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彩彩抬手,下方馬上安靜下來,


    “道子爭奪隻是暫時取消,明宿觀現在有一個很棘手的麻煩,沒有解決掉這個麻煩之前,你們入世就是送死!”


    祁雨鬆從藏經閣走出來,


    “隻是暫時取消,你們熊師叔,已經邀請了兩位道監台的朋友在門外等著,回到大陰山繼續修行,不要鬆懈。”


    下方人群裏,辛靜書問道,


    “師伯,他們呢?他們四個我們不管了?”


    祁雨鬆,“當然要管!但不能讓我明宿觀的損失繼續擴大,話就這麽多,不怕死的,可以留下!”


    話音落下,一陣秋風吹過。


    院子裏幾棵大樹一陣晃動,大片樹葉奮力掙脫樹枝朝著院子裏落下,落葉隻是砸中了焦素賢和盧孟。


    馬彩彩盯著盧孟,“小孟,愣著做什麽?你也去大陰山,你爺爺要留在明宿觀,暫時不回老家。”


    盧孟表情誇張,“啊?我,我,我能不能不去大陰山?”


    去大陰山幹啥?那裏是膠皮的主場,他一個人去了還有活路?而且他走了,不是把馮書藝拱手讓給趙文啟了?


    馬彩彩,“怕什麽?我看你也皮實,不就挨幾頓打?”


    盧孟,“大師伯,能不能把馮書藝帶上?”


    馬彩彩搖頭,“沒人敢碰她,你速度快點吧,再不走,我給你爺爺打電話了!”


    盧孟朝著外麵跑,一邊跑一邊喊,“馮書藝是我媳婦,馮書藝是我老婆,趙文啟是一個垃圾,不要打我媳婦的主意,所有人都聽好了,馮書藝是我對象,趙文啟是一個衣冠禽獸,趙文啟是一個垃圾.......”


    馬彩彩一臉驚愕,祁雨鬆那一張臉瞬間變的更長,過了半晌這才說道,


    “盧長老一天怎麽教他的?這臉皮是不是太厚了?”


    馬彩彩嗬嗬笑著說道,“男人的臉皮,該厚時候,還是厚一些好,嗬嗬........”


    祁雨鬆笑著點頭,“我家三個,加起來,臉皮都不足他這一層厚,活該現在都光棍,嗬嗬......”


    王和順的聲音傳來,“臉皮厚是好事,但感情要是不專一,就是禍害!”


    馬彩彩和祁雨鬆臉上的笑容同時收斂,馬彩彩朝著藏經閣裏走去。


    祁雨鬆看向焦素賢,嘴角上揚,露出一個冷笑,轉身也進了藏經閣。


    王和順走出來,看向焦素賢,


    “我覺的讓你也回大陰山吧,回去肯定能說清楚,畢竟你師父跟明宿觀交情不淺。”


    焦素賢轉身就走。


    足足半個小時之後,焦素賢才背著一個包,朝著明宿觀外麵走去。


    門口沒有看到熊富四,也沒有看到其它弟子。


    她朝著台階跟前看看,安休甫的摩托還是沒有回來。


    安休甫隻是被季立芳帶走一天。


    一天,她朝著這個位置看了十次,看的那個車位上的一條蚯蚓都不好意思藏著了,奮力蠕動著朝著遠處爬去。


    焦素賢拿著手機一直想打電話,可是走到火車道跟前,她還是沒有撥出號碼。


    在集貿市場門口上了出租車許久,她編輯了四個字發了出去,


    “有緣再見。”


    寫多了,不合適。


    對於安休甫的實力,這幾天她想的更通透了:


    第一,安休甫的刀法就是來自兩個人的傳授,一個盧孝通,一個楊近秋;


    第二,荊捷是死在大意上了,畢竟荊捷不是天師,還是肉體凡胎!五品道士被車撞死,被利箭射殺的比比皆是;


    第三,如果安休甫是隱匿實力,多多少少在平日露出馬腳,怎麽能躲過明宿觀大陣的探查?喜鵲那麽多疑,寧殺錯不放過的性格,怎麽可能不探安休甫底細?


    第四,安休甫來了明宿觀,跟馮卯辰一天廝混在一起,刮牆抹灰。如果是隱匿身份,是不是隱匿的太卑微了?而且一個高手,都有高手的姿態,那安休甫有嗎?


    以上這四點,她在收徒大典那天就琢磨過。


    收徒大典那天,安休甫也提到了高喜。


    事後她仔細想過,安休甫九成九是躲著高喜,安休甫說過,哪日他離開明宿觀,不要提他來過。


    信息發出去了,突然發現自己短信背景是楚衍。


    她臉上出現了厭惡,這應該是辛靜書動她手機了。


    人其實都很複雜,就如她,她自己有時候,也不懂自己。


    煞刀對她很重要,師父一直說刀是命,她師父因為刀斷了瘋了,可是她的刀斷了,她到今天都沒有什麽感覺;


    楚衍應該對她也很重要,水塔下麵楚衍對她下死手,這不可原諒,可是直到今天,她也沒有醞釀出多少失望。


    手機一直沒有熄屏,她在等,等著安休甫給她回信息。


    這個等待的過程真的很漫長,而且熬人......


    一個小時後,出租車停在了火車站。


    安休甫還是沒有回她的信息,她收起手機,下了出租車。


    在靠近售票大廳時候,看到了繆夢薇站在門口,一隻手按著安休甫的肩膀在說話,安休甫則是摟著高沛的脖子。


    她先是一愣,接著視線開始擴散,接著看到了二十多個內門弟子在售票大廳外麵台階上或坐或站著,接著看到了熊富四、龍學清、喻和興在那群弟子前方聚攏一起聊,熊富四一直在笑。


    目光也是剛落在熊富四身上,突然身側五米外,廣場燈柱方向傳來一個男人的驚叫,


    “唉,焦糖!是焦糖!”


    焦素賢轉頭,看到燈柱下站著賤人盧孟!


    盧孟舉著手指向她,給一群人示意。


    焦素賢這一刻,有一刀劈死盧孟的念頭。這個賤人自己被所有人孤立,即使如此,都不忘對她落井下石!


    但念頭跟行動是兩回事,她被盧孟發現後,第一時間是跑!


    她不是要回大陰山,而是要離開寧緒。


    偷學明宿六壬是死罪,明宿觀內有師祖庇護,在這外麵沒有活路。


    靠著一個祭靈,擋不住熊富四,更擋不住道監台的這兩個高手。


    明宿觀之外被堂主殺死,這是執行門規,有禮有節!


    她闖了紅燈到了路對麵,沿著東麵跑一段,看到有朝南的路,又快速朝著南麵的路跑去。


    一口氣跑過兩條街,不知道多少個巷子。


    轉身朝後看,沒有看到有人追來。


    再次回頭,她一下子身體就僵硬了,她的前方站著守正!


    焦素賢一臉警惕,“守正?你要做什麽?”


    守正微笑,“別亂跑,我隻是請你去響鈴堂!你也別動祭靈,我也帶著響鈴堂的祭靈,一旦動用宗門祭靈,這可就不是分勝負,是要分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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