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和太後趕到時,恰好聽到青桔說的話,祁桂窈和淩懷瑾攙扶太上皇走了進去。


    淩兆起身行禮,將龍椅讓給了太上皇。


    平安放好了椅子在一側。


    林太後臉色難看至極,“你這賤婢,居然敢構陷公主!到底受何人指使?!”


    青桔搖搖頭,“無人指使,從前沒說是因為公主脅迫,如今公主昏迷不醒,乳母找到我,求我為喬家平反,奴婢也不想每日惴惴不安的活著,公主自殺就是因為怕夫家知道這件事。”


    公主…對不起…


    惠闕再也忍不住,一腳踹在青桔身上,“賤人,錦兒待你不薄!你居然這麽害她!”


    青桔癱坐在地上,眼淚奪眶而出,心下一橫,“惠公子,你早就猜到了吧,你和公主並非隻見過兩麵,而是日日在一處,你早就猜到喬塵的死和公主有關,可你卻沒說,還要娶她!”


    尉遲清風的手緩緩攥緊,眼睛死死的瞪著惠闕。


    眾人皆是目瞪口呆,惠闕臉色煞白,一腳踹過去,“賤人,我殺了你!”


    惠林心裏咯噔一下,這逆子!


    旁邊的同僚趕忙攔住才沒將青桔踹死。


    太上皇心理再強大也承受不住這種信息,林太後已經傻眼了,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祈念跑過去,順著太上皇的後背,“爺爺,不要著急,興許還有反轉,千萬不要心急,信我。”


    太上皇看著她堅定的眼神,心下安定不少,示意淩兆繼續。


    淩兆咬了咬牙,“公主昏迷不醒,太子不在京城,這件事還有待查證。”


    此時北狄的虎威將軍上前一步,“陛下,您是忘了,還有我們了嗎?”


    淩兆冷哼一聲,乳母串通婢女勾結北狄餘孽,這背後沒有陰謀,這皇位狗都能當,“你不說,朕都沒看見,堂下何人?”


    虎威將軍被這傲慢不屑的態度氣的胸膛起伏,一想到淩懷洲倒黴,又壓了下去,“陛下,當年喬將軍並未通敵叛國,而是奮勇反抗,與北狄鏖戰四年,信件皆是偽造。”


    眾人對這件事皆是半信半疑,司徒皓堅信太子絕不是這種人,故而底氣十足,“你一個北狄餘孽說的話,可信嗎?你當我們都是傻子?”


    “我和我的部下皆是人證,我們從未和喬家有往來。”


    乳母:“陛下,若是您不信,大可以將喬塵將軍的屍體挖出來驗屍,他就是死在公主手裏,而且她的婢女也可作證。”


    青桔:“陛下,奴婢所言句句屬實。”


    此時,有朝臣站了出來,“陛下,太子未在京城,這件事怕是要等太子回來之後再做定奪了。”


    刑部尚書:“臣附議,如今兩個當事人均不在現場,無法對質。”


    “不必了。”門外傳來祈年的聲音。


    祈念鬆了一口氣,小聲嘟囔,“終於來了…”


    太上皇蹙了蹙眉,看向祈念,這對兄妹,好像什麽都能提前預料到一樣。


    眾人回頭看過去,惠夫人扶著文錦邁步走了進來,祈年手裏牽著繩子,後麵是四個黑衣刺客被串成了糖葫蘆,拽進殿內。


    淩兆鬆了一口氣,頭上的冷汗消下去不少。


    青桔對上文錦的視線便垂下眼眸,惶恐不安,不是說公主會被解決掉嗎?


    林太後看到文錦的臉色心裏揪的慌,“快給公主賜座。”


    平安連忙拿出椅子,恭親王接了過去,臉色不是很好看,他走過去,扶著文錦坐下,想說什麽卻最終什麽也沒說出來,隻是拍了拍她的肩膀。


    祈年將四個刺客踹倒在地上,“陛下,這幾個人要殺公主,來個死無對證。”


    “我們沒有,我們是去殺你的!”刺客頭目說道。


    “是嗎?”祈年一腳踹在他命根子上,疼的他呲牙咧嘴,其他人也是倒吸一口涼氣,太殘暴了。


    “那你們怎麽直奔公主所在的寢室?”


    “我們就是沒有殺公主,走錯了房間而已。”


    祈年嘖嘖兩聲,“慕遠辰,交給你了,半個時辰內,我要聽到他們說實話。”


    “諾!”慕遠辰陰惻惻的盯著他們,一步一步接近,嚇得四個人連連後退。


    他拽著繩子,拖著他們向殿外走去,所有人退避三舍,錦衣衛審問不死也得脫層皮。


    還未等上首的人開口,祈年便蹲下身,扼住青桔的脖子,並未用力,眸色冷沉猶如在看一個死物。


    青桔嚇得臉色煞白,不知道他要做什麽,“我,我是證人,你要做什麽?”


    “啪”的一巴掌,祈年用了十成功力扇下去,青桔頓時口吐鮮血,兩顆牙飛了出去。


    文錦斜睨了一眼,眸中閃過一絲殺意。


    眾人不禁咽了咽口水,太殘暴了!


    “這一巴掌,打你不知感恩!”祈年表情逐漸變態,又反手扇了一巴掌,青桔頓時眼冒金星,“這一巴掌,還打你不知感恩!”


    乳母嚇得癱坐在地上,僅僅兩巴掌,青桔的臉已經腫的不成樣子。


    祈年並沒有再打下去,而是甩開她,起身盯著威遠將軍,“你就是喬塵的底氣,對嗎?”


    威遠將軍縱橫沙場數年,閱人無數,可剛剛他卻被眼前這個小白臉給震懾住了,他就是太子的妻子,得小心應對,“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祈年一腳踹出去,威遠將軍頓時飛出去兩米遠,跪地吐血,他不緊不慢道,“現在明白我在說什麽了嗎?”


    “你!”威遠將軍受的這一腳,若不是功力深厚,早就五髒俱損了。


    祈年回身,對著乳母燦然一笑,眸中卻陰冷無比,“你就是喬塵的乳母啊。”


    “你,你要做什麽?!我可是苦主!這麽多人看著,你到底要做什麽?”


    “不做什麽。”祈年一腳踩在乳母的腳踝上,用力撚動,始終保持微笑,“當年逃跑就是用的這隻腳吧。”


    眾人:“………”


    廢話,逃跑不用腳,難道用手啊?


    想打人直說就好。


    “啊!救命啊!”乳母覺得自己的腳踝要斷了,疼的慘叫連連。


    一旁的青桔才回過神,看到如此殘暴的一幕,不由得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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