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


    何垚連忙擺手,“芭喜小姐言重了。我哪有資格說三道四。隻是個中關係,還是弄清楚才不容易壞事。”


    芭喜通情達理的點,“阿垚老板這話說的沒毛病。放心吧,我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大家先小人後君子,把話說開,後麵才能做到心無掛礙坦蕩合作。別看我是個女人,但比某些男人都要更明事理。”


    她標榜自己就算了,還不忘踩魏金一腳。


    連蘇老板都聽來她含沙射影在針對誰。臉色尷尬地看著何垚。一副生怕何垚誤會,在魏金麵前搬弄是非的表情。


    何垚隻能假裝看不見,故意不看他。


    芭喜的話還在繼續,“阿垚老板,我也不瞞你說。如果我跟銀老板這邊的合作計劃推進起來,最欠缺的就是礦區料子的貨源。從礦區搞料子,運到邦康進行加工。然後再進入下麵的環節。這可比從其他地方搞料子,在運去邦康要省時省力多了。危險係數至少減少一大半。隻要你願意,我可以跟你……三七分。”


    何垚一本正經開始胡攪蠻纏,“這不合適吧?也沒幹什麽就拿七…這怎麽好意思啊。”


    芭喜也不是個能吃虧的,哼了一聲立刻陰陽回何垚,“喲,阿垚老板謙虛了。別說七,就是九,你也拿的起。”


    蘇老板在一邊滿臉無奈,“兩位老板真幽默……阿垚老板今晚也沒吃好吧?看看想吃點什麽。今晚這頓我請。”


    他一邊說一邊衝旁邊打哈欠的侍應生打了個響指。


    侍應生慢吞吞走過來,將手中菜單遞給何垚。


    何垚也不客氣,反正不吃白不吃。


    今晚沒吃好跟芭喜多少也有脫不開的幹係。


    隻不過餐單上除了雞腸子緬文就是英文,可把何垚難為壞了。


    他大學英語雖然過了級,但到現在十有八九都還給老師了。口語勉強能應付日常。但這會兒就隻能半靠看半靠猜。


    不過這點小困難也難不倒他。


    眼珠子在麵前的桌子上轉了一圈後,衝女侍應生說道:“照著這位小姐的給我來一份一模一樣的。”


    侍應生敷衍的鞠了個躬退下了。


    “感謝蘇老板的款待。咱們今晚這頓的主題是什麽?”


    何垚的視線在蘇老板跟芭喜之間來回打轉。


    嚇的蘇老板拚命擺手,“我雖然傾慕芭喜小姐,但明白芭喜小姐誌不在我。能遠遠看一眼、偶爾聊聊天,就已經很滿足了。”


    “蘇老板可千萬不要妄自菲薄。這次運輸還得仰仗蘇老板多多為我張羅。”


    芭喜嗲聲嗲氣的衝蘇老板拋了個媚眼。


    那膩歪的模樣,要不是兩人中間隔著桌子,大概就貼一塊去了。


    “好說、好說。芭喜小姐的事就是我的事。再說了,這對我們艾琳娜珠寶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


    美人當前,蘇老板拍著胸脯打包票。


    這件事對艾琳娜珠寶來說,的確算不上什麽事。


    但蘇老板刻意忽略了一個事實。


    那就是艾琳娜珠寶憑什麽要為一個不認不識的人去舉這手。


    不過不會有人去提醒自我感覺好爆了的芭喜。


    可能她這會兒心裏正美著。


    兩個即將被她利用的男人,這會兒都主動送上門來,由著她一鍋端。


    “吃完飯兩位準備做什麽?”


    何垚問出這個問題後,又像是後知後覺問出了一個不該問的問題。連忙解釋自己沒有別的意思。


    這句話還不如不說。有越描越黑的嫌疑。


    蘇老板說道:“芭喜小姐說,銀老板已經在趕來內比度的路上。按照路程來看,要是銀老板的車速夠變態,淩晨三點左右就能抵達……”


    何垚:“……”


    這個抵達的時效是用多變態的車速推算出來的,何垚不得而知。


    他想知道的是,難不成他們準備在這裏大眼瞪小眼等到淩晨三點鍾?


    蘇老板像是看出了何垚心中所想。


    點了點頭,“這家西餐廳是二十四小時營業。”


    這時候恰逢侍應生來送餐。忍不住說道:“要是店裏沒客人我們是可以關店正常休息的。”


    言外之意他們加不加班,就看他們這桌懂不懂事。


    人都有得寸進尺的思維意識。雖然原本是二十四小時營業的餐廳。但因為有了這條沒人可以關店的條款之後,侍應生並不覺得偶爾的提前關店休息是福利。


    而是認為晚上賴在店裏的客人是給他們添亂的。


    所以不管是國還是家,哪怕是家店,都要有規矩、講規則。


    說什麽就是什麽,不能輕易更改更不能似是而非。


    店麵跟店員尚且如此,更何況一個泱泱大國。


    這就是法律法規存在的意義。


    “對了,阿垚老板。我看你跟那個叫熊什麽文的小姑娘認識?她似乎很黏你啊?”


    芭喜突然冷不丁拋過來一個問題。


    何垚也不知道她什麽時候看到的,更不確定是不是蘇老板這個大嘴巴說禿嚕了嘴。


    但既然對方已經明著問出來了,要是自己一概否認似乎也有些沒說服力。


    所以佯裝不明所以的說道:“沒錯。是我在邦康認識的一位朋友。怎麽?是什麽地方冒犯芭喜小姐了嗎?她剛從國內來,在緬國的時間不長,可能不懂這邊的規矩。要是有什麽得罪之處,還請芭喜小姐見諒。”


    芭喜輕笑一聲,“那倒不至於。我沒那麽小家子氣不說,對方也沒做出什麽過激行為。就是我跟她素素昧平生,她看我那眼神就跟我刨了她家祖墳似的……”


    何垚想了想,似乎讓芭喜知道熊黎文的情況有益無害。


    隻需要稍加引導,說不定還能助熊黎文郭瑞一臂之力。也能讓芭喜對自己的信任程度更上一層樓。


    於是笑起來,“芭喜小姐有所不知。這熊黎文姑娘的男朋友這會兒大約也正在跟銀老板密切接觸。要知道這條線還是金老板介紹過去的。你一出現就帶著搶生意的架勢,她自然要為自己男人打抱不平了。”


    芭喜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頃刻又恢複了那種無所謂的大姐大風範,“男人嗬……與其等著一個男人賺了錢讓自己過上好日子,還不如自己取而代之。這個道理,究竟還有多少姑娘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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