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宥帶著江漪離開後,江預圍著杏兒平靜的說道:“我江預素來心狠,折磨人的手段花樣繁多,特別是其中一種,我想說說給你聽聽。就是把一根長長的竹子,一頭削尖,然後立起來,把一個坐在上麵,讓削尖的竹子從這個的穀道穿進去。


    這時,人就會慢慢往下掉,竹尖就會從這個人的穀道進入腹中,再從腹中進入胸中,最後從嘴裏露出。這個過程極為痛苦,一般要七天至八天方能死去。敢問杏兒姑娘,想不想試試。”


    眾人聽到這話後,一個個臉色煞白,驚恐萬分地交頭接耳起來,有些人更是被嚇得麵無血色,渾身顫抖不止。甚至有幾個膽小的仆人下意識地用手摸向自己的穀道,仿佛下一秒就要遭受同樣的酷刑一般。


    而站在一旁的杏兒,則努力地克製住內心的恐懼,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她深吸一口氣,抬頭看向江預,強裝出一副堅定的模樣說道:“私設刑罰,那可是大罪啊!更何況,少夫人和二少爺之間的私情乃是事實,證據也擺在眼前,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江預聞言,卻絲毫不為所動,他一臉冷酷地高聲喊道:“來人啊!速速給本少爺找一根竹竿來,記住,要將其中一頭削得尖尖的。”


    話音剛落,隻聽得兩聲響亮的回應傳來:“是,大少爺!”隨後,便見兩名身強力壯的仆人迅速領命而去。


    沒過多久,那兩個仆人便急匆匆地跑了回來,他們手中握著一根已經削尖了一端的竹竿。兩人快步走到大廳前的院子裏,小心翼翼地將竹竿豎在了地上。


    此時,一直緊盯著竹竿的杏兒,當看到那尖銳無比的竹尖時,頓時覺得雙腿發軟,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哆嗦。


    江預見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容,再次開口命令道:“來人啊,快把這位杏兒姑娘給本少爺放到竹竿上麵去。”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又有兩名仆人邁步朝著杏兒走去。可憐的杏兒此刻早已被嚇得魂飛魄散,她全身劇烈地顫抖著,嘴裏還不停地念叨著:“大少爺,私自設立刑罰可是犯了重罪啊,難道您就一點兒都不害怕嗎?”


    然而,江預隻是雙手抱胸,冷冷地回應道:“哼,先解決了你再說,至於本少爺之後會如何,用不著你來操心。”


    兩個身強力壯的仆人猶如老鷹捉小雞一般,毫不費力地將嬌小柔弱的杏兒拎到了一根豎著的竹竿旁邊。此時的杏兒,雙腿顫抖不止,仿佛風中搖曳的柳枝,又似篩子裏不停晃動的穀糠。


    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的江預麵沉似水,冷冷地開口說道:“把她給我放上去!”他的聲音不大,但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聽到命令,兩個仆人不敢有絲毫怠慢,連忙動手準備將杏兒放到那根高高的竹竿之上。然而,當驚恐萬分的杏兒看到那長長的竹竿時,心中的恐懼瞬間被放大到了極致,她整個人如同一灘爛泥般癱倒在地,再也無法站立起來。


    江預見狀,不緊不慢地走到杏兒身邊,然後緩緩蹲下身子。他的目光緊緊盯著杏兒那張因極度害怕而扭曲變形的臉,用極其輕柔但卻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問道:“那封信是誰寫的?”


    早已被嚇得魂飛魄散的杏兒哆哆嗦嗦地回答道:“是……是醉仙樓的張醉寫的。”她的聲音充滿了恐懼和無助。


    江預聽完之後,麵無表情地站起身來。隻見他突然伸出一隻手,像抓小雞一樣輕鬆地將地上的杏兒拎了起來,隨後手臂一揮,便將杏兒狠狠地扔進了寬敞的大廳之中。


    隻聽見“砰”的一聲悶響,杏兒重重地摔落在地,疼得她忍不住哇哇大叫起來。與此同時,惱羞成怒的杏兒還不忘破口大罵:“你們江家,沒有一個好人,全都是些心狠手辣的惡人,就等著遭到報應吧!”


    江預聽到這番咒罵,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他轉頭看向身旁一直候著的勇叔,淡淡地吩咐道:“勇叔,天色已晚,你去讓仆人們都回自己的房間歇息去吧。”


    勇叔趕忙應了一聲,隨即迅速將仆人們驅散開來。那些仆人們如蒙大赦,紛紛快步離去,各自回到自己的房中休息去了。


    待仆人們都離開後,江預再次邁步走向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杏兒。這一次,他依舊麵不改色,用最為平靜的口吻對杏兒說道:“既然你不肯說實話,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說道:“我江家的報應不用來操心,今天是你先犯我,別以為我會憐香惜玉。你最好如實說來。”


    “隻見那名叫杏兒的女子怒目圓睜,咬牙切齒地說道:“哼!你們這江家,表麵上倒是聲譽清明得很呐,但實際上卻是臭不可聞!背地裏淨幹些齷齪害人之事,簡直令人發指!”她那充滿恨意的目光仿佛要將江家人生吞活剝一般。


    站在一旁的江預,敏銳地捕捉到了杏兒眼神中的那絲異樣。他心中暗自思忖著,這小姑娘如此篤定,想必一定知曉江家某些不為人知的秘密。想到此處,江預眉頭微皺,冷冷地回應道:“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小心禍從口出。”


    然而,杏兒絲毫沒有被江預的威脅所嚇倒,反而提高了嗓音,義正言辭地喊道:“禍從口出?哈哈,你們家二少爺害死了人,難道還想瞞天過海不成?天理昭昭,報應不爽!不是不報,隻是時候未到罷了!”她的聲音在大廳中回蕩,帶著無盡的憤怒與不甘。


    此時,一直坐在堂上的江老太太終於按捺不住了,她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來,指著杏兒怒斥道:“大膽賤婢,竟敢在此放肆!我江家人向來行得正、坐得端,坦坦蕩蕩,豈會容忍你這般胡言亂語!來人啊,給我把這瘋丫頭拖下去!”隨著江老太太一聲令下,兩個家丁立刻衝上前去,欲將杏兒拿下。


    “好一個坦坦蕩蕩,你家的二少爺風流成性,兩年前讓一個侍女桃子有了身孕,湘姨娘發現了,一碗墮胎藥給她灌了下去,並把她攆了江家。一個十六七歲少女,懷著身孕,隻能含恨上吊而亡。江老夫人,這就是你江家的坦坦蕩蕩。”杏兒冷笑的說道。


    江老太太和江預聽了,都很震驚。江老太太本來平息了的怒火又升騰起來,說道:“簡直一派胡言。”


    “哼,一派胡言,你敢把你家江二少爺、湘姨娘找來去城外的喆山村桃子家對質嗎?”杏兒憤怒的說道。


    江預聽了杏兒的話,可以肯定她說的是真的,於是說道:“你是桃子什麽人?”


    “我是桃子的妹妹。”杏兒怒目回答。


    “勇叔,老夫人累了,你叫人來把杏兒姑娘關進柴房,好生看管。”江預說道。


    “是。”大少爺。勇叔說完,就差人把杏兒帶了下去。


    “天氣晚了,奶奶今天就早點休息吧。徐嫂,扶老夫人回屋。”江預說完,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徐嫂扶著江老夫人回了鬆苑,江預直接去了菊苑。


    江預走到門外,聽見向晚舟和琳琅還未睡覺,在討論他,他便停下了腳步。


    “小姐,姑爺的心真是狠,瞧你背上這麽大的傷痕。”琳琅生氣的說道。


    “這點傷算什麽,以前母親為了逼我學各種東西,不也經常抽我嗎?而且抽得比這個還狠呢!再說了,江預不是故意的,那種時刻,他已經來不及撤回鞭子,他已經盡力撤回了內力。不然,我傷的就不是皮肉了。”向晚舟溫和的說道。


    “傷成這樣了,還幫他說話。”琳琅說完崛起了嘴。


    “我是就事論事。”


    “小姐,你是不是喜歡上姑爺了。”琳琅八卦的說道。


    江預在門外聽了,心裏多希望向晚舟說一聲:“喜歡。”可是後麵向晚舟的回答,讓他有些許失望。


    “不喜歡。”向晚舟直接的說道。


    “是啊,這江府就是魔窟。你被誣陷的時候,那個江漪和江月都不相信你,還讓你趕緊認錯,這麽無情無義,虧得你還幫他們,隻有勇叔和牛嫂他們為你求情。”琳琅憤怒的說道。


    “所以啊,琳琅,我們不適合這裏,我們在鄉村長大,而這裏是充滿爭鬥的京城,我們不是在算計的環境長大,又怎能在這裏生存呢。”向晚舟邊說邊起了床。


    江預聽了向晚舟的話,心裏很不是滋味。正在他沉思的時候,向晚舟已經站到了自己的跟前。雙眼看著他說道:


    ”江大人,也喜歡聽牆角。”


    江預看著向晚舟,愧疚的說道:“實在抱歉,讓你受這麽大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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