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斌說著立馬就將協助證明開了出來。


    將協助證明遞給何雨柱陳所長才問道:“把你知道的具體事件再說一遍,然後我們去抓人。”


    “好...”何雨柱應了一聲,然後再腦海裏開始思索當年發生的事情。


    距離事情發生時間有點長。


    不過這件事情鬧的很大,還是有一些影象。


    “那個賣孩子的男人叫胡文,妻子姓吳,他賣的那個孩子好像姓許,孩子的父親跟胡文是好兄弟,兩人關係很好。”


    “孩子應該是被賣到天津某個村裏,買了兩塊大洋,建國前,大亂,孩子不值錢。”


    “因為當時治安局不管這件事情,我想著靠自己能力救下那個孩子,不過沒有救下來。”


    “在救人的過程中,我倒是發現胡文用賣孩子得的兩塊大洋,去八大胡同耍了”


    “胡文住在東大街,十六號巷子裏的民房,現在應該還住在那邊,可以直接去抓人。”


    陳斌快速用筆將何雨柱說的內容記了下來。


    等記錄完後,立即召集幾個手下。


    然後騎著自行車,朝何雨柱說的地方去了。


    胡文,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


    靠著自己當官的結拜兄弟,這兩年混的風生水起。


    他這個結拜兄弟,不但給他們夫妻安排了工作,就連他兒女的工作都給安排好了。


    一家人都在國企當正式工,快活的很。


    最關鍵的是,他這個結拜兄弟沒有兒女。


    他們還準備從胡家過繼一個孩子過去呢!


    胡文打算將自己才十歲的兒子過繼給他這位結拜兄弟。


    明天就是過繼的日子。


    胡文的小兒子有些不舍,但是被臭罵了一頓。


    過繼過去,雖然姓改了。


    不過以後又不是不能改回來。


    等姓許的將他小兒子養大,再培養成幹部,等姓許的一死,還不是仍由他們操作。


    前幾年,他的那個結拜兄弟回來找他要孩子,可把他嚇了一跳。


    不過好在他這個結拜兄弟沒有追究他的責任。


    期間他也後悔過,要是沒有把孩子賣掉,那他的把兄弟,肯定會對他更好。


    不過現在看來,把那孩子賣掉才是正確的。


    要不讓,他怎麽會想著過繼一個孩子呢!


    他老許在外麵打拚了一輩子,最後無兒無女,那麽大的功勞家業還是要由他胡文的兒子來繼承。


    一想到這裏,胡文心裏就是一陣暢快。


    走到床邊,從枕頭底下拿出三百塊錢。


    這是他結拜兄弟想過繼他一個兒子,給的補償。


    賣他一個兒子得兩塊大洋,過繼一個孩子給他,能得他家產,還得三百塊。


    這天下的便宜都被他胡文一個人占了。


    暢快,真他媽暢快。


    得去全聚德搞隻烤鴨吃一吃。


    就是可惜,八大胡同沒了。


    要不然高低找個雛妓耍一耍。


    胡文拿出一張大團結,又拿了些肉票準備去吃烤鴨。


    在開門的一瞬間,就看見幾個公安堵在他家門口將他攔住。


    “你是胡文吧?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陳所長上前一步一臉嚴肅的問道。


    胡文上下打量了一下陳所長等人。


    從穿著,還有騎著的車子上可以看出,對方職務不高。


    頂多是個派出所裏的小幹部。


    這樣的人哪有資格跟他說話。


    他的結拜兄弟可是個軍長級別的幹部。


    胡文一臉不屑的看著陳斌問道:“你誰呀!想幹嘛?”


    嗯?


    對方如此囂張的態度是陳斌沒有想到的。


    他眉頭一皺,隨後看了一眼何雨柱,想讓他來辨認一下。


    時隔多年,何雨柱對這人的長相已經模糊。


    不過這人囂張的態度他是記得的。


    當年在閻解成飯店吃飯,菜做的要是有一點不合胃口,就直接掀桌子。


    還動手打過閻解成。


    他一直在後廚,所以見這人的次數少,不過這刻薄的聲音他還是記得一二。


    “應該就是他!”何雨柱小聲說道。


    得到何雨柱的答複,陳斌再次上前逼近一步沉聲問道:“你是不是胡文?隻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


    看見對方如此氣勢洶洶,胡文居然起了戲弄對方的心思。


    先讓對方抓,然後他把兄弟出麵,這些人得像送爸爸一樣把自己送出來。


    到時候,這群小東西不跪下求他,他都不走。


    一想到這裏,胡文居然忍不住笑了起來。


    自己這不就跟戲文裏唱的一樣了嗎?


    胡文嘴角勾起,還很騷包的給自己這小段取了個名字。


    胡文戲官差...


    這個好,這個好...


    “我就是胡文,我可告訴你們,請神容易送神難。”胡文說完,還學著他看過的京劇中大將軍走路的步伐走出了房間,準備跟陳斌等人去派出所。


    何雨柱無語的看著這個吊毛。


    原本還有幾分不自信,怕自己搞錯了。


    但是看到這貨如此做作,那就可以肯定,自己沒有搞錯,這就是那個吊毛。


    來到派出所審訊室,胡文依舊學著戲台上的步伐走到審訊桌子前坐下,然後高調的翹起了二郎腿。


    “剛才聽他們說,你是個所長?倒是個人物,去,給爺倒杯茶來,要龍江,我隻喝龍江。”胡文一副目中無人的臭屁表情。


    “我還給你倒茶?還龍江?”陳斌都快被氣笑了。


    他做了這麽多年局長,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人。


    他都想上去抽著人,結果被何雨柱攔住:“一個傻子,別跟他計較,回頭帶到審訊室,來點好玩意,給他鬆鬆骨。”


    何雨柱說完聲音很小,胡文沒有聽到。


    陳斌對於何雨柱的提議很是心動。


    這種貨色就是欠收拾。


    倒茶是不可能的,連水都不可能倒。


    陳斌坐到胡文對麵坐下,準備審訊。


    見對方不給自己倒茶,胡文先是冷笑一聲,隨後說道:“小子,還不樂意,我告訴你,能給我倒茶,那是你的榮幸,你知道我兄弟是誰嗎?”


    胡文得意洋洋,一副小人得誌的表情。


    “誰呀!”陳所長嘲諷問道。


    “我兄弟姓許,是個將軍。”胡文大拇指一翹,鼻孔朝天,一副你們能跟我說話都是祖墳冒了青煙的表情。


    聽到胡文說他兄弟是將軍,還姓許,陳所長瞳孔一縮,他回頭看了一眼何雨柱。


    臥槽...


    這個胡文賣的孩子該不會就是這個許大領導家的孩子吧?


    何雨柱知道這件事情,但是這個時候也隻能搖頭,然後小聲回道:“我不知道呀!聽說他兄弟是去戰場了,姓許也不假,該不會是出去打仗立了功,做了將軍吧?”


    何雨柱湊在陳所長耳邊小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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