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慕荷乖巧的坐在爺爺身邊笑容甜甜的,什麽都沒有說,就那樣一直坐著。


    過了許久,老爺子受不了了。


    打量她一眼,翻個白眼。


    無奈的道:“有啥事說吧。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坐在老頭子身邊,真是瘮得慌。”


    既然爺爺開口問了,許慕荷也就沒有什麽好為難的了。


    萌萌的小白兔純真眼神中劃過一絲狡黠,聲音低低的若有所思的道:“孫女隻是在想,爺爺和外翁的醫術為什麽就能這麽厲害了。孫女也想成為像您們一樣厲害的人。”


    以為孫女心態出現了問題,許老爺子立即坐起身。認真的與她說道:“學醫不能著急的,按照你現在的水平,堅持不斷學習,超越我們是遲早的事情。”


    許慕荷從三歲就開始看醫書,到五歲熟讀所有藥材功效,七歲開始學習診脈,十歲就已經可以給人看病。這麽多年可以說是天才般的成長經曆,在整個許老爺子教出來的學生裏。她絕對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


    但就是因為太過出類拔萃,也就更容易隕落。如果心境出了問題,那就是再優秀,那她也算走到了學醫的盡頭了。


    許慕荷也算是拿捏了爺爺愛才這一點,提前幫他做好的心理防線,這樣就算等會要求太過苛刻,聊下去的機會總是會大一些。


    許慕荷猶豫了一會,感慨道:“隻怕很難,目前找孫女看病的幾乎都是女子,而且她們也不是因為我的醫術高來找我的。可能隻是覺得我方便。”


    許老爺子反駁:“醫者不能挑患者,無論男女向你尋醫,他們就沒有性別之分,貧富之別。至於患者的想法是沒法去一一要求的,做好自己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許慕荷作揖。


    “爺爺教育的是。伊一一定謹記教誨。”


    “嗯,慢慢來,多學,多看,多練習知道嗎?”


    許老爺子的擔心是多餘的,很快許慕荷就借此話,輕描淡寫的說出了自己目的。


    “好的,爺爺。有您的話我就放心,大理寺那邊我還是去鍛煉鍛煉吧。確實是個難得的機會,既可觀摩,又可以練習,是個非常不錯的學習環境。”


    “什麽?”


    “爺爺。我去大理寺做夜作不丟人吧?”


    被丫頭擺了一道,老爺子皺了皺眉,反應過來後。瞪了眼這狡猾的丫頭。


    “臭丫頭,你這是在給我下套了?就這麽點事至於的你,繞這麽大一圈來試探嗎?”


    許慕荷捂嘴,笑容甜甜,頂著張乖巧可人的臉,說著最紮心的話。


    “那還不是擔心您身體不好,怕氣出什麽好歹來。”


    老爺子看著她,已經氣得不輕,吹胡子瞪眼的瞅著她。


    語氣不善的道:“真是牙尖嘴利。行了,在爺爺這不用拿出你母親教的那些規矩,有什麽直接說就是。”


    “這件事是你主動去求的,還是他們請你的。”


    許慕荷答道:“都有吧,起初是我想試試,所以幫他們驗了周家小姐,後來是他們請的。”


    這話她算是說了謊的,但是為了能成功當上仵作,她也隻好說了次假話。


    許老爺子沉默良久,也不知道在想什麽,隻是輕輕的歎了幾口氣。再次看向她時,神情都變了,像是在於她商量一般。


    問道:“哎~你說你想觀摩人體又不是隻有大理寺這麽一個去處,你也可以考慮京都衙門啊。”


    許慕荷如實答道“既然答疑了大理寺應該就以大理寺為主,如果京都衙門需要,我也是義不容辭的。”


    許慕荷的話說的天真爛漫,沒有夾渣一絲情感。老爺子狐疑,仔細的盯著她楸了許久。確實沒看出著傻丫頭有開竅的跡象。


    隻好調侃道:“去哪真不是為了,送你回來的小夥?”


    許慕荷驚訝爺爺對杜澤珩的稱呼,疑惑的問:“爺爺,您好杜府很熟嗎?”


    杜府是什麽地方,可以說是整個唐朝,為數不多能與王府媲美的存在。地位之高,權利之重,就算是當今皇上子嗣見了杜澤珩的父親,也是要尊稱一聲老師的國師府啊。現在到了爺爺嘴邊,怎麽國師的兒子也隻能是那小子了呢?


    “不熟的,隻是有點機緣在罷了。”


    耐人尋味的話,許慕荷不明白。也沒有探究八卦的興趣,見爺爺不想多說,也沒有繼續問。


    隻是接著之前的話道:“爺爺您放心我會好好學的。至於杜澤珩我需要再看看,現在無法回發您。”


    老爺子看著自家這古靈精怪的丫頭,心理感歎。年輕人的事,年輕人去處理吧。老了也管不了他們一輩子。


    “鬼精的娃,爺爺不是迂腐的人,你能想到當仵作來研究醫理,說明你成長了。書本上的知識也已經無法滿足到你,需要更多的探究去開發新的醫學範圍。爺爺很欣慰,你能在這麽小就能有這麽大的思想解數,是了不起的。”


    “至於那個小子,爺爺給你個忠告,他不適合你。”


    老爺子的這一關算是過了,許慕荷開心也沒把剛剛的話放在心上。等到她與父母提及時,她才發現問題最難處理的不是老爺子。而是她父母。


    許落是最反對的,並且言辭激烈,一副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許慕荷不明白作為醫者,父親應該不會對仵作這個職業太過偏頗。那他為什麽會就如此反對呢?


    沒辦法,許慕荷隻好找來爺爺當說客,也不知道三人說了什麽。再次見到父親時,他的神情沒有了之前的氣憤。


    但也沒有理會她,一個人就這麽走了。留下母親與她交代道:“伊一,你的決定父親,母親尊重你。你想去就去吧。隻是你要記住了,你是為什麽去的,不要忘了自己的初心。至於感情問題,你還小不著急的,等你大些母親再幫你參謀參謀好嗎?”


    這時許慕荷才注意到,她想去大理寺當仵作這件事,對於她的家人來說並不是一個大事。而正在讓他們擔心,遲遲不願同意的,是因為杜澤珩?


    為什麽是因為他?


    自己也算到了及笄的歲數,說起來與這樣一個高門子弟結實,應該也不算是一件會人反對的事情吧。還是說他們家與杜家,不像爺爺說的那樣不熟,還有可能是世仇不成?


    這應該也不可能吧。


    他們家都是大夫,除了救死扶傷,讓人感激意外,怎麽可能會與人結怨了。


    這也不可能,那也不可能。許慕荷想不明白,也不想在想了。隻要他們答應她能去大理寺當仵作,那她的目的不就達成了。


    遲疑什麽,趕緊向母親點頭允諾。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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