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之前的解釋全白費了。


    眼看憨憨這模樣,這才第一次見麵,蘇黯怕是徹底被她在心底打上色胚的標簽。


    蘇黯心中有些無奈。


    算了,色胚就色胚吧。


    上輩子,憨憨對她的第一印象比之現在更加差勁,已經不能說是色胚,而是該千刀萬剮的無恥賊子。


    哪怕後麵轉變態度,也是因為自己從鎮墓獸手中救了憨憨,而且差點把自己也搭進去,成功感動她的緣故。


    但是,現在的話,也沒條件給他英雄救美。


    慢慢來吧,至少除了色胚這一點以外,憨憨現在對他感觀不算很差。


    隻要她能聽進去蘇黯的話就行了。


    “也罷,依你吧。”


    蘇黯道。


    “既然你不想沐浴,那你就安心待在這個房間,在床上休息,等你的陽虛狀態解除,再出去。”


    “在這期間,我會在房間裏裏守著,你不用擔心安全問題。”


    蘇黯站在房門的位置,和憨憨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用囑咐的語氣對她說道。


    宮靈麵無表情,眼神警惕的看著他。


    顯然在她眼裏,蘇黯就算一個不安全的因素。


    蘇黯拿出一株周身繚繞著淡紫色霧氣的靈草,丟向宮靈。


    身陷魔陰之時,宮靈因為蘇黯鮮血的緣故,對陰神草不管不顧。


    最後她因為陽虛,陷入昏迷,陰神草一直還在地上,最終被蘇黯撿起帶了回來,再一次交給宮靈。


    宮靈看著被蘇黯丟在被褥旁的陰神草,麵露猶豫,顯然不知道要不要拿。


    “收下吧,本來就是給你的。”


    “下次再遇到這種情況,陰神草能幫你在第一時間恢複神誌。“


    “否則就你魔陰狀態下的那股瘋勁,我真的怕你直接衝到京城去,屆時我未必能準時來到你身邊攔住你。”


    蘇黯的話裏帶著一股理所當然的味道。


    就好像是她陷入魔陰時,蘇黯有義務出現幫她解決麻煩一樣。


    他的話中帶著一股淡淡的關切,讓宮靈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情緒。


    最終,宮靈選擇拿起陰神草,放進儲物法器內。


    見此,蘇黯滿意的點了點頭。


    “剛剛被你折騰了那麽久,我需要好好休息會。”


    “你剛剛是真的一點都手下留情,我差點被你榨幹了。”


    蘇黯也不顧宮靈警惕的眼神,徑自在床榻上躺下。


    這張床榻不小,躺下兩個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宮靈位於床榻的內側,右上角的位置,靠著牆壁,收攏一雙修長的大腿,高挑的身子蜷縮在一起,雙手捏著被褥緊緊著蓋住嬌軀。


    蘇黯則頭朝宮靈的同一側,睡在床榻的邊緣,和她保持了一點距離。


    憨憨默默又將身子往裏縮了縮。


    “你再往裏縮,就真的擠成一團了,你身材本來高,這樣不好。”


    “不用那麽緊張,我知道你對我放心不下,但是你現在也隻能相信我了,我要真想對你做什麽,現在的你也反抗不了。”


    “一切等你恢複實力再說。”


    說罷蘇黯也不管她了,服下補充氣血的丹藥,同時木之劍在丹田中源源不斷的釋放出木之精氣,不斷調養身體。


    做好這些準備,蘇黯將陰靈身的負麵狀態,轉移回本體。


    蘇黯頓時出現心悸、虛弱、皮膚發白等症狀,眼前更是出現黑影,一片模糊,頭暈目眩。


    這種狀態下蘇黯什麽都做不了,隻能休息調養。


    他躺在床上,很快便睡去。


    均勻的呼吸聲響起。


    宮靈靠在牆角,麵無表情的看著蘇黯,眼中依舊帶著警惕。


    她平日裏很少與陌生人接觸,需要對下屬下達命令、派發任務等事務,都是李硯一手操辦。


    所以現在身處陌生之地,一身修為全部失去,她會感到不安,萬分警惕。


    身邊唯一的人還是個陌生的色胚。


    不過他除了這一點以外,對她的關心似乎沒有作假。


    觀察了一會兒,見蘇黯似乎真的睡了過去。


    宮靈小心翼翼的將右腿伸出了被褥,用玉足戳了戳蘇黯的腰,而後迅速縮了回去。


    蘇黯已經進入了深度睡眠,自然不會被她這樣的舉動驚醒。


    宮靈見此,緊繃的嬌軀微微放鬆。


    她輕輕挪動著身子,往蘇黯的方向蹭了蹭。


    看著熟睡中,對她絲毫不設防的白衣男子,宮靈伸出纖纖玉指,輕輕的戳了戳他的臉蛋。


    因為失血過多的緣故,蘇黯的神色有些蒼白,俊秀的臉龐看起來憔悴又虛弱。


    宮靈沉默了一會兒,將被褥從身上脫了下來,小心翼翼的蓋在了蘇黯身上。


    而後又從儲物戒指裏,掏出一些裝著丹藥的玉瓶和幾株療傷用的天材地寶,放在了蘇黯身側。


    宮靈在床榻上站起身,修長的大腿邁過蘇黯睡在床榻外側的身子,身上紫裙的裙裾拂過蘇黯的臉龐,帶起一陣香風。


    熟睡中的蘇黯依舊沒有反應。


    宮靈輕手輕腳的下了床,來到房門處。


    她手搭在了房門的門栓上,正想離開這個讓她感到陌生的地方。


    宮靈腦海中,忽然又想起了蘇黯囑咐般的話語。


    一番猶豫後,最終她還是沒有推門離開。


    宮靈回到床榻旁,在床頭的一張檀椅上坐下,蜷縮起身子,雙手抱著豐腴的大腿,抵著尖俏的下巴,一對瑰麗的紫眸不帶絲毫情感,麵無表情的看著躺在床榻上熟睡的白衣男子。


    與此同時。


    梅隱山。


    時間來到午時(下午一點),前來赴宴的賓客們齊至梅隱山莊,王詩詩的生辰宴正式開始。


    宴席上,高朋滿座,賓客們談笑風生,推杯換盞。


    靠近梅隱山莊正堂的一片區域內,蘇黯、蘇婉、周清羽以及司雪等人坐在同一張桌子旁。


    “你方才怎麽回事,怎麽一直在房間裏睡覺?”


    蘇婉坐在蘇黯左側的位置,看著他的臉龐輕聲問道。


    “我和清羽想來找你,但丹青守在門外,說你已經睡著了。”


    “剛剛有點疲憊了,就在清羽以前的房間睡一會兒。”


    蘇黯隨便找了個借口。


    “可能是我最近修煉太累了。”


    如果說以前的蘇黯是個遊手好閑的紈絝,那現在的蘇黯就是個過於勤奮努力的修煉狂,隻要他待在神威侯府內,一天到晚基本上都是在書房翻閱術道典籍。


    而且蘇黯已經將負麵狀態全部轉移到了本體上,所以這具工具人陰靈身看起來精神抖擻,氣色充足。


    所以蘇婉並未起疑心,隻是關心的提醒了一句。


    “要注意休息,也不用那麽拚命的修煉。”


    坐在蘇黯左側的周清羽,俏臉上有些疑惑。


    上午在房間內使勁折騰她的時候,蘇黯還龍精虎猛的,把她手腕都弄酸了,怎麽在和她分別後就犯困了?


    據周清羽所知,後麵蘇黯和她分別以後,碰到了司馬玥,然後兩人好像是離開了梅隱山莊,在外麵待了半個多時辰左右才回來。


    周清羽眨了眨美眸,幽幽的看了蘇黯一眼。


    他們在外麵發生了什麽、說了什麽,周清羽也沒有問。


    總不會是在外麵偷偷做了一些很消耗體力的事情吧?


    不過很快,這個懷疑很快便在周清羽心底煙消雲散。


    她對蘇黯這點信任還是有的。


    先不說蘇黯自休妻以來,就沒有和司馬玥有明麵上的牽扯,而是和她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再者,就算他們舊情未了,蘇黯也不至於瞞著她和司馬玥在外麵發生些什麽。


    而且司馬玥是和太子一起來的,聯想到汝南王妃和當今皇後是親姊妹關係,司馬月和太子是表兄妹,而太子和二皇子又在進行奪嫡之爭。


    周清羽對太子此番來參加王詩詩生辰宴會的真正目的,頓時就有所猜測。


    周府和神威侯府其實態度都差不多,都傾向於不參與這場奪嫡,保持中立。


    內心思索著這些事情,周清羽覺得自己作為蘇黯的未婚妻,應該多關心關心蘇黯的情況。


    等宴席結束以後,私底下問問他剛才和司馬玥出去幹了什麽。


    太子的到來,出乎了很多人的意料。


    一個已經隱退的驃騎將軍還不值得大晉的儲君親自拉攏,不過聯想到驃騎將軍府和神威侯府的關係,以及和神威侯府是姻親關係的周府。


    賓客們頓時就不意外了。


    但另一個人的到來,卻著實讓很多人吃了一驚。


    “小師弟!”


    蘇黯身後,熟悉的聲音傳來。


    蘇黯轉過身去,看著脆生生站在他麵前的白衣少女,他神色有些驚詫。


    “師姐,你怎麽來了?”


    謝蘊的裝扮和蘇黯有點像,都是一身簡約的月白色錦衣,玉簪束發,白衣上繡著翠竹的紋路。


    不過她身上的衣服比較修身,勾勒出姣好的身材曲線,胸前鼓鼓囊囊,雙腿圓潤肉感十足,臀兒猶如滿月般豐腴。


    但是因為她身上那書卷氣,這一身裝扮不帶絲毫澀氣,反而頗顯斯文。


    “怎麽,師姐不能來啊?”


    謝蘊在蘇婉身邊坐下,雙手撐著凳子,側著身子看著蘇黯,俏臉上笑靨如花。


    “我不是這個意思。”


    蘇黯搖了搖頭,他是覺得謝蘊和王詩詩並不熟悉,又非親非故,按理來說謝蘊不會來參加她的生辰宴。


    謝蘊這段時間,一直在想辦法讓師尊大人和小師弟之間,建立健康良好的小姨——外甥關係。


    她便開始關注小師弟和那些和他關係親密的人,尋找機會。


    於是便知道了這個生辰宴。


    生辰宴的主人王詩詩,驃騎將軍嫡女,是小師弟的青梅竹馬,和他關係匪淺。


    於是謝蘊在軟磨硬泡下,征得裴玄曦的同意後,便來參加宴會了。


    而參加宴會的目的。


    一來嘛,可以和小師弟聯絡一下感情,為小師弟獻計獻策,教他怎麽討好師尊大人,早日讓師尊大人將他收入欽天監。


    二來嘛,則是借著這個機會,熟悉熟悉小師弟身邊的人。


    謝蘊看向身側的蘇婉,揮了揮手,自來熟的打招呼道。


    “你是蘇婉妹妹吧,還有……”


    謝蘊目光又看向周清羽,笑吟吟的道。


    “周清羽小姐,不,我該改稱弟媳才對。”


    周清羽和謝蘊以前都是大晉京城有名的才女和詩詞愛好者,彼此間肯定是有交流的,隻不過交情不算很深。


    原本聽到謝蘊對蘇黯一口一個小師弟。


    周清羽雖然不知道謝蘊和自己未婚夫什麽時候多了一層師姐弟的關係。


    但她喊的這麽親熱,還是讓周清羽心裏有些小不滿,暗暗吃醋了起來。


    不過當聽到謝蘊喊自己弟媳的時候,周清羽心中的醋意就煙消雲散了。


    看來謝蘊應該和蘇婉差不多,一個是蘇黯的妹妹,一個則把他當弟弟看待。


    是自己有些敏感了。


    “謝小姐,好久不見,沒想到能在這裏碰到你。”


    於是周清羽也禮數周全的和謝蘊打了聲招呼。


    “謝小姐,你和家兄之間……為何你稱他為師弟?”


    見謝蘊和自家兄長言語交談間這麽熟悉,蘇婉一頭霧水,有些驚訝的問道。


    她和謝蘊完全不熟,見都沒見過幾麵。


    但是作為國師大人的弟子,謝蘊的身份之尊貴,絲毫不遜色於作為神威侯世子的蘇黯。


    畢竟裴玄曦就隻有這麽一個親傳弟子。


    不僅是蘇婉,周清羽也有些疑惑。


    什麽時候蘇黯和謝蘊扯上關係了。


    而且聽謝蘊的語氣,她和蘇黯關係還很親密的樣子。


    “是這樣的,上次小師弟來欽天監拜訪了師尊大人,婉兒妹妹應該知道這件事。”


    “師尊大人對小師弟頗有眼緣,有意將小師弟收入門中。”


    “所以我就提前稱呼他一句師弟了。”


    謝蘊張口就來,胡編亂造。


    “我這次來參加詩詩小姐的生辰宴會,是奉了師尊大人的命令,來和小師弟聯絡感……入門事宜,順便來認識一下小師弟的身邊關係親密的。”


    “婉兒妹妹,還有清羽弟媳,你們如果不嫌棄,也可以喊我一句師姐。”


    聞言,蘇婉和周清羽都頗為驚喜。


    國師是何許人也。


    大晉尚武成風,不缺八境武修,但在七境之上的術修,就隻有裴玄曦一人。


    放在整個大陸上來看,裴玄曦的術道造詣都可以算是冠絕當世了。


    如果蘇黯能得到她的賞識,拜入她的門下,自然是一件潑天的幸事。


    “謝師姐。”*2


    蘇婉和周清羽都這般欣然喊道。


    聽到蘇黯能拜入國師門下,蘇婉麵帶驚喜的笑意。


    她不著痕跡的瞅了眼謝蘊那沉甸甸的胸脯和秀美的臉龐,俏臉上的笑意又深了幾分。


    這讓謝蘊有些疑惑,不知道為什麽,她感覺婉兒妹妹打量她的眼神有點不對勁。


    三女很快就聊了起來。


    話題自然是在蘇黯這邊。


    謝蘊陳讚著蘇黯的術道天資,說著師尊大人對蘇黯的看重。


    這些話不但是說給蘇婉和周清羽聽的,也是說給蘇黯聽的。


    她一直覺得,自己這個師弟,對師尊大人還是很有孺慕之情的。


    一見麵就喊師尊大人小姨,但後麵估計是被師尊大人冷冰冰的態度傷了心,隻敢稱國師大人了。


    她想告訴小師弟,其實師尊大人,是很在意你的。


    蘇婉悄悄在蘇黯耳邊問道:“你怎麽沒告訴我國師大人也這麽賞識你,準備收你為徒?”


    “謝師姐是在你們麵前說我的漂亮話,實際上國師大人對我沒那麽看重。”


    蘇黯道。


    他根本不想拜入裴玄曦門下,這樣做的話,便是建立了師徒關係,走上前世的老路了。


    “那你和謝師姐之間又是怎麽回事,你們什麽時候關係這麽好了?”


    蘇婉有些疑惑。


    她記得蘇黯和謝蘊在這之前,和她一樣,麵都沒見過幾次。


    蘇黯沒有回複。


    王烈和王夫人,正帶著王詩詩在其他賓客麵前敬酒,以表示感謝。


    謝蘊的到來,成功驚動了他們。


    不過王烈和王夫人在知道蘇黯前段時間拜訪過裴玄曦後,也就沒有太過驚訝了。


    蘇黯娘親和裴玄曦的師姐妹關係,知道的人不算多。


    蘇黯這一代的小輩基本沒人知道,司雪周文景也不清楚。


    但王烈和蘇衍交情很深,王夫人也和蘇黯娘親生前關係不錯,所以他們是知道裴玄曦和蘇黯娘親的關係的。


    隻是裴玄曦因為對蘇黯娘親的死耿耿於懷,這些年來和蘇家一直沒有聯係。


    現在謝蘊的到來,似乎是展露出一個信號。


    裴玄曦要親近蘇家了,並有意將蘇黯這個名義上外甥、師侄收入門下。


    雖然裴玄曦目前沒有表現出這樣的意願,但是在謝蘊看來,這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蘇黯是師伯唯一的骨肉,師尊大人看在師伯的麵子上,也會對他多加照料。


    上次師尊大人已經表明了願意重視蘇黯的態度,謝蘊則是加速師尊大人將小師弟收入門下的進程。


    不遠處,太子的注意力也投向了這邊。


    “表妹,欽天監的謝小姐和蘇黯什麽時候關係這般親密了?”


    太子看向一旁的司馬玥,疑惑的問道。


    謝蘊雖然是來參加王詩詩的生辰宴的,但看她的態度就知道是因為蘇黯而來的。


    司馬玥平靜的搖了搖頭。


    她自然是不知道的,事實上,她雖然知道蘇黯一些秘密,但蘇黯還有更多東西是她不了解的。


    不過她也不是很關心謝蘊和蘇黯之間的關係。


    以前司馬玥憑借著錦山王,還能異想天開的期盼一下能不能再次成為蘇黯的世子妃。


    現在她隻想鞏固住自己好不容易爭取來的妾室的位置。


    謝蘊就算和蘇黯有關係,以她的身份,也該是蘇黯的正妻,和她也不是一個賽道的。


    讓周清羽警惕和應付去吧。


    太子思慮了很久,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


    但是因為謝蘊的緣故,他拉攏蘇黯的想法愈發的強烈了。


    司馬玥這邊,盡管兩次受挫,拉攏蘇黯未果,但他不打算放棄司馬玥。


    不過太子也在做其他準備,從蘇黯身邊其他人身上入手。


    最終太子的目光落在了王詩詩身上。


    王詩詩和蘇黯關係也很不錯,如果能拿下她,有概率將神威侯府和周府一並拿下,還附贈一個敗落的驃騎將軍府。


    不過這件事很有風險,因為他拿不準蘇黯對王詩詩的態度。


    雖然蘇黯和周清羽已經訂婚,但太子知道,在觀文學宮期間,蘇黯和王詩詩的關係親密。


    他們每天一同去學堂和膳房,聽說住處也離得很近,可以說是朝夕相處。


    太子也不知道蘇黯是把王詩詩當作妹妹看待,還是對她有意思。


    如果是後者的話,太子對她下手,就等於是把蘇黯得罪死了。


    如果是前者的話,太子將她拿來,那就很有可能得到蘇黯的支持。


    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太子也不算很著急,畢竟他至少還有司馬玥這個表妹在,司馬玥再怎麽說也是蘇黯的前世子妃。


    但二皇子那邊和蘇黯卻一點都沒有沾親帶故。


    以前衛將軍嫡子那幫人和蘇黯玩的倒還行,但蘇黯奮發圖強之後,便和他們徹底斷了聯係。


    隻要蘇黯不投向二皇子那邊,理論上還是太子更有優勢繼承大統,畢竟他是晉皇的嫡長子,大晉的儲君,是大晉江山禮法上的繼承人。


    王烈和王夫人帶著王詩詩敬完酒後,便在蘇黯這一桌坐了下來。


    謝蘊雖然沒有得到王詩詩生辰宴的請柬,算是不請自來,但王烈夫婦對謝蘊的到來自然是頗為驚喜的。


    謝蘊還為王詩詩準備了生辰禮物。


    宴席間,王烈夫婦、蘇婉和周清羽等人自然而來和謝蘊交談了起來。


    謝蘊雖然喜歡飲酒,但她沒有在公共場合喝酒的習慣,因為她知道自己酒量不行,很容易喝醉然後耍酒瘋。


    所以和眾人交談間,謝蘊一直維持著斯斯文文、溫文爾雅的模樣。


    談吐不凡,言行舉止都進退有度,令人感到如沐春風,這讓眾人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種“不愧是國師大人弟子”的想法。


    王詩詩坐在王夫人身旁,一想到晚上要發生的事情,她都不敢看向蘇黯的方向,生怕和蘇黯哥哥對上眼神,讓他發現自己眼中的心虛,更被說和他交談了。


    不過,蘇黯哥哥什麽時候多出這麽一個師姐來?


    王詩詩偷偷的打量著謝蘊。


    這個姐姐的身材真好,學識也很淵博的樣子,懂的好多。


    算了,不管了,反正這個姐姐也是蘇黯哥哥的師姐,對蘇黯哥哥來說,應該是婉兒這樣的人,也不會影響到自己晚上和蘇黯哥哥……


    還是做好心理迎接晚上的事情吧。


    一想到晚上要發生的事,她甚至連蘇黯保證的那個一定會讓她感到滿意的生辰禮物都拋之腦後。


    今晚,她會在酒裏麵下藥。


    今夜,一定要拿下蘇黯哥哥。


    王詩詩在心裏暗暗鼓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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