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綰綰看過現場,殺手身上什麽特征都沒有,用的武器也是最簡單的沒有任何標誌的武器。


    京兆府就算去查,也查不出結果。


    既然如此,不如把髒水潑在陸行止身上,既能麻痹真正的凶手,又能惡心陸行止,一舉兩得。


    陸行止立即為自己辯解:“我沒有!我從來沒有想過要退婚,我隻是嚇唬她!”


    施綰綰看著他道:“一個為了別的女人可以當眾欺辱未婚妻的男人,還有什麽事情是你做不出來的?”


    “更不要說,你在我的麵前至少已經說過十餘次要退婚的話了。”


    “你若心裏沒有這個想法,能說這麽多次?”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謝玄知:“沒錯,本王也聽陸公子說過要退婚的話。”


    “婚姻大事,絕非兒戲,若不喜歡,直接退婚本王敬他敢愛敢恨。”


    “但若不敢擔責,欺辱對方,還謀取對方的錢財,那就是妥妥的小人行徑。”


    施綰綰看了他一眼,他麵色淺淡,身上滿是屬於上位者的高冷。


    她見過謝玄知很多次,除了第一次見他時,他身上的氣場拉滿外,其他時候他看著都還算溫和。


    可是今日他自從進了京兆府之後,他身上的氣場就變了。


    他再不是溫雅的世家公子模樣,而是本朝唯一的異姓王謝玄知,戰神謝玄知,無人敢輕視的謝玄知。


    秦飛鶴心頭一凜,當即冷著臉朝陸行止看去。


    陸行止見秦飛鶴看了過來,他急道:“大人,施綰綰品德敗壞,我確實對她有些不滿。”


    “但是這一次她遇刺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還請大人明察!”


    秦飛鶴想了想後道:“郡主遇刺之事你確實有動機,且你出現的時間也太過巧合。”


    “眼下這件事情還沒有查明,還請陸公子留在京兆府中配合調查。”


    陸行止急了:“秦大人,我真不是凶手!”


    “是施綰綰她移情別戀,想要置我於死地!”


    施綰綰一臉震驚:“我移情別戀了?我自己怎麽不知道!”


    陸行止的目光落在謝玄知的身上,他雖然沒說話,但是意思很明顯。


    施綰綰更加震驚了:“你該不會因為今日王爺救了我,就以為我喜歡王爺吧?”


    “難道不是嗎?”陸行止憤憤地道:“我過去的時候,你穿著王爺的披風,頭貼在他的胸前,極致親密!”


    秦飛鶴也很震驚,他真的隻想把案子早點審完,然後把這幾個大瘟神趕緊送走。


    他沒想到這案子審到這裏竟成了桃色事件,他聽了一耳朵的八卦。


    施綰綰的眼睛紅了:“你對這樁婚事不滿,從一開始就跟江蓉蓉糾纏不清。”


    “今日王爺救了我,見我的衣衫破了,出於好心便將披風借給我,不想在你的眼裏就成了這般!”


    她喜歡謝玄知?


    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話!


    她覺得陸行止眼睛有毛病,下次給他毒瞎了!


    謝玄知淡聲道:“陸公子的心瞎,眼更瞎。”


    秦飛鶴輕咳一聲後道:“陸公子的話倒從側麵你更有刺殺郡主和王爺的動機。”


    “在案子沒有查清楚之前,陸公子不能離開京兆府。”


    陸行止急了:“可是明日放榜,我要去看榜!”


    他這話說得有些幼稚了。


    謝玄知語氣淡淡:“本王可以進宮給陛下一個建議,取消那些品性低劣的考生錄取資格。”


    陸行止的麵色瞬間變得一片蒼白,他忙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謝玄知似笑非笑地道:“不管京兆府最終查出來你是不是凶手,你今日汙蔑本王和郡主的關係,都其心可誅。”


    “待本王遇到陸學士,倒要好好問一問,他是如何教子的。”


    刹那間,陸行止的臉再無一絲血色,腦子嗡嗡地響。


    因為謝玄知的這番話,從某種程度來講,能毀了他的前程!


    陸行止這些年來一直看不起施綰綰,卻一直不願意舍棄她,終其原因因為她是正經的郡主。


    不論是她的身份還是她的財力,對他前程都有莫大的幫助。


    他心安理的享受著她給他帶來的好處,卻處處打壓她,欺辱她,作賤她!


    謝玄知扭頭對秦飛鶴道:“本王靜候秦大人的消息。”


    秦飛鶴忙拱手還禮:“下官必定盡快找到真凶。”


    謝玄知輕點一下頭,單手背在身後優雅離開。


    施綰綰看到他這模樣,心裏有點羨慕,不愧是整個京城最不能惹的男人。


    這裏暫時沒她什麽事了,她也可以走了。


    她起身的時候陸行止一把拉住她道:“施綰綰,你這樣害我對你有什麽好處?”


    施綰綰把他的手指頭一根一根拉開,不緊不慢地道:“陸公子,我隻是就事論事而已,並沒有害你的心思。”


    “至於我們的婚約,我如今有了全新的思路。”


    “你可以買凶殺我,我可以用律法滅你全族。”


    “畢竟欺辱皇族郡主,原本就是重罪。”


    她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隻留下失魂落魄的陸行止。


    施綰綰走到京兆府門口,便看見了京兆府的馬車。


    隻是今日駕車之人不是她熟悉的寄北,而是另一個侍衛寄南。


    謝玄知撩起簾子道:“需要本王送郡主回府嗎?”


    施綰綰知道他的馬車停在這裏就是在等她出來。


    她走到馬車邊道:“今日我那未婚夫都懷疑我與王爺有染了,為了避嫌,我隻能拒絕王爺的好意。”


    謝玄知一雙幽黑的鳳眸定定地看著她道:“那郡主有興趣坐實你未婚夫的猜測嗎?”


    施綰綰:“……”


    她瞪大眼睛道:“王爺,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請不要再開!”


    謝玄知淡聲道:“本王的身體如何,別人不知道,郡主卻很清楚。”


    “最多一年的時間,本王必死。”


    施綰綰的眸光微動,謝玄知接著道:“衝王府中如今隻本王一個男丁。”


    “本王的姐姐與本王不睦,遠嫁江南,已經斷了往來。”


    “本王若死了,府中便隻餘母妃一人。”


    “母妃的狀況,上次郡主也見到了,本王若不在了,府裏的那些下人不知道會如何欺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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