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真!赫舍裏澤真!給我滾出來,你敢見我嗎!你,敢,嗎!


    你這個沒長心的混蛋,一群陰溝裏的老鼠,卑鄙小人!你敢謀害我!


    還有你,聖祿,你膽敢算計孤,你這是謀逆,是抄家滅族之罪......


    孤是真王,是天狼神的後裔!秩序之城的王!你赫舍裏一族敢謀害孤,王上不會寬恕你們!


    父王會替孤報仇,天狼神會懲罰你們所有人,你們都得死!孤要殺了你們所有人,叛賊,孤要你死,啊啊啊......”


    “孤饒不了你們!”


    在神殿的一處地下暗室之中,耶訶披頭散發,衣不蔽體的關在一個小小的鐵籠之中。


    憤怒的吼叫聲回蕩在空無一人的地宮甬道內,無人回應。


    耶訶怒罵了許久,雙眼因憤怒而充血發紅,仿佛要噴出火來。


    直到聲音嘶啞,額頭滲出虛汗,她那緊緊抓著欄杆的手才終於從上麵滑落,整個人像是失去了所有支撐一般,虛弱地跪倒在地。


    “可恨,孤被你們騙了,澤真,你居然背叛我,你怎麽可以......”


    “可惡,可惡!”


    滾燙的淚水順著臉頰滑過,滴落在籠子裏,耶訶握著拳頭,將籠子打的砰砰作響。


    就在耶訶一個人無能狂怒之時,暗室的門被打開,門外搖擺的火把光亮透了進來,照在耶訶的臉上。


    來的隻有聖祿一人,她一手拿著一大塊不知名的肉食,像是某種大型動物的後腿肉。


    不像是給人吃的,倒像是拿來投喂某種凶猛野獸的。


    她另一隻手上拎著一個小巧玲瓏的瓦罐酒壺,步態輕盈,一搖一晃的就朝著耶訶走來。


    “哎呀,城主大人,您這是怎麽了?怎麽生這麽大的氣呢,當心氣大傷身啊,嗬嗬嗬嗬......”聖祿的臉上掛著那一貫的似笑非笑的表情,眼神裏卻透著一絲讓人捉摸不透的狡黠。


    “聖祿!我要宰了你!你敢我打一場嗎?你敢與我正麵決鬥嗎!


    你這個陰險的女人,隻會搞這種陰謀詭計!有種放了我,看我不活撕了你!來啊,來啊......”


    耶訶看到聖祿來了,簡直恨的咬碎了後槽牙,她越發劇烈的撞擊鐵籠,巨大的鐵籠被她震得幾乎要翻倒在地。


    “好啊,城主之命,誰敢不從?小的這就開門放您出來,城主大人別急啊”


    聖祿來到籠子邊,放下手中的酒壺,又將那一大塊肉食從鐵籠縫隙間塞了進去。


    聖祿十分體貼的說道:“請城主大人先吃些東西,等吃飽了才有力氣和我決鬥好不好?我還想著你會心情不好,特意給你帶了酒呢......”


    耶訶哪裏肯吃聖祿給的食物,她一掌拍飛那肉腿,肉腿撞到籠邊,卡在縫隙裏沒有掉下來。


    “叫赫舍裏澤真來見我!叫她立刻,馬上,滾過來!見我!”


    聖祿圍了籠子緩緩踱步,手中的鑰匙與欄杆碰撞發出脆響,她嘲弄的看著籠子裏憤怒不已的耶訶,說道:“澤真已經走了,她不在這裏,她把你送來之後,馬上就迫不及待的回秩序之城了。


    你猜,她這麽急著回去是想做什麽?”


    耶訶通紅的雙眼死死的盯著聖祿,周身的殺意迸射而出。


    耶訶冷笑道:“我知道,她想要我的秩序之城。她急著回去,想要趁所有人不備控製我的全部勢力。


    真是天真,莫不是以為抓了我,你們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她不是上古王室,沒人會認可她的上位。


    等我手下的頭人和將領反應過來,她這就是找死!”


    聖祿嬌笑道:“這個就不勞城主操心了,一個守門人而已,死了她一個我還有許多這樣的手下,隻不過有些可惜罷了,無關痛癢的事兒,我根本不在乎。


    況且,怎麽不能?有我為她作證,再以你的名義下令,噢,對了,城主大人的印,我已經拿到了,接下來不過是手續繁複一些,多些麻煩。


    我再將知情者全都殺了,誰又知道,城主大人已是我的階下之囚呢?哈哈哈哈......”


    耶訶雙眸睜大,她難以置信道:“你,你怎會知道我的印璽兵符藏在何處......”


    聖祿取出一把精致的小刀,片下一小塊腿肉,遠遠扔在耶訶身上,她道:“城主自身難保,就別擔心你那沒良心的男寵了。


    趕緊吃點吧,吃飽了我好送城主上路。相識一場,至少也要讓大人做個飽死鬼不是?”


    耶訶冷冷的看著聖祿,道:“你故意的,你想害死她,澤真什麽都不知道,沒有我,她壓不住那些人。”


    聖祿做出一副心虛,生怕被人聽到的模樣兒,她小聲道:“城主大人,這種話,也是能隨便宣之於口的麽?這要是被澤真知道了,她該不認我這個姐姐了。


    是她自己貪心,主動向我開口索要,她要兵器,要人,她要的實在太多了......


    為了滿足她的胃口,我隻能出此下策了呀,萬一她壓不住場麵,一不小心死了,又與我何幹呢?”


    耶訶神情悲傷,不是為了自己,是想到那個受盡苦難折磨的小女郎,錯付他人,誤信聖祿。


    她已經被蒙蔽心智,根本不知道到底誰才是她真正能信任的人。


    機關算盡,到頭來她依然是竹籃打水,空歡喜。


    耶訶將身上的碎肉摘下來,一把扔在地上,看著籠外得意忘形的聖祿,吐出兩個字,道:“毒婦。”


    聖祿見她不吃,當真從袖中掏出鑰匙打開鐵籠。


    耶訶在聖祿開門的一瞬間就撲了上去!


    聖祿早有預料,她卻躲都懶得躲。


    畢竟,耶訶的實力已經大減。


    這些天被囚禁在此,又連續幾天水米未進,哪裏還有什麽力氣。


    無論是她的反應速度,還是攻擊力,都已經對聖祿造成不了任何威脅。


    聖祿直接伸出一隻手接住哇哇大叫著撲過來的耶訶,本著小心駛得萬年船的謹慎原則,她還是在耶訶舉起拳頭之前拿出一支情花......


    那情花嬌豔欲滴,花瓣上似乎還帶著一絲淡淡的香氣,可在耶訶眼中,卻如同惡魔的詛咒一般可怕。


    耶訶看到花,表情立刻有些驚慌失措,理智告訴她要拒絕,不能吃,可是她的身體卻不受控製的湊了上去。


    “還是情花好用啊,就是太難找了......”聖祿看著耶訶的反應,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


    不一會兒......


    聖祿饒有趣味兒的看著一臉陶醉的咀嚼著情花,還撲在自己胸口使勁兒磨蹭的耶訶,忍不住抬手摸摸對方的腦袋。


    被聖祿摸的舒服,耶訶再次難受的哼哼唧唧起來。


    她一邊在聖祿的脖子上臉上胡亂親吻,一邊理智尚存,幾乎帶著哭腔的發出幾聲軟綿綿的呻吟加威脅,


    “聖祿,我要殺了你,你卑鄙......”


    ‘啊,好難受,好熱......’


    “我殺了你,混蛋......聖祿,你,你敢碰我,等我恢複我一定,我殺,嗯啊......”


    耶訶艱難的抵抗著身體的本能,想要遠離聖祿,她才不要和這個歹毒的女人靠近。


    隻是耶訶剛剛努力爬開一點點,聖祿就好整以暇的主動扯了扯自己半邊衣袖,露出一大半的凝脂般的胸脯臂膀。


    帶著惡作劇般的笑容說道:“是嘛,既然城主大人不喜歡,那我走嘍?”


    耶訶兩眼看得發直,一個控製不住就啃了上去,她隻覺得眼前之人美到極致,身體此刻饞的厲害。


    “......不,別走......想要,我,好難受......”


    聖祿笑的開心,她並不抗拒耶訶的親近,還一下一下輕輕撫摸耶訶的脊背,撫慰她悸動的身體。


    揶揄的問道:“呀,偉大的城主大人,最最尊貴的王女殿下,您不是討厭我,要趕我走麽?


    不然就要殺了我,您這樣抱著人家親個沒完是什麽意思啊,害得人家都搞不懂了呢......”


    “閉嘴聖祿,殺了你,嗯....哼......你敢不給,我殺了你.....”


    耶訶罵罵咧咧的和聖祿親熱,燥熱酥麻的奇異感覺充斥全身。


    聖祿同情的看著情難自控的耶訶,歎息道:“我提醒你多少次,叫你這段時間一定要藏好,要躲起來,你非是不聽。


    這下好了,讓你吃個教訓,看你還敢不敢不聽我的話。


    雨季如此漫長,你這個笨蛋還不肯找伴侶,非要等到自己真心喜歡的。


    隨便誰隻要得到情花都可以害你,多少人都在惦記你的位置,虧你還如此天真,老是這樣,叫我如何能放開手腳.....”


    聖祿一邊數落已經迷糊的耶訶,一邊取出隨身攜帶的包裹,帶著耶訶一起走到桌子旁。


    耶訶仍然像個甩不開的樹袋熊一般掛在聖祿身上到處啃。


    隻見聖祿來回倒騰幾個小瓷瓶,反複嚐試配製最適合耶訶身體的解藥。


    每配好一個,便拿起一個小瓷瓶放在耶訶的鼻子下給她嗅聞。


    連續試了十幾個,耶訶依然不清醒,聖祿肩膀上被啃的青一塊紫一塊的,衣服也被她扒的不成樣子。


    “哎呀,你是真夠煩人的,鬆口,去去去,我忙著呢......”


    耶訶下口不知輕重,有時甚至會咬出血來。


    聖祿被她啃的有些痛了,就會停下手中配藥的動作,抬手彈她一下,待耶訶吃痛鬆口了,聖祿又繼續轉身配藥。


    時間拖的越長,耶訶得不到緩解越是虛弱。


    聖祿歎了口氣,解藥沒配出來,今天又是白忙活兒的一天。


    沒辦法,解藥配製失敗,聖祿隻能用特殊的按摩穴位的手法替耶訶用物理方法稍微緩解一下她的症狀......


    上古國的王室相當於未進化完全的半獸人,實力越強,殘留的獸性越多。


    獸性越多,就越容易被情花引誘。


    把耶訶關在這裏,是最安全的所在。


    等自己趁這段時間配出解藥,以後每個雨季,就沒人可以再用情花暗算耶訶。


    等到耶訶舒服的睡了一覺,從柔軟的大床上醒過來,看到自己赤身裸體的躺在聖祿的床上,雙手被反綁著。


    想起被聖祿強行喂了情花,自己還沒忍住撲了上去......


    耶訶羞憤欲死,傷心不已的把腦袋埋在被子裏哭了起來。


    聖祿還在一旁擺弄著她的一些珍藏寶貝,聽到耶訶哭哭啼啼,她才回頭看了一眼,調笑道:


    “吃虧的可是我,要哭也是該我哭才對,城主大人哭個什麽?”


    耶訶這下也沒有再喊打喊殺了,隻是哭著指責聖祿的無恥行徑,她是真的很傷心,很難過。


    “聖祿你太過分了,你卑鄙,你這個叛徒,你耍陰招,你跟我玩這麽髒,是誰指使你來害我,他們到底給了你多少好處,比我給的多你就來害我......”


    耶訶沒怎麽罵過髒話,所以罵人也是翻來覆去那幾個詞。


    聖祿聽她罵人都想笑,耶訶太傻了,活該被人欺負。


    “聖祿,你不是人,嗚嗚嗚......我們這麽多年,嗚嗚嗚......在一起,嗚嗚嗚......你竟然背叛我......哇啊啊啊......”


    耶訶越說越傷心,這下完全繃不住了,哇哇大哭了起來。


    聖祿聽她哭的這麽大聲,覺得實在吵的很,影響自己做事。


    於是故意嚇唬道:“這算什麽,城主大人有所不知,我這次可是把城主大人賣了一個好價錢,這位大人出手闊綽至極,一點不還價。


    我新抱上的這位金主啊,是真有錢,人家對買下城主大人可是很舍得出錢呢......”


    “對不住了,耶訶,雖然我們是好姐妹,可是,對方這次實在是給的太多了。


    我也算是靠著你和澤真賣錢從此過上了不愁吃喝的好日子,嗬嗬嗬嗬......”


    耶訶聽她這樣說,果然噤了聲,隻是那神情越發落寞可憐。


    豆大的淚珠一顆接一顆從眼眶裏湧了出來,任誰也看得出她眼中的絕望情緒。


    聖祿耳邊清淨了,本想繼續忙活手頭上的事兒,轉頭見耶訶一副哀莫大於心死的模樣兒。


    她翻了個白眼,不過還是放下手頭的事情,走了過來。


    聖祿拿出手帕給耶訶擦著眼淚,溫柔道:“乖了乖了,快別哭了,我床都被你哭濕了。


    你在我這兒打爛的東西,吃的喝的,現在還要加上這床哭濕的被褥,我都給你記著賬,將來記得翻十倍賠償我,知道嗎?”


    真正的心寒從來不是大吵大鬧。


    耶訶默默垂淚,委屈道:“你搶走了我的秩序之城,我在王城的產業這些年也被你用各種手段騙去了大半,現在還要把我也賣掉,我已經什麽都沒有了,還拿什麽賠你......”


    聖祿笑的花枝亂顫,前仰後合,


    沒辦法,耶訶實在太好玩兒,也太好騙了。


    她站起身,在水盆裏打濕手帕,又過來細心的為耶訶擦臉,笑道:“嗬嗬嗬嗬......哪有嘛,


    我們之間的買賣,我哪次不是讓你心甘情願的和我交換的?把我說的這麽壞,好像我多黑心似的。”


    “我的城主大人,笨蛋耶訶,你仔細想一想,動動你那不開竅的腦筋,我哪次有給你一擼到底?哪次不是都會給你留些本錢翻身......”


    耶訶終於有了點精神,她想了半天,以往確實如此,


    聖祿喜歡在她身上吸血割肉薅羊毛,她已經像這樣養了聖祿很多年了......


    耶訶此刻披頭散發,形容狼狽,就像個在賭桌上輸得傾家蕩產,連條褲子也不剩的倒黴蛋,


    她聲音嘶啞的喃喃道:“本錢?哪裏還有本錢,我已經一無所有了......”


    聖祿輕輕為耶訶披上衣服,給她梳理淩亂不堪的長發,她雙手托起耶訶的臉,左右欣賞了一下自己的傑作。


    聖祿神秘一笑,她彎下腰,在耶訶耳邊小聲說道:“誰說沒有,我送你的那隻不聽話的小狗,就是留給你的本錢......”


    耶訶終於止住了眼淚,雖然被聖祿欺騙了很多次,她還是一次又一次的相信聖祿。


    聖祿的話真假難辨,總是這樣戲耍她,除了任由聖祿擺布,她又能如何呢?,她已經別無選擇。


    “你說的,是,真的......嗎......”耶訶還想問清楚,可她的身體因為食用情花太多,已經有些虛過頭了。


    一陣頭暈目眩,耶訶倒在聖祿的懷裏。


    聖祿抱住耶訶,笑的像個狐狸,她摸摸耶訶的腦袋,輕聲道:


    “乖,別擔心,我怎會做殺雞取卵的蠢事,一頓飽哪有頓頓飽來的香?我下半輩子還得靠城主大人養呢。


    拿走你一城,將來我會還你一座更大,更宏偉的城,上古國不需要三足鼎立,我的城主大人會是最後勝出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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