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摸獅子的頭


    到了那兒後,豔琳已經到了。蘇樂文告訴豔琳可以少開三間房,他、文總和璿姐要回華天去住。說完笑著告訴豔琳,她姐姐其實最想牽著兩個孫子在你們鍾家洲散步,讓鍾家洲人看到有人喊她奶奶。


    豔琳一聽就笑,說這完全沒有必要了,鍾家洲人現在全知道姐姐是姐夫的管家夫人,三個孩子中哪個是姐姐生的就不清楚,在做省長的那個女兒可能性最大,好像跟姐姐更親些。鍾家洲人知道,等於這邊的人都知道。清楚的想告訴別人,不清楚的想弄清楚,自然就傳得快和寬了。


    在休閑中心午餐後休息了一會,交待好豔姿、謝芎她們注意兩個孫輩的安全後,蘇樂文就帶蓉蓉、璿璿回華天。蓉蓉說她本想在這個小島上住一晚。蘇樂文說可以,但兩個前老大來了,這兒曾經是你的治所,必須見個麵唄。另外,我帶璿璿下午還要回尹老的老家去看一下,因為璿璿在這邊是拜過祖的,是這邊家人身份,今天要露個麵。晚宴後,我們可以住華天,也可以住鍾島。再一個蓉蓉住了,對豔琳家這個休閑中心是一個大榮幸,豔琳沒反應過來。今天中餐吃飯也沒拍照片視頻。做生意還差一丟丟。上次在三清山,大女婿的那個表哥就厲害,說,雖然是表弟震震的嶽父嶽母,是親戚,但你們的身份特殊,是總cx與政協副職,要題詞、拍照留念。下次我們在那睡的那間房,肯定會有簡介,某年某月某日,第一任女總cx下榻此套間。每晚多賣一百沒點問題。遊客想到能睡在總cx下榻的客戶,自然感到榮耀,出門拍個照片,在朋友圈裏發一下,是不是很有意思呀,多花一百很合算。


    我是考慮安全保衛問題,否則我要將葉老師與趙大哥叫去那個休閑中心住一晚。那豔琳家生意想不火都難。其實太平盛世,警衛要做得那樣嚴密幹嘛,我們這樣出行,有什麽問題呀。


    到了華天,已經在查驗進入車輛了。人要進行安檢才能進去。看到蘇樂文到了,在現場坐鎮的公安局長跑過來向校長敬禮。蘇樂文問趙總到了沒有?如果沒來,就隻讓總cx安檢進去,我調頭有事要忙,如果來了,我們的車放外麵,人安檢後去見見前趙總。


    公安局長便說那他帶總cx師母進入就行,師母不用安檢。


    出來後,趕緊電話給豔姿,讓她送紅紅過華天來陪蓉蓉。


    開車帶璿璿到尹老老家別墅,尹燦的骨灰已經送到,放在大堂,由四個南部戰區戰士佩槍守靈。


    尹燦夫人看見靳璿來了,就出來喊小媽,靳璿擁抱了一下媳婦,安慰了幾聲。然後向尹燦夫人介紹蘇樂文。


    蘇樂文跟尹燦媳婦握了一下手,說了句‘節哀順變’。


    交待尹家在場的人,他視部長為長輩,與尹燦就是兄弟,請尹家人按傳統儀式司儀,他要祭奠一下尹燦兄弟。


    尹姓族長便對蘇樂文說,答謝的人隻能是尹部長的族孫了。樂文說沒關係,我去將香燭等物從車上拿來。


    儀式開始時,璿璿問她要參加嗎?樂文說她是長輩,不用的。


    儀式做完,扶起跪謝的那名小夥子。


    在喝茶時,尹燦夫人告訴蘇副,蘇副是第一個祭奠尹燦的人。按理蘇副從前不認識尹燦。


    蘇樂文說是尹老的孩子,就是他的兄弟,在北京有過見麵的。燦夫人健忘了,在尹老葬禮上,我們也見麵過,我與文總cx去跪拜過。儀式後,我扶起尹燦,文總cx扶起燦夫人。


    蘇樂文問族長,尹宅怎麽這麽冷靜?按理應該族裏人要過來幫忙,廚房裏要有煙火味呀。


    族長說家裏不舉行儀式,明天由公家組織儀式,因此就這樣了。


    蘇樂文問族長是上麵通知的,還是你們這樣想的?


    族長說上麵沒說,隻通知今天接靈。


    蘇樂文問族長,那幾個接靈的金剛,應該是八個吧,中飯都沒吃?


    族長這時才發現處置不對,羞愧地點頭。說他馬上組織人員準備。


    一會兒來了幾個人,應該宗族工作人員。


    蘇樂文說,按道理對這些儀式你們比我這個外地人更懂,我們神農是耕讀傳家之地,是傳統禮儀承傳之地。怎能出現這情形呢?


    尹部長視我如侄,視我夫人如侄女,今天過來看到如此情境,說老實話我不高興。堂前無明燭,怎麽照亮祖宗與前程?靈堂無哀樂,怎能讓天地為之一悲?


    族長負責,先組建治喪理事會,我先轉五萬給你們做治喪費。怎麽治喪不用我再教你們,鄉下龍燈鄉下舞,尹燦兄弟魂歸故裏,就按家鄉規矩來,至於明天怎麽搞,你們不用負責。或你們也可爭取按家鄉的模式搞。


    說完,問族長誰管宗族賬目,加我微信接受轉賬。剛才那個跪拜的年輕人說是他。他爺爺是部長爺爺的親大哥。


    蘇樂文在操作手機時,用神農東區方言笑族長完全哇亂個,這孩子怎麽是尹部長族孫,應該說侄孫,這孩子喊尹燦將軍堂叔,按你們東區習俗,披麻戴孝不為過。


    蘇樂文看了一下微信名,對那年輕人尹選勤說,選勤侄子,叫上你們這一輩的大哥,把在家的本家兄弟全叫上,換上麻衣為你燦叔戴孝。你尹力爺爺兩屆部長,你尹燦叔叔將軍一個,都是你們尹家榮耀,為你們燦叔戴孝不虧,從唯心的角度講,你們尹家祖德餘韻依舊在,興旺之氣未斷,戴下孝說不定能為你們自家後代積澱點什麽呢。


    轉完五萬,讓他們全體行動起來,尹部長家外麵的親戚趕緊派人通知過來祭奠。明天的儀式上隻有公家的人,你們宗族人少,尹老親戚不來,是涼尹老家的場,也是丟你們宗族的醜。


    蘇樂文告訴族長,尹燦兄弟的葬禮規格將會是神農之最,或許曆史上從未有這麽高規格的人參加,你們還如此漠然,真是不曉事理。


    璿璿與尹燦夫人過來了,說她們是外鄉人,不知如何應對。


    蘇樂文說,他也不知道,隻是在這兒當校長時,學校同事有長輩過世時見識過。儀式這些交族人去操辦吧。尹燦夫人呢就要守在這兒,靳主任呢因為是長輩,可以陪著尹燦夫人,也可回縣城。


    璿璿說她剛才去看了一下從前在這裏的臥室,睡不了,黴味很重。尹燦夫人就說,小媽你回縣城吧,明天過來,她有她妹妹陪著,晚上住叔叔家。


    蘇樂文說,燦夫人,今晚你要住自己家的,臥具可以從叔叔家搬來。如果沒有,我去縣城幫你們新置送回來,反正要睡自家,靈堂呢族裏肯定有晚輩與戰士守,你不用管。


    說完,蘇樂文喊族長過來,讓他晚上組織族裏親人守靈。如果要發工資,明天我過來時給我一個數。族親裏派兩個膽子大的婦人陪一下燦夫人。幫她在家裏收拾出一間臥室。


    族長說蘇校長說得對,尹姓人太冷淡了,太不明事理了。已經電話那些能趕回來的人趕回來,其中有蘇校長的學生。晚餐向蘇校長敬杯陪禮酒。尹力叔能培養蘇校長這樣有情有義的人才也值了。


    蘇樂文說他不能在這兒晚餐,要回縣城陪重要人士,他在神農幹到退休,算半個神農人,因此要盡地主之宜。


    蘇樂文跟護靈戰士交流了一番後,去村裏商店拿了兩條煙給守靈的戰士,帶璿璿往縣城走,尹宅已經是煙火味漸濃了,估計能準時晚餐。


    開出村莊,璿璿問樂文,如果她不跟小蘇有這種關係,今天也會這樣嗎?


    蘇樂文說,突然發現璿璿很可愛呢。咋這樣想呢,我與尹燦不認識,今天純是感部長的情。與跟你有沒有這關係無關。


    璿璿說,小蘇,要說跟幹沒幹我沒關係更得勁。


    蘇樂文笑了笑沒多說什麽。


    開了一段後,璿璿說,那次來神農過年,第一夜,老尹在她用那種操作了一會兒後,竟然可以象年輕時那樣,讓她那晚開心了一晚上。好些年沒有這體驗了,那晚感覺特爽。後麵也有好幾次成功,老尹的解釋是回到老家,少年記憶讓他雄心勃發了。剛才看到小蘇進來就祭奠,然後就安排,還想今晚要好好服侍一下小蘇呢。


    璿姐,拜托你不說這事了。我在想另外一個緊要的事。


    將車停在路邊,電話給蓉蓉,問她方便說話嗎?


    蓉蓉說方便,她與紅紅在502.


    好,不要出門,我馬上回來。剛才出來時,我好像看見了當年那個縣長在華天前麵徘徊。當時想不起是什麽人,隻感覺麵熟。才想起。


    重新開上路後,蘇樂文向璿璿講了那個縣長與蓉蓉的事。


    講完後再問璿璿,怎麽剛才盡說些與上 床有關的話題。是不是有什麽秘密要告訴我?剛才是想到了那個縣長,我有些緊張,怕對蓉蓉不利,現在璿璿說吧。


    璿璿說,剛才尹燦媳婦問她生了孩子沒有,即使不是跟公公生的也行,她就告訴尹燦媳婦,沒有生,甚至沒懷過,但過繼了一個兒子,已經結婚生子了,在深圳。就想到第一次來神農,應該答應留下來做副縣長,那麽肯定會跟小蘇經常聯係,說不定那時真能生個孩子呢。


    蘇樂文說,璿姐,你的意思是跟我生一個孩子?


    璿璿說,好像是這樣幻想的。


    蘇樂文就笑了,說璿姐年輕時肯定特逗人希罕。如果尹部長在世,我跟你這樣了,尹部長不剮了我才怪呢。男人在這方麵最自私。頂多跟我熟悉了,我會動員你跟尹部長生個孩子。


    璿璿長歎一口氣後說,燦媳婦隻好告訴她,另一個女的,明為陪她的妹妹,其實是燦燦的二夫人,生了一對兒女,因此尹家沒絕!


    從絕這話題璿姐說她就想到老尹也是的,當年完全可以讓她生孩子的。生了送娘家帶就是的。感覺老尹跟她在一起,也純粹是為了玩她的那個。


    前麵那個姓馬的,說他要趁我年輕時在我身上玩飽玩累,等我三十歲後再生孩子,結果29歲時他雙規了。感覺我們東北人還是實在,為了好玩就說是為了好玩,南方人好像總有一個漂亮的托詞。


    對了,璿姐,按時間算吧,尹部長是在你三十六歲時離哈回到京城了,你是五十二歲才離開黑省,這期間你們如何聯係呢?呸,如何相會呢?


    老尹回京時她三十五了,給她在密雲置了套套間,開始一般是一月飛兩次,一到京城就在套間裏候著,老尹方便了就過去,都是傍晚時間兩人會麵,然後老尹回家。每次過來大概都是候三天或四天。有一台車,白天她四處轉悠。這時老尹做常務副職,天天也事忙,但精力旺盛。她四十五歲後,就不定期飛過來,先聯係再飛過來。唉當年也是自己沒主見,自己取了環不就有孩子,或在黑省找個人結婚不就家庭與孩子都有了。


    不說這事了,看看外麵的景色吧,我估計璿璿你是最後一次回神農了。至少是最後一回回尹老的老家。


    對,剛才內心裏決定了,下次再也不來了。除非小蘇邀請我過來。小蘇是怎麽看出來的,你也沒看我呀。


    因為你剛才說到馬書記時,已經在內心裏把馬書記與尹部長作了一番比較。他們的共同點是都貪你的漂亮和你的身體,不過璿姐年輕時的身體與漂亮,是個男人都會貪的。不同點呢,我就不說了。不過我認為哦,像璿璿你這麽好的遺傳素質沒生個孩子,真的是可惜了。如果不是遇到我,蓉蓉的結局可能跟你一樣,或許更慘。


    其實你當年隻要取下環就能生,為什麽不取下呢。


    小蘇不提這事了,時光不能倒流,再後悔也起不了一點作用。其實在這事上,我們這種人少了幾多快樂。經常是一年難得有幾回,經常是心裏有隻貓在撓般地難受,身體象衝上沙灘上的魚般痛苦,經常真的在床上魚兒那樣身板崩踏呢,難受呀。在哈市,有幾多時間半夜去淋冷水,而且有時是冬天。再一個有大的年齡差,即使在一塊,也不能完全滿意。那事就是隻有拚命才有快樂的事。


    在華天警戒線外,蘇樂文將車停下,然後帶璿璿步行去安檢處。在安檢處警察讓璿璿填表驗證時,蘇樂轉身往外走。過了馬路走向一個老頭,就是那個前縣長劉力保。


    蘇樂文伸出右手,喊他劉縣長,問他還認識我嗎。


    劉力保有些激動,也有些卑微地雙手握著蘇樂文的右手,說,認識,你是蘇校長。呸,應該叫蘇主cx。


    蘇樂文開門見山地問劉縣長站在這兒有什麽事嗎?多久出來的?現在生活有困難嗎?


    劉力保說他站在這兒有三個心願。一是看能否碰見文總cx,當麵道個歉,當年他也是被人利用了。


    蘇樂文微笑著說,文蓉早已經原諒你那個告狀了,上級查處你是你們當時膽子太大,竟然敢私分上級撥款。至於捏造文蓉的那些個人事,其實是小孩子氣。當年書寫報告的那老師,我雖然沒懲罰他,但老天公正。


    第二個心願就是看看葉部長,當年認識。


    第三個呢,就是組織部長嶽謙是大學同學,看能否遇到。


    蘇樂文對劉力保說:“嶽部長可能不是你大學同學,他比你至少小十五歲,大學與研究生都是在人民大學讀的。可能跟你某個同學同名同籍貫而已。至於葉部長肯不肯見你,我不能保證,但他這次按理會來。”


    蘇樂文對劉力保繼續說,如果生活有困難,我可以幫助你一下,難得劉縣長當年對我的賞識與幫助,在我提拔為一中校長時,劉縣長不僅投了讚成票,還列舉了我六大功勞。這個不用客氣,如果後麵有需要,你可以去找一中的廖飛書記,讓他聯係我,我一定幫你。如果劉縣長沒其他的事,建議不要在周邊晃,你做過縣長,知道這區域現在是敏感區。


    通過安檢後,告訴公安局長,關注一下那個前縣長劉力保,他存在一些幻想。派人勸他回家去。


    到了房間,蓉蓉問大男孩去了哪兒。老大與葉老師都在問你呢。現在在跟南方戰區司令談話,等會秘書會過來請你過去的。


    璿璿沒進這兒?


    蓉蓉說你們不是一路走的嗎?


    是,一起去了尹宅,結果那兒冷冷清清,我將那族長教訓了一頓,轉了五萬塊錢給他們治喪。祭奠了一下部長的兒子,進來前去會了一下劉力保。他說他有三個願望,一是向蓉蓉道歉。二是見見葉部長,因為從前認識。這個有信息量。第三個是見見嶽謙部長,說他們是大學同學。其實嶽謙比他小十五歲以上,可能是與他某個同學同名而已。


    隻要不對蓉蓉產生安全威脅,我隨他見誰。


    紅紅說,劉力保哪來的大學同學。他高中畢業倒流到初中讀兩年還是三年,初三考上中師,他那籍貫填寫是江西永新,就是為了隱藏讀完高中又讀初中的曆史。中師畢業,後麵在省黨校弄了個函授文憑。他從小學老師左轉右轉,最後進入鄉鎮,做到管教育的副縣長再做到常務副縣長,最後到縣長,大家搞不清他走的什麽路線。隻確證了一點,他從小學老師到鄉文化專幹,是他妻子的功勞。他妻子蠻漂亮,他不是高中倒流生嘛,就將年齡改小了,他妻子是他二次初中時的同學。讀中師時就睡一塊,這時隻有十六歲,劉力保實際年齡是二十二左右,修改年齡是十七歲。


    哦,這是一個品質有問題的家夥哦。不理他了。


    去了璿璿房間,她一臉淚水。蘇樂文抱了她一下,讓她去洗漱一下,往事窮憶無益,何必傷害自己。


    趙總的秘書過來請蘇樂文與蓉蓉。到了趙老大那兒,葉老師問斯樂文剛才幹嘛去了。斯樂文報告去尹部長老家看了一下,冷冷清清的,靈堂都沒布置。說了一下族長,給了他們五萬塊錢治喪。祭奠了一下部長的兒子。安慰了幾句尹燦的夫人。


    葉老師說大男孩有情有義呢。


    蓉蓉說大男孩可能隻是在尹部長的葬禮上見過一回那尹燦。


    蘇樂文說他是感尹部長的情,這從私情來看是因為尹部長賞識了文蓉,給了文蓉參加青島培訓的機會。從公來說,是當年部長在神農一中的那場演講與後麵的持續關注。


    葉老師就笑斯樂文,那個私情可以理解,但後麵那個為公的理由有些牽強。


    蘇樂文說,葉姐,真不牽強呢。當年本是陪蓉蓉給尹部長送行,我探試著說讓尹部長在升旗後給學生演個講,結果那次演講起到了三個即時效應和一個持久效應。


    趙老大就好奇咋來三個即時效應與一個持久效應?


    蘇樂文說,尹部長一演講,就有下列三個即時效應:


    第一個即時效應,形成了仰視激勵效應。普通學生能親耳聆聽一個共和國部長的現場報告,這種身份巨大差距勢必引起強烈的仰視感,這種仰視感最能對學生產生巨大的正向激勵動力。一個對偉人,對成功人士缺乏尊重與仰視的民族是沒有明天的民族,因為這個民族既無前進的動力又無前進的方向。這一點我們的媒體起了壞作用,過度宣揚國外那些對國家領導人不敬的畫麵,讓無知民眾以為那才叫民主與先進。整個輿論導向一直把戰時模式當常規模式。有點象將餐前布置當餐後收拾搞,自然是場麵一團糟。


    趙總與葉老師點頭讚同這一說法。


    第二個即時效應是阻力消退效應。當年我初做校長,蓉蓉才做書記。而前縣長是當地人,從雙規轉入刑事宣布沒兩天,而這個縣長,我剛才還在馬路上看見了他,造謠說他是與蓉蓉爭縣委書記位置沒爭贏落難了,他那些狐朋狗友後麵肯定要為難我的工作咯。當地出來的最大的官尹部長替我站一次台,那些人還敢為難我?即使不小心為難一回,可能晚上回家要做幾夜的惡夢。尹部長一演講,讓我後麵的工作順風順水的。


    趙總笑了。


    蓉蓉說,大男孩真鬼,她當年都沒想到這一層意思去。不過後麵所有的工作人員對她的工作真的沒有抵觸情緒。


    第三個即時效應活躍了校園氣氛。尹部長風趣幽默,語句之間閃耀著哲理的光芒,對學生、對學校是一種啟迪,對校園氛圍是一種激蕩活躍。尹部長那天的演講有錄音,根據錄音整理出文字,刻寫在一塊石碑上,供後人拜讀。


    趙總說這點子肯定是小蘇想出來的,有理有情有智慧。


    蘇樂文感謝趙總後繼續說,持久效應是尹部長在演講中把高考的為國選材,與公考的為國選材,把兩種為國選材的關係在演講中講清楚了,後麵我們神農一中學生每年參加公務員考試的比率較大,為國家輸入了一大批基層管理人才。


    老大說,似乎有些道理。


    蘇樂文說,做大官的人的話,老百姓可能覺得有法力。文蓉有次在神農一中門口開玩笑說,如果摸摸門口獅子頭,將來能當上總cx,因為她在我當上一中校長時,那天散步摸了一下那個獅子頭,說了那句話,當時好多人聽到了,最後真做到了總cx。結果在文蓉做副總cx的第一年開始,入學的新生都要摸一下門口獅子的頭,一年一年地下來,現在獅子頭摸得油光鋥亮的。特別是文蓉摸過的右邊那隻石獅子。


    趙總說,真的?


    自然不敢騙老大不。蘇樂文大男孩似地說。


    蓉蓉也問,是真的嗎?


    蘇樂文說,如果不相信,我們現在開車去看看咯。


    葉老師也說好奇,就說隨斯樂文去看看。


    老大好奇,但安保不允許。


    叫上紅紅、璿璿,五個人出了安檢門,走到停在路邊的汽車,開到一中大門口,搖開車窗,門衛認識蘇樂文,敬禮後便放行。停車後帶她們再出校門,看到門口一對獅子的頭果然摸得油光鋥亮。


    看到幾個人先右邊後左邊地認真觀察獅子,一個過路的人用神農話說,一中校長老婆是總cx,總cx在這兒當書記說,摸了獅子頭將來能當總cx。現在入學的學生都是先摸獅子頭再進門報到,滿周歲的孩子也有抱過來摸的。高考期間,每天有學生過來摸。還有人敬香。


    返回華天,安檢後進門。葉老師對老大說是真的。還讓趙總看照片與視頻。


    蘇樂文本想提出讓趙總給神農一中學生做場報告,但文蓉用眼神製止了。


    第二天尹燦的葬禮按程序走,兩位前老總,一位前總cx講話,代表青島班對尹燦的死表示哀悼。蘇樂文因為昨天沒交講話稿,沒有安排講話。但南方戰區組織的葬禮儀式後,尹姓族人一定要讓蘇樂文說幾句。


    從神農去蓉蓉老家,謝芎旁親不少,但直係親人隻有三個,應該是謝芎的叔叔嬸嬸與堂兄或堂弟。在蓉蓉家住一晚回深圳。


    返回深圳,休息了幾天,璿璿找蘇樂文單獨去她套間說事。其實要將那五萬元錢打回給蘇樂文,蘇樂文自然不肯。


    璿璿要用那技巧安慰一回小蘇。蘇樂文不讓,她本沒要求,那樣做其實她也沒什麽快樂,何必呢。


    接下來璿璿講了她與馬書記那些玩得出格的往事。讓蘇樂文感覺璿璿,現在對馬書記懷念更多了些。便問璿璿認識馬書記的女兒和妹妹嗎?


    璿璿承認不認識,但認識馬夫人,一起喝過酒。當年馬夫人動員她生個孩子,最好是兒子,可惜當時沒聽大姐的。大姐對她很好,感覺老馬要出事了,還給張卡和一個包給她。


    蘇樂文告訴璿璿,馬書記後麵辦了保外就醫,在深圳生活,蓉蓉當省長那年的冬天去世了。馬書記其實不是病死的,是回憶往事悔恨導致生存意誌差了走的,當然不是自殺。說實話嗎,如果當年聽他勸,隨他去神農生活,可能現在還在世。馬夫人就真沒辦法,癌症。


    璿璿問小蘇怎麽這樣清楚。蘇樂文說,都是黑省人,在深圳就是老鄉不。認識他是一個意外遇見。璿璿不要問得太清楚。如果哪天有心情,可以帶你去他墓地看一下。


    璿璿說不用,在心裏懷念一下他吧,當年老馬對她還是很愛的,那事呢也讓她滿足了幾年。


    璿璿讓小蘇看會電視,她去做幾個菜,中餐兩人喝點酒。


    蘇樂文說去房間去上網,打理一下自己的網站。璿璿就告訴小蘇她手提的密碼,說是兒媳婦送的,兒媳婦對小蘇與豔姿特別敬佩。現在住廠裏了,兩個孩子交靳勇夫婦在帶,兒媳自己一心赴在銷售上。


    蘇樂文寫了一篇文章存在草稿箱裏,然後回複了一些熟悉讀者的評論。璿璿就過來喊小蘇中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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