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花為君開


    豔姿說,她終於明白一個事了。


    看到靜靜盯著她看,豔姿便說,當年我們補習部管理團隊有一個沈陽人,叫伍卿,身材跟靜靜很像,結了婚的,是沈陽師大英語專業畢業的。伍卿男人也是她同學,學工科的,在一家大公司上班,也是辭職過來陪男人的。


    有次在培訓二部閑聊,伍卿打阿文麵前碎步走過,阿文突然感慨,飄過我眼前,為什麽名花總在有主後。當時大家驚得個起來,問蘇校怎麽這樣說?


    阿文說,剛才看到伍卿美麗的身影從我眼前飄過,動了用手摸一下伍卿的念頭,突然想到伍卿是有老公的人,就隻動了念頭而沒有動手。因此有如此感慨。


    伍卿回轉身直接走向阿文抱了一下阿文,說她很感動,蘇總這樣感慨,第一說明她有打動人的資本,二是她在蘇總心目中有一個好的道德定位。


    伍卿得癌症走了,豔姿知道嗎?蘇樂文說。


    豔姿說知道,在醫院裏,她還去看過,以我們倆人的名義送了兩萬塊錢給她。乳腺癌。沒生孩子前,伍卿的乳型最美,真沒想到最得意的部位卻最終要了她的命。有次晚上開校務會,伍卿衝涼後沒穿乳罩,阿文講話時,偷瞄伍卿的胸脯,會後大家笑了伍卿一陣飽的。笑她色誘老板。當年伍卿在阿文跟前經常大膽得嚇人。


    蘇樂文說有可能,一起去海邊玩時,她老喜歡躺在我座位右邊的沙灘上,是有些喜歡瞄她,第一次去神農你們家那回,你們在河裏洗澡,她上岸換衣服時,那次讓我看了一個整體。


    豔姿就笑了,說她叫上伍卿給阿文送酒到神農的那回,她們兩人本商量好了,這次一定要搞定阿文。當時的設計是,到了後,伍卿去河裏遊泳,其實那時已經有涼了,伍卿反正不怕冷咯,伍卿不是裸泳嗎,伍卿說,蘇校肯定會盯著她看,那次在海邊,蘇總就盯著她咪咪看了好久。當時兩人的計策就是要讓讓阿文看得受不了,晚上肯定輕易拉阿文下水,結果婆婆讓我們將婕妤帶過來陪阿文教書。伍卿是第一回看到婕妹,婕妹一上車,她便說這次要赴空。


    靜靜笑樂文象流氓,笑完又問樂文看到伍卿是不是想到了她。


    樂文說是的,因為這身影太像了,你在讀書時,經常這樣從我眼前飄過。當年其實我隻要伸一下手就能摘到你這朵花。感謝老天,在人生最後的曆程,我還是真真實實地擁有了你,雖然你不再是綻放,但我的感覺你依然是鮮花。


    靜靜上前抱了一下樂文,說也怪她當年隻知道暗示與等待。其實當年鍾離雲向她求婚時,她遲疑了幾天,並打過斯樂文的電話,但是是空號。


    蘇樂文說,到這邊一辦補習學校,他就啟用了深圳號碼,如果再用長春的號碼,擔心家長不信任。剛開始時,真沒時間聯係與業務無關的人。


    蘇樂文說完停了一會繼續說,當年同學時,對你真有幻想,這個年齡的男孩子特色的幻想。去你家吃肉的那次,你送我去樓上午睡,想法已經非常強烈了。你推醒我時,還迷糊著,去衛生間洗了一把臉才清醒才下樓。


    靜靜說她能理解,當年特意頻步在樂文麵前笑著走過,其實內心就是有想樂文。


    豔姿說,當年阿文在接受研究生文憑與學位證書發表感言時,也有一句:她們是我一路前行的旅伴,或許不是為了我綻放,但她們肯定是人間的鮮花。下麵就有人大喊,是蘇總的紅顏知己。在華南師大,老師學生都喊阿文蘇總。阿文每次去華南師大參加結業考試都要帶上她,考完一般是請人喝酒。當時有一個教了阿文兩門課的女教授,明顯想嫁給阿文,或者說想讓阿文睡她。但阿文跟那女教授勾通時,一定讓我坐旁邊。那個女教授有些強勢。在阿文麵前即使滿眼柔情時,嘴裏的話語依然咄咄逼人。阿文好像有些怕這位美女教授,其實這美女教授真的喜歡阿文,阿文去她辦公室,一進去就從辦公桌抽屜裏拿兩包華子遞給阿文,同時說一句,小壞蛋,前麵在外麵喝酒,給你留了兩包煙。偶爾是四包。對我頂多是握一下手,從不多說一句話。也因這個原因,有次中秋前她到了培訓部,我也懶得下樓跟她招呼,那次保準是過來找阿文的。


    不行,靜靜,你得為我綻放一回。豔姿回房間後,這邊花兒綻放。


    收拾好回到豔姿房間,豔姿說她終於明白了當年阿文為什麽一直不動她,因為憑阿文的觀察能力,肯定看出了她對侯國貴還存在幻想,你們相識後,侯國貴跟你一直稱兄道弟,跟外麵的人喝酒,都是兩人聯手並肩上。爸爸安葬時的那次吵架,阿文你說兩句,掏出煙來,國貴就感覺自己錯了,後麵跟媽媽說過好多回,說妹妹有這個兄弟照顧他感覺良心上好受些。這次後才經常帶他婆娘去我娘家看媽媽。


    嗯,當年你從不說國貴的事,隻告訴我你自由了。一般分手男女有說對方的缺點,以彌補自己失去對方時的感情空穴。你沒有,說明你在內心裏還有他。


    不再說那些過去的事了,豔姿你吃了幾年虧,但生了兩個好孩子還是值得的,為家做的犧牲與貢獻大家都看在眼裏。媽媽到最後時刻還叮囑我多體貼你。


    真的感謝婆婆。生下博兒後,婆婆隻要看到我一個人獨自靜坐在花園裏,必然要過來陪我嘮嗑一會,問我是想文兒了吧。


    媽媽自己有體會的,生下我後,爸爸就來了南方打工,幾年不見,後麵媽媽跑到深圳找到爸爸才生了妹妹,因此妹妹比我小六歲。生下妹妹後,媽媽就不肯再離開爸爸。


    當年我不讓阿文去做實職,其實最大的考慮是你明顯有三房媳婦。懷博兒時,婆婆不容商量地將我接到別墅,人前人後都是喊豔姿媳婦,懷節節時就更加了,每月陪我去醫院做產檢,碰見熟人都是說陪媳婦來產檢。隻要有心人拍個視頻,發到網上,阿文你麻煩了。監c部又淨是得罪人的事。婕妹可能在神農練大了膽,在深圳,我們兩人一塊去什麽地方,如去三校,別人問她大美女是蘇總家什麽人?她直接說是小夫人。去神農陪阿文,後麵不敢帶她去跟姊妹圈裏那些姊妹玩,隻要有人問她來神農幹嘛,她就說她蘇樂文的陪教丫環,來陪陪哥哥的。


    幸好在這邊這種事普遍,大家習以為常,見怪不怪了。


    想起那個時候,蘇樂文對豔姿的身體就有貪了。這次貪得比較猛,猛完收拾抱著豔姿睡去。


    回到深圳去農場玩了兩周,璿璿電話過來,告訴小蘇,老尹兒子出車禍走了,送回神農老家安葬,通知她過去,也讓她通知小文與小蘇一同參加。到時小蘇要講個話。


    蓉蓉便問是誰在通知?


    璿璿說葉部長,就是老尹的那個秘書。


    什麽時間安葬?


    星期六上午。


    蓉蓉說大男孩,你給葉部長打個電話,問一下。


    電話過去,葉部長便說小蘇啊,這事隻能讓你與文總出麵了。小尹呢在部長當權時呢結交了一些狐朋狗友,部長過世後狐散狗隱的。看到你們能夠收留靳璿,我想你們夫婦是真正記得部長好的人。


    知恩之心常在,葉部長不多說,但我們對小尹不了解,葉部長能否發些資料給我?葬禮我一定參加,講話我一定做到,但不能太空洞了吧。


    葉部長說他讓秘書微信發過來吧。兩人閑聊了一會,打開發過來的資料瀏覽了一下。再電話給璿璿,讓她準備,明天出發,在神農縣城休息一天再去參加葬禮。


    晚上葉部長電話過來,說他想了一下,這個葬禮他也要參加,否則會有人指他脊梁骨的。


    蓉蓉安排這次大男孩、她自己、璿姐、紅紅和豔姿過去就行。


    謝芎說帶兩個小孫過去看看咯。


    蘇樂文說,想去的都去,開房車去,我跟紅紅要辛苦點,我開累了讓紅紅開。兩個小孫呢就不參加葬禮,葬禮我們三個人參加就行,到時你們在縣城玩。謝芎這樣提出來,我估計是想回娘家看看。


    回到神農,縣委接待。縣委書記輕輕地對蘇樂文說,文哥,這次有些怪,參加葬禮的人都是尹老部長的部下與朋友。尹燦本人的朋友與同事沒一個人參加。至少現在還沒有向這邊聯係過來參加的。尹將軍的葬禮是南部戰區通過民政部指示神農承辦的。老師應該是以老尹部長的朋友身份參加吧。


    蘇樂文笑了一下,誇獎顏科聰明,當年教他值得。顏科趕緊說謝謝文哥誇獎。沒有當年的文哥,便沒有今天的顏科。


    蘇樂文電話給葉部長,問他到了哪兒。我們已經到了神農。葉部長說他兩小時後到達。明天早上見麵。


    這樣說來,好像有什麽內幕一樣。否則一來就見麵有什麽問題呀。後來才知道,葉部長一來要用座機聯係參加葬禮的其他人,這樣不用明說,就能讓對方知道是他已經到了神農。蘇樂文與文蓉他覺得必定會來的。也有檢驗人心的意思在裏麵。搞組織工作的,總喜歡從細微處檢驗忠誠。


    回到豔姿房間,蘇樂文電話給墨兒,問他那尹老部長的公子尹燦是怎麽一回事?


    墨兒告訴爸爸不用太敏感,車禍是真意外。但車禍引發了一個話題,就是當年媽媽那批青島班學員是尹老部長親自挑選的。大家都認為挑絕了,相當於挑出了三屆天下。正因為挑得絕,結果把尹老部長自己家挑了個絕。尹燦的孩子前麵在非洲旅遊掛了。這次尹燦又出車禍了。


    媽媽給我電話了,說兩個孩子也到了神農。到時爸媽參加一下,讓世人見識一下你們的情與義。其他人與孩子就沒必要參加。


    掛了電話去蓉蓉房間,蓉蓉說必須佩服兒子比我們厲害了。後天大男孩講話可不能亂說哦。


    看樣子墨兒還跟他媽媽講了些爸爸這個非組織內人員能聽的信息。


    半夜時分,顏科電話過來,告訴老師風向大變。兩任前大佬後天參加尹燦將軍的葬禮。老師的講話安排不變,要不要秘書幫老師寫一下?


    不用,我已經打好腹稿了。好了,不多說,估計科崽還有電話要打。


    顏科說謝謝老師,第一個電話就是打給老師。


    豔姿讓電話吵醒了,問阿文是什麽事。蘇樂文說是這兒的縣委書記通報情況。睡吧,沒事。


    豔姿說反正醒了,跟阿文說件事,明天上午開車去娘家,讓兩個孫子認個門。蘇樂文說,其實是你要讓鍾家洲的人看到有小孩喊你奶奶。後天去吧,後天我帶蓉蓉、璿璿參加葬禮,你帶其他人去鍾家洲玩。可以帶孩子去村裏散步。注意狗就行。


    阿文真好。睡吧。


    對了,豔姿,明天讓豔琳送台小車過來。後天我們開台小車過去。


    好咯,小侄子順聰置了台新車。當年爸爸過世時發的那通脾氣有價值,解決蠻多問題。爸媽的心病去了,鍾姓後繼有人。豔琳家條件改善了。國貴罵醒了。讓娘家人見識了我豔姿不是他們傳言的那樣不堪,其實是蠻成功的。豔琳電話說,神農一中那個‘豔姿獎學金’讓娘家人臉上特增光。


    當年求婆婆還是求對了。當時隻求婆婆跟阿文講,幫我生個孩子。婆婆當時說,鍾姑娘,你不采取措施就行呀,我們盼孫子多年了。我就跟婆婆說,阿文從沒跟我睡過,我也從沒采取什麽措施。婆婆讓我守住身子,她來想辦法。婆婆先想找阿文老師的那個女兒讓阿文睡上,再讓阿文睡我。後麵是想讓婕妹先跟阿文睡。婆婆笑我有傻氣,說阿文反正有時候為了什麽事有進我的房間,我咋傻得就不知道先脫光了躺床上,或者先脫光了再編個什麽事要阿文進房間,不就睡上了。我不好意思說試過。反正婆婆當年以為我隻要阿文看了我身體就會睡我,不知她兒子特殊。


    豔姿用手一探,便笑著躺平了。


    早餐時,蘇樂文告訴蓉蓉,明天兩任前老大參加葬禮,估計葉老師也會來,我想請他們,特別是趙總給一中學生作場報告。


    大男孩你不再是一中校長了。這些要當地政府安排。


    對了,我們的隊伍有些大,今天這邊接待壓力不小,我們隻留下三間房,其他的人轉移到其他地方去。


    我們方便,直接睡房車就是。


    蘇樂文電話給顏科,告訴他,今天的接待壓力肯定大,我家隻要留下三間房,甚至兩間就行,其他的人睡房車上,或去鍾家洲莊園住。


    顏科說老師真好。就不跟自己的老師虛假客套了。留下兩間吧。老師跟師母一間,另一間給尹老部長的遺孀。另外老師與師母都沒帶警衛,後天各派兩名武警隨行。他們帶車過來。


    好。想得周到。


    早餐後華天賓館已經開始通行管製了。蘇樂文、蓉蓉與葉部長見麵。葉部長說,秘書才收到消息,兩任前老大和現任部長,南部戰區司令今天到神農,還有尹燦的一些戰友。


    蘇樂文告訴葉部長,賓館已經通行管製了。


    蓉蓉說,大男孩,早點將房車移出管製區,否則安檢挺麻煩的。房車要到處翻。


    蘇樂文趕緊去通知其他人離開房間,縣委辦主任坐鎮,肯定是一中學生,喊了一聲校長,就問校長與師母留下哪兩間房。蓉蓉說501、502就行。


    坐房車去了神農一中,帶著孩子在神農一中散步。下課時老師與學生過來向老校長問好。紅紅問那些學生怎麽認識老校長,學生說老校長的圖片一直掛在學校一號宣傳櫥窗裏,老校長的故事從小聽著,父母與老師教導我們,蘇校長是我們一中永遠的校長。豔姿就說阿文在這影響力還太深,別讓我們一群美人的出現,坐實了那些傳聞,幹脆先回她娘家,今晚住她娘家。


    豔姿電話給豔琳,讓她送台新車到家裏去,她姐夫回來了。


    豔琳便問姐姐多少人?二媳婦在神農與鍾家洲之間的那小島上辦的那個休閑中心已經開業了,一塊去那裏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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