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問也是多餘的。


    要不是顧慮魏金不在,他們留宿對兩個女人的名聲有一定損害。何垚接下來的去向根本都不需要老黑再問。


    “先回去。等回頭我安排幾個娃娃過來守夜。”


    馬林活動了一下脖子,“這樣吧……我今晚過去湊合一宿。你們把車開走,放店門口就行。明兒一早在你店裏碰頭。”


    老黑聞言也不囉嗦,一把方向打到底,開車就上了山。


    “身邊有我這樣的人多好。你看,關鍵時刻從不掉鏈子。”


    老黑麵對馬林的沾沾自喜,撇了撇嘴,“價值這東西的體現,在於其不可替代的唯一性。剛才阿垚都說了替代方案,你這會兒又出來秀存在感,就不像那麽回事了。”


    何垚被老黑一本正經的話給逗樂了,壓根沒顧上他話裏話外對馬林的殺傷力。


    “老黑哥,可以啊。現在開口一套一套的。跟誰學的?”


    馬林狠狠瞪了何垚一眼,“你不覺得你的關注點有什麽地方不對勁?”


    雖然威脅滿滿,跟剛才隱忍桑麻那會兒形成鮮明對比。


    但誰都知道對方沒有惡意。這就足夠了。


    “蟶子啊。蟶子說,我們要與時俱進。不能隻滿足於以前那種打打殺殺的無腦衝。雖然小礦主不再用kpi考核我們了。但我們還是不能放鬆對自己的要求。”


    老黑的聲音說到後麵有些落寞。


    馬林趁機反擊,“怎麽還被管上癮了啊?當了幾天正式工,還真當自己在編製裏啊!”


    老黑也不生氣,“你這就是純純的打擊報複。看在你今晚還有任務的份上,讓你過這個嘴癮。”


    隨著他們兩人熟悉起來,說話也愈發隨意。


    在馬林身上,老黑可沒有丁點兒憐香惜玉的表現。


    “算了!懶得理你們這些臭男人!還是找卡蓮跟拽姐聊天有意思。明天起早點兒,我可忙著呢!”


    馬林揮了揮手,示意結束話題。


    反正老黑也沒把自己當女人看。


    何垚目送他甩門下車。才發現這夥子的指紋居然能打開山頂別墅的門鎖。


    看樣子,卡蓮跟拽姐是真沒拿他當外人。


    更沒當男人。


    “要是不放心,就進去跟卡蓮交代幾句。瞅你那眼神,都他麽拉絲兒了。”老黑頗為不爽的說道。


    “走吧。”


    何垚也說不清自己這會兒究竟是什麽心思。


    老黑哼了一聲,“這就對了。我明天上午帶馬粟幾個啟程。今晚是你最後的懷柔機會。要是身邊離不開人,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何垚沒說話,隻是搖了搖頭。


    哪有不缺人的時候?


    送馬粟他們去營地,是為了以後能發揮更大的作用。


    老黑踩著油門朝山下走,“咱們親兄弟明算賬,先把醜話說在前頭。營地的情況你也清楚,三教九流什麽樣的人都有。咱們也是第一次嚐試這種合作。要是發展不如事先預想的那樣,你可別怪大家夥兒。”


    何垚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不管怎麽著,馬粟幾個去了那邊一定比不去強。


    唯一就是擔心他們年齡還小,心誌不夠堅定。


    遇到更多事,有了更開闊的眼界。可能會衍生出其他心思。


    不過人心所向這種事,向來無法人力操控。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他去吧。


    “走一步看一步。”


    何垚邊說甚至邊打了個哈欠。


    老黑像是還想說什麽,但看何垚一臉疲憊的樣子,又把話咽回了肚子裏。


    回到店裏,不冷不熱的溫度瞬間讓何垚整個人舒展開來。


    這空調入股不虧。


    聽到樓下的動靜,蜘蛛帶著幾個半大小子摸了下來。


    看清楚何垚,頓時呲著大門牙笑起來,“九老板,今天下午那會兒,有老板上門了。問解石的事……說很著急。 要跟你麵談。”


    一般解石的事,哪用這麽麻煩。


    所以何垚立刻警覺起來,“還說什麽了?”


    蜘蛛搖搖頭。


    從自己隆基的腰頭摸出兩張皺皺巴巴的紙幣,“他還給了我小費跟電話號碼。讓你回來第一時間聯係他。”


    何垚這才注意到兩張二十塊的國幣中間還夾著張紙條。


    “行,我知道了。玩你的去吧。”


    何垚抽出紙條,拍了拍蜘蛛的腦殼。


    “九老板,明早的早飯你可不要忘了。”


    麵對蜘蛛的小心翼翼,何垚點頭,“天塌下來都先嚐了你的手藝再說。”


    蜘蛛這才高高興興領著小的們鬧騰去了。


    “可以啊。這些小東西還真拿你當老大了。”老黑嗬嗬笑著說道。


    不過何垚這會兒沒工夫理會他的打趣。


    照著紙條上那串數字撥出了電話。


    他雖然篤定對方不是什麽正經人。但究竟是不是跟芭喜魏銀有關係,還不能確定。


    所以這會兒何垚心裏也沒把握。


    電話接的很快,那頭一個鬼祟的聲音響起,“誰?”


    何垚沒好氣的說道:“不是你來店裏讓我回電話的嗎?到底有沒有事?沒事我掛了。”


    對這樣的人就不能好態度。


    要不然指不定又要犯什麽疑心病。


    反而越是愛搭不理,越能直奔主題。


    對麵遲疑了一下,隨後冷聲學著何垚的語氣道:“開門做生意,你還高人一等了?我這有一批翡翠原石要解。能幹不能幹?”


    何垚對芭喜那倆跟班小弟的聲音實在沒印象。


    即便對方說了這麽長一段話,依然分辨不出究竟是不是自己守株待兔的對象。


    “幹的就是這營生。當然能解!我還當多大買賣呢!我這買賣還沒火爆到需要預約的程度。明天送來就是。”


    何垚說完作勢要掛電話。


    對麵一疊聲的喊住了他,“等等!聽不懂人話是怎麽的?我說了我手上有一批原石需要解!你需要多長時間能搞定?”


    何垚笑了,“老板,剛開始做這行的吧?”


    對麵警惕的回應道:“你怎麽這麽多廢話!”


    何垚好脾氣的解釋道:“老板,我連你原石的個頭、數量一無所知。怎麽估算時間?但凡是個行家裏手,都不會像你開口就問時效。”


    要不是套問更多信息,何垚也懶得跟對方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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