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都答應下來,許慕荷終於能睡上一個好覺。


    第二天,開開心心的就去了大理寺。


    昨天信上所說,繳獲了大量重要證物。會是什麽了?


    當許慕荷出現在杜澤珩麵前時,兩人相視一笑,像是料到她今天一定會來一樣。


    對她招了招手。


    “腰牌給你準備好了,今後進出大理寺就不用讓人帶著了。”


    許慕荷接過,掛在了自己腰間。搖了搖自己的小腰。還行,不算重,扯不下她的腰帶。


    小姑娘的動作實在有趣,杜澤珩沒忍住笑出了聲。聽到他的笑聲,安樂意識到自家小姐動作不妥,扯了扯袖子提醒她。


    許慕荷有點臉紅,這有什麽好笑的。掛這麽一個黑乎乎的腰牌在身上,肯定需要感受下重量的嘛。實在太重,就不適合掛在腰間了呀。


    見小姑娘有些羞惱了,杜澤珩收起笑意,站起身來,走到她近前。


    解釋道:“隻是被你可愛到了,沒有取笑你的意思。”


    許慕荷眨巴著眼,有點看不清眼前的人了。他還是自己認識的杜澤珩嗎?


    還是說他轉性了,變得嘴甜,風趣幽默啦?


    往後退了一步,無論什麽原因,她都應該小心一點。既然家人都不想自己與這個人有太多接觸,那還是保持點距離為好。


    小姑娘的動作,杜澤珩注意到了。以為是說的話,讓人不喜了。立即識趣的閉上了嘴,回到之前嚴肅,內斂的模樣。


    許慕荷看著他也往後退了一步,心裏不知怎的就有點難過。是不是做的太明顯了,他是不是注意到了自己故意的疏離。這不是她的本意,她也沒有辦法。畢竟答應了母親,那總得說到做到吧。


    沒辦法,一向不願傷害他人的許慕荷。還是主動出了聲,同樣解釋道;“男女授受不親,我也是不想讓人誤會。”


    杜澤珩頓住,她是什麽意思?是擔心與他產生誤會,還是不想與他產生誤會。無論是怎樣,好像都是在拒絕自己吧。


    杜澤珩笑了,背對著許慕荷。眉眼間的神色淡了淡,對剛剛她的話不置可否。


    “就你這副還沒發育全的摸樣,誰會對你我之間產生誤會。平時也是看許姑娘有趣,才有了逗弄的心思,要是讓許姑娘有所誤會了,今後杜某一定注意著分寸。”


    杜澤珩坐回了他的辦公椅上,身形閑散的靠著椅背。清澈的眼眸中透著一絲淡淡笑意看向她,沒有諷刺,也沒不懈。就那樣十分坦誠的與許慕荷對視著。


    一旁的安樂有點為自家小姐委屈上了,正想上前反駁幾句。可許慕荷及時抓住了她,握住她的手安撫著。


    抬頭看向主位上的人,作揖,恭敬得體的行了個禮。


    “謝謝,杜大人的成全。”


    許慕荷本就是不想與他有任何牽扯,既然他已經知道分寸。那也算給了父母一個交代,今後在大理寺她隻是仵作,除了仵作該做的事情以外,其他一切與她無關。如果有時間她還是要去百家堂坐診的,可沒時間再去想那些有的沒的。


    杜澤珩在她眼裏看到了欣喜,與他別開關係就有這麽開心嗎?


    心頭不是滋味,沒好氣的對著外麵書童說了句。“把孫嶠一叫來。”


    門外的人一陣激靈,用最快的速度脫離現場。許慕荷還是不了解眼前這個男人的,他可是號稱京都所有人的夢魘,隻要他想查就沒有他揪不出的老底。最主要是除了強大的信息網以外,這個人武力值還高。他能任命為大理寺少卿,可不是因為家庭背景大才當上的。而是五年前,參加科考,贏得雙料狀元禦賜的。所以整個大理寺沒有人不服,幾乎所有人對他都是言聽計從,更不可能有人主動去惹怒。


    作為書童,江語從小跟在杜澤珩身邊。對於主子的性格,沒有人比他更了解。


    昨天他家少爺就是在這,寫了不知多久那封信。平時能簡潔就簡潔的人,現在居然想著如何能多說一點。前前後後撕毀了多少張紙,最終才對寫滿的信紙滿意。還讓他拐著彎讓韓家小姐送過去。他從沒見過自家少爺何時對一個女子如此上心過。聽到許慕荷的話,他就知道,少爺生氣了,而且很生氣。笑得越是柔和,就說明他越想掐死這個人。


    許慕荷站在原地,沒有在做聲。


    兩人就這麽靜靜的待著,誰也沒有在說話。


    直到書童把孫嶠一叫來,才打破了詭異的氣氛。


    “大人您找我。”


    杜澤珩抬眼,輕輕嗯了聲。抬起下巴指了指麵前的許慕荷,告訴他道:“這是新來的仵作,許姑娘。今後密案中的驗屍就交給她。”


    孫嶠一沒想到這兩人大理寺人人聊起的許姑娘居然這麽年輕。難怪會有人八卦她與老大的關係,兩人這麽一站著還真是挺登對的。一個威武霸氣的大理寺少卿,一個清純可人的許大夫。他開始也有了聊天時說的畫麵,不經有些忘乎所以。忘記了回老大的話。


    杜澤珩看著他打量許慕荷的眼神,氣不打一處來,拿起手中的毛筆,準準的砸向他的額頭。


    吃痛的孫嶠一瞬間回過神,連忙跪下,對杜澤珩道歉道:“老大我錯了。你手下留情。”


    杜澤珩就覺得自己欠,明明人家都不想與你有任何牽扯。還不放心別人與她在一起。


    深吸口氣,用最後的理智,招了招手。


    “帶她去看證物。”


    孫嶠一快速站起,迎到許慕荷身邊。規規矩矩的向她指引道:“許小姐,您隨我來。”


    許慕荷見他額頭上微微鼓起的小包,有越來越大趨勢。拿出了身上治療淤青的藥,遞給他。


    “孫大人,這個藥是治療淤青的,等下你記得塗一點。如果不方便,就叫安樂幫你擦拭一下。”


    孫嶠一感動的看著她,真是沒有說錯啊。許姑娘人美心善,還這般親切。接過藥,他帶著許慕荷就離開了,杜澤珩的辦公廳。


    看著離去的三人,杜澤珩終於受不了了。他怎麽會叫這個人來。剛剛砸輕了,就應該插穿他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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