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聽著他們的話神色古怪,他們這群人玩的居然這麽……這麽奇怪?


    老爹給自己的兒子生兒子?


    不對不對,吳邪擺了擺腦袋把那些亂七八糟的甩了出去。


    人家兩句戲言,他怎麽還當真了。


    那“涼師爺”跑的比吳邪還快,吳邪進去之前莫名回頭看了一眼,他總感覺有人看著自己,疑惑的摸了摸腦袋,沒發現什麽,就隻以為是錯覺。


    老癢魂都要嚇掉了,躲在石頭後麵大氣不敢出。


    吳邪跟著走進去後,好奇的左摸摸右摸摸,這門口的障眼法極妙,有點像當初爺爺給他講的九門裏齊家的手法。


    “不會是齊老爺子吧?”吳邪小聲嘀咕了一句,他這次進來之前,可是專門去見了自己爺爺的好友齊老爺子,了解相關資料的。


    “什麽齊老爺子?”沒快幾步的“涼師爺”聽見吳邪的話,好奇的問。


    吳邪搖了搖頭,他對這人還是有戒心的,“沒什麽。”


    “涼師爺”撇了撇嘴,接著往前走。


    通道很長,一行人走了有小一會才出去。


    映入眼簾的就是個葫蘆狀的青銅容器,不算高,上麵因為周遭的水汽布滿了鏽跡。


    巫祈打眼瞧了瞧周圍,這位置和瀑布不遠,頂多兩米的距離,出來剛好在葫蘆容器的側麵,左邊是瀑布溶洞,後麵是看不清的黑暗地帶。


    中間看葫蘆容器和石柱,應該是個祭壇。


    巫祈沒有這的資料,要想知道情況還是要親自看看才行。


    越過黑瞎子他率先朝著葫蘆容器走去了。


    “又是雙身蛇,看著還是祭祀場景的活動。”巫祈打量後有些奇怪,“這地方,怎麽感覺似曾相識呢。”


    黑瞎子走了過去,摸了摸下巴道:“祭祀場景不都差不多嗎?我們找了資料,這地方應該是厙國遺址,他們重祭祀不重葬製這樣的場景很正常。”


    吳邪聽了默默的點了點頭,這和他去查到的資料一樣。


    阿伢在隊伍裏很少發言,但他看見這祭祀的活動場景也略微皺眉,有些遲疑的說:“我也覺得有些熟悉。”


    巫祈和阿伢對視一眼,這可就奇怪了,阿伢可很少跟他們一起下鬥的,能讓他說眼熟的地方,也就當初幾人年輕的時候去過的地方。


    “恨天之國遺址?”巫祈低聲的問道。


    “你也覺得像?”阿伢有些驚訝。


    巫祈點了點頭,恨天之國的祭祀和厙國的祭祀之道非常相似,但說不重葬製也不對,因為他們曾在海下發現過一大片的海底沉棺群。


    “我就是感覺他們之間莫名的有點像。”阿伢補充著。


    “我再看看。”


    說完巫祈又圍著葫蘆容器打量起來,雕琢完美,澆築一體,沒有縫隙,說明打造青銅的工藝嫻熟且很是完整。


    “你對厙國了解多少?”巫祈朝黑瞎子問道。


    吳邪偷偷的支起來了耳朵。


    黑瞎子琢磨了一下當初的資料,思忖著開口:“厙國起源追溯到母係社會,傳說是神秘的“華胥古國”分裂出來的後裔,與伏羲人麵蛇身的傳說有關。”


    “厙國所處位置地處川外,大致在名秦和荊楚之間的區域,處於當時文明的邊緣地帶。”


    “據說他們最重大的祭祀活動則是祭祀‘蛇神樹’,在一些野史文獻中記載隻要給‘蛇神樹’奉獻鮮血,就能被滿足願望。”


    “但這個國家,在西周中期就突然銷聲匿跡了,在短短十年到二十年間,迅速消失在原始叢林中,其消失原因至今成謎。”


    吳邪若有所思,這倒是比他在齊老爺子那知道的更為詳盡。


    “沒了?”巫祈挑眉反問。


    黑瞎子搖了搖頭。


    “我倒是知道一些。”“涼師爺”突然開口道。


    張家守箭之人每個所守之地都是有秘密的,輕易不下山,但一旦穿雲箭出現,他們就必須下山。


    在動亂那些年,甚至很多守箭人變得隻認穿雲箭不認人,也就是後來張起靈擔任族長後,漫山遍野的跑,消息互相流通了起來,守箭張才開始認可張起靈。


    在一座無人所知的深山中如果有守箭張的人,那守箭張會比這裏的人更了解這座山,就像“涼師爺”這樣。


    見都看向自己,“涼師爺”有些緊張了起來,“有一種說法是,傳說中的厙國,起初隻是一個很小的族群,族群內其實並沒有真的讓人許願成功的能力,那時說是許願,其實本質上是一種讓人致幻的能力。”


    “但後來,他們遇見一個‘神’,‘神’見其可憐,收他們為自己的子民,他們就因為‘神’的憐憫開始供奉‘神’,不過因為他們覺得直接供奉神顏是一種褻瀆,所以他們取了神的國家內的一部分特征,雕刻了圖騰,供奉圖騰。”


    “後來‘神’的國家內部因不知名原因發生動亂,子民被迫四散而逃,厙國也因此遷出,成立了自己的小國。”


    “涼師爺”頓了頓接著說。


    “成立國家後,因為其日日誠心供奉祭祀,‘神’就賜予了他們自己手下的一個小神庇佑他們的國家,也就是他們現在所供奉的‘蛇神’。”


    “厙國便給那‘蛇神’修建了棲息之地,‘蛇神’見其誠心供奉祭祀,就時不時的滿足他們一些願望。”


    吳邪正聽的起勁呢,隻覺得這比那黑眼鏡講的野史還野,見“涼師爺”不說了,忍不住開口了,“這就沒了?”


    “涼師爺”抽搐了一下嘴角,這小子真當故事聽呢,“沒了。”


    巫祈倒是覺得這故事裏的“神”有點耳熟,取其特征雕刻圖騰,這雙身蛇就是圖騰吧。


    “既然厙國是從華胥古國中分裂出來的,那故事中所謂的‘神’,祂的國家總不能是整個華胥古國吧?”


    吳邪越聽越覺得這故事漏洞百出,假的像是現場編出來的。


    “涼師爺”翻了個白眼,“小子,我都說了,隻是一種說法而已,都過去那麽長時間了,誰知道真假?”


    張起靈倒是琢磨出了別的東西,這厙國既然被賜下過“蛇神”,不管這“蛇神”是不是真的有滿足人願望的能力,都代表這裏可能會有一些超越常人理解的存在。


    那這種存在是青銅神樹嗎?張起靈懷揣著疑惑,冷靜的開口,“走吧,這裏隻有一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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