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番精妙絕倫的掌法展現!隻見其單手揮動,那動作如行雲流水,又似疾風驟雨,竟幻化出七八重掌影。那些掌影虛實交織,真假難辨,宛如夢幻之景,令人眼花繚亂,難以捉摸。此人絲毫未見傷疲之態,反顯英姿勃發,周身仿佛散發出一種無形的氣場,讓人不禁為之側目。那身姿挺拔如鬆,眼神犀利如電,每一次掌風的呼嘯都仿佛帶著雷霆萬鈞之勢。


    陳池僅一記交鋒,便深刻體會到樂厚之武功較費彬更為深不可測。那掌力渾厚,如同烏雲蔽日,鋪天蓋地般襲來,令人心生壓抑,仿佛整個世界都被這股強大的力量所籠罩。陳池隻覺得自己的心髒都好似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幾欲心緒不寧,實則是被其威勢所攝,心煩意亂,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那一瞬間,他仿佛置身於狂風巨浪之中,搖搖欲墜,難以自控。


    自知難以力敵,陳池當機立斷,采取避其鋒芒之策。電光石火間,他以棍為盾,那根天機棍在他手中仿佛化作了一麵堅不可摧的城牆。他巧妙地格擋樂厚淩厲掌風,棍與掌相碰的瞬間,發出一聲沉悶的巨響,仿佛是天地間的驚雷乍響,震耳欲聾,餘音嫋嫋。同時,陳池身形急退,如同離弦之箭,意圖拉開距離。然而,樂厚掌力迅猛異常,陳池甫一動身,二者已是不期而遇,一股強烈的電流感瞬間貫穿全身,仿佛遭受了至少二百二十伏特電擊。那強烈的刺激讓陳池的每一根神經都在瞬間顫抖,令他渾身麻痹,腳下虛浮,不禁發出痛楚之聲,確為觸電之實。那疼痛如萬箭穿心,又如熊熊烈火在體內燃燒,讓他幾近昏厥。


    更令人驚歎的是,樂厚之掌力竟能順棍傳導,直抵陳池臂膀。一股熾熱劇痛襲來,那疼痛猶如無數隻火蟻在啃噬著他的肌肉和骨骼,幾欲令其棄棍而逃。此番體驗,讓陳池深刻領悟到大派武學之精妙與威力,心中不禁對樂厚的武功產生了深深的敬畏。那是一種源自內心深處的震撼,讓他明白在這浩瀚的武學世界中,自己不過是滄海一粟。


    然而,得益於與費彬一戰的經驗積累,陳池雖處劣勢,卻並未絕望。他敏銳地察覺到,樂厚在施展那驚天一掌後,腳下微滯,身形也有了那麽一瞬間的搖晃。顯然,樂厚亦是強弩之末,連續攻擊已力不從心。陳池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心中重新燃起了鬥誌。那是一種不屈的信念,如同星星之火,雖微弱卻頑強地燃燒著。


    僥幸脫險後,陳池連退數步,他的麵肌微顫,臉上的肌肉不受控製地跳動著,顯示出他內心的緊張和恐懼。喘息未定,呼吸急促而紊亂,仿佛剛剛經曆了一場生死時速。每一次呼吸都帶著沉重的疲憊,每一次心跳都充滿了對未知的恐懼。旋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冷笑中既有對樂厚的嘲諷,也有對自己處境的自嘲。目光中閃爍著決絕之色,仿佛下定了某種必死的決心。那眼神堅定如鐵,無畏無懼。


    “你何故發笑?”樂厚麵色猙獰,那扭曲的麵容如同來自地獄的惡鬼,讓人望而生畏。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疑惑,質問道。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刺骨的寒意,直逼陳池的心靈。


    “我笑你今日難逃此劫。”陳池咬牙切齒,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嘴角勾勒出一抹詭異的笑容,那笑容讓人毛骨悚然,仿佛帶著某種未知的陰謀。“因我已洞察,你已是外強中幹,力有不逮。”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仿佛已經看到了樂厚的失敗。每一個音節都充滿了自信和挑釁,在空氣中回蕩。


    “嗬,如此自信?”樂厚冷笑回應,那笑聲中充滿了不屑和懷疑。“那你不妨稍候片刻。”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種神秘的威脅。那聲音低沉而壓抑,仿佛隱藏著無盡的風暴。


    言罷,樂厚突然從懷中取出一枚拇指粗細的煙火,那煙火在他手中閃爍著詭異的光芒。他猛然擲向天際,速度之快,如同流星劃過夜空。數秒後,半空綻放出一片殷紅,如同一朵盛開的血花,璀璨而耀眼,信號已發。


    “待我同門師兄弟趕到,且看局勢如何演變。”樂厚的話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自信與威脅。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得意的光芒,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的勝利。每一個字都帶著十足的把握,讓人不寒而栗。


    “請允許我給予你周到的款待。“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貓戲老鼠般的狡黠,然而,片刻之後,陳池的眉頭緊鎖又迅速舒展,嘴角竟勾勒出一抹笑意。那笑意中帶著幾分從容和淡定。


    “甚好,我原本還憂慮你的同門師兄弟會前來援助,你的坦誠告知,倒是省去了我不少麻煩。“陳池的話語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鄭重,其神色顯得異常堅定。漸漸地,樂厚的麵容上浮現出一絲難以名狀的驚愕。他沒想到陳池會如此淡定,心中開始有了一絲不安。那不安如同陰影,逐漸在他心中蔓延。


    “莫非,你心存疑慮?那麽,我便讓你心服口服。一個淺顯的道理,若你確有援手,在察覺我逼近之際,早已發出警示,而非待至力有不逮之時方采取行動。“陳池言辭懇切,條理清晰,每一個字都如同利箭般直刺樂厚的內心。使得樂厚不得不正視自己的失誤,這一錯,代價沉重。那話語如鍾聲,在寂靜的夜空中回蕩,振聾發聵。


    “哼,你絕非我之敵手。“樂厚雖口出此言,卻仍展現出久經沙場的堅韌。他的眼神堅定,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他采取守勢,雙臂交叉在胸前,意圖以逸待勞,自信陳池難以奈何於他。那姿態仿佛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威嚴而不可侵犯。


    “實不相瞞,若你再多施幾掌,我或許真會考慮退避,畢竟,我珍惜自身性命,無意與你玉石俱焚。“陳池輕歎一聲,那歎息中充滿了無奈和感慨。隨即舉起天機棍,擺出夜叉棍法的起手式,那姿勢威風凜凜,仿佛戰神降臨。嘴角掛著一抹淡笑,“不過,此刻情勢已變,曲前輩,請從後突襲!“


    樂厚聞言,不假思索地轉身反擊,他的動作迅速而果斷。卻在出手之際才驚覺中計,曲洋安然無恙地躺在地上,根本沒有發動攻擊。待他回過神來,陳池那蓄勢待發的棍影已如泰山壓頂般襲來。平日裏,樂厚至少有數種應對之策,但此刻,他心中卻生出了慌亂。那慌亂如同野草般在他心中蔓延,讓他的動作都變得有些遲鈍。那一瞬間,他的世界仿佛崩塌,陷入了無盡的絕望。


    “砰!“一聲清脆的撞擊,樂厚憑借其深厚的戰鬥經驗,在千鈞一發之際擋住了陳池的重擊。然而,那強大的力量還是讓他被震得連連後退數步,雙臂顫抖不已,仿佛篩糠一般。他的臉色變得蒼白,額頭上布滿了汗珠。那汗珠如豆般滾落,在月光下閃爍著晶瑩的光芒。


    陳池心中暗罵,他本以為樂厚已是強弩之末,此擊必中,未料對方竟有如此頑強的生命力。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失望和憤怒。那憤怒如火焰,在他心中燃燒,讓他的目光更加犀利。


    然而,樂厚以實際行動向他詮釋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的深刻含義,顯然,這場較量在數回合內難以決出勝負。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和決心,仿佛在告訴陳池,他不會輕易被打敗。那目光如炬,讓人不敢直視。


    “哼,小子,還有幾分力氣嗎?不妨再試一番!”樂厚麵色凝重,目光一閃,迅速自袖中取出一枚丹藥,毫不猶豫地含入口中。那丹藥散發著奇異的光芒,顯然不是凡品。陳池目光銳利,認出那正是嵩山派珍稀的“玉靈散”,此藥能迅速恢複內力,於實戰中極為寶貴,其煉製過程繁複,即便是門內亦屬稀缺之物。


    麵對此景,陳池心中五味雜陳,苦笑浮上嘴角。未曾料及對手竟藏有如此後手,一股退意悄然滋生。他的心中開始猶豫,不知道是否應該繼續這場戰鬥。那退意如潮水,一波一波地衝擊著他的決心。


    然而,僅一瞬的遲疑後,他毅然決然,選擇了強攻之路。今日既已得罪樂厚至深,若不將其徹底製服,恐將後患無窮,夜不能寐,食不知味。他的眼神變得堅定,再次舉起天機棍,衝向樂厚。那決心如鋼鐵,不可動搖。


    “哼,既然如此,那便陪你盡興一番。”陳池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戲謔,而那枚珍貴的“玉靈散”用於此等對決,在樂厚眼中無疑是莫大的浪費,他麵露惋惜之色,怒意難掩,卻轉而采取守勢,顯然是在等待內力恢複,以圖一擊製勝。他的眼神中閃爍著算計的光芒,心中暗自盤算著如何給陳池致命一擊。


    陳池攻勢如潮,他的天機棍如同狂風暴雨般向樂厚攻去。然而,卻漸漸感受到如同“老鼠拉龜,無從下口”的困境。樂厚的防守固若金湯,無懈可擊,讓他難以覓得破綻。每一次攻擊都被樂厚輕鬆化解,陳池的體力在不斷消耗。此等消耗之下,陳池漸感體力不支,呼吸變得急促,動作也開始變得遲緩,恐將先一步力竭。每一次的攻擊都帶著最後的拚搏,每一次的喘息都充滿了對勝利的渴望。


    “怎麽,這就力竭了?方才的囂張氣焰何在?”樂厚趁機嘲諷,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得意和輕蔑。他憑借高超的防守技巧與深厚的修為,逐漸掌握了戰場的主動權,愈發遊刃有餘。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勝利的渴望,仿佛已經看到了陳池的失敗。那目光如刀,刺痛著陳池的心靈。


    陳池沉默以對,心中暗自盤算破敵之策,麵色陰沉如墨,仿佛踩中了汙穢之物。在凝視樂厚許久之後,他眼中突然閃過一絲精光。那是一種靈光乍現,一種在絕境中的希望。


    “哼,別說我未曾提醒你,曲洋正從後方逼近。”此言一出,意在擾亂樂厚心神。


    “哈哈,小子,同樣的伎倆還想故技重施?”樂厚聞言大笑,認為這不過是個荒謬的笑話,笑聲中滿是不屑。然而,笑聲未絕,他的笑容卻驟然凝固,難以置信地低頭望去,隻見胸口處,一柄鋒利的匕首已深深刺入,顯然是從背後偷襲而來。那匕首的刀刃閃爍著寒光,仿佛是死神的鐮刀。那一瞬間,時間仿佛靜止,世界變得一片寂靜。


    “你並非聖鬥士,豈能奢望對同一策略免疫,再次落入其彀中,亦不足為奇。”陳池以戲謔而又不失莊重的口吻言道,隨後他步伐穩健地行至對方身前,施以一記力道十足的推搡,致使樂厚轟然倒地,雙眼圓睜,未能瞑目,生命戛然而止。他的臉上沒有一絲憐憫,隻有對勝利的堅定。那推搡的動作幹淨利落,帶著一種決絕。


    在樂厚遺體之側,曲洋老者頹然倒地,喘息不止,適才那無聲無息的一擊,已耗盡他殘餘的精力與意誌,猶如油盡燈枯,預估不出半個時辰,其生命之火亦將熄滅。他的臉色蒼白如紙,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解脫。那是一種放下一切的釋然。


    “謝……謝你,年輕人。”曲洋的聲音微弱而平靜,麵龐上竟浮現出一絲手刃仇敵後的釋然與滿足。每一個字都仿佛用盡了他最後的力氣。


    “不必客氣,實際上,我更應向你致謝。”陳池謙遜地搖了搖頭,心中不禁回想起方才那驚心動魄的一刻,仍感心有餘悸。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感慨和疲憊。


    方才之舉,他仿佛是在刀尖上起舞,走了一著險之又險的棋局。每一步都充滿了危險和不確定性,稍有不慎,便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然而,他最終還是成功了,戰勝了強大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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