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門外凍的瑟瑟發抖的三個人,一邊擔心祈念的情緒,一邊嘮嗑。


    鳳梧一臉調笑,“你們啥時候成婚啊?”


    “找死是不是?”梅二瞪了他一眼,隨即垂眸看向荷花。


    荷花低下頭,趁著黑夜遮蓋住自己的麵龐,但那嘴角怎麽壓都壓不住。


    梅二心裏咯噔一下,立刻抬頭欲蓋彌彰的看向別處,好像,養個童養媳也不錯。


    啊!我在想什麽,我們可是差了十歲,她還沒成年啊!


    哦?等她成年不就得了,反正怎麽著都是差十歲。


    哎~可是我就老了,豆蔻年華如何看得上我這個老幫菜。


    荷花此刻心裏也是千思百轉,他比我大十歲,會不會不等我成年就娶妻啊,他能等家裏人能等嗎?


    哎~他那麽成熟穩重的人,怎麽會看上我這個豆芽菜呢。


    鳳梧看著兩個人,一個看天,一個看地,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明天我就寄一封信給梅一他們,梅二他老牛吃嫩草,哈哈哈哈哈哈哈。


    “砰”的一聲,房間門好像什麽東西塌了,兩個高手瞬間做出反應,衝著房間而去。


    還好荷花先問了一句,“小姐怎麽了?”


    二人的手即將搭上門時,裏麵傳來驚慌失措的叫喊聲,“別進來!”


    梅二不敢動,但已經十分警覺,萬一是被控製了呢,袖子裏的匕首隱隱泛著寒光,隻要察覺到一絲不對就會立馬衝進去,“真的不需要進去嗎?”


    鳳梧也是這樣想的,“東家,要我進去添壺水嗎?”


    根據祈念多年看劇經驗,這倆貨指定是以為有人控製住了我們,“進什麽進,我倆在生猴子呢。”


    二人聞言一愣,“生猴子?”


    荷花走過去,難以啟齒道,“就是…男女之事。”


    梅二:我們到底是不是人啊?!


    鳳梧:不是。


    五日後,時裝秀一炮而紅,在貴婦圈傳的那叫一個快,每個參加了時裝秀的人都以引為傲,不僅看到了一場視覺盛宴,同時還有資格預定明年春天為自己量身定做的春裝,想想那衣服穿在自己身上的樣子,簡直美輪美奐。


    而沒有看到時裝秀的人,則是蠢蠢欲動,四處打聽這衣服到底有何絕妙之處,可那些人簽了契約,不可泄露任何關於時裝秀的細節,且衣服樣式都在官府備案,杜絕抄襲。


    渝州城內最近的大事就是這個王氏布行,後起之秀不僅沒有泯然眾人,甚至不停的推陳出新,當其他家開始抄襲他們的裝修和布局時,人家已經做起了時裝秀,那些東施效顰的人不僅花了銀子沒有得到關注度,甚至被一些狂熱粉絲追著罵,說這些是王氏布行專屬。


    所有布行老板聚到一起,反派開會。


    最終一致認為,用商行的規矩打壓王氏布行。


    這不,十多個大男人,大搖大擺的來到了王氏布行找不痛快。


    “王念,滾出來!”


    祈念放下手裏的衣服,示意旁邊人稍安勿躁,走到了正堂之上,她早就料到了,人紅是非多,小卡拉米來找茬了,可她怕嗎?怎麽可能怕,她身後站著的是二皇子,腰板比打了石膏還直。


    接下來,一群夥計和顧客就看到了祈念一人單挑一群,舌戰群儒。


    唾沫星子滿天飛。


    淩懷瑾想上去,卻被攔了下來。


    鳳梧:“你沒覺得她今天心情很差嗎?不讓她罵痛快,回頭就會罵我們。”


    眾夥計點點頭,“有道理。”


    荷花撓了撓頭,“為什麽心情差?我覺得小姐心情挺好的。”


    梅二嗬嗬兩聲,“那是因為她從來不罵你。”


    淩懷瑾:“她也從不罵我。”


    眾人翻了個白眼,你是她相公她當然不罵你了,這布行的名字都是用的你的姓。


    淩懷瑾:“………”


    一輪結束,祈念跌坐在椅子上,眾人立刻圍上來,捏腰捶腿遞水杯。


    對麵也沒討到好,一個個氣的臉都成了豬肝色。


    “王念,你若是個懂規矩的,趁早遵守渝州步行的規矩,入會交費,否則就是破壞了規矩。”


    祈念嗤笑一聲,吹走額角的碎發,“老子翻看了大楚的戶政法,就沒看到一條是寫做生意必須入商行的規矩,你們一個個技不如人在這裏吹胡子瞪眼,逼老子就範,你也不想想你們算什麽東西!”


    “這是道上的規矩,你到了渝州城就要遵守!否則逐出渝州城!”


    “老子的規矩就是規矩,你們的,老子不認,與其在這狺狺狂吠,不如回去好好提升自己,一個個腦滿肥腸,不思進取,抄襲都抄不明白,怎麽樣,錢都打水漂了吧,嫉妒的發瘋了吧,除了狂叫,沒辦法了吧,略略略。”


    荷花咽了咽口水,“這還是小姐嗎?這罵的也忒……過癮了!”


    祈念回眸給荷花拋了個媚眼,像一個調戲調戲良家婦女的臭流氓。


    淩懷瑾清了清嗓子,小聲道,“我還在呢。”


    祈念一聽,朝著他來了個飛吻。


    眾人立刻起哄,完全沒把對麵的人當回事。


    淩懷瑾一臉羞澀,“我不是那個意思。”


    眾人齊聲道,“不是那個意思,是哪個意思啊?”


    “哈哈哈哈哈。”


    對麵的人完全被無視,氣的直跺腳,“王念!你欺人太甚!”


    祈念眨了眨眼睛,疑惑道,“他們咋還在這呢?”


    “我懂了,想留下吃飯,可是我們這裏的長工包住不包吃,各位是想應聘什麽崗位?先說好啊,我們優先招聘無自主生產勞動者和無生存條件維係基本生活者,俗稱殘疾人和乞丐,各位,誰是啊。”


    身後的一群人笑的前仰後合,這罵的也太髒了。


    “王念!欺人太甚!簡直是欺人太甚!”


    一個顧客看不過去了,“你們可真是好意思,競爭不過人家就來找茬,說也說不過,翻來覆去就這四個字,別忘了,是你們幾個大老爺們兒合起夥來到人家地盤上撒野,你們也不嫌害臊。”


    祈念豎起大拇指,“為您正義發聲點讚,今日貴價區的衣服任這位美麗的小姐挑選,七折,還送精美伴手禮一份,以表達王某對您真摯的感謝。”


    那美女一聽,眼裏都冒著星星,“真的嘛?貴價區的衣服隨我挑?還七折?還有伴手禮?”


    “不錯。”


    “伴手禮是什麽?是王老板設計的絲巾嗎?”


    “不,是本店最新推出的盲盒,所謂盲盒就是不知道裏麵是什麽,充滿了期待與驚喜,您是第一個吃到這個螃蟹的人。”


    “啊!我太開心了,王老板,您可真是個天才!”


    祈念挑了一下眉眼,“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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