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綰綰看到陸行止的時候,隻想送他兩個字:傻逼。


    她再次感覺到公主府人太少的弊端,一個陸行止竟都能隨意地看往公主府裏闖。


    她看了門房一眼,門房低下了頭。


    她便明白了,原主粘陸行止粘得厲害,就算她之前轟了陸行止一回,門房也依舊不敢認真攔他。


    施綰綰冷聲道:“在門口加塊牌子,上麵就寫陸行止與狗不得入內。”


    陸行止聽到這句話炸了毛:“施綰綰,你什麽意思?”


    施綰綰還沒回答,沈弈在旁道:“罵你是狗的意思。”


    陸行止正在發作,施綰綰皺眉道:“你別瞎解釋,我可不是這個意思。”


    陸行止聽到她這句話,心裏稍稍舒服了些。


    他看著施綰綰道:“你最近讓我非常失望,趕緊給我道歉,否則我……”


    施綰綰卻根本就不看他,隻板著臉訓沈弈:“你別辱侮狗,狗狗那麽可愛,他拿什麽跟狗狗比?”


    陸行止:“!!!!!”


    沈弈的嘴角狂抽,憋著笑道:“是,那門口的牌子要改一下嗎?”


    施綰綰回答:“算了,不改了,不管把那狗那個字改成什麽,我覺得都是對那樣東西的侮辱。”


    “狗是大眾能理解的意思,就讓狗狗受點委屈吧!”


    沈弈應了一聲,陸行止怒道:“施綰綰,你竟敢罵我!”


    “你如果是想用這種法子引起我的注意,我勸你最好死了這條心。”


    “因為你這樣做,隻會讓我更加討厭你!”


    她之前每次見到他都十分開心,最近她的態度大變,讓他十分不適應。


    他總覺得她和之前有些不一樣了。


    她之前每次見到他,都飛快地跑到他的身邊,想方設法地討好他。


    可是這兩次見麵,她對他都格外冷淡,還動不動就罵他。


    施綰綰掏了掏耳朵:“這真是渣男的經典語錄,聽一次下頭一次。”


    “你這樣惡心我,我若是不回報一二,那就真的是吃大虧了。”


    她說完對沈弈道:“去茅房拎桶屎過來。”


    沈弈看了她一眼,她催他:“看什麽看,去幹活。”


    沈弈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陸行止還在那裏叭叭:“你看到我被陛下責罰,不去幫我求情也就算了,經過我身邊的時候還裝做看不見我。”


    “你現在最好跪下來求我,至少要跪上三天三夜,我的氣才會消!”


    他在午門跪了一天一夜,跪暈過去後乾元帝才放他回家。


    陸學士不明白明明之前乾元帝誇讚了陸行止,隻是轉眼的功夫就這般罰他。


    他把陸行止接回家之後問陸行止是否在乾元帝的麵前說錯話,陸行止十分委屈地說他就沒有見到乾元帝。


    陸學士當時就驚到了,問了一下前因後果,他覺得問題可能出在施綰綰身上。


    陸夫人便在家裏各種罵施綰綰,陸學士也覺得施綰綰該罵。


    陸夫人對施綰綰這個未來的兒媳婦也很不喜歡,隻是因為這是乾元帝賜的婚,她敢怒不敢言。


    之前施綰綰在乾元帝那裏還得寵時,他覺得她就算是個草包娶回來當吉祥物供著也不是不行。


    而後施綰綰失寵了,陸夫人對她就隻餘下嫌棄,覺得她配不上自己的兒子。


    陸行止對施綰綰的百般索取,這裏麵還有不少陸夫人的手筆。


    這一次陸行止出事,皇後親自到公主府送賞賜,明眼人一看就覺得施綰綰這是又得寵了。


    陸夫人就又動了其他的心思。


    別的不說,光是乾元帝賞賜施綰綰的那些珍寶就值很多銀子。


    於是她便讓陸行止來找施綰綰,他的本意是讓陸行止對施綰綰說幾句軟話把她哄好,再讓施綰綰把乾元帝的賞賜要過來。


    隻是陸行止習慣在施綰綰的麵前高高在上,讓他哄她是不可能的,他等著她跪下來求他!


    施綰綰會求他嗎?當然不會。


    她扭頭喊道:“沈弈,你快點!”


    沈弈捏著鼻子拎著一桶屎快步走了過來:“來了!來了!”


    他一過來,施綰綰也捏著鼻子:“太臭了!”


    陸行止就算是再自戀也覺得事情不對,他有些驚恐地道:“施綰綰,你要做什麽?”


    施綰綰沒有回答,隻對沈弈道:“把這一桶屎全給我澆到陸行止的頭上。”


    “我隻有一個要求,那些屎不能濺到府裏的其他地方。”


    沈弈:“……”


    她的這個要求有點高。


    陸行止驚到:“施綰綰,你瘋了!”


    施綰綰認真地道:“你才知道嗎?我的瘋病在皇帝舅舅都知道的。”


    “我的病情原本不算重,但是你今日過來,對我惡語相向,讓我再次發病,所以……”


    她說到這裏朝他微微一笑:“所以我失了神誌,就用屎來潑你。”


    “你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可以請你吃屎。”


    陸行止:“!!!!!”


    他介意!


    他很介意!


    他慌道:“你撒謊,你根本就沒有瘋!”


    “你若敢這樣對我,我一準退了你的婚!”


    施綰綰在知道她和陸行止的婚事是她強求來的,還是乾元帝親自賜的婚之後,她就知道這婚不能由她退。


    而陸行止輕易也是不敢退的。


    所以她得給他下一點猛料。


    而今日,就是她計劃裏的第一場猛料。


    像陸行止這樣的渣男,就隻配吃屎!


    施綰綰懶得跟他放狠話,隻扭頭看向沈弈。


    沈弈明白她的意思,他已經想到不讓屎滴在公主府裏的法子了。


    他問了她最後一句:“這屎算是郡主潑的嗎?”


    施綰綰回答:“不是算,而是就是本郡主潑的。”


    沈弈瞬間就放心了,他對陸行止道:“陸公子,得罪了!”


    陸行止看這架式便知道他們是真的敢這麽做!


    他原本是這一場會試最熱門的人選,被乾元帝罰跪之事已經在京中傳開,京中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看他的笑話。


    若是再加上這件事,他覺得他這輩子都沒法見人了。


    他顧不得膝蓋上的劇痛,往府外快步走去。


    他一邊走一邊罵:“施綰綰,我是你的未婚夫!你敢這樣對我,等你嫁過來之後,我一定要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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