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綰綰一臉嫌棄地看著他,原來這狗東西從來就沒有想過退婚,還幻想和她婚後的生活。


    既然如此,那她後麵針對他製定的計劃就還需要再調整一下。


    以後每次見麵務必給他來個大的。


    陸行止沒走幾步,因為膝蓋跪太久受了傷此根本就承受不了他這麽快走路的方式,撲通一下就摔倒在地。


    沈弈也是個壞的,在他倒地的那一刻將屎桶扣在了陸行止的頭上……


    陸行止爆發了尖銳的暴鳴聲,也是因為這一聲,桶裏的東西都往他的嘴裏灌。


    陸行止:“……”


    陸行止:“!!!!!”


    他要瘋了!


    他的小廝要過來幫忙,被沈弈一腳踹飛出去。


    眼見得桶裏糞水要滾了下來,沈弈扯一張油紙糊在陸行止的身上,防止糞水濺出。


    與此同時,沈弈拉住陸行止的腰帶讓他站好。


    然後,從他頭上滴下來的多餘的糞水全灌進他的鞋裏,一滴都沒有漏出來。


    施綰綰鼓掌:“做得好!”


    沈弈聽到她誇他,索性拽著油紙將陸行止包得嚴嚴實實,再用力一抽。


    下一刻,陸行止就像有個陀螺一樣轉了起來。


    沈弈用了巧勁,把陸行止往大門口轉。


    等他轉到大門口的時候,陸行止已經連他方才吃了什麽都忘了,因為他暈得實在是太厲害了!


    沈弈的小廝哭喊著跟了出來:“少爺!”


    出了公主的大門後,沈弈溫柔地把陸行止這個大號陀螺塞進他的小廝的懷裏:“還給你。”


    小廝勉強扶好陸行止,下一刻,陸行止控製不住地吐了出來。


    小廝就在他的對麵,直接被他給噴了一臉。


    小廝:“!!!!!”


    施綰綰站在公主府門前的台階上拍手:“有人吃屎,好好玩!”


    沈弈知道她這樣做是在鞏固她已瘋的人設,他便道:“郡主身體不適,回府歇著吧!”


    施綰綰十分聽勸地跟著他回了公主府,因為今天這一幕略有些惡心。


    她覺得再多看一眼,她懷疑自己會吐。


    陸行止的小廝扶著他的表情極度難看,還不敢喊出他的名字。


    因為他怕喊了陸行止的名字後,他第一才子的名號怕是會變改著第一臭蟲。


    陸行止被轉得發暈,吐出來之後反而要好受一些。


    隻是他此時暈得眼前有些發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裏,隻覺得今日施綰綰實在是太侮辱人了。


    他暴怒道:“施綰綰,你個賤人,你竟敢這樣對我!我要退婚!”


    公主府附近住的都是京中的豪門貴族,人並不多。


    但是自皇後親自來過公主府後,附近的鄰居就格外關注這邊。


    所以公主府前一有什麽動靜,立即就有人探頭來看。


    小廝一看這架式,瞬間潛力爆發,一把把陸行止抱上了馬車。


    隻是他以為這事能瞞住,卻忘了馬車上有陸府的標識。


    陸行止和施綰綰是未婚夫妻,他的身份瞞都瞞不住。


    不過隻是一個時辰的時間,陸行止疑似被發瘋的施綰綰喂屎的消息就傳遍了京中的權貴圈。


    眾人原本對於京中之前傳聞施綰綰瘋了的消息將信將疑,到此時就深信不疑了。


    因為施綰綰之前有多迷戀陸行止全京城人盡皆知,她成了京中官員教女的反麵教材。


    施綰綰如果不瘋的話,又怎麽可能會給她深愛的陸行止喂屎?


    而這正是施綰綰要的效果,隻有瘋了才能隨心所欲。


    施綰綰一回到公主府就對沈弈道:“好臭,你離我遠一點!”


    沈弈聞了聞自己,他自己是沒能聞到了臭味。


    隻是今日他把這件事做下來,身上總歸會濺到些許,沾染一些臭味。


    他便道:“屬下去洗洗。”


    施綰綰便道:“別洗了,趁你身上臭得厲害,去把看戲的那人給熏下來。”


    沈弈:“……”


    他有那麽臭嗎?


    早知道這樣的話,他方才就該拖著陸行止去熏人,畢竟陸行止比他臭多了。


    施綰綰又補了一句:“這件事了之後,我賠你一套新衣衫,再給你一百兩賞銀。”


    今日沈弈的表現讓她頗為滿意,所以她對他也就格外大方。


    沈弈笑道:“多謝郡主。”


    他說完身形便衝天而起,抽出腰間纏的軟劍,直擊頭頂大樹的枝椏。


    施綰綰看到他這一下輕掀了一下眉,這小子看著是個軟蛋,其實是個硬茬子。


    要不是她忽悠了他,怕是很難讓他聽話。


    她今日用他用得十分襯手,覺得往後還得繼續忽悠他。


    沈弈那一劍刺了個空,卻也將頭頂的寄北給逼了下來。


    施綰綰看到寄北的時候眼睛眯了眯。


    她在他和沈弈交手的時候,她從角落裏抽出之前就備好的棍子,照著他的後腦勺一棍子就敲了過去。


    一擊即中。


    寄北:“……”


    他扭頭朝施綰綰看去,眼裏滿是難以置信。


    他們見過好幾回,好幾次施綰綰都身處險境,她從來沒有動過手,他也沒在她身上感覺到內力的波動。


    所以他對她的定位是刁鑽古怪,可能會些花拳繡腿,卻絕不會武功。


    他便沒有防備她。


    誰知道他卻栽在她手裏。


    他的眼睛一翻,倒在了地上。


    施綰綰把棍子一扔,拍了拍手,扭頭把沈弈道:“把他給我綁起來!”


    沈弈有些震驚地看著她,不愧是老妖怪,竟什麽都會!


    他和寄北一樣,沒能在施綰綰的身上看出一點會武功的痕跡。


    但是她方才敲寄北的那一下,卻老練又狠辣。


    沈弈便懷疑她身懷絕世武功,因為她的武功比他高明太多,所以他才看不來她會武。


    施綰綰若是知道他的想法,怕是會笑死。


    她是真的不會武功,但是她眼睛很毒,下手很準,熟知人體所有構造上的弱點。


    對她來講,那一棍子敲下去的時候隻要不猶豫就能做到。


    她對上沈弈震驚的眼神,沉聲道:“還愣著做什麽?你是想等人醒了再綁嗎?”


    沈弈看她的眼裏多了一分畏懼,忙道:“屬下現在就去綁。”


    他把寄北綁好之後,施綰綰便道:“潑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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