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熙這廂還在查看願向晚傷的狀態,潘天祁根本沒有一點留手,一出手就是惡狼集團最狠厲的毒。


    惡狼集團能夠找到現在僅靠潘天祁一個人其實是不夠的,像底下的錢忠之類的一流人都是有自己的野心並且企圖將潘天祁趕下來自己做這個家主的。


    潘天祁固然天縱奇才天資卓越武藝超群,但是有一些不省心的手下依舊十分膈應。


    一來你得展現出足夠的實力讓他們臣服於你,二來你還得時刻察覺周圍人的動向以及意思,以防哪天手下人突然暴起殺了自己。


    當然潘天祁並不怕這些事,在他眼裏這些事情都是小兒科,就算火燒到眼前來也隨便潑一盆水就能澆滅的那種,他隻是一直懶得做這些事情,美其名曰“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這些事情最後的解決方法是來著潘天祁發明的一個毒藥——“狼給羔羊領路”,所有無論以什麽方法進去惡狼集團的人都需要先在潘天祁麵前喝下這罐毒藥才能繼續在惡狼集團立足。


    喝下了“狼給羔羊領路”這碗毒藥,就意味著潘天祁能夠掌握他的一舉一動,甚至在一定時刻還能直接控製他們的身體,而隨著時間的增長,如果沒有服下潘天祁獨家秘製的解藥就會徹徹底底地開始變成一匹狼。


    而變成狼之後,結局便不用多說,喪失了所謂人的尊嚴,完全成為了一個任人驅使的動物。


    這就是惡狼集團雖然殘酷暴虐但是依舊有人支持他們,雖然沒有係統的訓練和管理程序但是依然成為了花城第一組織的緣故。


    而作為這個組織的領頭人,潘天祁更是不可忽視的勁敵。


    “狼給羔羊領路”作為一瓶毒藥,一旦進入人的身體便會駐紮在這塊血肉中,慢慢地通過血液的流動蔓延到身體各處,同時向下紮根深入骨髓,最終汙染人的整個身體,直至身體機能的徹底淪陷。


    南宮熙望著願向晚如今已經到了骨頭中的毒氣眉頭皺的死緊,後者作為承受者更加痛苦,身體和心靈同時傳來的撕裂感幾乎要將她整個人的命留在這裏。


    其實嚴格來說“狼給羔羊領路”並不會發作的這麽快,從血液到骨髓它也需要時間去搗毀人體的免疫係統,在願向晚身上估計是因為當時她的身體狀態根本力氣去抵禦任何外來入侵。


    她研究了幾百年直到現在才研究出來的綠色液體雖然可以破壞這種毒素但是卻也會對人的肉體造成直接的損壞,類似於“刮肉療毒”,割肉的痛苦尚且無法估量更遑論直接傷筋動骨,願向晚現在的狀態著實不好,她不能冒險。


    然而在南宮熙歎了一口氣想要將象征治療的藥水倒下之時,願向晚已經用最後一絲力氣開了口:“綠色的,倒,我撐得住,不能……有風險……”


    ……


    願向晚最後是被一朵花扶出來的,她整個人冷汗層層的癱在花上,幾乎是稍微一動就會被回憶裏那種鑽心徹骨的痛攻擊到昏厥。


    然而即使在這種情況下,她依舊抬頭對剛剛忙完一堆事匆匆忙忙跑過來的花先雪露出一個笑。


    很快身體就被小心的抱了起來,像是整個人躺在一朵雲中柔軟且舒適。


    沒等她開口花先雪的聲音先一步響了起來:“把事情說了,已經有不少家的靈魂都回來了,他們都表示要誓死扞衛自己的涅盤。


    韶西那件事我親自看著的,兩個人和好了,小老鼠也恢複了他的身份重新開始追求韶憬。


    然後找到有血水的盆都揚了,孔百泉一個黑白無常下去都沒了。”


    還是熟悉的感覺,願向晚也習慣了這種感覺,她自己是容易東想西想的性子,平常一堆事情壓在心頭等著去處理,就算生病什麽的起來第一件關心的事情就是之前的進度怎麽樣了。


    花先雪深刻的明白她的這個屬性也從來給了她最好的匯報最好的結果,可是現在……


    願向晚突然鼻頭一酸落下一滴淚來,她沒有辦法自欺欺人。


    花先雪是現在計劃中風險最大的因素,她不能因為自己的信任就那所有人的命冒險。


    不是因為不敢賭,是因為她在害怕,如果到了那一天真的兵戎相向,她能否對花先雪出手,那還不如現在就分開習慣一下這個狀態。


    畢竟本來就是亂世之中兩朵浮萍,不過是有些偶遇加之時日長久有了感情基礎,又彼此心動得了真心。


    分開也沒什麽,不過是回到以前那種一個人走上這條路的狀態罷了。


    更何況……對方也沒有給自己可以回旋的餘地不是嗎,他沒有說花先雪做什麽去了,他說話的時候說的是“你”,而不是“我們”。


    心上人都已經把台階遞到這裏來了,她怎麽可能不踩上去,願向晚可以很理性的考慮自己和花先雪分開這件事,對兩個人都有好處,甚至對自己這邊利大於弊。


    但是至少現在,她真的舍不得。


    兩個人一路無話,最後到了願向晚的家門前,花先雪才開口道:“你的東西我都送過來了,我自己收拾的沒讓別人動。


    房子裏麵沒有監控外麵都是,沒有狼。


    跟他們都說了,以後他們回來這裏找你。


    錢都留下來了你有空記得花一些,吃外賣喝奶茶什麽的別虧待自己但是注意身體。


    最近要換季了氣溫降得有點快還會下幾天雨,雨傘在門口,薄被子已經換成毛毯了給你鋪著呢,放心是曬過的。


    你胃不好,平常別喝涼水別喝酒,太辣太酸的東西也盡量少吃。


    晚上別開太久空調,記得開窗通風。


    家裏的藥都在那個五鬥櫃裏麵,各種的我都備了一些。


    明天我跟南宮說了,她會來看你的,如果沒事的話,我就走了。”


    他用願向晚的手指打開了願向晚的家門,甚至專門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手指是打不開的,然後抱著她在客廳看了一眼藥才上樓,邊上樓邊叮囑,好像他們接下來不是要反目成仇隻是丈夫要出個差之前叮囑妻子好好照顧自己。


    願向晚被花先雪放到那張軟綿綿毛絨絨的大船上時花先雪剛好說完,正要起身卻被願向晚拽住了袖子。


    沒用力,他一掙就能掙開,但是花先雪沒有,他沉默地望著願向晚,等待著甚至可以說是他們兩個人能以這個狀態好好說的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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