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付滄水頓了頓才有繼續說道:“當然每月上交不少於三十張的中階靈符也可,但是你並不會製作中階符篆,所以此條件對你也是無用。”


    “門內自然也不是白收取你們的靈符,作為上交門內靈符的靈石俸祿按照每張低階靈符兩塊靈石,中階靈符四十塊靈石的價格在每月月底發放。”


    譚鬆聞眼沉吟了片刻,才說到:“那不知製符所用的符紙和朱砂是否由門內提供?”


    “不完全是!符紙到製符房另一側的符紙房領取,每次領取須付每打符紙四塊靈石的功本費,朱砂到是可以在哪裏免費領取,但是每個月也有規定的數量,超過這個數量就隻有自己想辦法了!”


    譚鬆在心裏暗自計算了一翻,如果每個月上交一百張初階符篆的話,到月底則是可以領取到兩百塊的靈石俸祿,而上交三十張中階符篆則可以領取一千二百塊靈石的俸祿,這其中的懸殊還不是一般的大呀。


    但是譚鬆反複思量一陣,還是覺得不能暴漏自己會製作中階符篆,畢竟一個練氣小修隨意的每個月就能畫處三十張中階靈符,還是太顯眼了!


    想來其他製作中階靈符的恐怕都是築基期的修士吧!少掙點靈石無所謂,可千萬別因為貪心翻了船!反正現在自己一時到也不缺靈石。


    “你下去吧,你的住處就在山坪西側的那間石屋,平日裏我們符術房的弟子都是來去自由,隻要月底能夠上交足夠數量的靈符即可。”


    付滄水打量了一眼譚鬆,就讓譚鬆下去自行安排了。


    譚鬆出了門,來到付滄水所說的石屋之中,發現裏麵除了一張石床和一個蒲團之外,竟然再無他物,譚鬆苦笑一陣,這骨靈門到還真是夠寒酸的。


    不過譚鬆也沒在意,好在這些簡陋的石室到都還有禁製,這也確保了私人的秘密不會隨意泄露,但是譚鬆還不放心,又在石屋之內布下聚靈陣符,這才在石床上坐了下來。


    譚鬆開始為自己以後的修煉做打算,每個月一百張初階符篆的任務對於他來說,倒是輕而易舉,平均下來一天也就三張左右。


    而以他目前在初階符篆上的成功率,就算是一天畫個二三十張都不是沒可能,這樣一來自己可算是有了大把時間修煉了。


    想到這次自己進骨靈門以來的得失,譚鬆也不禁感歎,修仙界實在是強者的天下!


    築基丹沒得到就不說了,如今那王如海許諾給自己的那些物品,恐怕也是很難兌現了。


    其中就有譚鬆迫切需要的“七葉蓮”。


    此物正是譚鬆手上一張名為“易筋丹”丹方中的一味主藥,雖然現在譚鬆身上已經有了兩瓶“造化丹”,但是譚鬆估計以自己如今的服藥量,那點丹藥根本支持不了多久!


    想到這裏,譚鬆對那王如海也是恨的牙癢癢。


    其次就是那領取裝束的梁師叔手中那張殘圖。


    雖然譚鬆不知道這張蠻荒之地的地圖到底描繪的路線通往哪裏,但是其中必定有秘密所在。看那梁老頭寶貝之極的樣子,目前譚鬆是沒有能力取到此圖了,隻能以後再另行想法。


    譚鬆想了一陣,決定先學習中階法術,畢竟如今自己已經是練氣八層的修為了,但是會的法術卻隻有寥寥數個低階法術,此方麵譚鬆覺得應該加強一點了。


    而學可以習法術的地點,譚鬆則早在來時的路上就向王如海問清楚了,就在兩儀殿左則山頭的“明麾殿”譚鬆當即便整理了一下就出了門。


    穿過符術房的通道來到製符房的大殿門前,那兩位守門的練氣期弟子見到譚鬆出來不禁對望一眼,但是當神識掃到譚鬆腰間佩戴的身份玉簡時,臉上的表情則恍然了。


    譚鬆沒有理會二人,出了大殿,直接架起遁光向記憶中的“明麾殿”行去。


    在明麾殿門口,同樣有兩名站守的練氣九層修士,一見譚鬆過來隻是隨意的瞟了一眼便不再理會了,譚鬆一撩衣襟,向明麾殿大門內走去。


    此刻明麾殿的大廳之中倒是偶爾有幾名修士進進出出,顯得頗為熱鬧的樣子,譚鬆注意到,這些修士中全是練氣後期的修士,有男有女,男的都是風度翩翩,女的豔麗異常。


    有的結伴而行仿佛在討論這什麽,有的則是獨自沉吟。


    而相貌絲毫不惹眼的譚鬆自然沒有引起其他人的關注,譚鬆也不理會周圍修士,徑直向大廳後方走去。


    在那裏正有一個年約三十許歲,留有兩撇小胡子的中年修士,此刻這位正在對身前的一男一女講解著什麽,看其神色不急不躁,始終掛著談談的微笑,顯然是心境極好之人。


    “陸師弟,修行之人切記好高騖遠,你的初級土屬性法術“流沙術”都沒有熟練,又貿然去修習那中階的“土遁術”就難怪你半年時間絲毫所獲都沒有了!”


    譚鬆剛剛走近,便聽那中年男子對著身前一名年約二十出頭的白麵青年語重心長的說道,那白麵青年當即臉色一紅,有些羞愧的說道:“但是陳師兄,那流沙術根本就是雞肋。”


    陳師兄聞言也不惱,反而微微一笑道:“所謂雞肋,就看師弟個人如何運用而言了,法術就是要在運用當中做到恰到好處,才能發揮意想不到的效果,如果不會靈活運用,任何法術都是雞肋。”


    那陸師弟聞言卻還是一臉疑惑的樣子,而傍邊的女子卻輕笑道“陸師弟,陳師兄的意思是說天下法術如出一般,所謂象走田,馬行日,各有各的長處,卻同樣各有各的缺點,重點就在於你怎麽運用。”


    “對,汪師妹所言甚是!”


    陳師兄連連點頭,對那汪師妹露出極為讚許額目光。


    路師弟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也不知是真的明白還是沒明白。


    譚鬆見一幹人說的起勁,也聽的出奇,其實譚鬆個人認為,不僅是法術,就連法器法寶也是一樣,在真正的戰鬥廝殺中靠的就是出奇不意,才能立建奇功。


    “這位師弟麵生的很,不知是哪位新進的師弟?”


    就在譚鬆暗自思量之時,那陳師兄卻對著自己笑盈盈的說道。


    “新近弟子譚鬆見過陳師兄!”


    譚鬆也是以禮回之,對於真正有造詣的人,譚鬆還是比較樂意結交的。


    “原來是新近的譚師弟,師弟到此也是想學些法術!”


    陳師兄露出恍然的神色,接著問道,而那陸師弟以及汪師妹也好奇的打量起這位陌生的麵孔。


    譚鬆見狀對眾人報之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才躬身向陳師兄問道:“正如師兄所言,師弟到此正是有些誤區想要請教師兄。”


    “嗬嗬,都是同門師兄弟,在下也隻是在法術一道上有些粗淺的見解,這才被門中長輩受命於此為各師弟開解,論起修為神通,在下可能並不比各位師弟強,所以師弟不必太過拘謹,有什麽疑惑盡管一一道來,隻要在下知道定知無不言。”陳師兄坦然的說道。


    對方如此坦誠的態度,到是讓譚鬆對這位陳師兄生出不少好感。


    當即也不遮遮掩掩,接著說道:“師兄過謙了,師弟我根本不會幾個法術,但是卻知道中階法術雖然威力巨大無比,但是同樣需要很長的施法時間,所以師弟我一直有個迷惑,在真正的戰鬥當中,中階法術是不是有些雞肋?”


    譚鬆一語驚人,引得一旁的陸師弟和汪師妹一陣驚愕!


    此位不會是搞錯了吧?竟然說中階法術雞肋,對於稍微有點修為的修士而言,初階的五行法術跟本對其造不成傷害,所以對上高階修士,唯一能用上的就是中階法術。


    這是修仙界人所共知的事情,那中階法術都成了雞肋,什麽法術才不是雞肋?


    而這時沉師兄卻說話了,“其實這位譚師弟講的也並不是全無道理,中階法術雖然威力頗大,但是和很多厲害的秘術以及符寶相比的話,那就差了不是一點半點,所以在真正的戰鬥中很少有人使用中階法術。”


    陸師弟聞言卻是搶先道:“陳師兄,那麽說的話,我們還學中階法術來幹嘛,那還不如花時間多學幾種大威力秘術?”


    陳師兄聞言不急不躁道:“路師弟先聽我把話講完,雖然如此,但是很多輔助性的中階法術還是很實用的,比如說陸師弟你想學的“土遁術”就是其中一種隱匿身形逃命的上好手段。”


    陳師兄說道此處頓了頓才有說道:“而其他攻擊性的中階法術也不是完全沒有用,在破解很多禁製或者利害陣法的時候都必須要用到,以及修為到了結丹期就必須要用中階符術來祭煉法寶,所以這些中階法術同樣重要之極。”


    譚鬆聽的連連點頭不已,這位陳師兄在法術上的認知還真的令人欽佩,這個問題可是困擾了自己好久了,今日總算得解了。


    而陸師弟和汪師妹也是聽的恍然大悟,顯然都收益不少。


    譚鬆沉思一陣,既然其他幾種攻擊性的中階法術都暫時用不上手,那就學那可以在土中自由穿行如履平地的“土遁術”吧!這樣的手段說不定關鍵時候就能保命。


    但是剛才陳師兄也已經說了,要想修行土遁術就必須先把“流沙術”熟練才行,所以譚鬆決定就先從這“流沙術”開始修行吧。


    當即譚鬆便向陳師兄請教了一些修煉“流沙術”的要點關鍵,以及其他要注重的地方。


    ‘好在譚鬆是五屬性雜靈根,任何五行法術都可以修煉,這下譚鬆才心滿意足的離開了明麾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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