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垚打量著麵前的女翻譯。


    波浪長發柔軟聽話的順背及腰,耳鬢間還插著一朵他叫不上名字的黃白色的花朵。


    那一對呼之欲出的高山峻嶺更是隨著她的喘息而不斷上下起伏。將纖細腰肢襯托的愈發盈盈一握。


    就仿佛……何垚隻用兩隻手就能輕鬆將那看上去不堪重負的水蛇腰完全掌握。


    裸露在衣服外健康陽光的小麥色肌膚,微微反射著瑩瑩光芒。


    整個人宛如一件完美的藝術品。


    何垚看的有些呆、有些愣、更有些意亂神迷。


    他不是沒見過漂亮女人,但女翻譯的美,還是瞬間擊中了他全身每一根興奮神經。


    令他莫名產生一種原.始狂野想不顧一切的衝.動。


    但禮義廉恥道德底線在關鍵時刻起了作用,何垚思緒回到現實,為自己剛才失控的情緒感到汗顏。


    盡管拒絕很難,但何垚還是婉拒了女翻譯的提議,“謝謝好意。我會好好考慮。”


    然而他這話說完,女翻譯像是擔心他又要抬腳就走,情急之下伸手將他拉住。


    這一個肢體上的接觸,仿佛帶了電流。


    順著女翻譯接觸那塊皮膚,快速往何垚的大腦遊走。那是一種完全不同於之前電詐園區的電棒,而是種極為舒適的電流。


    女翻譯很快從身上斜挎的巴掌大包裏摸出張潔白的名片。


    “我真的沒有惡意,隻是想感謝你對我的幫助。如果你想好了,可以隨時聯係我。”


    名片上印有中緬雙文。


    美琳兩個字醒目的印在最中央的位置。


    下麵是雞腸子一般彎彎曲曲的緬文。


    何垚喃喃念出了聲。


    看美琳衝自己笑,何垚鬼使神差多問了一句,“這是你的緬國本名嗎?”


    美琳搖搖頭,“是我為自己取的國人名字。所有認識我的人都這麽稱呼我。不知道應該怎麽稱呼你?”


    “何垚。人可何、三土垚。”何垚自我介紹。


    莫名他突然想賣弄、想顯擺,想極力表現自己是個文化人兒。


    “何垚?何三土?山勢高峻……果然人如其名。很高興認識你。”


    美琳衝何垚伸出纖纖玉手。


    她竟然不光會說國語,還認識漢字?


    何垚對美琳的興趣瞬間更濃厚了。


    伸手跟她柔弱無骨的手握在一起,“我該回公司了,回見。”


    他擔心繼續待下去,腦子不受控製的那些齷齪思想會讓自己看不起自己,所以忙著抽身。


    但跟美琳的這次見麵還是讓何垚的心跟腦子都亂了。


    腦子亂當然是因為梅林拋出來的橄欖枝。


    心亂……


    真是飽暖思淫欲。自這他麽才過上幾天吃飽飯的日子,就開始想屁吃了。


    趕回中介公司的時候,正趕上鳳至出門。


    看到何垚手上提著明顯是裝錢的袋子,鳳至的表情顯得有些複雜,“賣掉了?”


    何垚點頭。


    這種成交的效率讓鳳至再次認真審視起何垚。


    第一次何垚從一個女人臉上看到那種想把自己拆開了揉碎了的虎豹模樣。


    ”你怎麽了?“


    何垚的問題將鳳至飄忽的意識喚了回來。


    ”沒事。好好幹,我看好你。“鳳至嫣然一笑。


    隻有那雙半分笑意都沒有的眼睛裏,寫滿意味深長。


    隻不過何垚並沒注意到,因為這時候吳當已經朝自己走了過來。


    或者說是朝自己手中的錢走了過來。


    何垚連忙抬腳進店,跟鳳至擦肩而過。


    忙著跟吳當交接貨款的何垚,當然不知道鳳至出門之後進入市場,拐了一個彎,就跟美琳兩個人一起親親熱熱的走出了市場,進了一家西餐廳店。


    “不錯啊貌垚。今天一天就成交了兩塊料子。”


    吳當一邊甩給何垚三十張萬元麵額的緬幣,一邊神色複雜的說道。


    這三十萬塊是何垚百分之一的跑腿費。


    他連忙跟吳當道謝,嘴裏說純屬僥幸,遇到兩個準備回國的客商老板,著急在最後的時間裏再收獲幾塊原石。


    “我知道你們也木西看的懂原石,這也是我要把貌坤帶出來的原因。隻是你們應該隻對自己所在礦場的原石了解更深吧?可我看你帶出去的料子也有其他場口的呢?跟我說說?”吳當笑眯眯的說道。


    何垚隻能用萬變不離其宗這種意思一語帶過。


    他當然要維持這種神秘感,很多事說穿了就沒意思、也就別想能繼續忽悠吳當這種老奸巨猾的狐狸。


    但吳當還是話裏有話語帶玩味的說道:“我原本以為,如果我的中介公司能保證在每個場區礦場籠絡、帶走一個也木西,讓他們為我所用……不愁不能做大做強。如今看來,好像有你跟貌坤也差不多能實現這個夙願了……”


    這話讓何垚暗暗心驚。


    這特碼都是活生生的人!


    不是讓他用來收集、用來集色卡的。


    何垚取得吳當重視的手段是一把雙刃劍。


    的確會讓現階段吳當給他更多的權限、看似更信任的對待。但也為以後的抽身而退增加了地獄級難度。


    但沒辦法,人都要先生存後發展。


    眼前如果連生存下去的機會機會都沒有的話,何談以後。


    “對了,貌垚,回住的地方通知一下阿弟們,明天開始下午也要跑市場,讓他們做好準備。”吳當最後吩咐道。


    何垚應了一聲就準備出門。


    卻又被吳當叫住,他塞給何垚十張萬元緬鈔,“拿去下午買身衣服。店裏又不是開不起傭金,總穿這麽寒酸砸招牌。”


    何垚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雖然不想為著種事花錢,卻不得不承認吳當說得對。


    身上還是那件礦區穿出來的衣服,左肩上甚至還有個破洞。


    上衣已經看不出原本的顏色,好幾處洗不掉的血漬,隨著洗衣次數的增多而越變越黃。


    何垚嗯了一聲,這才出了門。


    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照過鏡子,對自己的認識還停留在從前。


    朝氣蓬勃陽光大男孩,抱著籃球在場地上揮汗如雨的時候,也曾引得無數迷妹尖叫。


    明明隻是一年多以前的事,如今……


    何垚眼中閃過一絲清明。


    不管是鳳至還是美琳的示好,若是放在以前的自己身上,都不足為奇。


    見色起意、喜歡美好事物是人的天性。


    就像在路邊看到一朵美麗的野花,也會為它停下匆忙的腳步,看一看聞一聞,甚至帶回家共享一段美好時光。


    但如今的自己,充其量最多算是路邊的一堆牛屎。


    誰會因為從牛屎邊經過,隻因為牛屎是好肥料就駐足欣賞啊?


    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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