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晃著手上的錢袋衝女人喊道:“蘇瑪!”


    但是女人的視線並沒有被他吸引,而是上下打量著何垚,手不自覺朝後腰摸去。


    何垚雖然不知道她動作的具體意義,但那動作在警匪片裏經常能看到。


    少年連忙解釋,“今天錢莊給的錢麵額小,我自己帶不回來……他是買了那塊蟒化龍莫灣基的……老板……”


    可能少年也覺得“老板”這個稱呼,用來形容何垚有些違和。


    因此在跟麵前這個叫蘇瑪的金剛芭比介紹的時候,言語間也有幾分遲疑。


    蘇瑪收住手上的動作,再看向何垚的時候,原本就稚態的臉上更多了幾分和顏悅色。


    但也隻是衝人點了點頭,沒有一句多餘的話。


    少年看著何垚,“謝謝你送我回來,你回去吧……作為感謝,那塊蟒化龍的莫灣基你盡管放心解。不滿意算蘇瑪的。”


    何垚:“……”


    他可真行。


    跟放了個屁也沒什麽兩樣。


    要是阿湯哥在,估計就算阿湯哥的了。


    看何垚杵在原地沒動,少年跟蘇瑪四隻眼睛目露精光的看著他。


    何垚隻得點點頭,為後麵接觸繼續創造機會,“行……有好料子記得去店裏找我。合適我就要了……”


    話音還沒落,蘇瑪清脆的聲音傳來,“好貨管夠,但你有實力吃進嘴嗎?”


    何垚剛要張嘴,卻又傳來少年的聲音,“你快走吧。明天我再去找你。”


    蘇瑪哼了一聲,輕鬆的提著何垚丟下的兩包錢,轉身朝倉庫走回去。


    少年也沒再繼續理會何垚,追在蘇瑪後麵也走了。


    何垚自然不能不知死活的硬跟進去。


    蘇瑪轉身的時候,褲子下繃的沒有一絲縫隙的桃臀上方,細腰裏一處挺括的隆起。


    生死紅線,不容何垚造次。


    一次照麵就想把自己的目的全盤達成,也不現實。


    好在少年還給自己留了句念想。


    隻要後麵還有機會接觸,總能找到更多進一步的機會。


    看著兩人的身影消失在倉庫門後,何垚隻能一步三回頭的無功而返。


    倉庫裏,蘇瑪責怪少年不應該輕易帶著人來這裏。


    少年表示,自己就是想讓蘇瑪見見何垚。


    他親眼看到何垚今天分分鍾操作出去六個億,跟玩兒似的。


    “最關鍵的,我覺得他現在是最適合咱們的人選。有錢的同時還缺料子。天選之人。”少年人小鬼大的說道。


    這話把蘇瑪逗笑了,“你懂什麽是天選之人嗎?你就往回帶……他能不能行,可不是咱們說了算的。咱們的看法,充其量最多也就是個參考意見。要看老家來的人跟杜梅怎麽談……”


    聽她說到這裏,少年哼了一聲,“老家來那人我看也不怎麽靠譜,就昨天白天露了個麵。後來再沒見著人……沒準跟杜梅談崩了,被一槍崩了或者挖坑活埋了。他們倆最好兩敗俱傷……蘇瑪,你就是下一個杜梅。機會都是給有準備的人的。”


    蘇瑪秀眉蹙起,厲聲道:“你這張嘴什麽時候才能長記性?”


    少年見蘇瑪生氣,吐了吐舌頭,將蘇瑪核驗過的錢丟進靠牆邊擺放著的一個巨大木箱子裏。


    蘇瑪見少年消停,自己踱著步子在倉庫裏溜達了幾個來回。


    最後還是遲疑著說道:“不過,有句話你沒說錯。機會都是給有準備的人的。老家這次派人過來……應該也是有意思要把佤城這邊的人員格局變一變。杜梅待得太久了,私下跟政.府.軍那邊的關係盤根錯節,尾大易不掉啊……”


    少年立刻忘了剛才挨的罵,貼到蘇瑪身邊,“你準備怎麽做?”


    蘇瑪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露出一個嗜血的冷笑,“那可要好好從長計議……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沒準就這一哆嗦過後,就輪到咱們吃肉了。”


    “我聽你調遣。你說怎麽做,我保證完成任務。”


    何垚當然不知道第二期特區裏錯綜複雜、相互傾軋的勢力關係,更不知道,剛才蘇瑪跟少年嘴裏“老家來的人”,這會兒正被他們安置在湘妃旅店馬向雷的床上。


    命運的齒輪一旦開始轉動,趕在點上的豬都能借著風口被卷上天。


    雖然這隻豬目前還無知無覺,甚至還在為自己剛才沒能找到切入口攀關係而懊悔不已。


    要是自己再努力那麽一點點、再膽子大那麽一點點,說不定這會兒都在跟那兩人虛與委蛇商業互吹了。


    而不是像現在,隻能被動等著少年再次送到自己門上來……


    想到少年,倒是把何垚的心思拉回到店裏那塊蟒化龍的莫灣基身上。


    那少年似乎很篤定這料子解開必漲無疑。


    想到料子就讓何垚渾身燃燒起來。


    那可是挪用了給老黑準備尾款的五分之一,要是有個閃失,自己的工作量又要肉眼可見的拔高。


    他也顧不得慢悠悠往回晃了,路邊攔了一輛摩的,緊趕慢趕著回了店裏。


    店門口的阿弟們已經散了,這會兒倒是站著兩個穿著白襯衫的男人。


    這種打扮向來都是一些專項辦事人員才會有的穿著,所以何垚連忙湊過去。


    一問才知道是牛波一找來辦理中介公司相關手續的辦事員。


    何垚連忙發了根煙,跟這人套起近乎。


    趁機把自己阿弟中介公司的意思表達出來,問對方能不能順帶著一並給料理好。


    辦事員表示沒問題,他幹的就是這種活。


    不管是賣料子的還是賣腳力的,性質大差不差,他門兒清。


    等兩人一支煙抽完,他就滿口應承了何垚的委托,並跟何垚互留了聯係方式。


    最後忙完現場離開的時候,讓何垚準備好相應費用等他通知。


    把人送走,何垚終於如願以償得以再次跟那塊莫灣基麵對麵。


    腦海中是阿朗跟少年兩方意見輪流交替冒頭。


    如果不考慮其他因素,就何垚自己的行事風格,他大概率是會選跟少年一樣的處置辦法。


    但阿朗的方案,戳中何垚現階段的求穩心理。


    穩中求勝總像便秘,不管什麽時候都感覺不夠幹淨。


    一搏到底倒是暢快,怕就怕一刀下去,一億縮水五千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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