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倒黴的時候,喝口涼水也塞牙。


    但撞大運的時候,天時地利連人都配合。


    除卻牛波一本來就惦記這個外,他這段時間也一直在找機會跟程哥兒徐二搞好關係。


    程哥兒家老二出手就是上億原石的事,牛波一一早就聽說了。


    強強聯合這種事,放在賭石行業裏屢見不鮮,時時刻刻都在發生。


    隻不過,像程哥兒家境這麽強悍的合作夥伴不多見。


    要不是程哥兒身上那種玩世不恭跟過度膨脹讓牛波一顧慮重重,總擔心這樣的夥伴會成為累贅,可能他早就主動表達出明顯的合作意向。


    賭石這個行業,占用的資金是個天文數字。


    很多奇貨可居的翡翠原石,未必也是具備快速變現條件的商品。


    這就導致大筆資金被占用。


    資本在雄厚的商家老板也不可能不發愁現金流。


    簡單來說,除卻那種賭性登峰造極的賭石,能以小博大外,每個價值範圍內的原石,能為他們創造出來的利潤上限差不多是定死的。


    現金流不趁手,賭石的時候就會受資金掣肘。


    就會拖慢他們滾動資本雪球的腳步。


    這種時候搞強強聯合,那對雙方來說都如虎添翼乘風飛出八千裏。


    程哥兒讓牛波一顧慮重重,遲遲下不了合作的決心。


    但有了今晚何垚的提議,牛波一倒是覺得可以試一試。


    一試,程哥兒提供的這個買入原石的路子走不走得通。


    反正如今有了一個自告奮勇的蹚雷手。


    風險是他的、前路若死,送的也是他的命。


    自己心不動膀不搖,成了賺錢、敗了也無所損失。


    二試,程哥兒這個人跟他背後的家族,值不值得長期深入合作。


    現在國內的翡翠市場,分為兩大塊。


    一塊在粵省,一塊在瑞麗。


    如果真能搞下程家,兩家的發展跟行業中的地位都將會迎來一個大飛躍。


    甚至成為行業龍頭,也不是沒得商量。


    所以……


    為什麽不呢?


    三方人馬各自盤算著自己的利益得失,舉杯同慶接下來合作愉快。


    何垚今晚又醉了。


    不過這一次,他醉的開心、醉的興奮、醉的想上天。


    哼著小曲歪歪扭扭回到小院,靜悄悄的似乎所有人都睡了。


    何垚今晚醉意太濃,也不打算跟阿坤點錢了。


    點那些作為他們啟動資金的全部鈔票。


    就像他跟牛波一說的,他之所以替他們賣命承擔風險,要的就是算他一個。


    帶他一起玩。


    他當然沒喪心病狂的獅子大開口要分走牛波一跟程哥兒的利潤點。


    他隻是卑微的表示,讓他用自己的錢、以他們即將跟礦主談成的公斤價買石頭、賭屬於他自己的那份原石。


    漲垮自擔、風險自負。與他二人無關。


    要不然,憑什麽人家要帶一個廢物一起逆天轉命?


    就因為自己願意豁出去一條命?


    別逗了。


    何垚站在門口打了個酒嗝。


    一身酒氣還有白天奔波的一身臭汗讓他散發著宛如那夜大戰過後海帶一般的自己。


    但他今天不在乎。


    他隻想打開房門,把自己扔在床上,放空一切回到夢裏。


    回到那個有美琳的夢裏。


    在那個夢裏,美琳是潔白美好的、美琳是不認識鳳至的、美琳是隻包裹著他一個人的。


    他承認自己這一刻的迷戀跟衝動,讓他看起來賤的像條喪家狗!


    可他能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自己。


    那曾經黑暗中唯一耀眼奪目的光明,那麽美好、那麽讓他心生向往的光明


    他真的……


    想把她揉碎了,塞進自己的身體裏。


    像那晚不分彼此。世界末日也不能讓他們為之分開。


    這難道不是刻骨銘心的愛情嗎?


    這難道不是一個男人最簡單直接對愛的表達嗎?


    難道就因為自己卑賤、就因為自己一無所有、就因為自己是個男人,就應該拋棄自己的正常需求、就應該壓抑自己對美的渴求。


    就應該夾著尾巴,被玩弄、被戲耍、被……以這種方式來告別自己的第一次嗎?


    她把他當成什麽?


    又把她自己當成什麽?


    自己捧在手裏裝進心裏都怕對不起的姑娘,卻自輕自賤自甘墮落。


    把何垚的心置於何處?


    一塊過億的後江原石,就能讓她付出到這種程度,對嗎?


    可笑可歎可恨!


    他何垚,要出人頭地!


    要擁有數不清的過億原石!


    要得到很多很多錢!


    到那一天,何垚一定要找到她、問問她。


    為那塊後江扒掉的衣服,需要他砸出多少過億的料子才能穿回去!


    為那塊後江失去的身子,他撇出多少億的鈔票能再買回來玩一玩!


    他要用她的方式折辱她、踐踏她。


    他要讓她發瘋的愛上自己,然後如敝履樣拋棄她。


    用一如她的惡毒方式,像她如今這般摧毀的自己方式一般……毀了她。


    房門打開了,阿坤不在。


    何垚走進房間,關閉房門朝自己的床走過去。


    遲鈍的大腦隱隱嗅到一股浮動的暗香。


    兩個大老爺兒們住的房間,怎麽會有女人身上才有的味道。


    晦氣。


    自己還真是沒出息,都過去這麽久了,腦子裏還殘存著對這種味道的記憶。


    然而下一秒,幻想仿佛照進了現實。


    迎麵撲過來一道柔軟的黑影,二話不說緊緊抱住了何垚因為醉酒而發燙的身體。


    幽香清晰的順著何垚的鼻子強勢鑽入他的大腦。


    什麽情況?


    人還沒反應過來,撞過來的柔軟順著他寬鬆的t恤,環抱著貼上了他腰背的皮膚。


    那種感覺……


    柔軟、冰涼……似乎還帶著微微的顫抖。


    這是……


    女人才有的如綢緞般絲滑的皮膚。


    柔弱無骨的小手,宛如一條滑溜溜的魷魚,狡猾又刁鑽的順著褲腰的位置往下麵遊走……


    何垚的腦子嗡的一聲炸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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