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找到了四十年前的感覺


    晚上在蓉蓉房間,蓉蓉問蘇樂文,大男孩,今天曼珍約你散步,你怎麽不陪人家去呢?


    蘇樂文說他突然醒悟起來了,不能讓曼珍將她的那些事形成文章,更不能發表在媒體上。她要搞臭的那個人已經死了,而且是死在服刑期間。現在再揭露這個人,其實隻是發泄了一下曼珍個人內心的憤恨。如果文章點擊量大了,或許會攪出蓉蓉你的事出來。你已經是正麵的曆史人物,沒必要為發泄對一個地方小醜而破壞你美麗的正麵形象。我就借口要打理企業,暫時讓她休息一段時間。其實就是既吊起她胃口,又慢慢淡化其念頭。老王這類曆史小醜,最好讓他自然湮沒於曆史長河。既不流芳百世,也不讓其遺臭萬年,最好的辦法就是封埋。


    我想到了一個辦法,今晚就是來跟你商量,做到既不傷曼珍的心,又能達到我們的目標。方法的主要措施就是虛擬一個人跟她簽訂合同,將她掌握的素材書寫成文字,三年時間完成,到時付一百萬給她。約定如果這些素材還告知了第三方,我們虛擬的那個人有權要求賠償多少倍。我們中找一個人做中間人。有可能她手裏有照片甚至是視頻。


    同步的輔助措施是,找一個修行的人,向她輸灌放下仇恨,修成正果的思想,前麵那些劫難是命中注定的,是還上輩子的情債。這個人我能找到。為了便於掌控曼珍,到時可能要在農場修一間佛堂,接那個人過來修行一段時間。曼珍隻要著了修行的道,那些內心仇恨就會弱化甚至放下。她或許就不再求我幫她寫文章。


    蓉蓉馬上說是那教授?


    不是。她應該不會去禮佛的。對了,蓉蓉,如果某一天我碰見了李靄,她又沒孩子的話,我將她帶回農場生活行不行。我估計她不會有孩子,她做情婦做得那麽專一投入,或許沒時間去想生個孩子到自己老了時陪伴自己,我與她那情夫在北京共事過,後麵廣東經濟窩案牽連進去了,查出更大的問題,好像是死了。這人本身修改了年齡。,可能是改小了十歲。最後碰見教授的那次,沒認真看她身材,印象裏好像沒生育過。再一次聲明,我跟她沒那個過。但那天午休,我依稀感覺有用手摸了她咪咪,那天真的睡沉了,那老房子,厚牆厚門小窗戶,睡裏麵真安靜,沒裝空調,電扇吹著,特舒服。這是我們兩人之間最出格的疑似事件。


    蓉蓉就笑了,華南農大一個美女讓你的手無意碰了胸脯接到了身邊養老,華南師大一個美女讓你夢中有意摸了胸脯,也接到身邊養老。也夠美談哦。好吧,就憑她對我當年的讚美我也想結識一下這位美女。


    大男孩我感覺你在想如何找到這位教授。


    沒想,我在回憶她奶奶的眼神。一個是在她家晚餐時她坐在上席望著我敬酒時滿意的眼神。一個是到我培訓部看到我時那欣喜的眼神,一個是她問我是不是跟靄靄吵架了時擔憂的眼神。要找到她很容易。


    大男孩,你怎麽不帶我去看望你的導師呢?


    導師兩夫婦已經過世了,當時你在北京,我是陪闕漢明他們去汕頭同學那兒玩去了,導師女兒傍晚電話給我,我隻好讓在廣州的豔姿代我過去祭拜的,順便將培訓二校退股的錢給了導師的女兒,其實是安慰性質的,因為當年的投資全是我拿出來的,導師一家都知道,因此當時導師的女兒不肯接錢,豔姿說了好久才接著。導師煤氣中毒,導師老公去救,結果方法不當,兩人同時走了。真可惜了。


    後麵消防隊作出的結論是,導師一家去國外旅遊兩個月,一窩馬蜂在燃氣熱水器排風口做窩堵住了排風口,導師回家開熱水灶洗澡,可能時間長了就暈倒在浴室,導師丈夫看導師很久沒出浴室,導師丈夫可能在做晚餐,女兒去單位了,沒回家。導師很久沒出浴室,導師丈夫就進去看情況,結果發現導師光著暈死在浴室。可能是沒想到是煤氣中毒咯,進去先做人工呼吸,沒關燃氣,後麵看到不行了,就幫導師穿上衣褲,導師這時至少是暈了,穿衣褲就不利索咯,結果導師丈夫林教授也暈倒了。發現了是因為馬蜂窩冒煙,有人打119,消防隊撞開門進去,結果送到醫院,醫院搶救了一下根本沒用,醫院宣布死亡。如果導師在的話,那次帶你和婕妤開房車旅遊回到廣州玩的那次,肯定會帶你去拜訪導師的。導師知道我有三房夫人,是豔姿說出來的。那天帶豔姿去看導師,就是蓉蓉在青島培訓時,我返回深圳後兩人去的,導師聽說我找了個女縣委書記,便讓我給她看蓉蓉的照片,看完對我說,樂文行,找了個美女,豔姿就得瑟,說樂文還同時找了個漂亮的陪教丫環,教授好奇,又讓我把婕妤的照片給她看,教授看完說,先有生氣,一會又說,這媳婦是東北鮮族小姑娘。豔姿說她現在是樂文的管家夫人。教授好像拍了一下豔姿,說鍾媳婦跟樂文的關係早就是夫妻關係了,我們兩人趕緊否定咯。教授當時叮囑我要在你麵前好好隱瞞,否則書記媳婦知道了,一告狀送我去牢房是一句話的事。


    蓉蓉笑了,剛才還寄希望大男孩明天帶我去看望你的導師,順便打聽一下那個教授的情況,再找到她呢。


    當年華南師大三大美女導師,一個是我的導師李婷,一個是那個教授李靄,都是教育管理學院的教授,還有一個是文學院的劉修竹教授,教過左師兄。畢業時,導師李婷還笑我是最幸運的學生,做了華師大三大美女教授中兩個美女的弟子。那劉教授呢,真隻是聽人說起,沒見識過她的美麗。導師讓我選劉教授的一門課,她幫我搞定,說她跟劉教授關係不錯。其實她們三個美女教授,還有兩個美女講師,好像號稱師大五美。兩個講師不清楚是什麽人,可能是年輕的小美女。劉教授的課我本有想選,畢竟喜歡寫寫文章,但我怕自己一上課,又跟文學院的人混一塊去了,無心打理企業就得不償失了。


    大男孩,如果找到了你的假戀人,她提出那個要求怎麽辦。


    嗬嗬,先體檢,再上床辦。從前她讓我假扮男友,現在我讓她真做老婆。幹她。這家夥年輕時的乳房和胯間弧線美得讓人想犯罪。


    蓉蓉,不行,你觸動我某條神經了,明天陪我去找李靄如何?十有八九在翁源。


    有電話嗎?感覺大男孩有種不幹這個美女教授虧了一樣的感覺。


    真是蓉蓉說的那感覺。她情夫大夫人有次一塊喝酒,問我幹過小靄沒有,我說沒有,她說不相信,她其實希望我當年幹了小靄,幫他們幹出個孩子來最好。好像是過一個月左右,老葉就雙規了。


    沒教授的電話,她微信也換了,那天回到農場,我試過聯係了她,但聯係不上。不說了,早點休息,明天去找她。反正明天要找到她。或找到她的聯係方式。


    大男孩,狠一下咯。


    好咯。


    第二天早晨,蘇樂文交待曼珍在農場好好休息,帶上蓉蓉、豔姿、紅紅三個人直接開車去翁源。本要帶上靜靜,但要給李教授預留一個座位,隻好留靜靜在農場休息。在路上,蘇樂文問紅紅記得在北京經常喊我們去喝酒的葉副嗎?就是後麵被雙規的那個人。


    紅紅說肯定記得咯,這人的政界朋友相當多,好多是發小或家族關係,同學或前同事關係,時不時要喊我們參加酒局。有人懷疑蘇總跟她的關係,但葉副說感覺不可能,她並不是蘇總喜歡的類型。紅紅便講了當年在酒局上的那些事。


    在翁源縣城買好祭拜用品直接開車到李集一戶人家屋前,停車後,讓蓉蓉她們下車在車邊等,蘇樂文點支煙再往這棟房子裏走去,進去看到一個男人,便喊李雲,問那男人還認識他嗎?你姐姐李靄是不是住在這裏?


    李雲接過蘇樂文遞過去的煙,笑著說,你是蘇姐夫。怎麽這麽多年不回家呀。姐姐說你當大官了,拋棄了她,一個人住在別墅裏呢。姐夫我帶你去找姐姐咯。


    李靄的別墅其實就是在李家人房子圍成的方形小廣場邊上,與李雲的房子處於對角線位置。李雲的房子是在舊屋基礎上重建的,小廣場就是原來的那個大曬穀坪。李靄的別墅那塊地原來是菜園。


    兩人出來後,蘇樂文對蓉蓉她們說,這是李靄教授的弟弟,從前是在政府工作,現在應該退休了。李靄教授退休住在老家對麵那棟別墅裏。


    蘇樂文用手向那個方向指了指。


    李雲說他是解非,還要幾年才退休。


    在走向李靄的別墅時,李雲埋怨說,蘇姐夫你真忍心,拋棄了姐姐,幾十年不過來關心一下。虧當年奶奶與媽媽是那樣地誇你疼你。


    媽媽好嗎?


    媽媽去年過世了,生前跟姐姐生活。去年這時節過來還能看見媽媽。


    蘇樂文聽後停住腳步,雙手合十,長歎了一聲,說終是無緣送最後一程。然後繼續往李靄的別墅走去。


    站在李靄教授別墅大鐵門門口,李雲特意大聲喊,姐姐,蘇姐夫過來看你來了。


    蓉蓉她們相視而笑。


    蘇樂文神情淡然中有一絲欣喜。


    李雲轉身對蘇樂文說,姐夫,午餐在這兒吃吧?做姐夫喜歡的爽脆肉丸和大坨豆腐,還搞個遊水鴨。


    行吧,但我要先去奶奶墳上祭拜一下。不用你帶路,我記得的。


    哦,姐夫,現在可以開車過去了。原路拓寬了而已。奶奶墳上立有墓碑。


    李靄打開門,第一句話就是,蘇樂文你個沒良心的家夥,終於記起我了哦。再跟文總與鍾總打招呼。李雲這才想起,文蓉是前總cx。趕緊向文蓉致敬。在政府工作的人,對總cx要敬重些。


    進到別墅內,李靄問總cx妹妹是茶、咖啡還是王老吉。好像對蓉蓉很了解的樣子。


    蓉蓉說瓶裝純淨水吧。喝完後陪大男孩去祭拜一下你奶奶,大男孩已經在車上準備了祭品。


    李靄點了點頭,說蘇樂文你還算有良心,記得一個那麽疼你的奶奶。總cx,這人完全是一個高級騙子。


    嗬嗬,李教授,我感覺你才是騙子,我在你那兒考了兩門課優秀,但有一門課還沒入門,那就是騙術。你在老家說我拋棄了你,我從來就沒有得手過你,拋無可拋,棄無可棄呀。


    得沒得手,等會說,我去找一下族叔,讓他司儀一下,文總和樂文過來給奶奶上墳,這事要寫進族譜,值得我李家榮耀幾代的。最榮耀的祖上也沒做到宰相這位上呢,總cx相當於宰相。何況是三屆總cx。


    李靄說了句樂文幫她招待一下客人,她去去就來。說完就以有著明顯的歡快姿態出門了。


    李靄一走,蓉蓉就說,大男孩,感覺你們之間沒你說的那樣輕描淡寫。


    豔姿趕緊說,蓉姐,除了這兒沒來過,其他的阿文說的都是事實,他們之間真沒事。但今天李教授的表現跟當年一樣,有些瘋瘋癲癲。按理六七十歲了,應該很穩重的呀。


    紅紅說,這叫為愛而狂。


    文蓉說紅紅總結得好。


    一會兒李靄帶一個小個子男人進來了。年齡應該比李靄大不了多少。


    蘇樂文上前敬煙,對方說受不起,姐夫是大官。蘇樂文說,沒那麽多講究的,按理我從前在這兒見過你的。


    那老頭說是的,當年姐夫敬酒發的就是華子。大伯母過世那次,餐餐跟我們廚下的人一桌喝酒吃飯,那天打麻將站邊上看了姐夫一下午。李靄趕緊說,這兒對姑爺尊稱都是叫姐夫,降輩尊稱。


    蘇樂文就說,族叔,是這樣的,今天呢主要是祭拜一下奶奶,我知道你們李家是有傳承的名門望族,因此要有儀式,請你們幫我們司一下儀。祭拜用品我已經帶來了。


    族叔與李靄用方言商量幾句,便打電話。


    打完電話,他們又交流了幾句,李靄便說早點過去,等會太陽大。


    李靄開車帶兩個司儀,蘇樂文開車帶三個美女,往墳山方向開。


    蘇樂文提上祭品,豔姿拿了四包華子,問李靄紅包封多大的合適。蘇樂文說各封六百吧。


    到了墳前,應該是前不久上過墳的,奶奶的墳收拾得很幹淨,一如蘇樂文印象中的奶奶。


    擺好祭品,點好香燭後,李靄請紅紅幫我們拍視頻。然後司儀開始喊儀式開始。


    儀式完後,司儀點上煙花和鞭炮。蘇樂文去墓碑前看了一下,並隨手拍了一個照片。


    走到李靄身邊,說教授你可以哦,竟然在奶奶的墓碑上刻上了我的名字。


    司儀下去後,蘇樂文重新站在墳前雙手合十,大聲喊,奶奶,蘇樂文過來看你了,願你在天堂永遠用那慈祥目光看著你這個假冒的孫婿。孫婿夢見過你,但更多的時候是忘記了你。請原諒這個假孫婿吧。祝奶奶在天堂安好。


    蓉蓉她們在指指點點地看四周風景,李靄用手搭在在樂文肩膀上,蘇樂文點支煙坐在奶奶墳頭無聲地抽著。腦海裏全是奶奶在廣州陪自己生活的那些往事。


    在返回時,李靄讓豔姿坐她的車,兩個司儀步行回家了。


    回到李靄的別墅,李靄泡好茶,讓鍾總幫她招呼總cx與陳女士。蘇樂文告訴李教授,紅紅是國務院主任位上退休的。


    李靄趕緊道歉,說有眼不識泰山。紅紅說沒什麽,那是工作職務,現在是退休老太了。


    然後喊蘇樂文去她弟弟家看看廚房裏要不要幫忙。


    在李雲家,李靄說有三件事要事先給蘇樂文說。


    第一件,當年為什麽當蘇樂文假到進入角色時不敢接受他,是考慮蘇樂文的安全。


    蘇樂文說,當年他真沒假到進入角色,否則他不會放棄的。那個安全他也明白是什麽,其實當時他不怕,現在不用多解釋。


    第二件,就是為什麽說他拋棄了她,因為後麵大家在電視裏看到了樂文,家裏人與鄉親都認識你。你在這兒太顯眼了,後麵好像又不老,因此大家都認得你,你在電視畫麵裏一出現,這裏的族親就說那個東北人是靄靄的郎君,農村人喜歡八卦這些事,因此這事就傳得很寬很快。一次假扮,隻好用一係列的謊言來掩蓋了。最好的辦法就是說你拋棄了我,與總cx結婚了。


    蘇樂文說他理解。今天過來,弟弟第二句話就問我為什麽拋棄了你。蓉蓉她們都聽到了。


    第三件,她沒生育,但從弟弟家過繼了一個女兒,處在我與你的名下,叫蘇嵐。是弟弟的三女兒。現在在花都政府工作。女兒社會關係父親欄裏一直填寫的是樂文,職位是湖南神龍一中校長。你真走運,女兒下午會回家,等會見個麵。你至少是掛名父親。後麵認不認,樂文你自己決定。


    蘇樂文說這對他來說有點突然。前幾天我到過翁源縣城,昨晚突然特別想你,文蓉便催我來找你,如果是一個人生活,就隨我們去深圳養老,我在那裏有一個農場,有好幾個資深美女一塊生活,趙總也在我們那兒生活過兩段時間。去不去隨你的意,如果喜歡在老家生活,你就生活在老家,我們偶爾過來看看你。其實我們經常路過翁源的。如果生活上經濟有困難,我會幫助你的,反正要讓你過上體麵的晚年日子。誰讓你是我的教授和假女友,還給我養了個女兒。


    李靄笑罵道,你個冤家,你不來,我可以在這兒安靜地生活,你來了,我還能安靜地生活嗎?隻能隨你走了。


    停了一下,繼續說,不過也好,老家很多人說我是什麽人的二奶,你來接我走,這傳言就不攻自破,印證了你拋棄我的說法。雖然冤枉了樂文,對我李家名聲至關重要。


    蘇樂文便嗬嗬笑,其實是真的。沒事,我知道那個人是誰。後麵在北京我們還共事過。他後麵對我蠻好的,他夫人也特意過去看過我,我當時知道是因為你的緣故。兩人經常喝酒的。他的朋友我認識不少。


    不會嫌棄我吧。


    我沒資格嫌棄你呀。前麵是假扮你男友,現在你頂多是在假扮我前妻。假扮,知道嗎。


    不過孩子的事,我要跟文蓉與豔姿商量一下,肯定沒問題。深圳還有一個陪教夫人,她不管這些事的,孩子漂亮嗎?


    七分像我吧,但個子比我高。


    嗯,謝謝你。靄靄你辛苦了。蘇樂文上前抱了一下教授。教授吻了過來,蘇樂文回應著吻了過去。


    教授說找回了四十年前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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