意，一個農民工！他的出現，確實改變了打工地許多人的生活，現在不少人因此發了財，不少人感覺他就是財神啊。
公安局領導也感念其貢獻，決定用警車派得力幹警送他。翟局長說，我親自去吧，因為我和他認識時間較長。路上有什麽事，他最可能聽我的。
局裏批準後，過了兩天，翟局長安排好手頭的工作，經過和南金村領導及麻二姑協商後，把楚天意哄到車上，踏上了送楚天意回老家的征程。
一路上，翟局長，從不把楚天意當神經病人看待，像往常一樣，楚經理楚經理地叫著。還給他買了些過年的禮物。還給他理了發，洗了澡，又買了一身耐穿的迷彩服。想給他買身西裝，他怎麽也不要，就相中這身迷彩服。
翟局長感覺這次可能與這個人再也見不到了，能為他做點什麽好像了卻了一樁心思。與他的平時交往不說，光說楚天意多次提醒日本人有問題，才使他們所一直有防備，在那次火拚事件中立了功，由此才榮升的副局長。就憑這一點，也應該好好感謝他。
經過路途顛簸，楚天意的頭腦也有所清醒，快到老家時，他認出了翟所長，（他升遷時，楚天意在獄中不知道。)
明白了翟所長送他回老家，非常感動。其實他不回老家，一半也是因為沒路費的原因。
誰人年關不思家，何家過年不團圓，中華大地的風俗如此！
雖然一路風塵，看到楚天意清醒了，翟局長心裏也非常高興。過年了，把個正常人交給其家人，多好的事啊！
終於在春節鞭炮聲中，安全地把楚天意送到了家，他穿著迷彩服，剛理了發。他父母兄弟見了，非常高興，了解情況後，不停地說著感謝翟局長的話。
翟局長說，“這是我們應該做的，楚經理是做出過貢獻的人，有功之人，永遠不會讓人忘記。”說罷，立身敬了個禮，上車返回了。
一個保安聞聲過來了，剛要厲聲嗬斥，一看是他，也表現的很無奈，因他是這裏的老人，心知肚明，這裏邊的曲直原委，他也不敢開門，也不敢說話。受過人家的恩惠，楚天意當時雇用他，給了他的家庭很大的改觀，他不忍心嗬斥，但又不敢放他進去。
這時，一個司機模樣的人走了過來，問“誰在敲門？”
保安指了指楚天意，這人轉身和楚天意弄個麵對麵。
“楚…楚…楚經理。”
這人結結巴巴地說，
保安說，“楚經理，他叫汪河，您原來車隊的司機，您不記得他了嗎？”
楚天意呆滯的臉，頓時有了精神，好像想起了什麽，眼睛直直地盯著他。
汪河滿臉通紅，腿不由地顫抖。
保安見了，轉過臉，偷偷冷笑。
多年來這已經不是什麽秘密，誰都知道，當時是汪河受人指使，故意假裝肚子疼，引誘楚天意無證駕駛，導使交通事故的。
新官接手煤場後，他上來就被提拔為隊長，工資高，不用幹活！人們慢慢從他異常被重用中猜測了當時的事。
後來幾個忠義司機為了核實這個事，故意灌他酒，前幾次沒說，終於在一次醉酒後，吐了真言，他還說，吐出來心裏才舒服。
他的孩子在他行昧良心事不到一年也出了交通事故，死的很慘。
他說出這事時，瞪著腥紅的眼珠子，大聲喊“報應啊，報應啊，老子原來不信這一套，現在不得不信啊！”
人們聽了一陣唏噓，這些司機哪個沒受楚天意思惠，當時養殖廠要開除他們，就是不開除，他們的日子也不好過，工資也那麽低，還常常拖欠。
這時，他心情劇烈變化，最後強烈恨起來楚天意，不是這個人，自己也許不會有這個悲慘命運。
他咬咬牙，屁顛屁顛地往廠裏走去。
楚天意大罵起來，“你們這些強盜！千刀萬剮，喪盡天良的，這是我的場子，你們憑什麽霸占。”
罵聲引來了裏邊的人，人們遠遠地觀望著，認出了他也不敢上前和他說話。
兩個保安模樣的人從裏邊衝出來，不分青紅皂白，上去就是一頓爆打，楚天意隻是抱著頭，嘴裏不停地罵，看到他還罵，又過來兩個人擰住他的胳膊，另一個壯漢迎麵用電棍朝他頭上砸去，鮮血頓時噴了出來，他們又扇兩個耳光，嘴裏是血，罵聲停了，滿頭滿臉都是血，一聲不都哼了。
“放車上，扔山上喂狼去！”有人命令道。
楚天意已經失去了知覺，任憑他們處置。
麻二姑接到一個神秘的電話，確切地說有人打到村委會。村委的人告訴了麻二姑，楚天意被打成重傷，現在那片山林。
麻二姑聽了，趕緊找人開三輪車拉著她去尋找楚天意，聽到楚天意被打破了頭，滿臉是血，估計去晚了，會出人命，天又這麽冷。
到了電話中所說的位置後，旁邊大樹後閃出一個人，這人包著頭臉，隻露出兩個眼睛，揮手領著他們前去。
扔楚天意的司機回去後，怎麽也覺得良心上過不去，就偷偷地溜出來，往南金村委打了電話。自己在附近人家找了個破舊軍大衣把楚天意蓋上。
在這人的帶領下，很快找到了楚天意。送到醫院後，醫生進行了消毒包紮，說“無大礙。”
麻二姑這才放下心來，楚天意雖然醒過來了，但神情仍然呆滯，一副茫然無知的狀態。
麻二姑不由地歎息一聲，“唉，這孩子以後怎麽辦啊！”
一轉身，麻二姑目光淩厲起來……
第二天鎮上傳聞，毆打楚天意的打手，一家煤氣中毒，其他人救回來了，可也不那麽健康了，打手死了。
警察們調查後，也沒弄出個頭緒，楚天意重傷在醫院，在這裏又沒什麽親人，麻二姑老太太一個，手無縛雞之力，況且二人無親緣關係。無人可懷疑。
恰巧，報應！人們紛紛往這方麵猜測。
楚天意本來沒傷著要害，還有麻二姑暗中運氣療傷，他自己也習慣性地按時打坐，哪怕瘋了一天也沒落下。
一星期後，出院了。回到金家老宅。
楚天意雖然說外傷不致命，腦子裏卻有少許淤血，精神時好時壞。加上失去金鳳的精神刺激。呆滯狀態未除。
但是他毅力堅強，又天天打坐，維持著向好的一麵。所以，他時好時壞，一陣清醒，一陣又迷糊。
日曆已翻到臘月十七，進入一九九七年的春節了。
這天金龍來上墳，在麻二姑陪同下，同楚天意一起到了村外山腳下。
金龍想起父親姐姐還有關在監獄的弟弟，不由得悲從中來，痛哭著燒紙錢，楚天意也淚如泉湧，少半天他們完成了祭奠儀式。
楚天意趁著頭腦清醒，當著麻二姑的麵對金龍說，“我暫時住在你家老宅裏，等我身體恢複好，找個活路，就離開這裏。”
“沒事，沒事，楚哥，你住多長時間都沒問題，這三百塊錢你拿著，快過年了，買點東西。”金龍一副書生意氣，誠懇地把錢放到楚天意手上。
楚天意怎麽也不收，“住在這裏，就已經很感謝你了，怎麽能再要你的錢。”麻二姑說，“拿著吧，你現在困難，雖然說和金鳳沒成親，村裏人都知道，她爺倆活著時，你們親如一家人。”麻二姑說著，幫他把錢接過來，放到楚天意口袋裏。
楚天意說，“多謝了！”
“不客氣，都是一家人。”說到這裏，金龍忍不住又哭了起來。
第二天，楚天意在廢品站找了個廢舊的腳蹬三輪車，買下來收拾了一番，然後走街串巷，拾收起廢品來。
過了兩天，他不知怎麽又轉悠到鎮上，在路口，看到一個老人，凍得發抖，在賣財神像。
他停了下來，老人熱切地招呼他，“買一個吧，好心人，幫我開開張，半天了，一個都沒賣出去，還沒吃飯呢，請個財神，保您今年行大運，發大財。”
看到凍成一團的老人，楚天意心裏一陣酸楚，連聲說，“往車上裝，我都要了。”說著把金龍給的三百塊錢交給老人，老人連忙說，太多了，用不了這麽多。”
“就這些，你老人拿著吧，回家過個好年。”老人吟著淚，連聲說，“謝謝，謝謝！”
“別客氣，快幫我裝車上吧。”
“好！好！您真是活菩薩呀！好人一定會有好報！”
楚天意拉著一車財神，來到他主持蓋的商貿大樓前，看著大門口進進出出的人群，紛紛遞上財神，極少數人接的。大多數人不屑一顧。下午了，也沒賣幾個。楚天意心想，這怎麽辦，這不耽誤收廢品嗎？
過年了，人們習慣打掃衛生，很多廢品都扔了出來，可以白撿了。
看到路兩邊一眼望不到頭的店鋪，他突發奇想，送給他們得了。
他推著三輪，邊走邊喊，“送財神了，送時神了。”
然後每個店鋪奉上財神一尊，邊送邊唱山東快書，
“新年到，迎財神，
老板年年交好運，
發大財，又當家，
這個老板人人誇。
這條街上的老板大多都認識他，因他主持建造的商貿大廈帶動了一方經濟，這條街上的生意也紅火起來，老板們感念他的功德，都笑嗬嗬地接過財神，然後給他一百塊錢，口裏說著，“共同發財，共同發財。”
天還沒黑，一車財神都送出去了，滿口袋鼓鼓的，都是錢。
楚天意也興奮起來。積累幾千塊錢，來年，找個好城市，白手起家搞房地產，再重複這商貿大廈的輝煌經曆。他暗自下決心。
有人很快把這事匯報給了某些勢力，某些人想動他，卻又不敢下手，因為毆打楚天意的人離奇死亡，震懾住了他們。
第二天他還是出去收廢品，收的太多了，上一個陡坡時，沒上去，連人帶車滾到溝裏。
楚天意經這一摔，又變成了癡呆的模樣，他每天流著啥喇子，裹著髒兮兮的軍大衣，在店門口討要，唱快板，什麽都忘了，就是山東快書沒忘，尤其是誇老板的幾句，有人給他一塊兩塊，也有人把他轟出來，還有人把他當成神經病人，報了警。派出所民警都知道他的情況，也沒有什麽好辦法，這時翟所長已升任公安局副局長了，剛好分管派出所，聽了所裏的匯報，跟局領導商量了一下，決定送楚天意回老家山東。
楚天意，一個農民工！他的出現，確實改變了打工地許多人的生活，現在不少人因此發了財，不少人感覺他就是財神啊。
公安局領導也感念其貢獻，決定用警車派得力幹警送他。翟局長說，我親自去吧，因為我和他認識時間較長。路上有什麽事，他最可能聽我的。
局裏批準後，過了兩天，翟局長安排好手頭的工作，經過和南金村領導及麻二姑協商後，把楚天意哄到車上，踏上了送楚天意回老家的征程。
一路上，翟局長，從不把楚天意當神經病人看待，像往常一樣，楚經理楚經理地叫著。還給他買了些過年的禮物。還給他理了發，洗了澡，又買了一身耐穿的迷彩服。想給他買身西裝，他怎麽也不要，就相中這身迷彩服。
翟局長感覺這次可能與這個人再也見不到了，能為他做點什麽好像了卻了一樁心思。與他的平時交往不說，光說楚天意多次提醒日本人有問題，才使他們所一直有防備，在那次火拚事件中立了功，由此才榮升的副局長。就憑這一點，也應該好好感謝他。
經過路途顛簸，楚天意的頭腦也有所清醒，快到老家時，他認出了翟所長，（他升遷時，楚天意在獄中不知道。)
明白了翟所長送他回老家，非常感動。其實他不回老家，一半也是因為沒路費的原因。
誰人年關不思家，何家過年不團圓，中華大地的風俗如此！
雖然一路風塵，看到楚天意清醒了，翟局長心裏也非常高興。過年了，把個正常人交給其家人，多好的事啊！
終於在春節鞭炮聲中，安全地把楚天意送到了家，他穿著迷彩服，剛理了發。他父母兄弟見了，非常高興，了解情況後，不停地說著感謝翟局長的話。
翟局長說，“這是我們應該做的，楚經理是做出過貢獻的人，有功之人，永遠不會讓人忘記。”說罷，立身敬了個禮，上車返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