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聖聽聞陳玄壯喊他一聲,定眼看去,陳玄壯腦門都被勒出一道紅痕。


    且如今已經惡念縈繞心境天地,竟還能短暫保持理智。


    大聖毫不猶豫,立刻念動緊箍咒。


    已經被惡念完全支配的陳玄壯慘嚎起來,但一身氣息卻一升再升。


    破天境而入真境。


    惡念曾被波旬感染,算是波旬一絲化外分身,在得知陳玄壯的幾次布局後,立刻牽引波旬,想要告知。


    陳玄壯在說這些布局手段時便感應到了惡念湧動,便一直在默念緊箍咒壓製,直至最後。


    如此心性和毅力,讓除大聖和觀音菩薩外的其餘菩薩盡皆敬佩。


    畢竟,大聖曾親眼見過,觀音菩薩也親自體會過,這家夥頂著緊箍咒罵了他兩個多時辰,當真頭鐵。


    大聖以及幾位菩薩聯合穩固天地的同時,西方靈山,婆娑世界大雷音寺,正在給靈山眾講道的波旬立刻感應到了惡念牽引。


    停下講道,分化出一具法身立刻前往未來想要一探究竟。


    大雷音寺景象突變,雲遮霧繞,波旬法身自本體而出,立刻扭曲,如水中觀影,飄忽不定。


    身前出現一道道河流,有星光在其中沉浮不定,法身踏入其中,沿河流順勢而下,追蹤惡念所在位置。


    隻是當波旬法身進入其中,看到的未來卻是數量極多,不清不楚,被一團團迷霧遮蓋。


    揮手間時光湧動,霧氣一層層退散,又一層層蔓延而上,波旬法身眉頭微皺。


    “未來,不可見嗎”?


    他再次沿著時光長河奔湧的方向而下,又看到了極多的未來,依舊是不可見。


    在時光長河中停頓了一會,隨後又沿著時光長河逆流而上,企圖尋找蛛絲馬跡。


    隻不過觀看過去許久,並未發現有何異常,也找不到陳玄壯與諸菩薩交談所在,隨後身影消失,返回靈山。


    靈山眾生見波旬法身歸來,都向波旬投去詢問目光。


    波旬輕言道:“吾感一絲外念悸動,隨遊過去未來,想要一探究竟,卻未曾發現異常”。


    八部眾之中,天部之首,帝釋天道:“佛祖不必擔憂,我等已布下天羅地網,定不會讓那金蟬子轉世重臨靈山,末法乃注定,他一個佛子,翻不起什麽風浪”。


    “帝釋天護法所言極是,他雖有那妖猴護持,但我等亦不弱那妖猴,而且,獅駝王菩薩,金池大鵬王菩薩乃是那妖猴兄長,二位若出麵,想來那妖猴不會如此不識抬舉,非要與波旬佛祖作對,且如來與其有仇,以那妖猴脾性,定然不會使仇者快”,一個靈山菩薩笑道。


    隻不過他剛說完,獅駝王菩薩直接幻化真身,直接將其金身嚼碎,隻留神魂恐懼不已。


    獅駝王菩薩冷聲說道:“妖猴?哼,本座那結拜兄弟既然是妖猴,那我等是是什麽?下次若還敢口不擇言,本座不介意讓別人頂替你果位,廢物東西”。


    說完,他看向波旬道:“佛祖,恕我先行告退,獅駝國還有事要辦,今日便先不聽佛祖講經了”。


    波旬輕輕頷首,隨後獅駝王菩薩化身一道金光離開了靈山。


    那位隻剩神魂的菩薩見其離開,立刻向波旬訴苦,結果換來的是波旬將其神魂揮手湮滅,隻留一菩薩果位靜靜浮在空中。


    “獅駝王菩薩、金翅鵬王菩薩皆是大聖者,怎可由你如此詆毀”。


    說完這話,他看向一個身材高大的僧侶,將果位傳於他。


    “巨象王,此果位贈你”。


    巨象王顯化真身,五體投拜。


    “弟子謝佛祖成全”。


    ……


    陳玄壯意識回歸現實,隻不過這一次與以往有所不同,若說以往他說話做事的風格隻是有些邪性的話,如今可謂是正邪分明,兩種不同的意識形態出現在了一個人身上。


    如今的他,就像是一個擁有極高智商的瘋子,他可以完美的壓製住惡念效果,但他也同時受惡念影響,行事說話有些極端。


    如果不是五人團絕強的武力壓製,陳玄壯有可能徹底放飛自我。


    在清醒之後,他第一句話便是:“弼馬溫,你安敢辱我”。


    不出所料,大聖讓他清晰認知到了自己與大聖的差距,美美的睡了一覺。


    醒來時,看到龍形態的小白,他又一次感覺信心膨脹,企圖奴役小白。


    顯然他低估了自己與小白的差距,這次沒有隔絕天地,小白尾巴左右開弓直接給他幹清醒了。


    在奴役小白失敗後,善惡進行到了融合第二階段,善惡濟身的陳玄壯也不敢招惹天蓬和老沙,難得的認清了現實,每到意動,自己便會在車廂內默念緊箍咒來壓製。


    對此,除了緊箍咒以外,幾位菩薩也是束手無策。


    幾位菩薩在協助大聖壓製住陳玄壯惡念後,便重新返回了東土。


    陳玄壯話說的很明白,新教與東土佛門不能分開,因為新教核心教義便是東土化的佛門教義。


    若想不被新教徹底吞並,或者說,不讓新教與東土佛門徹底融合,唯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從內部區分。


    新教依舊可以用其他教義傳法,但需要突出提供相關教義的流派,自此,新教內部要百家並起,似合非合。


    陳玄壯不知道的是,當他再次回到大唐時,新教甚至發展出了兩千年後的社會製度理論雛形。


    隻不過,因時代局限,這幾種流派在現在的大唐無法真正做到改變社會環境。


    ……


    西行五人組並未耽擱多久,陳玄壯醒醒睡睡間又走了幾日的路。


    期間也解決了一些大大小小的凡事,小白首當其衝,出力極多,對她來說,行俠仗義可謂是理想與夢想結合,極其快樂。


    而且每次做完事後還能從大聖和陳玄壯身上學習一些新東西,心境修行也在其中緩緩提升。


    大聖和陳玄壯對此少有幹涉,隻是會在關鍵問題上進行引導。


    在他們前行之間。


    萬壽山,五莊觀內。


    一位長冉俊美,身穿紫色法衣的神仙正與弟子講道。


    弟子總計八十六人,若陳玄壯等人在此便會發現,這其中境界最低的兩個弟子都是真我境的仙人。


    忽然間,這位神仙心生感應,抬頭看向天空。


    隻見一位仙氣縹緲的仙人坐於一隻白鶴背上來到了五莊觀。


    那仙人當下來到神仙身前,恭敬道:“師叔,家師讓我前來,請師叔前往彌羅天聽講混元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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