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想想也是,電視劇裏傻白甜都活不到最後一集。


    老黑這種生存環境,真正不長腦子的怕是早就作了古。


    “行了,忙你的去吧。我從這會兒就開始著手鋪墊了。”老黑說道。


    “鋪墊什麽?”


    何垚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老黑用一種受傷又含情的眼神,不斷朝芭喜那邊瞟著。


    這眼神女人看了什麽感覺何垚不知道。他看了是渾身起雞皮疙瘩。


    更不好打擾老黑入戲,何垚索性跑去繼續上午沒完成的任務。


    順著喬琪的原石編號滿場地的找料子。


    隻是天不遂人願,一塊料子還沒記錄完,青芒就走過來示意何垚跟自己走。


    一旁喬琪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樣,已經連白眼都懶得翻了。拿過何垚手上的記錄本,揮手讓他趕緊走人。


    青芒當然是受魏金所托來找何垚的。


    他應該是注意到花蝴蝶一般的魏銀跟芭喜,這才沒有明著露麵。


    何垚覺得,魏銀之所以這麽張揚,還有一方麵可能是無聲的向魏金宣戰。


    他壓根不懼怕魏金知道。


    事實上,這會兒看起來似乎也的確是魏銀更勝一籌。


    他在場地裏肆無忌憚招搖過市,魏金卻隻能避讓在公盤大門之外跟自己悄咪咪接頭。


    經過門口那群保安身邊時,烏卡情不自禁往何垚身前湊。


    不過被何垚不著痕跡的抬手製止了。他不知道魏銀的人在什麽地方,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更多後手。


    有些底牌還是盡量不要太早露出來。


    烏卡是個有眼力見的人,要不然也當不上這安保隊長。


    所以很敏銳的停下步伐靜觀其變。


    何垚跟著青芒來到魏金所在的排擋一條街。


    魏金正坐在一把太陽傘下喝奶茶。


    緬國的奶茶有種說不出來的怪味道。何垚第一次喝的時候覺得難以下咽。


    好在他的胃也不允許他時不時享受。


    但魏金這會兒看起來倒是一副無比享受的模樣。


    “怎麽樣?跟我那位阿弟的相談甚不甚歡?”


    魏金經常這樣亂拆亂用句子。時間久了何垚也見鬼不怪。


    反正能搞懂他的意思就行了。


    “時間有限,我長話短說……”


    何垚才剛剛起了個頭,魏金就接上了後續,“你想聯合公盤這邊的安保力量,抗衡魏銀帶來的保鏢。然後斬草除根。”


    何垚下意識以為是老黑跟他通過氣,但很快又想到,自己似乎也沒跟老黑說這麽詳細。


    “你倒是比我下得了決心。想法是好的,隻不過你還是不夠了解魏銀。他再精蟲上腦,也不可能在知道我在內比度的前提下,指代那麽少數幾人赴約。那不過是冰川一角。多的是你看不到的東西。”


    這話說的聽著就瘮人。


    “叫你來,就是防止你輕舉妄動。這件事要從長計議。”


    何垚並不認可魏金說的這番話。


    很多機會是稍縱即逝的。等商量出個結果,黃花菜都涼了。


    尤其是像這種從天而降的機會。


    魏金可能對魏銀多少還有些顧念舊情。但對何垚來說,魏銀純粹就是一個隨時爆炸的不定時炸彈。


    隻是沒等何垚開口,魏金又說道:“稍安勿躁。魏銀現在不能死。他一死,芭喜那邊立刻打草驚蛇。阿垚,你記住,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青史留名遺臭萬年。到時候根本不需要我們髒了自己的手。借刀殺人才好玩。對了,你看看這兩份資料……”


    魏金說著將桌子上兩份文件樣的東西,推到何垚麵前。


    何垚:“……”


    這上麵的雞腸子文,自己認識它們,它們不認識自己。看個屁啊。


    “忘了你不識字……阿垚,你說學習點文化還是很有必要的。要不,給你找個補習班惡補一下吧?你說你這個不識字多煞風景 。”


    麵對魏金的揶揄,何垚隻能假裝聽不到。


    自己好歹也是高考大省出來的莘莘學子,到他嘴裏竟成了個文盲。


    “你要是不說,我就回去繼續跟安保隊長勾兌行動計劃了。”何垚將了魏金一軍。


    這一招管用。


    魏金立刻翻譯道:“一本是藍寶石礦的股權劃分協議、一本是新成立那家礦業公司的股權劃分協議。前麵那個好說,反正主要就咱們兩個。我五十一,你四十九。沒意見的話,你簽字就能生效。剩下那個可能還需要跟喬治小礦主再碰一下。撣幫女人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權由誰代持?喬治?還是其他什麽人?”


    他選擇在這個時候討論這些問題,本身就有些突兀。


    何垚也不知道他是在轉移自己的注意力,還是有什麽其他的想法。


    所以執拗的問道:“那魏銀那邊怎麽說?”


    “相信我,讓他多蹦躂幾天。等這邊公共盤結束回到邦康。我要讓他付出相應代價。”


    何垚表示可能過不去今晚,魏銀就會主動出擊。


    “隻要留他一口氣,不要過早打草驚蛇。剩下的事你說了算。”魏金說完,像是還不放心何垚, 又叮囑道:“我們現在邦康的基業還不夠穩固。這個時候魏銀有個三長兩短,白白便宜了外人。我們何苦為他人做嫁衣裳。”


    既然當事人都這麽說了,何垚似乎更沒理由非要跟魏銀的性命過不去。


    “這可是你說的。今晚他不來招惹我便罷了。要是真來,下手輕重可難說。”


    何垚說完站起身就走了。


    這麽做雖然有甩臉色給魏金看的嫌疑,不過何垚這會兒也顧不上了。


    魏金的態度很明確。他並不希望魏銀在這個節骨眼上有什麽三長兩短。


    這違背何垚這段時間以來的處事原則。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視情況永絕後患。


    他曾經以為在性命攸關的事情上,自己跟魏金是存在默契的。


    如今看來,大家達成的最大統一,還是利益排第一。


    魏金在後麵喊了他兩嗓子,大約是見他頭都沒回一下。後麵索性也消停了。


    何垚才不管魏銀帶了多大的“冰山”前來內比度。隻要他敢對自己起殺心,自己就絕對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讓他知道鍋是鐵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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