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風盯著地上黝黑的長刀轉頭‘啾啾啾’對著小蠻叫道:“小蠻,你看這把刀現在不屈服我了?”


    小蠻滿是疑惑‘啾啾啾’叫道:“蕭風,這把刀,你扔在地上,就傻傻一個人在那自言自語!”


    蕭風疑惑看向地上‘血煞’,明明這把刀自己聽到它再說話,難道隻有自己能聽得到。


    就在這時,蕭風聽到女子尖銳的聲音,疑惑問道:“看什麽看,快說‘不死王’到底怎麽了?那七個該死的家夥你為何知曉。


    蕭風這次不願在與黝黑的長刀糾纏,平靜的說道:“那七個骷髏在我腦中神源樹所開拓的小方世界之內,我還未真正能肉靈歸真,身軀能隨意進入那小方世界之中,所以說了你信不信全在你,而那‘不死王’一個本源也在那小方世界中,你信不信也全在你。”


    “神源樹?你小子怎麽會擁有神源樹?‘不死王’和那七個骷髏真的就在你的小方世界內?”那女子的聲音帶著微微的不信,可是卻好像又相信,半信半疑。


    蕭風看了看窗外此時的瓢潑大雨,那漂亮的眉毛皺在一起,眼睛微微眯起,幽幽道:“的確,若是我能真正肉靈歸真想必,你所有的疑問變為確信,可是現在我都不知道自己現在身體內到底變成了何種模樣!八門轉靈鏡被我身體吞噬了,隻剩下八個符印,多了個無恥的死樹,七個精神有些不正常的骷髏。”


    聽到蕭風說到八門轉靈境,地上的‘血煞’沮喪的不得不相信眼前這個事實,刀身輕微的震動了一下。


    蕭風看著窗外瓢潑大雨,平靜問道:“萬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麽?我不想知道,隻是‘不死王’到底是什麽東西?你刀身之內是否是祭煉的一個小世界?那血海又是什麽?”


    女子聲音歎息一聲:“你還是別問了,你知道的已經太多了,對你並沒有什麽好處,血海卻是小方世界,我不過是刀靈,那祭煉的血海並不是我所能控製,你最好也不要進入那小方世界中,你太弱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蕭風心中嗤笑:一把刀都說自己廢麽!卻又的確是他說的那般自己是太弱了,他所遇到的都是萬年前的大人物,可是他已經在不斷變強。


    凝血期?不知何時雖是凝血期卻擁有著築脈的一絲能力,每次手持兵器時,那兵器上的脈紋便是他凝血期卻擁有築脈的表現,可是他不知曉自己身體能否築脈,因為所有的能力都被儲存在那已經被八個符印所包裹的心髒內。


    更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凝血期幾線天,因為他沒有幾線天的任何表現,父親凝血幾線天時額頭上會顯露出紋絡,那被自己斬殺黑山老怪額頭也擁有五道極小的血色紋絡,可是自己額頭永遠都是那不死樹的紋絡也隻有他自己真正感受到那不易發現的圖紋,好像不死樹已經深深的印記在他的身體內。


    就在這時,血煞又傳來女子的聲音:“嘿,小子,你帶我尋‘不死王’本源,我便幫你。”


    蕭風對著地上黝黑的長刀冷漠道:“你不會自己去尋?”


    “老娘沒長腿!”


    蕭風歎息一聲道:“你能給我什麽?我不想做個爛好人。”


    小蠻此刻卻倒在桌上,不再看在那自言自語的蕭風,腦中卻想:這該死的賊小子,難道精神崩潰了?”


    ******


    憨厚的胖子,在這個即將被黑暗雨夜籠罩的平陽城,緩緩而來,他走的很穩,心中卻想著該如何找個借口把羅生從這個世界抹去,他並不想殺掉羅生那個廢物,可是這一刻他無法忍受有幫助那個廢物的人,自己最得力的兩個人已經背叛了他,偌大的平陽城恐怕也隻有那個狗奴才張叔才能幫他辦成此事,可是他動不得那老奴張叔,雖然他和張叔同為一隻腳踏入築基期的修士。


    那兩雙閃爍紅色光芒的神秘人物,張叔曾經拜見的神秘七殺殿使者,自從瓢潑大雨籠罩了整個平陽城,夜色開始變濃,離奇的黑暗的屋內再也沒有閃爍的紅光。不知現在又會在哪裏出現。


    ******


    周家酒樓就在這瓢潑的大雨中顯得極為安靜。


    一樓的大廳中也王家四兄弟在酒樓中喝著酒,一直未走向二樓,羅生也在一旁沉默著兩隻手不斷地擺弄著手指。


    王家四兄弟知道自己和蕭風那個蠻子並不是一類人,因為這個世界修士和凡人並不歸為一類人,他們也早已經自己不可能一直跟隨蕭風。


    一樓大廳中五人各自想著各自的心事,就在這時從樓外黑暗的大雨中走進來一個看上去渾身幹淨有些憨厚又有些富態的胖子。


    王大已經被酒氣熏得眼神迷離,看到這人大聲道:“嘿,那胖子今夜小店不做生意。”


    那憨厚的胖子目光瞥了一眼王大四人。當進入屋內時,那雙眼睛卻一直盯著正低頭的羅生。


    羅生聽到王大的話,心神有些煩躁的抬起頭正看到那站在酒樓門口,穿著一身金色長袍的胖子。


    羅生眼神霎間變的驚懼,並未離開自己的座椅,隻是那雙手也不再互相擺弄著手指,一隻手摸向了腰間掛著的短刀刀柄。


    就當那胖子正欲抬腳向前走時,又進來一位背高高隆起的羅鍋老人,拄著拐杖。


    同樣這位看上去隨時都會倒在地上的老人,那身上的衣服同樣沒有一絲被雨水打濕的痕跡。


    那老人嘶啞道:“外麵這雨,下的可真是大呀!恐怕要下不久,老骨頭就在這避避雨。”


    憨厚的胖子聽到身後老人的話後,身子不由的一僵,因為他並未感覺到身後有一個老人站在自己身後,發現神識竟不能向樓外那般使用,隻能說明這酒樓內有個比他的修為更高的人,而突兀的出現在自己身後的老人是誰?


    憨厚的胖子雙眼不在看羅生,而是猛然轉身看向身後的老人。


    不知為何老人也感覺到了進入這酒樓後神識好像並不能在使用,那雙的閃爍一絲紅光,極快並未有人擦覺老人眼神的變化。


    而就在老人與憨厚的胖子坐在酒樓內一張桌上時,二樓房間內周家三口卻出奇的都沉默著,周大嫂歎息一聲:“看吧,我就說今天的黃曆應該多看看,不適合營業。


    周大叔卻是那肥胖的臉皺在一起,雙眼沮喪道:“都來得什麽人,讓你說這般說話。”


    周大嫂用手點了點周大老板棱角分明的額頭,說道:“一個城主,一個七殺殿使者,再加上樓內正在那對著一把刀發神經的少年,身體內藏有虎妖元神的瞎子。”


    周二胖趴在桌上迷糊道:“娘,我們酒樓是不是今夜要亂起來了?你可要幫幫好人”


    “傻孩子,和你爹一個德行,好人?這世道亂七八糟還有好人?若不是老娘祭煉的這二層小樓不讓他們神識隨意的在這酒樓內掃視,恐怕此時已經亂起來了。”


    “娘這些人為了什麽?”


    “你這小東西,瞎問什麽,好好地在屋內不許出去,和你爹今夜都別想出去,就在這安靜的坐著。”


    ******


    二樓一個寬敞的房內,趙虎盤膝坐在床上與虎妖溝通道:“虎妖,那把刀真的要送給蕭風。”


    趙虎上身那背生雙翼的老虎紋絡,此時嘴一張一合極為怪異,而趙虎心中響起一個壯漢的聲音:“趙虎,那把刀你駕馭不了,我看那蕭風身上一定有什麽寶貝,對他而言想必那把刀對他更有好處。”


    趙虎坐在床上沉默著點了點頭。


    張龍正坐在趙虎房間內看著外麵瓢潑大雨出神。


    “趙虎,我們下樓喝一杯吧,我看今夜厲飛羽應該不會來。”


    趙虎下了床,點了點頭。


    蕭風抱著黝黑的長刀靜靜的站在屋內看著窗外大雨平靜:“現在我們應該做點什麽?”


    “不要抱著老娘!”


    蕭風皺了皺眉嘀咕一聲:“你這刀靈怎麽就不會好生說話?還未問你名字?”


    “你這少年,怎麽這麽多事,老娘要喝酒。”黝黑的長刀極度哀怨氣急敗壞道。


    蕭風嘴角微翹,點了點頭說道;“不就是讓你在我生命受到威脅時,出手幫忙麽,何必這麽哀怨。”


    “我不是說過了麽,老娘現在不過是個刀靈,這把刀身內祭煉的小方世界我並不能控製,我現在能量極少,等我耗盡不知又要沉睡多久。”


    蕭風皺了皺眉,不再說話。


    一手抓住桌上的指路鳥小蠻,塞在懷裏。


    指路鳥小蠻睡眼朦朧從蕭風懷內探出頭‘啾啾啾’叫道:“這是去幹什麽?”


    “去樓下喝酒,上樓時看王大和羅生心事重重,去看看,陪著刀喝酒。”


    “蕭風你傻了還是我傻了?怎麽自從你得到這把刀,就對著他自言自語。”


    “死鳥鬼叫什麽!”


    小蠻頭顱轉動:“蕭風,一個女人說話!”


    蕭風走出房間低聲道:“就是它。”說著一手掂了掂那黝黑的長刀。


    蕭風剛走出房間,正看到張龍趙虎出了房間,而張龍眼中露出驚異看著一樓四方桌旁看起來顯得憨厚的胖子,正和一位其貌不揚的怪異羅鍋老人相對而坐。


    怪異的老頭看到蕭風後眼神貪婪之色一閃而過,而憨厚的胖子隨著那怪異的老頭抬頭正看到二樓出了房間的張龍、趙虎,微微一愣,又看向張龍、趙虎身旁的蕭風。


    憨厚的胖子心中想到:“這少年就是讓張龍趙虎背叛自己的那人麽?”


    整個樓內一股壓抑的氣氛彌散開來。


    沒有任何人說話,靜的隻剩下樓外夜色中瓢潑大雨‘劈裏啪啦’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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